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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名的神探五公主无删减全文

一米小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确实。”周央晚点头,和这纪澜说话真是累死个人。“那日酒楼死的那个男人你还记得吧?”魏砚尘问。“那店小二在大理寺牢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人竟然死了!澜澜火速派人去了义庄,当时发现酒楼那男子的尸身未腐,派去的人当时也没来及多想,就这么把那尸体又运了回来。哪知那尸体在大理寺验尸房又放了一天,依然不腐,整个尸体同我们那时候刚进包间看到的一模一样!血肉模糊。”换魏砚尘这话痨上场,周央晚又觉得废话多了些,一个案子竟活生生被他讲成了恐怖故事。“那,尸体呢?带我去看看。”不能说周央晚没心没肺,这防腐技术,实在让人好奇。“丢了......”纪澜不说话,魏砚尘只能硬着头皮实话实说,真是丢人丢大了。“丢了?”周央晚眼神怀疑,不会是你们骗我的吧。“真...

主角:周央晚骚包男   更新:2025-05-09 15: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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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央晚骚包男的女频言情小说《被迫成名的神探五公主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一米小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确实。”周央晚点头,和这纪澜说话真是累死个人。“那日酒楼死的那个男人你还记得吧?”魏砚尘问。“那店小二在大理寺牢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人竟然死了!澜澜火速派人去了义庄,当时发现酒楼那男子的尸身未腐,派去的人当时也没来及多想,就这么把那尸体又运了回来。哪知那尸体在大理寺验尸房又放了一天,依然不腐,整个尸体同我们那时候刚进包间看到的一模一样!血肉模糊。”换魏砚尘这话痨上场,周央晚又觉得废话多了些,一个案子竟活生生被他讲成了恐怖故事。“那,尸体呢?带我去看看。”不能说周央晚没心没肺,这防腐技术,实在让人好奇。“丢了......”纪澜不说话,魏砚尘只能硬着头皮实话实说,真是丢人丢大了。“丢了?”周央晚眼神怀疑,不会是你们骗我的吧。“真...

《被迫成名的神探五公主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确实。”周央晚点头,和这纪澜说话真是累死个人。
“那日酒楼死的那个男人你还记得吧?”魏砚尘问。
“那店小二在大理寺牢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人竟然死了!澜澜火速派人去了义庄,当时发现酒楼那男子的尸身未腐,派去的人当时也没来及多想,就这么把那尸体又运了回来。哪知那尸体在大理寺验尸房又放了一天,依然不腐,整个尸体同我们那时候刚进包间看到的一模一样!血肉模糊。”
换魏砚尘这话痨上场,周央晚又觉得废话多了些,一个案子竟活生生被他讲成了恐怖故事。
“那,尸体呢?带我去看看。”不能说周央晚没心没肺,这防腐技术,实在让人好奇。
“丢了......”纪澜不说话,魏砚尘只能硬着头皮实话实说,真是丢人丢大了。
“丢了?”周央晚眼神怀疑,不会是你们骗我的吧。
“真的。发现他尸体有异常后,众人惊惧不已。大理寺卿王大人恐尸身有毒,伤及兄弟们,下令大家暂时撤出仵作验尸的院落。谁知道,待仵作准备好了再进去时,尸体就已经不见了。”
“你们之前没验尸吗,就直接送到义庄去了?”
“无特殊情况,不得剖尸。当时那案子已结案,自然是送去义庄待家属认领。”
周央晚恍悟,难怪纪澜说是三日不腐,因为第四天尸体就已经不见拉。
“那店小二呢,又是怎么死在牢中的?”周央晚问。
“哎,谁能想到,他竟然会在牢房中服毒自杀。”魏砚尘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伸手示意纪澜添满。
“服毒?”周央晚忍不住质问:“把人关进牢房前,你们都不搜身的吗?”
“搜过了。”魏砚尘很是沮丧:“我亲自搜的,小二身上什么都没有。嘴里我都看过了。”
“那就是别人给他的呗。”
“不可能,几个狱卒都是大理寺的老人,没什么疑点。也问了附近几个牢房关押着的犯人,从我搜了他的身走后,确定没人靠近过他的牢房。”
“会不会是他隔壁的犯人给他毒药的?”
