人收。”
“但他那天特别高兴,说他爸妈终于又注意到他了,那封举报信可算没白写。”
我们又聊回现在。
“纪臣考上了警校,现在是警察。”
良哥丝毫不意外的态度让我好奇,没来得及细问他就抱起孩子要走。
“你嫂子快下班我得回去做饭了,和姐姐再见。”
晚霞刚刚染红半边天,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小时候放学写完作业和伙伴们约定好的小公园。
不记得是其中的谁模仿看过的电视提议要写下自己的梦想埋在土里。
在路边买了把塑料小铲,我在三人合抱粗的树下挖了起来。
沾满土的奶粉罐逐渐现形,我只挑出了黄色和绿色的纸条。
稚嫩的笔迹歪歪扭扭写着。
我想跳wǔ可那时距离舞蹈班下课我被陌生叔叔尾随,父母停掉我的课,舞裙都被扔进火盆里烧掉去晦后不久。
后两个字被我杠掉,换成了我想画画,当一名画家。
我又打开纪臣的纸条。
照样是丑得虫爬的字,一笔一捺却都用劲得认真。
我长大以后要当一个jǐng chá,打坏人,保户chǔ欢。
9回去时,家里灯亮着。
纪臣在厨房做饭。
深灰高领毛衣,粉红美乐蒂围裙系带在后腰打了个蝴蝶结。
好宽的肩,好细的腰。
我从背后搂住蹭了蹭。
心软软的。
那口一起逛山姆重得我两只手都抬不起来的砂锅里熬着排骨汤,香味扑面而来。
“汤里加什么?”
“甜玉米,白萝卜,胡萝卜!”
纪臣嗤笑,“奇怪的搭配。”
手里的动作却没停,熟练切块入锅。
哼,嘴硬心软。
明明净菜蓝里早就备好了这三样。
我洗手拿碗筷,不服气回怼:“那我也没见过不良少年半路去当警察的。”
碗里冒尖的排骨汤被撒上一把切得细细的葱花,“先把馋猫喂饱,晚上就该轮到我了。”
在我还愣神思索话中含义时,纪臣举了举屏幕标着特别提醒的日期,笑得又坏又贱。
我意识到,居然又到易感期了。
“天!
求放过!”
10第二天中午我是被信息轰炸醒的。
楚欢!
有一段你的视频流出来了!
你快去看自己掉了多少粉丝!
要命了,有不少品牌方要取消合作了。
怎么还不回我,不会被骂到自闭了吧,没关系,我马上给你请公关,就说被你打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