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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诱:分手后,高官女儿爱上我苗欣路北方大结局

江湖望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在这件事上,陶大军有他的盘算!他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昨天路北方与黄老五发生的纠纷,他这镇委书记已经作了定论——黄老五接受派出所的教育,并向路北方和陈玉梅赔礼道歉,结算医药费。按照他的意思,路北方肯定是会给他面子的,也会接受这个定论的。毕竟,路北方只是副镇长,又初来乍到,铁定不敢得罪他!并且按照他的判断,路北方会借坡下驴,同意他的处理方式,对这件事情就此作个了断。但是,路北方不仅不上道,对他的处理方式不领情,相反,就这件事情,他还提出自己的看法!在陶大军说了后,路北方并未就接不接受黄老五的道歉发表看法,而是提出更为深层,也更让陶大军恼火的问题。“陶书记,我来临河镇上班也有几天了。通过几天的观察,我发现咱临河镇的治安状况,存在很大...

主角:苗欣路北方   更新:2025-05-09 15: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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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苗欣路北方的女频言情小说《官诱:分手后,高官女儿爱上我苗欣路北方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江湖望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这件事上,陶大军有他的盘算!他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昨天路北方与黄老五发生的纠纷,他这镇委书记已经作了定论——黄老五接受派出所的教育,并向路北方和陈玉梅赔礼道歉,结算医药费。按照他的意思,路北方肯定是会给他面子的,也会接受这个定论的。毕竟,路北方只是副镇长,又初来乍到,铁定不敢得罪他!并且按照他的判断,路北方会借坡下驴,同意他的处理方式,对这件事情就此作个了断。但是,路北方不仅不上道,对他的处理方式不领情,相反,就这件事情,他还提出自己的看法!在陶大军说了后,路北方并未就接不接受黄老五的道歉发表看法,而是提出更为深层,也更让陶大军恼火的问题。“陶书记,我来临河镇上班也有几天了。通过几天的观察,我发现咱临河镇的治安状况,存在很大...

《官诱:分手后,高官女儿爱上我苗欣路北方大结局》精彩片段


在这件事上,陶大军有他的盘算!他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昨天路北方与黄老五发生的纠纷,他这镇委书记已经作了定论——黄老五接受派出所的教育,并向路北方和陈玉梅赔礼道歉,结算医药费。

按照他的意思,路北方肯定是会给他面子的,也会接受这个定论的。毕竟,路北方只是副镇长,又初来乍到,铁定不敢得罪他!并且按照他的判断,路北方会借坡下驴,同意他的处理方式,对这件事情就此作个了断。

但是,路北方不仅不上道,对他的处理方式不领情,相反,就这件事情,他还提出自己的看法!

在陶大军说了后,路北方并未就接不接受黄老五的道歉发表看法,而是提出更为深层,也更让陶大军恼火的问题。

“陶书记,我来临河镇上班也有几天了。通过几天的观察,我发现咱临河镇的治安状况,存在很大问题。第一天,我从县城坐渡船到镇上,看到两个小偷偷镇上书店老板陈玉梅的手机。结果,我出面,将小偷轰下船,将陈玉梅手机夺回来。但是,回头我的摩托车车胎却被人家搞瘪了。”

“这才过了几天,我去陈玉梅的书店看书。这个姓黄的痞子就在门口调戏他,语言不堪入目。这也罢了,我将他呵斥后,他跑开后,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还叫来四个人围殴我!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认为,这正是咱们临河镇治安恶化典型的迹象。”

“任何一个地方,如果治安不好,经济、社会和文化发展都会造成严重影响。这看似小混混,小流氓行径,却严重威胁居民的生命安全,让人们将无法在安全的环境中生活和工作,也让外来投资和旅游的人们对临河失去信心。”

路北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眼睛一直笃定地望着陶大军,最后掷地有声作总结:“因此啊,我就想以这次这帮小混混滋事为契机,在临河全镇上下,刮起整治治安环境的风暴,在村里,生产队里,严厉打击村霸、水霸,在镇上,打击这些整天无所事事,滋事闹事的小混混,彻底整肃临河的治安环境。”

