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我床上看我无聊写的话本,双腿缓缓摆动着,一只手翻书页,一只手吃青团。
“嗯……怎么了,你表情咋这么严肃。”
她回过身来,凑到离我脸边咫尺。
没等我回答,她的手指抚上我的眼角,轻柔掠过我的眉“焕生,你的眼睛,怎么全是血丝?
你不让我出去,就把自己弄成这样!”
她的语气带上些许生气,但更多是担忧“没事,只是简单的劳累过度,睡一觉就好了”我安慰她,同时也在安慰自己。
“那也不能弄成这样啊,明明我也可以帮帮忙的,这些天我也学了不少医药知识的”我摇摇头,伸手抵住她的额间“不行,就你那三脚猫功夫,我怕病人出不去这竹屋诶诶,哪有这么贬人的,你你,不要转移话题。”
我觉得她慌乱地可爱,我挺喜欢这样逗逗她。
“好了,说正事,我决定:走出去,走出这个大山,去县城,甚至是都城看看。”
说出这句话之后,不是想象中的欣喜的回应,唯有沉默“焕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不会无缘无故想出去的。”
是明显的焦急与担忧这下轮到我不知如何回答,有那么一刻,我想去开那破妄净瞳,去看看她现在的情绪。
“你现在身体除了经脉问题基本已全部恢复,也不能总待在这里,你终究不属于这。
泠月,该回家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咬着牙艰难说出这句话的,话还未完,我隐约听到悲伤的蔓延。
“你在赶我走?
我哪也不去,这里才是……”她的语调渲上闷闷的湿潮,是与那天月下不同的感觉。
她的手环上我的腰,头贴在我的胸口,狐耳耷拉。
我如那天一样,抚上她的头发,心中是难言的苦涩。
“乖,我们去你最想去的淮扬玩怎么样?”
我的话语低到我自己都几乎听不见,可她那同样暗沉的嗯声却明亮着不停在脑海里回荡。
那天,她守约地没有用读心术,没有听到我试图极力掩饰的东西。
送她回去的确占一部分但更怕我时日无多。
她有属于她自己的路,不必同我面对我的逝去,那对她定是残忍的。
“明天,应该会变好吧”独自躺在床上的我看着屋顶,祈求上天的不吝。
………两天后,我们收拾好东西出发了,在村子里面借来一辆马车,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