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帅熊赫的其他类型小说《敢污蔑我?皇帝你该退位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指尖星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此时,云彻也是看向四周,己方的军卒已经剩下不到一半,可谓损失惨重。然而,自己现在还不能退。拖住这里的大军,那边才更轻松一些。而正当云彻如此想的时候,突然间……“轰!”远处天穹,一道爆闪蓦然响彻而起,伴随着巨大的火光。那赫然是帝京的方向!“什么?”几乎是同一时间,拓跋岩山和徐墨皆是脸色一变。“那是帝京的方向!郝连昌武在让我们回去。”“有人攻城!”二人对视之间,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一切,旋即猛地看向云彻。“该死的!原来是有意而为!”拓跋岩山大吼一声,当即就要脱身而走,“你留下阻拦,我率兵速速回去。”说着,其刚准备离开,但见下一刻,罡风突至!却见云彻突兀而来,爆发出了比刚才还要快的速度!其身法灵活,现在看来,哪里有刚才被拖住的架势?轰!二人...
《敢污蔑我?皇帝你该退位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而此时,云彻也是看向四周,己方的军卒已经剩下不到一半,可谓损失惨重。
然而,自己现在还不能退。
拖住这里的大军,那边才更轻松一些。
而正当云彻如此想的时候,突然间……
“轰!”
远处天穹,一道爆闪蓦然响彻而起,伴随着巨大的火光。
那赫然是帝京的方向!
“什么?”
几乎是同一时间,拓跋岩山和徐墨皆是脸色一变。
“那是帝京的方向!郝连昌武在让我们回去。”
“有人攻城!”
二人对视之间,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一切,旋即猛地看向云彻。
“该死的!原来是有意而为!”
拓跋岩山大吼一声,当即就要脱身而走,“你留下阻拦,我率兵速速回去。”
说着,其刚准备离开,但见下一刻,罡风突至!
却见云彻突兀而来,爆发出了比刚才还要快的速度!其身法灵活,现在看来,哪里有刚才被拖住的架势?
轰!
二人碰撞,激起大片烟尘,而这一次,罡风倒卷,突兀消失。
云彻气息猛然一变!
其立于原地,如一株长青古木,周身气息眨眼从凌乱,恢复巅峰!
“林!”
而随着一字念出。
刹那之间,原本已经聚集在周边的士卒,只觉得耳边响起一道洪钟大吕的声音。下一刻,他们便下意识的想起,这段日子所练习的军阵!
咚!咚!
似有鼓点响起……
再细细看去,那根本不是鼓点,而是脚步挪动之音。
只是因为太过整齐,当全部的声音爆发于一点后,所有的士卒,明明分散战力,但此刻却宛如一人。
处处长青古木,如山如林!
骤然间,垂败之际的惶恐、绝望,被追击的疲惫,所有负面影响因素,全部都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每一道身影,都如同古木,焕发生机。
“杀!”
下一刻,数万道身影手中武器刺出,行动整齐到如同一人。
瞬间便有山呼海啸之势!
“该死!将军,赵国是不是把我们骗了?”
眼看着前方的大军气势一变,从刚才的败军之象,眨眼就变成了精锐之军。
其步调一统,动作凌厉。
枪影如林,层层叠叠,与他们竟形成了对峙。
此时此刻,仿佛在他们面前,多了一座茂密不可见的山岳,而这座山岳上,长出的“林木”,赫然就是面前密密麻麻的枪影。
他们深入其中,与帝京的距离变得无限之远,每前进一步,仿佛都要朝着这些枪影上去冲刺。
特别是云彻本人。
刚才明明已经有了力竭之势,但现在,却全然恢复到了“全盛时期”,整个人比刚才强大了一截!
徐墨看见这一幕,再也无法掩饰心中惊骇。
这简直荒诞!