“也不可能,当时见他年纪尚小,怕他被其他犯人欺负,我特意将他关在了牢房最里面的一间,他隔壁也没关押其他犯人,离他最近的也隔了一间牢房。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那小二死之前十分诡异,离他最近的那个犯人说自己夜里睡着了之后,隐隐被一阵低低的奇怪的笑声吵醒,迷迷糊糊间看到那小二在牢房中蹦蹦跳跳的,像鬼上身似的,又像在跳一种奇怪的舞蹈,之后在那牢房的土墙上胡乱抓咬,啃了几口。不过很快便又消停了,慢慢的坐了回去。那犯人只当他是吓疯了,没在意,继续睡觉。”
你们大理寺牢内的犯人,心可真大啊。周央晚偷偷感叹。
“大理寺的墙面上,有毒?”周央晚想不出其他答案。
“怎么可能!”魏砚尘送给周央晚一个白眼:“那牢房是我随便挑的,就是有毒,又怎么刚好挑中,而且小二如何知道的?难不成大理寺牢房全都墙上涂了毒?”那之前也没见死过人啊。
呃......周央晚一时也想不通。
“你看这个......”纪澜突然插话,递给周央晚一张纸。只见那纸上画了个奇怪的图案,周央晚看着竟觉得眼熟。
“这是就是在关押那小二的牢房地上发现的,他死的时候用自己的血画的。那小二死前吐了不少血,按理说很是痛苦,他竟一声未吭。看管牢房的衙役说,当天晚上并未听到惨叫声。”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周央晚一摊手:“只能说,你们大理寺内有内鬼。”
“你们大理寺内......”当着纪澜的面,周央晚直接吐槽:“问题有点多啊。”
“大理寺内的问题,我自会解决,现在要和你说的是另一件事。”
好吧,这才进入正题啊。
纪澜起身,从身后书架上拿来一叠卷宗。
“这是一年内,汴京城失踪,以及确定死亡的。”纪澜顿了顿,看着周央晚:“少女。”
周央晚回看纪澜,一脸呆滞:嗯?所以呢?
纪澜也不坐下,就这么站在周央晚身侧,居高临下的,伸出一只手,翻开了周央晚面前的卷宗:“她们有一个共同点。八字带火,性情单纯。”
“哈?”性情单纯?那不就是蠢的意思了?和原身倒是意外的相符。
“你们呢?有没有什么线索?”不是都说这纪大人断案如神。
“线索,就是你拿来的那本破书。”魏砚尘粗鲁的翻开书:“可惜,发簪和那买发簪的男人,也消失了。”
总感觉这背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一切。
纪澜身上淡淡的熏香在周央晚鼻尖萦绕,这是什么味道?怪好闻的,周央晚不可避免的走了神。
“所以,不论是少女还是凶杀都还没能找到,她们的家人有些已经放弃,有些还依然怀抱期望。”
“官府不管?”周央晚回过神。
“京城事务繁多,案子也多的很,况且大周朝幅员辽阔,要找人实在是犹如海底捞针般。”魏砚尘摇了摇头,感叹:“更可怕的是,这还是来报案的,还不知有多少人畏惧官府,不敢报官。”
“怎么会这样!这是怠职,是官府的不作为!”周央晚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魏砚尘却是提起茶壶,给周央晚倒了杯茶,用难得的成熟语气说到:“官府要管理百姓,自然需要威严。百姓们遇了事,有些是不在意,女儿嘛,本来就是要嫁人的,当然也有些是耗不起。”
报了官,整天官府来查,来了就得放下手上的营生接待,几个百姓受得了。
“太过分了!”周央晚摇头,简直不敢想象那些受害的女子们,是多么的害怕无助。
“好!本公主决定了!”周央晚用力的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她们的家人不敢报官,又或者不在意,本公主在意!从今日起,本公主成立侦探社,专为这些百姓洗冤!”
