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间滋滋作响，加剧了彼此的沉默。
“陈阳，”她开口，声音沙哑，“我们这样……是不是真的不行？”
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
久到林唯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然后，她听到陈阳疲惫的声音：“如果你觉得不行，那就这样吧。”
*他甚至没有试图挽回。
* 这个认知像一把尖刀，刺进林唯的心脏。
她挂了电话。
空荡的公寓里，只剩下她自己的呼吸声。
*就这样结束了吗？
我们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坚持，就这样结束了？
*林唯拉开抽屉，拿出那件陈阳上次离开时落下的T恤。
她把脸埋进去，上面残留的他惯用的洗衣液的清香，已经淡得快要闻不到了。
她想起他们第一次视频，他紧张得语无伦次的样子。
想起他在车站月台上，隔着车窗看她的样子。
想起他喂她吃章鱼小丸子，她给他剥糖炒栗子。
想起他们在许愿树下挂上的写着彼此名字的红绸带。
*我们明明那么好。
我们明明说好要一起走到最后的。
*眼泪无声地滑落，砸在那件T恤上。
不，她不能就这么放弃。
她的好友孟珈来看她，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林唯把所有的委屈、猜疑和绝望都倒了出来，包括那张照片，那场争吵，和那句“那就这样吧”。
孟珈听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唯唯，异地恋最怕的就是猜疑。
那张照片，也许真的只是个误会。
你当时，是真的想沟通，还是只想指责他？”
“我问他了！”
林唯辩解。
“你的语气呢？
唯唯，有时候，话怎么说，比说什么话更重要。
陈阳他，可能也觉得委屈，觉得你不信任他。
人在压力大的时候，很容易说出言不由衷的话。”
孟珈的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林唯。
*她说得对。
也许，是我把他推开了。
*林唯看着自己银行账户里的余额，那是她辛辛苦苦攒下来，准备下次去看陈阳的机票钱。
*现在，有比机票更重要的事情。
*她打开购票软件，订了最近一个周末去陈阳城市的机票。
她没有告诉他。
她想起自己之前撒娇说想吃他做的可乐鸡翅。
她从网上找了菜谱，笨手笨脚地学着做。
第一次，不是糊了就是淡了。
第二次，像模像样了些。
她收拾了一个小小的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