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表情说不上有多么复杂。
我深知早该有这么一天——恰恰是在今天。
我以前无比确信,傅梁砚是爱我的。
但是现在,我有些彷徨了。
今日休朝,我只得上奏。
傅梁砚曾批准我,可以随意进出他的寝宫。
因此,当我听见傅梁砚寝宫传来女眷嬉笑声时,思绪仍有些懵。
“陈将军,陈将军?”
太监总管在一旁拉我,“圣上与李皇后结为伉俪,正忙碌着呢。”
<他眉眼滴溜溜直转,凑到我耳边,“您这时候进去汇报,怕是要扫了圣上雅兴呀……”似是印证他的说法,从一旁宫女簇拥着走来位打扮妖艳的娘娘,怀里抱着个襁褓婴儿,低声哄诱些什么。
廊亭中挂着几串鸟笼,五彩缤纷的鸟唱起高歌。
宫女们高兴地逗弄着。
我像个觊觎了良辰美景的外人,赶忙低下头。
傅梁砚说,一旦有人怀上龙种,便绝不再碰她们。
事实是,短短一年,傅梁砚早已将我抛在脑后。
傅梁砚骗了我。
明明已经早春,冰冷刺骨之意忽然席卷我全身。
太监总管还夹着嗓子在一旁叫我。
我猛然惊醒,冷汗直流。
“有劳公公。”
我向他行礼,“微臣今日匆忙叨扰,这就告退。”
5将军打了胜仗,圣上大摆庆功宴。
这按常人来看,本是美事一桩。
可我忧思如疾淤结心口,十分难受,一点都不想见他。
那传话的太监将口谕交于我手。
我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入宫。
时过境迁,我再也没有资格如往常那般与傅梁砚耍脾气。
皇家宴会一向无比奢华。
坐在席间良久,终于听见外面大太监通报,皇上驾到。
我眼睁睁看傅梁砚扶着那个怀抱婴儿的雍华女人,走向正席。
一年未见,傅梁砚瘦了。
与魂牵梦绕之人重逢,我对上他的视线,世间万物仿佛静止。
思绪万千,没有无语凝噎,我遵从君臣之礼,呈上奏折。
他深深看着我,想说点什么,又好似突然回过神,只得抿嘴点头。
傅梁砚接过奏折,指尖与我触碰,轻扫便离去。
他当着众人的面赞扬我的丰功伟绩,之后再也没分给我半分眼神,逗女人怀里娃娃去了。
身旁其他后宫美女趋之若鹜。
心口仿若空了一块。
我僵硬举杯,与其他官员交谈。
说了什么我不清楚,大脑浑浑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