说完,周央晚头也不回,气势万钧的推门离开,留下魏砚尘和纪澜面面相觑。

原身的太子亲哥听了很是高兴,赏了刘老太医一大块金元宝,坚定又温柔的亲自把那苦药悉数喂进了周央晚的嘴里。
“来,晚晚真乖。”最后太子还笑眯眯的给周央晚嘴里塞了颗糖。
真是......太变态了!
什么人非要至一个傻子于死地呢?周央晚想不出来。
但是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就要替她报仇。周央晚在心里给原身鞠了躬,暗暗发誓,她一定会找出凶手的!
只是发誓容易,实现难。周央晚穿越来的一个月,破案的进展是半点没有,身上的肉倒是一不小心又多了一圈,捏起来软乎乎的,手感还挺好。
......
“小傻子,小傻子,小傻子在干嘛呢?”门口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周央晚脸一沉,这红公鸡来干嘛!
“小傻子,唷,喝药呢。你快喝吧,喝完有事告诉你两件事。”魏砚尘神秘兮兮的:“保证你感兴趣。”
“滚!”周央晚不理他。
“真的,是纪澜让我来告诉你的。”魏砚尘指了指药碗:“快,你喝一口,我跟你说一件。”
魏砚尘搬出了纪澜。
鼓起勇气喝了一口,苦的周央晚脸皱成一团,强忍着没吐出来。
“说吧。”周央晚瞪着魏砚尘,最好真的有事情说,否则看我不打死你。
“那个高个子男人,你还记得吧。”魏砚尘语气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变得严肃起来:“他失踪了,咱们那天见过的那个发簪子也不见了。”
魏砚尘说起来就满是懊悔,是他把人放走的。
“什么?!”周央晚大惊。
“嗯,事后纪澜发现了一点不对劲,派人去找,谁知道根据他留下的住址,根本没有这个人,自然也没什么娘子。”
“怕是不想和你们官府扯上关系吧。”
周央晚还在替男子找理由,接着魏砚尘又说了第二个更严重的事。
“那个店小二,在大理寺的大牢里,死了......”
“刑讯逼供没扛住?”周央晚质问:“他都认罪了,你们为什么还用刑?”
“没有。”魏砚尘摇头:“根本没有用刑,还没来及细细审问,他就毒死在了牢里。”
周央晚:!!!
“自杀?”
还是他杀?
紧接着魏砚尘又抛下一句话:“纪澜让我交代你,你这病,就算是好了,也别太招摇,小心为上。”
说完,魏砚尘头也不回的离开,根本不给周央晚反应的时间,似乎是料到了,周央晚一定会问纪澜发现了什么疑点。
“双喜!”
震惊过后的周央晚喊来双喜。
“公主,奴婢在。”
“你说,纪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周央晚眉头紧锁,特意让那红公鸡来告诉自己这些,还提醒自己小心。
他有那么好心?
“纪大人吗?他是公主的未来夫君啊。”
噗!
沉思中不知觉端起药碗喝了一口的周央晚,猛地喷了出来。
未来夫君?!
甚至顾不上嘴里苦涩,也顾不上思考那小二的死,周央晚的脑子直接陷入一片空白。
难怪,原身那小傻子记得纪澜。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这么重要的事原身怎么也不记得了?
“公主不记得啦?”双喜嘟囔着:“那日刘太医还说公主的病好的差不多了,看来明日他来请脉,还得让他再开几帖药......”
“双......喜......”周央晚深吸一口气,她有点想打人了。
“奴婢也是听说的,公主小时候第一次见纪大人就抱着不撒手,喊夫君,那时候圣上就金口玉言,定下了你们的婚事。”
“那纪澜愿意?”
“那时候纪大人也才六七岁,应该是不懂反对的吧。”
“那纪家人呢?”周央晚不信,纪澜不懂,他家里父亲母亲爷爷奶奶能不懂?