路北方的话,让陶大军心里直犯怵,他也没想到,就是黄老五这混子,和他斗了几句嘴,还喊了一帮人想教训他,现实是他反而教训了人家,如今路北方这家伙不仅要揪着这事不放,还要狠狠整治这帮人!这让他有些无语。

在路北方说话时,陶大军自己掏出支烟,点上了,默默地吸了两口,吐出个烟圈,然后还是弹了弹烟灰,接着,他平复了下心绪,宽慰路北方道:“北方,你是一个有想法的年轻干部,临河镇以后的发展,还得靠你们年轻人!刚才你提的建议,也很好,但具体怎么操作,我还要深思熟虑,拿出一套完整的方案来!”

陶大军还想说此推脱的话,想不到手机正合时宜的响了。他看了看手机,然后接着对路北方道:“北方,我临时有点事情,有去趟绿谷县。这两天,我会将你说问题考虑考虑,到时候咱们再坐在一起,就这问题,好好合计合计!”

路北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头有些郁闷。虽然隐隐的感觉,陶大军这话就是打太极,没有什么意思。但是,人家在确实很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汽车突然抛锚,路北方和刘晓凤傻眼了。

两人拉开车门下来查看,发现汽车前轮转动轴与车桥的位置,已经断了。

“惨了惨了,这可怎么办呢?”刘晓凤知道抛锚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心里相当着急,她拧着眉毛,小脸憋得通红。

“别急,咱再想想办法。”

路北方站在路边,踮起脚观察两边有无路过的车辆。但是,等了约有十来分钟,乡道上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万般无奈之下,路北方尝试用手推了推车!

没想到,刘晓凤的车,还真动了!

本身POLO的车自重较轻,又处在下坡位置,路北方稍一用力,汽车便缓缓向前。

“算了算了!晓凤,你开吧,我在后面推。”

“这?能行吗?”

“行的!没事!你开!咱们试试!”

刘晓凤坐在车内,掌控着方向盘。

路北方跟在车屁股后面,暗暗用劲推车。

逢上坡费劲的时候,刘晓凤一手打方向盘,一手推车。

这一招,还真是见效。

两人边推边走,约摸半小时,便将车推到一户村民屋里!坐在村民家,刘晓凤给镇上修车师傅打电话,让人家带着工具到村里来修。

经过下午折腾,此时暮色沉沉隐去,山村显得更为凋零寒冷。刘晓凤见一直等着,也不是办法,便嘱咐村民,待到修车师傅来了就先修,修好了她去镇上付钱。然后……她让她爸骑着三轮摩托车,将路北方拉到自己家里吃饭过夜。

看得出来,刘晓凤的家境一般,住在山窝里,周边没几户人家。她家房子还是红砖结构,样式老旧,而且年数也很久了。

不过,她家周边的环境不错。门前有池塘,后面有菜园。左侧傍着竹林,在林子里,用网子围了起来,里边养了不少土鸡。

看到自家闺女带了个高高大大的帅哥回来,刘晓凤家里顿时热闹开了。她母亲又是杀鸡,又是宰鸭。七十多岁的奶奶,拉着路北方的手,一个劲地问话,问他在哪里工作,家里有没姐弟?

路北方知道老奶奶是将自己当成刘晓凤的男友了。他感觉万分尴尬,真想将事实如实告知于她。但看着她慈祥的笑容,路北方忍了忍,话到嘴里还是没说出口。

他是不忍心,打碎奶奶那个看到孙女婿的梦。

山村的人好客,山村里的更讲人情。

刘晓凤带路北方回来,她爸她妈可折腾开了,不仅张罗了一桌子好菜,而且为了陪好路北方,还专门到村里将开小店的叶广军和胡老四喊来,以陪路北方喝酒。

年轻人在一起,都是自来熟,没几分钟,路北方便与喊来的陪客打成一片。他们劝菜,劝酒。路北方每每不太想喝的时候,这两人总能找到理由,让他喝下去。

微微有些酒意的时候,路北方只得向刘晓凤求救。他的目光,投到刘晓凤身上,还伸出胳膊碰了碰她,吱唔一声:“不行了,晓凤,我喝醉了。”

本来,他以为刘晓凤会替他求饶,哪知道刘晓凤火辣辣的望着他,目光中带着些许鼓励的笑意道:“没事!你喝醉了就睡觉,没事!”

