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声在安静的大牢里格外明显:“等你呢。”
他从怀里摸出面铜镜,镜面蒙着层灰:“山神守了三百年的因果锁。
砸了它,系统核心就废。”
我接过铜镜,能感觉到铜镜的冰冷与粗糙。
“代价呢?”
“你那些古今通宝、任务奖励,全没了。”
老狱卒抠着牙笑,“不过你小子早不爱用系统了,对吧?
上次用摩斯密码破密信,非说‘靠自己才有成就感’。”
我接过铜镜。
铜面映出我发皱的衣领——是今早苏九娘帮我系的,她手笨,系了三次才系紧。
我仿佛还能感觉到她系衣领时手指的触碰。
“谢了。”
我转身要走,老狱卒突然说:“那姑娘的账房钥匙,在她枕头底下。
她总说‘等查清亏空就告诉你’,可你早知道是陆砚青动的手脚,对吧?”
我脚步顿住。
赤焰堂总坛的火把照得人睁不开眼,那火光跳跃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烟火的味道。
陆砚青倚在虎皮椅上,脚边堆着从苏记盐行卷走的账本。
他看见我手里的铜镜,挑眉:“你不会真信老东西的话吧?
这破镜子——能反射阳光。”
我打断他,反手把铜镜对准屋檐下的灯笼。
那铜镜反射出的光有些刺眼,我能看到光斑在柱子上晃动。
火光折射在柱子上,投出一片刺目的光斑。
赤焰堂的喽啰们被晃得捂眼,我趁机踹翻脚边的火盆。
火舌猛地窜起来,发出呼呼的声音,燎着了挂在梁上的火药包——这是我上周以“给苏九娘做烟花”为由,让李捕头帮忙查的军火库位置。
“陈无咎!”
陆砚青抄起桌上的短刀,“你以为——李捕头!”
我大喊。
后墙“轰”地被撞开,那巨大的声响震得我耳朵发麻。
李捕头举着刀冲进来,身后跟着二十多个衙役。
陆砚青的刀还没劈下来,就被两个捕快按在地上。
“你赢了?”
陆砚青冷笑,“可闭环还在,下一世我们——”我举起铜镜,狠狠砸向地面。
“咔嚓”一声。
系统提示音在脑子里炸成碎片。
我眼前闪过无数画面:苏九娘蹲在灶前给我煮酒酿圆子,我仿佛能闻到那甜美的酒酿香气;李捕头骂骂咧咧帮我搬奶茶铺子的砖,那粗嗓门的叫骂声犹在耳边;老狱卒往我牢饭里多埋半块酱牛肉,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