这种情况闻所未闻,哪怕是以他纵横江湖多年的眼光,也没听说哪个宗门、家族里,有这种神异之法。
“不对!倒是有相似的。”
徐墨忽然想起,武国那个阶级森严的地方,却有一个回春阁。其出产的秘药,能让士卒焕发“二次生机”。在沙场上犹如不怕死的疯子,横冲直撞。
但负面效果却也极大,基本上战斗结束,其人不死也废。
“难不成,他们也有这种秘法?”
徐墨不禁想到这里,可如此大范围的使用,哪怕是武国,也不可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的秘药吧?
更何况,其中还夹杂着“战阵”之道,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任何手段都有后患!”
这时,拓跋岩山徐徐开口。
他也间接的回答了徐墨的问题,“郝连将军的消息不会出错,赵国那边的确退兵,且你我方才而来,将近十万大军犹如宰割牛羊。我方放手之下,已经积攒近半人头战功。”
“南人归南,北人归北,北人,再非我赵人?”
此刻。
整座宣德殿,几乎全部臣子,都因为这句话而愣在了原地,哪怕是那些五姓豪族、贵戚世家领袖,也是恍然如梦,仿佛聆听梦中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
却见此刻,韩锦状若疯狂,蓦然大笑起来。
“无耻奸臣!”
“祸国贼子!”
其指着金崇之,怒骂之声,从肺腑响起。
“我还说为何朝野之风变化快,原来是逆乱之辈,乱我赵国!”
这时。
金崇之脸色铁青,心底其实还有些忌惮,要知道,这番话放到前几天,北伐声势正浓之时,简直就可以“因言死罪!全族灭亡!”
所幸!时局变了!
“够了!”
下一刻,赵皇起身,其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闲淡风度,依然是一脸怒气!
“朝野上下,全是肱骨之臣,韩锦,你也是我赵国臣子,莫要相互攀咬!从刚才开始,你就逼迫于朕,讽刺于朕,忤逆于朕!朕看你是武夫之辈,不与你计较,怎的在这朝堂上攻奸!”
“还有,你一言不合便在朝堂上脱下官服,我赵国的臣子是你想当就当,想不当就不当的吗?”
“你既不尊朕,朕也不护你。”
“来人,给朕把这欺君狂徒拖下去,打入天牢。”
“是!”立刻间,宣德殿之外,便有禁军内侍上前。
而这时。
赵皇再度看向左右,“今日商讨之事,就此作罢!”
“放心,朕心中有数,圣旨早已经发出去,云彻若是遵旨回京,依旧还是朕的北伐大将军!”
闻言,方才求情的臣子,顿时心中一缓。
只是再度看向韩锦时,还是觉得对方太过冲动。
不过,话说回来,对方刚才那么犯浑,陛下还是忍住了,可见其宽仁。只要云彻将军回来,那韩锦将军,说不定还能被求情……
众人心里想着,也不敢再犯忌讳。
然而。
就在禁军拖着韩锦,韩锦已经心若死灰之际。
突然间。
“报!陛下,国师来信。”
“嗯?”此话一出,群臣再度愣住,赵皇更是抬起眸子,似乎想起了什么。
“看来,云彻那边已经接到圣旨了。国师有鬼神之能,此次所发圣旨,是国师亲自手写,故而那边只要看到圣旨,国师便会知晓。”
“毕竟,此次云彻一意孤行,直奔帝京,三十万大军,一动一静都与朝局有莫大干系,朕不得不妨,只好让国师出手,以求最快得到消息。”
赵皇简单的解释了一遍,群臣点头之际,他已经看向那传信臣子,缓缓问道:“云彻何时回京?”
今日的朝局争端。
已经让他看到了,朝野上下的一些“意见”,虽然有些不识大体,不识大局之人,但总体而言,五姓豪族、还有贵戚名门,是看得清楚局面的。
这些杀胚,十八年来在外征战,犹如脱缰野马,一着不慎,就是官兵叛乱的乱局,他怎能不想办法约束?