或许这就是山里女孩的性格,一点儿也不娇情。这天晚上,路北方真的喝醉了,他好像吐了酒,跌跌撞撞上了床。

次日醒来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钟,温暖的冬阳,从木栅窗户边投进来。路北方身子一弹,坐起来举目四望,努力想了又想,才记得这是在刘晓凤家里。而且,还在她的床上。

发现这点,路北方朝四周看了看,全是女孩的物什,一股女人独有的馨香扑面而来。

穿衣起床,下楼。

刘晓凤已将他的衣服洗了,正放在阳光下曝晒。路北方看到她的背影,才恍然发现,自己昨晚的衣服全换了,现在穿着条很不合身的大秋裤,上面则是老式的秋衣。难道?……

想着眼前这女人将自己的衣服换了,肯定也看了全身,这让他一阵燥热。

刘晓凤听到楼上的响动,知道路北方肯定醒了。

她扭过头,在阳光下抿着嘴朝路北方笑:“路主任,醒了啊。昨晚,你醉了,还吐了。没办法咯,我只得将我爸的衣服给你穿上了。”

“谢谢你,晓凤!我,丢丑了!”一想到这女生给自己换衣服,肯定该看的,她看了,不该看的,她也看了。

这让他脸红红红的,赶紧闪身冲进了厕所。

当然,事实上,昨天晚上刘晓凤在做这一切的时候,比他现在的这情形还难堪,她看着醉酒的路北方,愣了好一阵,最后咬咬牙才将他扶床上。可当她看到路北方那大于常人,且借着醉意一展威风雄姿的地方时,刘晓凤的心完全乱了,一直嗵嗵跳。

这天中午吃过饭后,路北方就要回去了。

刘晓凤的爸,已将修好的车开回来。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想不到刘妈将两只活鸡放到了车上,还让刘晓丽到了镇上后,绑在路北方的摩托车上,让他带回县城。

路北方怎么好意思收人家的东西,两人为这推搡了好久,刘晓凤最拍笑着定夺道:“北方,既然我爸妈有这心意,你就拿着吧!这都是自家养的。再说,家里也没啥,你好不容易来一趟,让你拿着就拿着呗。”

路北方深深地注视着说话的刘晓凤,只见她朴素的衣装,呈现一种未染尘埃的清纯淡雅,她没有化妆的脸,几缕绒毛清晰可见,勾勒的轮廓清新明媚,就像初几的新月一般可爱。还有那明亮的眸光,如从未涉足的山涧中一潭幽蓝的湖水。

路北方是有过男女经验的男人,他知道眼前这女人,绝对是女人中的极品,更有可能还没有沾染过男人,还是完全纯正的原封包装。

谁若得这个女子?必将幸福一生。

见刘晓凤这般说了,路北方只得任刘爸刘妈将土鸡装在车上,一起带回了管委会。到了管委员,刘晓凤又帮着绑在路北方的摩托车上。然后,她才脸带笑意,站在风中朝骑车往绿谷县城的路北方挥手:“北方,你慢骑点。有时间,到我们这来玩。”

“嗯!”

路北方在后视镜中看到风中挥手的刘晓凤,突然有种想娶她的冲动。回来的一路上,他就在想,若娶了她,就生活在这小镇上,在她清纯的眸光里过一生,那是多么诗意幸福的时光啊。

不过,从刘晓凤家带回两只活土鸡,一进县城,便成为路北方“甜蜜的烦恼”。

路北方在绿谷县城与陈文栋同住宿舍,两人吃食堂根本没开火,而且在绿谷县城,两人也没有熟悉亲近的亲戚。

到了县城宿舍,土鸡在袋子里咯咯的叫,让路北方急死了。

倒是陈文栋给他拿了个注意,那就是找个排档,将土鸡杀了,让老板炖上,同时再加点别的菜,叫上科室的同事大嘬一顿!

