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锅前。
汤煮好了,她盛了一碗出来,放在餐桌上。
又去门口,把凳子上的毛巾收了回来。
还是干的,没动过。
她又在书房门前站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
只是把汤碗摆在门边的小桌上。
然后自己回餐厅,安静地吃饭。
整个过程,没有一声说话。
饭后她擦桌子,洗碗,动作轻得几乎没有声响。
窗外的雨丝丝不断,像拉长的线。
她坐在客厅沙发上,膝头放着一条围巾。
那是她去年冬天织的,想送给陆公公。
但一直没有机会。
她把围巾翻来覆去,看着线头的地方有点松动。
拿起针线,细细地收好。
做完这些,她去扫楼梯。
地板有点滑,她扶着扶手一步步往上擦拭。
她擦到二楼的时候,陆公公的门忽然开了。
他看了她一眼,没有停下。
绕过她,走下楼。
她站着,让开了一边。
他下楼时,手指没有碰到她一寸衣角。
她低头继续擦拭,手指紧了紧。
楼梯擦完,她去换洗衣服。
阳台的晾衣绳被风吹断了。
几件衣服被吹落,落在湿湿的地砖上。
她一件件捡起来,重洗。
泡沫从她手上滑落,指节都红了。
洗好衣服,她挂到屋里晾。
阳台上吹不成风,她只能开着风扇。
屋里湿气重,衣物挂着半天也干不了。
她站在衣架旁,看着那些衣服滴水。
那些衣服,多半是陆公公的。
他从没问过是谁洗的,也从没说过一句谢谢。
她不知道这些日子有没有被他记住。
天刚蒙亮,窗外灰蒙蒙一片。
沈婉醒了,没有设闹钟。
她穿衣下床,脚踏到地毯边缘,冰凉。
她先去了厨房,打开水壶烧水。
水壶咕噜响的时候,她去洗脸刷牙。
镜子里的脸毫无血色,眼底青黑。
她没有多看一眼。
水烧开了,她泡了一壶茶。
她在餐桌边坐下,面前放着一个空碗。
她把昨晚做的馒头热了一下,放在碟子里。
厨房的灯光有些刺眼。
她喝了几口茶,吃了半个馒头。
没有胃口,但还是吃完了。
她把自己的碗筷洗净放好。
又在灶台边削了几个苹果,切块装碗。
苹果是昨天超市打折买的,果肉略粉。
她在碗上盖了保鲜膜,放进冰箱最上层。
早上七点,楼上传来脚步声。
她从阳台收回晾了一夜的衣服。
衣服还潮,但她不想再开风扇。
她把衣服叠好,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