“唉,朕也难!”
他如此感叹了一下,景瑞之变,赵国天下四分五裂,各处举旗,若非他这个新皇,可有今日气象?
而这其中,云彻、韩锦之辈,便是典型的不识大体之徒!
“陛下……”
却见此刻,那传信臣子犹犹豫豫,似乎陷入该说不该说的境地。
“怎么?”
看见其这番表情,不知道为什么,赵皇心中一突。
“说!就算云彻拖延,朕也认了。不过无论如何,这帝京不可攻,更不可贸然掀起战端。”
言外之意,便是现在不论发生什么,他已经有心理准备。
“启禀陛下!”
这时,那官员再无犹豫,看了一眼群臣,旋即忙道:
“国师言:那圣旨……已被焚毁。”
唰!
只此一句话,仿若惊雷之音。
整座宣德殿的群臣,彻底目瞪口呆,他们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梦幻之语,还是听错了。
焚毁?
焚毁圣旨?好大的胆子!
而被禁军准备押走的“韩锦”,则仿佛是绝望之中,再度生出一抹希望来。
他先是呆滞,随后更是迫不及待的转移视线,看向来人,期待他说出更为详细的信息。
“什么?”
恰在此刻,金崇之更是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不过他稳定后,就连忙快步上前。
“焚毁?焚毁圣旨?谁?谁这么大的胆子?他要干什么?”
惊惶的声音,终于让赵皇勉强的反应了过来。
他压抑住心中出现的慌乱、惊讶,勉力维持住身为帝王的心平气和,运筹帷幄!
镇定问道:“是不是圣旨没有送到地方?是传信之人中途有所疏忽?还是圣旨已被人劫掠?”
“噗通!”
却见下一刻,那人猛地跪拜在地。
然而说出的一番话,却像是巴掌一样,扇到了前者脸上。
“回陛下,圣旨确确实实被送到了云彻大将军的军中,根据国师所言,也确确实实被云彻所看到。”
“只是……只是不知为何,圣旨却被焚烧……只留……只留灰烬。”
说完这些,他似乎意识到,自己不该说的这么直白。否则,帝王威严何在,于是他连忙又找补。
“想来,是云彻将军看完之后,手下之人不慎将其落于火盆?亦或者那传信之人说了什么话,激怒了云彻将军,还有……”
他说了这么多,却发现自己是越解释越苍白。
无论如何。
圣旨被焚,这就是将帝王的尊严,踩在了脚下。
换言之,云彻心中,毫无赵皇!
哗……
这一刻,群臣慌乱,左右互看,只觉得自己快要站立不住。
而赵皇更是猛地坐起。
还不等他询问,金崇之已经怒问出口,“云彻要干什么?焚毁圣旨,他要造反?”
造反二字一出,大殿更为寂静,但却无人再答,显然这个消息太过惊悚。
以至于刚才他们在大殿之上的争论,在此事面前,更像是一场闹剧!
“哈哈哈……”
突兀间。
却见一旁,韩锦却是蓦然大笑,打破死寂。
“你笑什么?”金崇之怒问。
“我笑,我远远不及云兄矣!”
韩锦转头,看向群臣,双目之中一片慨然。
“原来,原来只需如此简单,枉我等苦心争论,恳切哀求,摒弃尊严,只求陛下回心转意,”
“却远远不及……云兄的一个态度——”
下一刻,韩锦目眦欲裂,赫然从其肺腑之中,吼出数字!
“云兄北伐之心!”
“坚刚不可夺其志!”