“奴婢不知。”双喜摇头:“那时奴婢也还小,还没来伺候公主,这些也是前些日子听人提起才知道的。”
“哦。你是什么时候来伺候我的啊?”周央晚又问。
原身的记忆里,就双喜一个贴身丫鬟。
“伺候公主的老嬷嬷病了,贵妃体恤她年迈,放她出宫养老,挑选奴婢贴身伺候公主。”双喜回忆:“那时候公主好似个奶团子,白白嫩嫩的,好可爱。”
你那时候也不过才几岁年纪,自己还是个孩子,就要去照顾另一个智力有缺陷的孩子。周央晚看着双喜:“也是难为你了。”
“不难为,”双喜一脸开心:“那可是天大的恩赐,贵妃竟然挑了奴婢。其他人都羡慕奴婢呢。那时奴婢才几岁啊,就是一等大宫女了。而且公主性子好,不高兴了哄一哄就过去了。”
也就你觉得这是个好差事。
不待周央晚在多想,府中又来个意料之外的客人。
“公主金安。”柳溪行了礼,款款落座。
“柳小姐今日到访,所为何事?”
原身与这柳小姐并不相识,自己与她也仅是一面之缘,突然到访让周央晚颇有些诧异。
“柳溪听说公主已痊愈,特来恭贺。”
“多谢柳小姐,我这病其实还未完全康复,刘太医说,恐有反复,还得吃上些时日的汤药。”说这话的时候,周央晚心里在滴血。
那汤药,真不是人喝的啊。
“柳溪今日到访,全因那日惊叹公主才智过人。那日公主破得奇案,柳溪很是佩服。”
“不是。”周央晚惊:“柳小姐是不是搞错了,那案子是纪澜破的。”
柳溪抿嘴一笑:“公主莫要谦虚,那日柳溪看的清清楚楚,是公主拨弄那地上的碎片,提醒了纪大人。”
额......
“柳小姐,不是......”
“至少,比那个魏砚尘厉害了一万倍。那个傻子!”
周央晚扶额,这柳小姐根本不听她解释,虽然对魏砚尘的评价很是中肯。
“今日来访,除了感佩公主才智,柳溪还有一事。”
周央晚松一口气,虚假的客套终于结束了,进入正题了。
只见柳溪从怀中掏出一本破旧的古籍,封面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模糊不可见。
柳溪小心翼翼的翻开古籍,轻轻的递给周央晚:“公主请看。”

可惜周央晚对酒兴趣不大,古代的酒受制于酿酒技术的落后,度数都不太高,二十多度就已经是很厉害的烈酒,让在现代喝惯了高度白酒的周央晚很是不屑。
“你给我看着来几个适合下酒的菜吧。”周央晚摆摆手:“要好吃的,你们厨师的拿手菜。”
古代的酒楼,木质建筑,隔音效果差了不是一点。
对面开趴体的少年们的斗酒声,夹杂着几个女子的笑声,时不时的传进周央晚的耳朵里,甚至隐隐能听到楼下大堂的喧闹声。
“小姐,您的菜......”
小二端着托盘推门进来,开始给周央晚上菜。
“小二!小二!人呢!”
店小二菜还没从托盘里端上桌,就听到有人在门外高声大喊。
“小姐。您的菜齐了。”
店小二飞快的把菜摆上桌,满脸笑容的躬身迅速往门外退,门都没来及替周央晚关好。
“来了,来了。客官您喊小的?”
透过门缝,周央晚看到小二往走道内侧小跑了过去。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慢!”
听声音似乎是隔壁包间的客人,嗓门奇大,应该是个中年男人,声音没有少年那种清脆的感觉,粗哑的很。
这男人粗鲁的用力拍着桌子,发出砰砰砰的声音,伴随着对小二的训斥。
“你小子是不是看不起我,知不知道我是谁!”中年男人把小二臭骂一顿。
“抱歉,客官,您先消消气。小的给您斟酒,给您赔罪了。”
服务业不好干啊,那男人又骂骂咧咧的好一阵子。
“吵什么吵什么!”对面包间的公子哥们不乐意了。
“......”
