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
谢珩如一只敏捷的黑豹,悄然潜入顾府密室。
密室中弥漫着陈旧腐朽的气息,微弱的月光透过狭小的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仿若鬼魅的影子。
血玉,就藏在那对 “双鲤瓷枕” 之中,那承载着他与清欢无数美好回忆的定情之物,如今却成了他完成任务的阻碍,让他陷入了两难的绝境。
他轻手轻脚地靠近瓷枕,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刚要伸手,身后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密室中,显得格外刺耳。
“谢珩?”
顾清欢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与愤怒,如同一把利刃,划破这死寂的夜。
她手持烛台,摇曳的烛光映照着她苍白而美丽的脸庞,那双曾经满含深情的眼眸,此刻却燃烧着熊熊怒火,几乎要将谢珩灼伤。
“你不是死了吗?”
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怨恨,仿佛被背叛的小兽,发出绝望的嘶吼。
谢珩身形一僵,三年前的记忆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喉咙却像被堵住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那些解释的话语在舌尖打转,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顾清欢见他不答,心中的愤怒更盛,她猛地将手中的烛台砸向谢珩的面门,怒声嘶吼:“你连替他提鞋都不配!”
烛台带着她满腔的怒火,呼啸着飞向谢珩,那是她对爱情背叛的愤怒宣泄。
谢珩躲避不及,锋利的瓷片划过他的脸颊,鲜血缓缓渗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开出一朵朵艳丽的血花。
他望着清欢癫狂的模样,心口一阵剧痛,仿佛被千万根针扎过,这才惊觉,自己如今易容成顾家最卑贱的瓷器画工,在她眼中,不过是个与心爱之人有几分相似的替身罢了,这认知让他痛彻心扉。
“清欢……” 他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伸手想要触碰她,想要感受她的温度,却被她狠狠推开。
那用力的一推,仿佛要将他们之间所有的过往都彻底推开。
顾清欢此刻已完全失去理智,她抓起案上的绝嗣汤,不顾一切地灌进谢珩口中,声音颤抖着,带着决绝与疯狂:“喝下去,我要你断子绝孙!”
她的眼神中透着绝望与恨意,仿佛要将谢珩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