路北方想想这办法不错,自己入职以来,也有十好几天。虽然大多数时间吃食堂,但也吃过陈文栋和科长颜修洁的请客下馆子。如今有两只土鸡,再配几个菜,叫上科室几人聚一下,未尝不可。

当天晚上,路北方便叫上颜修洁、陈文栋、阮茗雪,还有接待办的杨涛,以及和陈文栋同招进来,两人关系不错的黄丽娟,大家齐聚龙门夜宵档,就着两只土鸡和几道小炒,有说有笑,拼起了啤酒。

可没有想到,正当路北方等人兴致高涨、气氛融洽的时候。县常委左秋的儿子左雁飞,带着三四个搞工程 的小老板,有说有笑走进来……


“当然还有一些抗洪、防火、以及农补方面的资金。但是这些资金都是不得挪作他用的专项资金,不仅设有独立账户,同时还需接受专项审计,作为镇里来说,这些资金哪怕躺在账上,动都不敢动。”

“至于支出这一块呢,大头就是教师和镇政府公务员,村支书固定工资开支。再加之治安、文化各口子上还有些七七八八的开支,全镇一年得6000万元左右。这本来就有几百万缺口,好在镇里的企业纳税有部分会返回来,刚好弥补这项缺口。但是前几年的时候企业没有做起来,镇里前前后后在外面还欠了1000多万元的外债,每年还利息都要四五十万元。”

听着杨玉辉的话,路北方的眉头越皱越紧,心情由失望,直至苍凉。他知道临河镇在整个绿谷县的条件还不错,还有几个企业,每年能贡献几百万税收。

相比临河,在绿谷县,还有很多乡镇一穷二白,什么企业都没有。可想而知,绿谷县的发展,是多么艰难。

想到此,路北方的内心,不免感到茫然和无助。在这个拼发展的时代,领导们要在地方经济并不好的地方作出成就,真是太难了。

从财政所所长杨玉辉的办公室出来,路北方的心情很沮丧。

镇财政一穷二白,账上比腚还干净,看来修桥之事,遥遥无期。

走在临河镇街头,当天逢赶集,从四处赶来的乡民,卖菜的,担着家禽,背着背篓的逛街的,人潮汹涌。

路北方跟着拥挤的人群,向前走了一会。突然,在一家叫致远的书店的门口,有个人影很是熟悉。

细一看,路北方才发现这人就是他在渡船上被小偷偷了手机,被他拿回来的那人。

此时,这女人正无聊坐在书店面前的板凳上,手中捧着本《读者》在翻阅。她有着清秀的脸庞,高挺的鼻梁和微翘的嘴唇,五官分明,却不失柔美。

那微微低头弯曲的眉毛,以及扎成一束的长发,给人温暖和亲近感。

看得出来,这是个恬静的女人。

“咳,你好?”路北方站在书店前,笑笑着挥手朝她打招呼。

“啊?是你!”

女人开始的时候没注意,待到发现抬起头来,发现说话的是路北方时,不由张大嘴巴。

“这是你的店?”

“啊,对啊,是我的店。”

“挺好的啊。”

路北方信步走进女人的书店,随处看了看,发现她店里的书籍分类得井井有条,从文学、历史到科技、时尚,几乎涵盖所有类别。一些教辅材料则摆放在显眼的位置,让顾客一进门就能看到。

看了一圈后,路北方却犯愁了。因为从他进来到转了一圈,还翻阅了一会儿书,店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这年头,大城市的书店都少见,在这小镇,还有书店?现在,路北方真为她的生意堪忧。

再走出来时,路北方忍不住问女人:“现在买书的人,已经很少了吧?”

“是很少,现在卖的,主要是些教辅材料。”女人说着,搬来把椅子,客套道:“路镇长,请坐。”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以前不知道,昨天知道了!”女人笑了笑,然后道:“除了书店,我还有份工作,就是给邮政局送党报党刊,今天早上,我到镇里送报刊,看到你从陶书记办公室出来,我就问了人家,她们告诉我你姓路,新来的领导。呵呵,路镇长,那天在船上,谢谢你。”


宋伟峰望着路北方,再次强调道:“我们现在就是来通知你,你被粼选上了呀!”