那群小公子看着酒量不怎么样,身份地位怕是不低,就这么吼了一嗓子,刚才还在怒吼的中年男人立刻没了声音。
“客官息怒,小的这就给您上酒,再给您添两下酒菜,您稍等片刻。。”
小二的身影又一次从门口一闪而过。
“双喜,你也来吃点。”周央晚叫住了往正往门口走的双喜。
“公主您先吃。奴婢把这门关好,太吵了。”
“不用,就这么开着吧。”周央晚拦下双喜。
留个缝听听热闹也不错。
没消停一会,门外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碗碟摔碎的声音。
“对不住,对不住,公子息怒,小的给您擦擦......”小二道歉的声音。
“你眼睛瞎了啊!”又一个喝醉的少年:“起开!你这手上都是血,别碰本少爷。。”
“双喜,把我那止血膏药给小二送去。”周央晚吩咐,在这古代伤口感染了可不好治。
“是。”双喜从随身带着的小包袱里,掏出个白玉瓷瓶。
送药回来双喜就开始絮絮叨叨的禀告外头的情况:
“这小二也真是的,在楼梯口那把碗给打了,那碎片渣子掉了一地,就这么拿手去捡,不被割伤才怪呢,血流的满手都是,止都止不住......公主你待会出去可得小心点,别被给碎碗渣子割了脚。”
......
回忆被打断,周央晚不悦的看着来人。
“小傻子,听说你被澜澜骂了?”红衣男子也学纪澜不敲门,径直走到周央晚身边坐下,吃起了绿豆糕。
“红公鸡!你走开!”周央晚一把抢回绿豆糕:“这是我的,不给你吃。”
“小傻子还护食......”红衣男子笑容顿在脸上:“你刚才叫我什么?!”
“红公鸡!”周央晚体贴的又喊了一遍。
“你!”红公鸡指着周央晚的手抖了又抖:“你不会真的不记得我了吧!”
周央晚不吭声,听口气,这家伙和原身应该挺熟的,可惜,原身真的不记得他了......
“你......”红公鸡看起来很是生气:“你个大傻子!”
“你才是傻子!”周央晚也生气,这家伙,傻子傻子的叫了自己多少次了!
双喜端着盘花生酥进来,就看到两人在房里就快要吵起来了。
“谨言!”门口传来纪澜的声音。
“算了,本少爷不和你计较。你给老子记住,老子叫魏砚尘,字谨言,不许叫我红公鸡!否则......”
“谨言!”
再次响起纪澜的声音。
魏砚尘来不及放狠话,就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门也不给周央晚关好,留了个一人宽的缝。
“澜澜,你叫我。.”
“我好像说过......”纪澜的声音明明不大,却压迫感十足。
“好好好,纪大人,您找小的什么事?”这谄媚的声音,和刚才的张扬判若两人。
哈,原来这家伙也是个变脸高手。
“公主,要不奴婢去把门给关上吧。”
“不用,”周央晚拉住双喜:“咱们也听听,你不想知道谁是凶手?”
双喜摇头,面露忧愁。
“你别怕。”周央晚不明白双喜愁什么,只当她是害怕被牵连:“人不是咱们杀的,那纪澜也不能冤枉咱们。”
“嗯。”双喜点了点头,好像想到了什么,表情惊恐:“可是公主,奴婢听说,这枉死的人不甘心,会变成厉鬼。”
“别怕别怕。”周央晚拍拍双喜的手:“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那都是骗人的。”
“公主您怎么知道?奴婢听说,好些有道行的术士就能招魂,国师大人甚至能让死者复生呢。。”
“不可能啦......”周央晚说着,自己也不确定起来。她可不就是魂穿来的鬼魂么。
纪澜很安静,不知道是不是在查看现场,倒是那个魏-红衣骚包-红公鸡-砚尘一直说个没完。
“澜澜,哦不是,纪大人,你说这会是个什么凶器?刀还是剑?”
“哦对了。你有没带个女仆过来?咱们待会还得给那小傻子。还有其他女客人搜身呢。”
“她就不用了搜身......”纪澜终于开口了:“还是说,你想被你爹揍。”
好吧,魏砚尘泄气。他要是敢搜公主的身,明天就能被他爹打断腿。
“你刚才为什么问她是谁啊。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她。”魏砚尘突然笑了起来:“还是她突然变正常了,你有点接受不了?”
“没有。”纪澜显然不愿多说:“只是......”
周央晚听的心急如焚,只是什么啊,这男人怎么话不说完呢!

