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无辜的,以及你肚子里的孩子,颜舒死了,我会陪她一起死。”
苏晚晴彻底崩溃了。
精心设计的布局,原本以为会是证明傅安真正的爱人是她而不是颜舒的试金石,现在却像一把匕首,直插她的心脏。
“多可笑啊,我花三百万导演的绑架戏码,雇最好的演员,连熔炉的温度都精确计算就为了看颜舒被放弃时的表情,”她的手指神经质地抠着地毯,“忘了告诉你,孩子也是假的。”
傅安眉头紧皱,真相让他有点猝不及防。
“那天晚上你喝得烂醉,”苏晚晴的指甲在地毯上刮出丝线,“根本什么都没发生。”
她突然抬头,妆花得像个鬼魅,“可你醒来时看到床单上的血,居然就信了……”窗外惊雷炸响,照亮傅安惨白的脸,他没说话,但苏晚晴还在自顾自的独白。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
苏晚晴摇摇晃晃站起来,指着傅安的胸口,“你的两叶肺都是颜舒的。”
她的指尖戳在傅安心口,“她说这是她能留给你最后的东西了。”
13.傅安站在原地,耳边嗡鸣。
苏晚晴的话像一把钝刀,缓慢的、残忍的剖开他的胸腔。
“她死了?”
他的声音很轻。
“死了。”
苏晚晴仰头看他,“就在给你换肺的那天,手术台上大出血,连抢救都没来得及。”
傅安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戒指的棱角深深嵌入掌心,可他却感觉不到疼。
颜舒死了?
那个总爱在雨天给他送伞的颜舒?
那个会把家门钥匙藏在信箱里的颜舒?
那个在毕业录像里笑着说“要一起去看极光”的颜舒?
死了?
他的呼吸突然变得艰难,新移植的肺叶在胸腔里痉挛,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
“不可能……”傅安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花瓶。
“她不让我告诉你。”
苏晚晴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手术前她签了保密协议,用化名登记的器官捐献。”
简颜。
傅安苦笑,他终于想起来了,记忆闪回大学图书馆的午后,颜舒和傅安依偎在布满阳光的角落,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书中的段落,细细的念:“你以为我贫穷、卑微、不美,就没有灵魂吗?
你错了!”
那时的她仰起脸,紧紧贴着傅安:“傅安,我以后要是写书,笔名就叫简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