路北方迎着宋伟峰的目光,有些疑惑道:“宋部长,那意思?……我这工作不干了?”

“不干了,走!”

宋伟峰见路北方终于理解透自己的意思,嘴角勾勒出一丝浅笑:“由于之前工作人员的失误,遴选环节出了漏洞,被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现在,我们重新审查后,确定你就是遴选的最佳对象!……走,收拾东西上班去!”

要说这事儿的起源,就是昨天晚上十二点多时候,湖阳市委常委、市委组织部部长林家园给宋伟峰打电话,询问前些天绿谷县参公人员的粼选情况,而在通话中,他专门问到一名叫路北方的转业干部?还说过两天,要来绿谷县见见这小伙子。

林家园虽然在电话中只问了这些话,但这件事情,宋伟峰觉得挺严重!

堂堂市委常委、组织部长,一般时候,怎么会过问小县城普通岗位的粼选情况?

莫不是路北方本身条件优越,初次粼选又排名靠前,结果却被涮掉,觉得操作有猫腻,所以私下写信向林家园告了状?

还是林家园需要对路北方有特别关照?

连夜,宋伟峰将这情况,跟绿谷县委书记曾维平和县长党丰收作了汇报。

三人为这事商量了一个多小时。

商量的结果,就是林家园要来看路北方,肯定是关照的成分多一点。但是现在的情况是,若是路北方将粼选过程中有猫腻之事告诉林家园,那林家园肯定为这事大发雷霆,甚至可能会处理人。

三人吃透了其间浓郁的政治气息,商量的结果,就是马上纠偏纠错,在政府办特设岗位,迅速将路北方从清峰乡水管所弄回县城。

也算对林家园有所交待。

虽然宋伟峰已将事情说得清清楚楚,路北方却感觉恍如梦境。

这几天人生就像过山车,起伏跌宕,都快将他整迷糊了。

不过,即便心里忐忑,路北方相信这次是真的。

他望了望身后住了三天的渔棚,抬腿坐上宋伟峰的车。

到了清峰乡的时候,路北风恍然想起,就这样走了,也不是个事啊。

他连招呼都不打,水管所所长陈正德,还以为自己玩消失呢!

于是,他扭头对坐在后座的宋伟峰道:“宋部长,我就这样走了?好像有点不妥!我们陈所长到时找不着人,肯定会朝下面的人发脾气!……要不,我去跟他说一声?”

宋伟峰一想,觉得确有不妥。

本来这事儿就是他和曾维平、党丰收的临时决策,文件没有起草制作,现在冒然将人带走,连招呼也不打,肯定说不过去。

“小陈,你在清峰乡政府门口停下车,让北方进去打声招呼吧!”

宋伟峰吩咐道。

司机将车开到清峰乡政府门口停下,路北方下车,径直朝水管所两层小楼走去。

所长陈正德翘着脚坐在办公室,嘴里叼着烟,心里想着昨晚和乡邮政局打牌的那女人真带劲,摸牌的时候,丰满都搁桌上了!要是有天将她弄到办公室来,那可美死了。

路北方一阵疾风似的上了楼,抬手就敲门。

陈正德的美梦,顿时散了,脸也变黑了。

他不悦地喊了声“请进”,见进来的人是路北方,不悦的心情,顿时就变成愤怒。

不待路北方说话,他鼓着眼睛,一站起来,怒目瞪着路北方道:“路北方?你怎么搞的?才上二天班,就他娘到处跑?老子不是跟你交代了吗,现在冬天水位浅,水库里的鱼又肥又大,很多人会趁着你没在的时候,去钓去网!到时候镇里组织捕鱼,特玛的连片鱼毛都没有,这算什么事?!”

路北方本来只想好好与他告个别,告诉他自己要随组织部长走了。

结果看他这般恶劣态度,路北方一下就怒了。

他身子一转,鸟都不鸟他,径直往回走。

“站住!路北方……娘的,你什么态度?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陈正德腾地冲过来,撵到门口,大喝道。

路北方站住,压低了火气道:“陈所长,我就是来告诉你,这工作,我不干了!”