眼看着周央晚也不出来,双喜急的直跺脚。
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公主在这对死人兴趣这么大,她家公主的传言估计还不知道多难听呢。
想到这双喜忍不住撇了撇嘴,那些个什么贵女们嘴可真是臭,公主不过是人有些单纯,长得圆润了些,就被她们说成了傻子。
周央晚没心思考虑双喜的心情,她现在的注意力全在眼前的死者身上。
死者是个中年男人,从他肥肥硕的身材和身上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衣袍料子不难猜测,此人应该身价不菲,是个有钱人。
桌上摆着四菜一汤,只有一副用过了的碗筷。
中年有钱男人单独到酒楼吃饭,连个下人也不带,不能怪周央晚心里有了无数遐想。
是等着和情人约会?
还是背着家人偷偷出来喝酒的?
又或者,在进行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周央晚对着尸体开始比划起来。是坐着喝酒被人从背后一刀割喉的?还是从正面?
死者当时应该是坐在这椅子上的,若是正面袭击,隔着这么大的一个四方桌,周央晚伸手比了比,凶手是长臂猿还差不多。
若是站在死者两侧,血必然要喷溅到凶手身上,从桌上以及地上的血迹来看,血迹是呈伞形喷洒出去,形状完整,并没有被什么遮挡的痕迹。
从背后下手的可能性最高。
伤口偏稍稍偏左,凶手应该是个右撇子。
嘴巴大张,死者的嘴里还有没来及下咽的肉,嘴角却未见一丝油花。左手边桌角处,一块叠的方正的精美帕子,上面隐隐可见油渍。
这人要不是有洁癖,吃一口就擦一下嘴,要不就是有人替他擦了嘴。周央晚皱眉,可是为什么呢?都要杀人了,还替人家擦干净嘴脸?
“你,你是谁啊?”禾丰楼的掌管终于吐完回来,打断了周央晚的沉思。
掌柜的喊完,终于意识到自己动静太大,迅速的左右看了看,生怕惊动其他包间的客人。
“掌柜的,她是大夫。”小二小声回答。
“大夫?大你个大头的夫!你见过围着活人忙活的大夫,见过对死人动手动脚的大夫?那他妈的是仵作!”掌柜的脑子终于上线了,一巴掌拍在小二的脑瓜子上。
“仵作?不能吧。”
小二揉揉被揍的后脑勺,他又不傻,哪有穿着华服带着婢女出门的仵作。仵作那可是贱籍,这小姐一看也是个贵人。
“我是谁不重要,你们到底派人去官府报案了没有啊。”周央晚看向门口的二人。
“去了去了,派了我们店里跑的最快的那个去了。”掌柜的刚才还说是仵作,现在又低声下气的回话。
周央晚点头。
“大夫啊。”小二压低了声音问:“这人,是真死了么?不会是弄错了吧?会不会就是睡着了?”
周央晚看向这店小二和掌柜,两人目光殷切盯着自己。
“死的透透的,凉了都,要不你们自己过来摸摸。”
“不不不,不用了。”掌管和小二一同摆手,动作整齐划一。
他们才不摸死人,晦气。
“出什么事了?”斜对面最靠里的包间门突然打开了,里面似乎是走出来一个清秀机灵的小厮。不等周央晚看清,禾丰的掌柜迅速转身,飞快的一把关上了包间门,将周央晚关在这死了人的包间里。
周央晚:掌柜的,你这样合适么,把我一个人弱女子和死人单独关在一起?
万一我就是凶手,乘机毁灭证据怎么办?
“没......没事。有个客人喊了大夫来。”
隔着门,周央晚听到门外小斯和掌管的对话。
“大夫治什么的,不会是你家酒楼东西不新鲜,给人吃坏了肚子吧?”
“不,不是,不可能。”掌管支支吾吾的否认。
店小二机灵的抢答:“是治外伤的,有个客人受了点伤,出血了,大夫再给止血呢。”
“外伤?哪家大夫,厉不厉害。”
“厉,厉害,血都止住了。”
周央晚听的只翻白眼,能不止住么,死都死了,血都开始凝固了。
不一会,就听那小厮又出来:“我家公子说他最近肩膀不适,让那大夫来给看看。”
“啊?!”