“说不定明日,我等就能听到云兄攻取帝京的消息了,哈哈哈……”
而他所说的“完了”,自然意有所指。
此次他们回程,刻意加快步伐,除了各自所率领的左右大军之外,剩下的兵卒,眼色好腿脚快的才能跟上,至于剩下的……
“方才帝京那边,战旗飘展,更有不弱于你我的强敌现身,想必已经差不多了。”
李南佑也徐徐开口。
二者,一人面色平常,古井无波。一人淡然儒雅,似乎说起的,都是不关于己身的身外事。
“如此也好,可以往帝京发出消息……”
这时,姚川河开口,声音犹若洪钟,“十万火急,军情奏报,云帅不遵帝命,强行攻城。致使帝京一战惨败!”
此话一出。
瞬时间,凡是在这辆车马左右的高阶副将,顿时脸色一变,有心人想要开口,但不知想到什么,最后都化作默然无声。
最后,只有一道艰涩的声音,徐徐响起。
“是!”
“另外……”姚川河的话显然还没说完。
“由于云帅……”说到这里,他话语一顿,苍老的声音已经添加了一抹铁血,已然直呼其名,“由于云彻抗命,致使十余万将士战死沙场,多了数十万的孤寡儿女,多少人又无家可归。云帅逃离而走,我等有罪之臣,只能率领大军先行回京!”
“至于云彻之罪,全凭陛下判夺!”
又是沉默……
最后,其中一人的“是”字刚要出口。
却听下一刻。
“无耻!无耻!老匹夫,还有你李南佑,真真无耻!”
却见其中的一座车马之内,一道身影猛地窜出,而在其身后,则是原本看管的士卒。两人看起来都有些无奈,而那人下来之后。
径直来到了姚川河的车马之前。
“是你们!是你们害了他们!十万的大军啊,多少的精兵强将啊,就被你们葬送了!”
“现在还妄想将这一切,全都推托给云帅!你们……你们故意坑害将士性命,私通……私通贼子!乱臣……”
说话的正是监军杨奇正。
这位阳川侯府的子弟,且姐姐正是当今皇后,作为赵皇的小舅子,此次其监管三军。
按照道理,这是真正的赵皇身边人。
然而此刻,其却对着两人义愤填膺,一边指责,一边也看向他们的来处。
如果所猜不错,原本驻扎的营地。
那个准备进攻帝京,收复山河,将来也是奠定赵国中兴的战场。
现在流血的,被屠杀的,却是赵国的子弟!
十八年前,鲜血已经流满了帝京,现在,却又要再来一次吗?
一时间。
他的心神动摇,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望着面前导致这一切的两位将军,却还想推脱罪责?
做梦!
“你们好大的胆,好大的胆子!”
“回京之后,我定会上报圣上,让你们…你们……”
他话还没说完。
“杨监军!”
却在这时,李南佑淡然开口,狭长的眼眸只是将其扫了一眼,便冷声道:“圣上的圣旨早就到了,若非云彻抗旨,若是他带着三军早早的回京,岂会面临这场灾祸?”
“哼!杨监军也是亲眼得见,明明没有粮草,明明兵士困顿,云彻却一意孤行,让麾下将士,三番两次的攻城!”
“不遵帝命也就罢了,还大肆扬言:十日攻下帝京!”
李南佑说着,声音越发高昂。
此刻徐徐吐出一口气,伸出右手,指着这前后左右的一众将士,“现在,杨监军可看清楚了,若非我与姚帅,选择立刻带兵,遵旨回京。此次,我赵国二十年的积累,恐怕就要毁于一旦!”
“届时就不是十万,而是三军全灭!”
“都说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若从高空俯瞰,其每一刀挥出,都会在面前留下片刻的空白。
太强了!
哪怕是熊赫都不得不承认,此人是他们这次北伐以来,遇到的最强的敌人。
或许拿人命相耗真的有用,但这一场下来,恐怕要耗费不知多少性命。
更重要的是,三品强者可战可退。除非被逼入某个死角,否则杀了这么多最后还能逃离,那这么多人的血也白流了!
“压上去,我就不信,这种刀法他能一直使用!”