“不干了!好啊。”陈正德见路北方这般口气,趾高气扬上前几步,站到他面前,故意挪愉道:“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有点个性啊!呵呵……你不干了,是准备去内蒙提灰桶,还是准备到东莞打螺丝啊?……哈哈,我跟你说,这工作你不干,大把人干!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还不多的是吗?滚吧!……越远越好,免得老子看着就心烦。”

本来路北方憋了一肚火,见陈正德如此践踏自己,羞辱自己。

士可忍,孰不可忍。

在军营锤炼的刚烈性子,犹如火山般,澎的爆发了。

路北方身子向前一探,底下一个回摆腿,标准的擒拿动作,分秒之间,便将陈正德死死拧在过道的墙壁上,动弹不得!

他的眼里,身出道凌厉剑芒,瞪着陈正德道:“陈正德,你好歹也是领导干部,瞧瞧你素质?跟下属搞男女关系也就算了!我今天说不干了,你还羞辱我一通。你觉得这样很爽吗?很过瘾吗?要我说,你这样的干部若不撤职,就是清峰乡的耻辱!”

陈正德虽然被路北方如铁钳铁的大手,死死抵在墙上动弹不得,嘴巴却不让半分:“路北方,你?……你快将老子放了!……娘,娘的,你以为你是谁呀?老子堂堂副乡级干部!你算根毛线啊!再说,你说我跟下属有关系?你是有视频,还是有录音?你这是污蔑?污蔑!懂吗?”

陈正德实在太不要脸了!明明路北方全都看见了,他不仅不承认!还想倒打一耙?!路北方瞅着他那无耻至极的表情,顿觉热血直冲头顶!


路北方想着自己跟科长颜修洁已经请过假,按说程序合格,操作规范,算不上旷工,即便主任武涛将自己叫去,也没什么大不了。

当即,他胸有成竹回答:“去就去!反正我请过假,他能拿我怎么样?”

见路北方将这事说得如此轻松 ,陈文栋倒吸口凉气,他心路北方你这家伙,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在官场上没吃过苦头吧!

他侧身盯着路北方,教导道:“我说北方,武主任此人心胸狭窄,对上面比舔狗还舔狗,对下面却尖酸刻薄。政府办所有的年轻人,基本都被他骂哭过。我总觉得,他来找你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

“啊?这样啊?”路北方跟着吸口凉气,万分郁闷道:“可他要找我谈话,我也没办法!”

陈文栋比路北方大两岁,大学毕业,就来绿谷工作。

他对眼下的形势,官场的规则,已有清晰的认知。他首先想到的,是不是路北方进政府办来?没给武主任丁点好处?也没接他吃饭?

在望了望路北方后,陈文栋低声道:“北方,要不,趁现在商场还没有关门,你买点水果拿条烟,去趟武主任家里吧。他家住在政府大院不远的丽星国际,很好找!你找到他,先问问他找你啥事儿?!”

“文栋,你的意思?让我给他送点礼?”

“也不用花多少钱的!千把块!你若没有,我借你!”

“不!”路北风的眼里,闪过深深不屑,随后咬牙摇头道:“我才不给他送礼!他爱咋地,就咋地!”

说完,他起身揽起条毛巾进了洗手间,匆匆洗漱就睡了。

陈文栋看着路北方这作派,失望的摇了摇头,心道“路北方,就依你这性格,在官场上,肯定会要吃大亏的”。

……

次日早上,路北方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武涛的办公室。

武涛办公室在政府办二楼,同楼层的还有几个副县长。

按理论,作为政府办主任,武涛其实也与副县长们一个级别。

路北方站到他办公室门口,发现武涛并没有来。

他怏怏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时,科长颜修洁倒是来了,她正在吃早餐,看到路北方进来,嘴里含着馒头问话道:“路北方,你昨天做什么去了?”

路北方回答:“去市里看朋友去了。”

颜修洁万分疑惑,路北方去市里看朋友,没毛病啊,主任武涛怎么会找他?