别说那个感觉略有些迟钝的掌管,就连这个机灵的小二,都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额,小的,小的去问问大夫,看看她有没空。”掌柜的硬着头皮敷衍。
一个年轻男人张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什么意思?要小爷我等?哪家大夫,如此大胆。”
周央晚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门被人从外面猛的一把推开,一个红衣年轻男子出现在了包间门口。
这男人大概二十来岁,身姿挺拔,长相帅气,整个人英气十足,一身红艳艳的衣袍,竟然也不显得娘炮。
这男人肯定是个大骚包。周央晚想到那个害自己穿越了的渣男,也是常穿一件红T恤,瞬间对此人没什么好感。
“啊!怎么流了这么多血?”都滴到地上了,骚包男子发出惊呼。
“嗯,是挺多的。”周央晚淡定的回答。
不仅地上,面前的桌椅上也也喷洒不少呢。
“止住了吗?”
“止住了。”周央晚点头。
“大夫医术高明。”男子夸赞。
“谢谢,出去,别耽误我工作。”周央晚摆手赶人。
“好,大夫您先忙。”男子听话的关上了房门。
不对!
关上的门再次被用力推开。
“你当小爷我是傻子,你管这叫治病?!”这红衣公子的怒吼声成功的响彻了整个酒楼二层,穿透了每个包间。
“出什么事了,这么吵。”
“怎么回事啊,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啊。”
眼看着惊动了其他几个包间的客人,掌管的一把将红衣男子也推了进来,迅速关上了门。
“没事没事,就是有个客人喊了大夫来按摩。”掌柜的也开始睁眼说瞎话。
神他妈的按摩止血,包间里只剩下周央晚和红衣骚包男子,两人面面相觑。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男子盯着周央晚的脸,眉头紧锁。
“没有,不认识!”周央晚不想在和这家伙多说一句话:“这事要是和你没关就快点出去,别破坏了现场。”

“这里,你看过没有。”纪澜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这里怎么了?”魏砚尘惊呼:“这,这是什么?!”
周央晚好奇心被提起,甚至想偷偷溜过去看一眼。偏偏两人又不说话了,周央晚生气的怒吞一块绿豆糕。
门口突然传来的脚步声,惊得周央晚差点被嘴里的绿豆糕呛死。
“咳咳咳......你们干嘛?”
这,这么快纪澜就把现场勘察好了?!
“没什么。来问你几个问题。”纪澜不用周央晚招呼,直接就在周央晚面前坐了下来。
魏砚尘也不见半点客气,跟着纪澜坐在了周央晚左手边,手里还拿着纸笔,看来是被临时征用了。
“谨言说他看见死者的时候,你已经在里面了?”纪澜刚一坐下,双喜就给他倒了杯茶,恭敬的很。
周央晚很淡定的简单讲述了当时的情况。
“我、小二、双喜,我们三个,”周央晚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双喜:“推开门就看到死者坐在椅子上,满身是血。我进去摸了他的脉搏,确定他已经死了。”
“嗯。”纪澜点头:“说具体点,越具体越好。”
周央晚点头:“我进去的时候,死者刚死不久,血还在滴。现场我都没动,保持的很好。然后这家伙,”周央晚指着魏砚尘:“突然开门出来,掌柜的不想声张,才把我关在了房间里。”
“那时候,你一个人在屋里?”纪澜眼神变得锐利。
“有没从里面拿走什么东西?”魏砚尘一看就是个沉不住气的。
周央晚叹气,看来是发现少了什么东西。
“要不,你们还是找个人来搜身吧。”周央晚站起来,张开手臂转了一圈。
“我倒是想,就怕明天被我爹打死......”魏砚尘还有几分不甘心。
“你爹打你关我什么事?”周央晚不解。
既然他们不搜身,周央晚又坐回椅子上。
“你哥,太子殿下肯定要去找我爹告状。”
“那为什么不是找纪大人的麻烦呢?”周央晚看向纪澜。
“我可没说要搜你的身。”纪澜一派云淡风轻,将手中茶杯轻轻放在桌上,站起身,弹了弹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行了,去对面问问。”
周央晚诧异:“不先问问店小二吗?”
