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首!”
许曼突然提高声音,镊子夹碎一片纸,“但康泰买通了法医,在他酒里下了氰化物,还伪造了贪污记录!”
档案室的门突然被撞开。
清洁工大伯扛着拖把站在门口,浑浊的眼睛盯着桌上的碎片,喉结滚动着发出“咯咯”声。
陆知远注意到他工装口袋露出半截胸牌,金色徽章上印着“康泰药业”的英文缩写。
“你们在干什么?”
大伯的方言带着浓重的药味,右手悄悄摸向腰间。
许曼猛地用文件盖住碎片:“整理旧案卷,有问题吗?”
大伯突然剧烈咳嗽,拖把杆砸在地上,康泰胸牌掉落在陆知远脚边。
胸牌照片上的男人穿着白大褂,正是他父亲坠楼现场监控里的神秘戴手套者。
陆知远刚要弯腰捡起,灯光突然熄灭。
黑暗中传来布料摩擦声,许曼的手准确捂住他的嘴,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垂:“别出声。”
打火机的微光中,他看见大伯从后腰掏出电击枪,金属尖端在幽蓝火苗里泛着冷光。
许曼的指甲掐进他手腕,另一只手悄悄摸向碎纸机旁的裁纸刀。
“你们看见不该看的了。”
大伯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康泰的人,都得死。”
裁纸刀划破空气的瞬间,陆知远被许曼猛地推开。
他撞翻铁盆,碎纸片如黑蝶扑向大伯的脸,其中一片恰好贴在对方眼球上。
大伯惨叫着扣动扳机,电流擦过许曼发梢,在墙上烧出焦痕。
“跑!”
许曼踢翻拖把桶,污水在地面形成反光镜。
陆知远看见镜中倒影——大伯后颈有枚玫瑰纹身,和许曼脚踝的图案一模一样。
两人冲进安全通道时,陆知远听见许曼闷哼一声。
应急灯下,她左手臂划开道深长的伤口,鲜血浸透衬衫,却在伤口边缘呈现诡异的青紫色——和氰化物中毒的症状一致。
“你早就中了康泰的毒。”
他扯下领带按住伤口,“从什么时候开始?”
“接手离婚案那天。”
她靠着墙滑坐在地,从口袋里摸出粒银色药片,“他们在我的口红里掺了慢性毒药,就像当年对……”她的目光落在陆知远胸前,那里别着从大伯身上扯下的康泰胸牌,编号栏赫然写着“SZ-0715”——许曼的英文名缩写与他父亲忌日的组合。
手机在此时震动,律所监控系统发来段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