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剩。
有时候我会故意问他：“今天早餐合口味吗？”
他就会点点头，说：“还行。”
“还行？”
我笑着摇头，“那明天给你换点花样。”
他没再推辞，只是低头喝完最后一口粥。
——这一天，阳光很好，风也温柔。
我刚给季临川准备好早餐，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年轻女老师冲了进来，脸色苍白，手里攥着一张纸。
“方主任！”
她气喘吁吁地说，“校长找你！”
我心里一紧：“发生什么事了？”
“张宇航家长投诉你威胁学生，说你要公开他们孩子欺负孤儿的事！
现在正在校长室等着呢！”
我皱起眉头。
果然来了。
“我知道了。”
我站起身，拿起外套，“你先回去吧，别慌。”
女老师点点头，转身离开。
我回头看了眼季临川，他正盯着我看，眼神里有一丝不安。
“没事。”
我对他笑了笑，“我去去就回。”
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但手已经紧紧攥住了校服衣角。
——校长室里气氛凝重。
张宇航的父亲坐在沙发上，西装革履，神情阴沉。
旁边的班主任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我走进去时，校长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
“方主任，请坐。”
他说。
我没客气，拉开椅子坐下。
“张先生，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我说。
张宇航父亲冷哼一声：“解释？
你说你威胁我儿子？”
“我没有威胁。”
我语气平静，“我只是告诉他，如果他不去向季临川道歉，我就把这件事告诉全校。”
“那你就是威胁！”
他怒道。
“我不是。”
我看着他，目光坚定，“我是告诉他，校园霸凌不能被纵容。”
空气瞬间凝固。
校长咳嗽了一声，打圆场：“方主任，你是退休返聘的老教师，我们很尊重你的经验，但你也得考虑影响……影响？”
我反问，“那季临川的影响谁来考虑？
他父母离婚，母亲去世，一个人住在出租屋里，学校不管，老师不管，同学欺负他，你们觉得这公平吗？”
张宇航父亲脸色变了。
“那是他自己的问题。”
他咬牙道，“我家孩子没错。”
“错了。”
我语气毫不退让，“他有错，而且错得很严重。”
“你——张先生。”
我打断他，“如果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