“你有兴趣?”纪澜反问。
“好奇啊,小二是第一发现人,他嫌疑很大啊。”周央晚开始怀疑,这纪澜到底懂不懂破案啊。
“铁柱,把小二和掌柜喊来。”纪澜对着门外吩咐一声。
很快,小二和酒楼掌柜就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
“见,见过大人。”小二和掌柜的对着纪澜恭敬的行礼。
“是你发现尸体的?”纪澜先问小二。
“回大人,是的。”小二说着,还偷偷瞄了周央晚一眼。
周央晚瞪了回去,看我干嘛,你这鬼鬼祟祟的样子,好像我做了什么似得。
魏砚尘看看小二,又看看周央晚,一双好看的眼珠子转来转去。
周央晚送了他一个大白眼。
“你先把事情经过都仔细的说一遍。”
纪澜仿佛看不到这几人的眼神交流。
“是,小的,小的主要就是伺候这二楼包间的贵客,那位客人是小的领上楼的,他进了包间就点了酒楼的桂花酿,又要了几个下酒菜。这位客人脾气不太好,上菜慢一点就生气,偏生今天酒楼生意很好,小的有时候忙不过来,被他骂了好几次。不过这客人出手也大方,给小的打赏......”
小二从怀里掏出一颗碎银子,递给纪澜。
“这,这就是他给小人的打赏。”
纪澜接过碎银子,看了看,没什么特别,不到一两。纪澜把银子递还给小二,示意他继续说。
小二接过银子:“谢大人。客人的酒量挺好的,叫了两回酒。后来也不知客人怎么想起来,我们酒量的桂花酿温过喝别有风味,就喊小的给他温上一壶。等小的端着温过的酒在进去,就,就看到,客人已经满身是血......”
“他一共喝了多少酒?”纪澜突然问。
“五壶呢。”小二伸出手,张开五指,比了个五。
小二犹豫了一瞬:“其实,小的隐隐约约,看到有人进过包间。”
“什么样的人?什么时候?刚才怎么不说?”纪澜还没说什么,魏砚尘先不高兴了,什么话还藏着掖着,非要纪澜来了才说。
“对,对不住,小的刚才才想起来的。”小二弯腰作揖:“小的那时候正好给浣溪沙的客人们送酒,就这么瞥了一眼,也没看清。”
“仔细想清楚。”纪澜魏砚尘周央晚三人互看一眼,这个神秘客人嫌疑很大。
“是。一个男人,个子很高,头都要顶到门框了,穿一身深青色衣袍......”小二比划了一下:“看着像是......像是醉高楼的客人。”
“可那位客人已经走了啊。”掌柜突然插话。
“走了?什么时候?”小二看起来比魏砚尘还要惊讶。
“走了有好一会了吧。走的挺匆忙,扔了锭银子就走了。”那客人个子高,掌柜的记得很清楚。
毫无预兆的,纪澜突然关心起小二的伤:“你的手怎么了?”
“回大人,小的在那楼梯口不小心打碎了碗,被割了个口子......”店小二伸出手,露出手上的伤口。伤口一共三处,严重的一处在掌心,长长的一道口子,几乎横贯整个手掌。另两处一个在食指指腹,另一个在拇指指腹,这两处伤口也都挺长,应该是流了不少血,伤口上涂了厚厚的一层金疮药。
纪澜盯着小二的手掌上的金疮药,微微倾身,闻了闻,抬眼瞥了周央晚一眼。
还真是大方啊,大宛进贡的金疮药,拢共就那么几瓶,就这么赏给了一个不认识的下人。
周央晚冲纪澜微微一笑。我就是这么大方
“铁柱。”纪澜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去把翰钦喊来。”
魏砚尘一听,看着周央晚,裂开嘴笑的暧昧:“我就知道。”
周央晚没明白他知道了什么,只当他脑子有毛病。
很快,一个胖乎乎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一身白色长袍上沾满了黑乎乎的污渍,活生生把白袍子染成了花袍子。
“大人,您喊我。”男子走进,周央晚闻到一股墨香。
“你按他们说的,画张人像。”纪澜指了指掌柜和小二。
“是。”
原来是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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