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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卿安,祝卿昭祝君珩永庆结局+番外

木妖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气。他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膏,招呼我进屋坐下。膏药带着凉意袭来,浓厚的药味夹杂着他凑近时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呼吸微滞,心跳紊乱,好似比从前多了几分异样。许鹤年收起药膏,抬眸看我,面色有些无奈。他起身走至牌位前,上了炷香。我紧跟随后,看着他年复一年不变的举动。“为什么?”为何救我?为何要我苟活于世?为何屈尊为我阿爹阿娘上香呢?他转过身,一如当年,目光真挚:“我们进地道时,听她与宫女说,这孩子生来命苦,取名卿安,愿得一生安康。“只可惜,终究是晚了一步。“她朝我们挨个跪过去,磕破了头,只求留你一命。“陛下没有松口,她绝望自刎,最后一刻却还在盼着你能够侥幸活下来……”我抹去眼角的泪,朝他努力地笑。“许鹤年,你做到了不是么?“我已经活了十五年,...

主角:祝君珩永庆   更新:2025-05-09 17: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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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卿安,祝卿昭祝君珩永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气。

他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膏,招呼我进屋坐下。

膏药带着凉意袭来,浓厚的药味夹杂着他凑近时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呼吸微滞,心跳紊乱,好似比从前多了几分异样。

许鹤年收起药膏,抬眸看我,面色有些无奈。

他起身走至牌位前,上了炷香。

我紧跟随后,看着他年复一年不变的举动。

“为什么?”

为何救我?

为何要我苟活于世?

为何屈尊为我阿爹阿娘上香呢?

他转过身,一如当年,目光真挚:“我们进地道时,听她与宫女说,这孩子生来命苦,取名卿安,愿得一生安康。

“只可惜,终究是晚了一步。

“她朝我们挨个跪过去,磕破了头,只求留你一命。

“陛下没有松口,她绝望自刎,最后一刻却还在盼着你能够侥幸活下来……”我抹去眼角的泪,朝他努力地笑。

“许鹤年,你做到了不是么?

“我已经活了十五年,够了,真的够了。

“我的一生,都在这了,一眼望得到头。

“何苦呢?

“放过你自己,放过竹影,也放过我,行吗?”

许鹤年嘴角微颤,他极力忍住,声音却还是有些哽咽。

“公主,活下去,至少,再等等,好吗?”

“你这是在恳求我吗?”

“是。”

“你求我?

呵,你堂堂矜贵的开国忠义侯,求我一个被幽禁冷宫的前朝公主?

笑话,真是笑话!”

我自嘲一笑,越想越好笑。

笑着笑着,眼泪却刹不住夺眶而出。

我蹲坐在地,将头埋进双膝,不愿看他。

肩膀战栗不止。

4“公主……”他俯身跟着蹲下,从怀里拿起一只青玉簪,小心翼翼的将我散落的头发盘起。

“今日公主及笄,恕臣冒犯,为你绾发。”

他分明在抖。

我怔怔地抬头,手不自觉地轻抚头上冰凉的青玉簪。

许鹤年眼睛泛红,嘴角却弯起,扯出一抹温柔笑意:“青色与公主甚配,好看。”

我被他盯得有些无措,眼泪都止住忘了流。

许鹤年伸手擦拭掉我脸上的泪痕,眸色心疼又内疚:“公主莫哭了可好?

臣给你带了醉香楼的桃花酿,温热了带来的,再不喝可就凉了。”

我拂开他的手,赌气般一手抱起一坛桃花酿,开始赶人:“酒送到了,人可以走了。

“记得去看看竹影,她也许久未见你了。

“看完了,让她过来陪我喝酒。


控之中。

他将棋盘打乱重组,说明出现意外的,是前方。

“边关出事了?

许鹤年有危险?”

祝君珩把玩扳指的手一顿,微眯着眼望过来,嘴角微扬,意有所指道:“祝卿安,有时候太过聪明,也未必是好事。”

我伸手取下那颗妃色琉璃棋子,双手重叠,俯身跪下。

“臣妹祝卿安,愿入兄长棋局。”

“为了他?”

祝君珩微微挑眉,意外又似意料之中。

“是。”

帝王有爱,我杀了他的长乐公主,该死。

帝王更爱权,我纵是死,也得死得有价值。

“靖安十五年,孟冬子夜,长乐公主病逝福安宫。”

“永庆公主赴西梁和亲,不日死于西梁贼子手中。”

“跪安吧。”

“是。”

临出殿门,祝君珩突然出声:“祝卿安。”

顿了顿,他眸色复杂地看着我:“你可还有心愿未了?”

