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张社工的……”我猛地转身。
铁桌角落摆着个玻璃罐,里面泡着淡红色的粉末,罐口贴着标签:“诚的绊脚石·张社工·草莓味老鼠药”。
而孙尚香指尖的烫伤,此刻正渗着血珠,滴进盛粥的瓷碗。
“伊藤诚,张嘴。”
她举着汤匙凑近,粥面上漂着片雏菊——和班主任坠楼现场、林小羽花篮里的一模一样。
我听见自己心跳如鼓,读心能力突然穿透地下室的墙壁,捕捉到远处传来的警笛声,却被她突然的尖叫打断:“别看外面!”
她摔碎瓷碗,粥汤溅在星黛露贴纸上,洇出暗红的笑脸,“警察都是坏人,就像福利院的张社工,就像你妈妈,他们都想把我们分开!”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在扑进我怀里时,指尖准确无误地捏住我手腕的旧伤。
我看见她后背新纹的刺青在灯光下泛着红光——是我们的名字“伊藤诚 孙尚香”缠绕着草莓藤蔓,藤蔓末端结着带血的果实。
“诚还记得吗?”
“十二岁那年,你爸爸的心电图变成直线,我躲在楼梯间看见你妈妈打你,说‘你爸爸是为了救孙尚香才死的’。”
“我偷偷跟着你回家,听见你在被窝里哭,就用刀在手腕刻‘诚’字,用鲜血写纸条塞进你书包:‘别怕,我会保护你’。”
心声混着她牙齿咬住我锁骨的疼痛,像无数细针扎进神经。
我终于想起,那年书包里的血纸条,原来不是恶作剧,而是她用自残的方式,向我承诺永远的羁绊。
地下室的铁门突然发出巨响。
孙尚香猛地抬头,指尖迅速摸向藏在袜筒里的小刀——那是用阿树书包上的拉链改制的,刀柄缠着半缕林小羽的头发。
“伊藤诚,有人来了。”
她把我推进床底,自己背靠着铁门蹲下,校服裙摆扫过地面的血迹,“是警察吗?
还是你妈妈?
没关系,我在门后装了汽油桶,就像爸爸当年烧孤儿院那样……”我盯着床板缝隙,看见她指尖划过手机屏幕,锁屏是幼儿园毕业照:六岁的我们攥着彼此的手,她无名指根的草莓胎记在黑暗中发亮。
而照片下方的备注是:“诚,你是我偷来的人生,就算下地狱,也要锁在身边。”
警笛声越来越近,混着钥匙插入锁孔的脆响。
孙尚香突然笑了,指尖按向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