她狠狠地将嘴里那馒头吞咽进去,又端着杯子喝了口水,然后朝路北方道:“武主任昨天来办公室查岗,你没在!他可能找你有什么事儿?见你没在,当即就火大了!待会儿,你去他办公室,要跟他好话多说,解释下你昨天确实有事,才翘班先走的。”

“好的!谢谢颜科长。”

“记住,别跟武主任顶嘴!武主任最烦顶嘴的人!你若顶他,他会批得你狗血淋头!”

颜修洁起身,将装了馒头的袋子,丢进垃圾桶里。她弯腰的时候,胸前那片雪白露了出来,三十多岁成熟少妇的风韵,完美地展现在路北方面前。

不得不说,颜修洁人还不错,虽然她也被武涛训了,却并没有将火气转嫁给路北方,而是像大姐姐一样教他怎么应付眼前的事情。

这让路北方的心头,荡漾着微微感动。

他点点头:“颜科长,我知道了。”

过了半小时左右,路北方再跑到二楼去时,武涛的办公室门开了。

路北方敲了敲门进去,恭恭敬敬站在武涛面前道:“武主任好,您找我?”

武涛将目光投在路北方的身上。

不得不说,这是个精壮聪明的小伙子。

而且路北方的简历他也看过,在部队很厉害,能文能武,立过二等功,还为部队搞一项改革,节省了几千万元。

如此气宇轩昂的部下站在面前,按说他是高兴的。

但是,一想到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左秋对这小子不待见,那么自己,就必须给这小子点颜色,得寻个法子治治他!

不然,没法在左秋那里交待!

在略微愣了愣后,武涛眉毛紧锁,收回盯在路北方身上的目光,然后,以极度阴冷的口吻,问话道:“路北方,我问你,你昨天下午哪里去了?”

路北方站在他面前,诚实回答:“报告武主任!我昨天有事去市里了。这事儿,我跟颜科长提过。”

“跟颜科长提过有啥用!这政府办是她说话算数,还是我说话算数?!”

武涛“砰”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然后撑着身子,狠瞪着路北方道:“你才上一天班,就想着法子翘班,这成何体统?!”

路北方不吱声了!

暗道这家伙果然训人历害,名不虚传。

武涛的打击,并没有因为他不吱声而停下,相反变本加厉道:“人家新人来这里上班,那是扎扎实实、任劳任怨的干,是来得最早,回家最晚的那个。你倒好,上班第二天就请假!我看你对这份工作,没有一点敬畏之心!没将这工作当回事!…我警告你,你若有是这心态,就趁早离职!早点滚蛋!免得影响大家的工作情绪!”

路北方一听这话,心里那个气啊!

想不到武涛说话会这么难听,动不动就让人滚!这特玛让人醉了!……

依路北方的脾气,他特别想狠狠怼他回去。

但是,一想到组织部长宋伟峰从清峰乡到县城的车上那教诲,以及颜修洁叮嘱他不要顶嘴话,他压低了火气,一幅诚惶诚恐的样子道:“对不起,武主任!这事,下次不会再有了。”

武涛见路北方态度还可以。

他一屁股坐下来,然后盯着站在面前的路北方道:“路北方,我今天找你,就是给你布置样工作!当前,马上进入冬播时节,农民们都知道种麦种油菜不值钱,现在全县很多地方抛荒严重!省里市里,要求绿谷县种植面积不得减少,以确保粮食安全。因此……我要你落实全县今年冬天的冬播面积,将详细数据,给我揽上来。”

明知这事儿任务艰巨,是武涛给自己下的笼子。路北方没有拒绝,也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他点了点头道:“好,武主任,我知道了,我会将这项工作做好的!”

武涛见路北方上了道,没有拒绝,便接着吩咐:“各乡镇报上来的数据,极有可能掺水或者造假,你别给我坐办公室当甩手掌柜,必须亲临一线,核对有效播种面积!”

“好!”

说完了,武涛嘴角阴阴勾出丝邪魅笑意,绿谷县七镇五乡一矿区,路北方若要亲临一线核对面积,就算累不死,也要累断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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