我回眸抿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待腊月,忠义侯前往金洲为其父兄扫墓祭拜时,可否托兄长替我带话与他:替卿安折一支红梅,带一坛醉香楼的桃花酿,洒在忘忧山下的云梦泽。”

许鹤年曾说,云梦泽的水,会流往离西梁最近的青洲雾河。

青州的边关将士每逢想念家乡亲人时,便会去雾河接一捧河水净脸。

那是来自家乡亲人的思念。

祝君珩薄唇紧绷。

良久,他很轻地应下。

“好。”

他唇瓣微颤,终究还是将那句“若他平安归来”咽下。

12长乐公主有一面首,入府多年,十分受宠,于长乐公主病逝后自缢殉情。

听到消息时,我已着红衣盛装在前往西梁的路上。

竹影蹙眉不解:“一个面首,竟对她这般情深?”

我把玩着手中那颗妃色琉璃棋子问竹影:“好看吗?”

竹影一头雾水地点头。

“好看。”

“是吧?”

我打开帘子,将这只从皇宫带出来的棋子扔了出去。

竹影怔住:“公主丢掉作甚?”

我望着渐行渐远的皇宫,释然一笑。

“弃子也是送它自由。”

竹影抿了抿唇,眼眶又红了起来。

我知她又想说些什么活着便有希望之类的话来安抚我。

十五年来,我听得太多太多了。

“竹影,待出了城,你教我骑马可好?”

“好。”

抵达边关时。

竹影曾问我:“公主当真不去见一见侯爷?”

我摇了摇头:“不见了。”

见了不舍,倒不如不见。

这一
路,驰马奔腾,走过的是我此生从未敢肖想过的江山美景。

那是我平生第一次,越过画卷,亲身去感受的青山流水,丛林人家。

南靖很美,每一缕清风暖阳,都叫人眷恋不舍。

祝昭云说,许鹤年出征,为的是我。

不对,应该是千千万万个我。

天下安定,娶公主,交兵权,换我自由身,才是他与祝君珩的交易。

许鹤年,别难过。

是我不要自由了。

13靖安十五年冬月,南靖与西梁休战,南靖割城送永庆公主和亲西梁,折日入宫为妃。

五日后,西梁驿站。

西梁七皇子见色起意,欲对永庆公主不轨,永庆公主不堪受辱,拔簪自尽。

南靖休整备战这半月中,粮草兵马俱全,早已蓄势待发。

两国再度开战,不过半月,西梁兵败,俯首称臣。

副将扶棺入城,一代战神陨落,举国同殇,天子亲临侯府吊丧。

灵堂前,竹影被金卫押起来捆绑在院子里。

她双目通红,怨恨地瞪着祝君珩缓缓朝灵堂棺椁走去的背影。

祝君珩上完香,半靠着棺椁,一个人静默待了许久才出来。

他目光落在随行太监捧盘上的红梅与桃花酿,眼眸有些许落寂。

临走只留下一句:“送他们去金洲忘忧山吧。”

番外许鹤年视角——1金洲多山寇,我娘亦是其中一员。

得了太子赏识的探花郎回平县老家,欲接妻儿入京。

妻儿还未来得及接到,先让贼寇打劫了。

我娘见了,出手相助又将人掳走自己山寨。

玩了数日,只觉这读书人实在迂腐无趣,又将人放走下山。

我人生第一次见到生父,也是最后一次。

他满身是伤,撑着最后一口气上山托孤。

他欺骗我阿娘,他说眼前这个年长我八岁的少年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张瑾。

其实我兄长早就死了,替太孙死的。

我喊了祝君珩许多年阿兄。

阿兄长相俊俏又文武双全,不到三年,便带着我阿娘将金洲所有贼寇收入麾下。

阿娘对阿兄是越发喜爱。

后来,阿兄又成了我的启蒙夫子。

我察觉到不对时,阿兄已经随时准备带领我们起兵造反了。

阿兄从来就不止有我们一个贼窝,他劫富济贫之际,收拢官员,招兵买马,还娶了一名大将的独女。

他不是我阿兄了。

他是前朝太孙祝君珩,是新皇,是我该俯首称臣的陛下
感。

祝君珩对于这个自小随着他在宫外漂泊吃尽苦头的长女极其纵容,若非大错,岂会惩罚她。

竹影回来已是深夜。

她的嗅觉极其敏感,瞬间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与药香味。

“公主!

你又受伤了?

