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动声渐息。
“我知道,有人会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我轻笑一声。
“抱歉,那是留给‘人’的。”
“对于某些不断侵蚀公司价值,拖累集体前进的物种。”
“就该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哦,用商业术语来说,这叫‘及时止损’,不是吗?”
我的目光,精准地,落在了面如死灰的沈浩身上。
15他整个人像是失了魂。
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嘴唇无声地翕动。
“比如——常年业绩垫底。”
“决策屡屡失误,导致公司蒙受无法估量的重大经济损失。”
“且缺乏基本商业道德与责任担当的,沈浩,总监。”
每一个定语,都狠狠地砸在沈浩摇摇欲坠的尊严上。
我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念出他的名字,以及那个即将不属于他的头衔。
“轰——”张兰猛地从座位上起身,椅子被她带得向后翻倒,发出巨响。
“林晚!
你这个贱人!
你敢!”
她面目扭曲,眼球暴突,像一头发疯的母兽。
“你凭什么!
这是沈家的公司!
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尖叫着,手指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直直指向我。
沈浩也双目赤红的抬起头。
“林晚……你……你不能这么做……”他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哀求。
仿佛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眼前的女人,早已不是那个任他拿捏的林晚。
我看着他们,这就是我想要的。
张兰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
“林晚!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我们沈家以前哪里亏待你了?!”
“你吃的用的,有多少是我们沈家的!”
她的声音几乎要掀翻会议室的屋顶。
几根发丝散乱下来,贴在她汗湿的额角,狼狈不堪。
她试图冲向发言台,被两名高大的安保人员不着痕迹地拦住。
那两名安保,是我的人。
“放开我!
你们算什么东西!
敢拦我!”
张兰在安保的钳制下徒劳地挣扎,嘴里依旧不干不净地咒骂。
“你就是个扫把星!
是你克垮了我们沈家!
是你!”
我看着她,眼神没有丝毫波澜。
就像在看一出蹩脚的闹剧。
沈浩终于回过神,看向被安保拦下的母亲,又看向我。
“晚晚……林晚……”他试图往前走近,声音带着哀求。
“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你……你不能这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