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事不择手段?”
我冷笑一声,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
从他身后望去,能清楚看见林若雪藏在沙发阴影里的得意笑容。
“顾沉舟,你连自己救命恩人的声音都认不出?”
我突然扯下脖子上的项链,那枚银色吊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上面 “苏瓷” 二字被岁月磨得发亮,“当年车祸现场,我喊破了喉咙才把你拖出来,你现在却把我当成恶人?”
“够了!”
顾沉舟猛地拍开我的手,项链应声落地,在地毯上滚出老远,“若雪昏迷三个月才醒来,她根本不可能编造这种事!
倒是你,为了得到我的关注,什么谎都说得出来!”
林若雪适时地站起身,柔弱地拽住顾沉舟的衣袖:“阿瓷,你何必这样…… 当年我醒来什么都不记得,是哥哥一点点告诉我的……”她哽咽着,声音断断续续,“我知道你喜欢阿舟,但我们真的是真心相爱的……”宴会厅里响起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像无数只小虫子在啃噬我的神经。
我看着顾沉舟将林若雪紧紧揽进怀里,那动作充满了保护欲,而他看向我的眼神,却像是在看一个令人作呕的陌生人。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无比疲惫,三年来所有的坚持和期待,在这一瞬间轰然倒塌。
散场时,我独自走向停车场。
夜风裹挟着细雨扑面而来,打湿了我的裙摆,也模糊了我的视线。
突然,一股刺鼻的氯仿味从身后传来,我还来不及挣扎,就被人捂住口鼻,意识渐渐陷入黑暗。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病房里。
消毒水的气味让我想起白天的屈辱,头痛欲裂间,我看见林若雪穿着我的睡衣,正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修剪指甲。
她腕间缠着崭新的纱布,血迹还未完全干涸,在白色的绷带映衬下格外刺眼。
“醒了?”
她抬头冲我微笑,那笑容温柔得可怕,“你猜哥哥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
她故意晃了晃手腕,“上次割腕是假的,这次可是真的哦。
只要我打个电话,说你因为嫉妒又伤害了我……”我猛地坐起身,却被她一把按住:“别冲动。”
她凑近我,身上散发着和顾沉舟同款的雪松香水味,“阿瓷,你永远赢不了我。
知道为什么他每次都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