让我瞧瞧……”我躲开她想解我衣裳的手,心虚地背光而坐,不想被她看见我此时苍白的脸色。

“我无事,我刚已经给自己上过药了。”

“长乐公主干的?”

“嗯。”

我轻应了一声,补充道:“我还手了。”

竹影叹息,心疼又无奈:“你越是如此,受伤越重。”

我抿了抿唇,不想继续这个无用的话题。

“竹影,你与我说实话,边境如今是何情况?

于我朝是利是弊?”

我定定地盯着她,生怕错过她的一丝反应。

她强忍住慌乱的情绪,面上装得若无其事,手却止不住轻颤。

“侯爷他,他一切安好。”

“你骗我。”

“公主……”竹影怔住,神色有些不安。

我苦涩一笑。

“竹影,我并未问你许鹤年如何。”

竹影惊觉自己不打自招,彻底慌了。

她跪在地上,红着眼看我,声音有些哽咽:“公主,侯爷他,他不让说。”

我扶起她坐下,为她擦拭掉眼角的泪,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问道:“许鹤年可是领兵攻打西梁去了?

“我朝是否败了?

“竹影,我想听实话。”

竹影情绪彻底崩溃,她双目紧闭,咬紧牙关,整个人绝望又无助地颤抖。

我捧着她脸的双手无力地垂下,浑身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眼泪不知何时也落了下来。

“所以,祝昭云说的都是真的?”

竹影听到这三个字,身子瞬间弹跳起来,目露凶光:“我去杀了她!”

我怔住,脑中仿佛有根线逐渐连接起来。

<眼看竹影夺门而出,只能急忙叫住。

“竹影!

回来!”

“公主,你别拦我,我要杀了她,为那些死去的边关战士报仇!

“若不是她将兵防作战图透露给贼人,此战又怎会败?

“侯爷苦心经营一切,眼看就要成了,就差一点,就差一点……明明,明明公主马上就可以自由了……“她口口声声说她爱慕侯爷,转身却能为了一己私心做成这等通敌卖国的蠢事,将侯爷与边关战士陷入死境,这种人,怎能让她活着,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打从我执意要从他手中救下公主开始,我们之间就开始渐渐疏远了。

可我分明瞧见,他掐紧公主脖颈的手在抖,他的眼神是犹豫的。

他痛恨公主的双亲,可面对无辜的公主,他又生出几分不忍。

若非他允许,我又怎能明里暗里接济公主?

不论他是何身份,他终究做了十年金洲忘忧山上的张瑾。

他是我阿兄,我该帮他。

天下未定,我与阿娘还需留下。

2公主会说话了。

“高,高,年,年……”我趴在床边,困惑地凑过脑袋去仔细听了许多遍,还是不懂她要表达什么。

竹影进屋,笑着将公主抱起放置我肩头。

公主瞬间双手抓住我的耳尖,咯咯直笑。

“侯爷,公主是想你托她举得高高的。”

公主周岁时,我北上平乱。

竹影来信说,公主抓周什么都不要,非看上她腰间的酒葫芦。

胡闹,哪有给小儿抓周准备酒葫芦的?

回京已是半年后。

再见公主,她胸前戴着我亲手做的长命锁,跌跌撞撞地朝我跑来。

我将她抱起。

她小小的手指戳了戳我的脸,一字一顿道:“许,鹤,年。”

她记得我,真好。

公主四岁启蒙,我每逢空闲便入宫为她授学。

她每每见到我,又惊喜又苦恼。

虽总是咬着笔头抱怨不已,课业却从未落下。

公主比我想象中还要优秀许多。

一点就通,举一反三,就连谈起兵法政见,也是头头是道。

公主八岁那年冬日,被长乐公主困在冰窖数个时辰,救出来时,人已不省人事。

昏迷数日,反复高热,差点没挺过来。

我与陛下大吵了一架后,毅然决定让公主习武。

公主自此落下病根,她也并不是习武的苗子。

但她十分刻苦,苍白冒汗的脸目光坚韧。

竹影特地为她做了一把短刀,被她拿去铲土挖虫子。

她捡了许多细小树枝堆在殿内角落,说是春天来了,要给鸟儿们搭新家。

快了,打完这战,就可以回去见公主了。

公主肯定又长大不少。

3阿娘战死了。

我眼睁睁看着她在我面前被敌军刺穿身体,满身血泊倒在我面前。

我杀红了眼,恨不得将敌军千刀万剐。

原来失去亲人是这般生不如死。

我又想起,当年金洲忘忧山上,那个初来时,阴郁冷漠的少年,每逢仲秋便一个人躲在后山望着京城的方向痛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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