就在这时,副将徐金海也忍不住了,他怒吼一声就准备带着兵卒继续朝着郝连昌武冲去!
因为这片刻间,已经有将士畏惧而不敢上前,这并非胆怯,而是郝连昌武的威势太重,足以击溃将士们的士气。
徐金海必须身先士卒,然而他刚准备行动,就被身后一只蒲扇般的大手抓住,同时,其耳边也传来一道雄厚的声音。
“你们直接冲入城内!”
正是熊赫。
却见其已经强压住内伤,这片刻的时间并不足以让他完全恢复。所以他整个人的状态非常不对劲。肉眼可见,其裸露在外的肌肤之上,细微毛发之间渗出血色,一滴滴鲜血从皮肤表面渗出。
眨眼间,就被凝成血甲!
而少部分的血色,则是被其蒸腾成血雾。
而下一秒,熊河猛然长喝一声,深吸一口,四周游离的血雾顿时被其全然吸入腹内。
轰!
似乎有无形的气势荡漾而出,在这一刻,徐金海只感觉面前的熊赫,似乎完全蜕变,仿佛恢复巅峰!
不!
并非如此!
细细感知,其身上的伤势依旧让他透着虚弱。但血甲覆盖后,其明显又变得十分强大。
他仿佛想到什么,惊骇道:“熊将军!”
“冲入帝京!”
“驱逐鞑虏!”
熊赫只有这八个字落下,下一刻……
在郝连昌武哈哈大笑,手中阔刀再度下劈之时……
砰!
郝连昌武只感觉一道巨大无比的力量,朝着自己冲撞而来。他不受控制的后退数米。
就他握住阔刀的双手,更是被死死抓住。有凌厉的尖锐之物猛然刺入他血肉之中。吃痛之下,郝连昌武下意识的抽到手臂。
他意外的看向面前之人。
依稀能看到其整个人的轮廓,就是方才的三品,但其本人却已经被血甲覆盖,而在其双臂以及肩甲表面,数道尖锐的血刺遍布。
再度细看,却发现血甲之上,浮现出一道道诡异的纹路,如同某种图腾。这些纹路如同藤蔓般蔓延,最后,交织于额头、下腹部位。
看见这一幕。
郝连昌武只是意外片刻,便恍然开口。
“图腾血甲,楚国人?”
传闻楚国皇族,从深山大泽走出。名义上是当年大夏立国之时,驱逐远方的一支姜姓血脉。
按照大夏传说,姬与姜曾共谋天下,大破九黎!
只是后来两方再度征战,姜姓败退深山大泽。
而时过境迁,大夏衰弱之际,姜姓重新出现世间,立国为楚。
同一时刻出现的,还有三支黎姓血脉!
正是出自九黎。
传闻黎姓先祖,兽面人身,力大无穷、精通兽语,号令万兽、以金为兵,血为图腾……有种种广大神通!其每支后裔,继承一道神通!
而跟随楚国皇室出来的三支后裔。
分别为:项、闻、熊!
三氏族与姜姓共坐天下。
传闻项氏一族,继承了力大无穷、以金为兵的血脉天赋,凡项氏一族,人人力大,擅长刀兵,刀枪剑戟,无所不通,稍微积累,便可为一方宗师。
“此计谋,确实不错。”
赵皇的眼神亮起,但是,这种喜悦并没有维持多久,他就立刻反应过来。
“不对!朕是赵国的皇帝,如此做法,岂非是让朕送我赵国的士卒去死?”
赵皇虽然意动,但此法却很顾忌。
放在以前,这是私通敌国的罪名,足以让一个人抄家灭族,更何况他是皇帝,怎能给敌国……
正当他如此想的时候,旁边的金崇之连忙道:
“陛下多虑了,先不说我赵国马上就要和拓跋皇族和谈,在事先通知的情况下,这不就是两国交好之间的一次信任试探吗?”
“再说了,咱们联系帝京城里面的守军出击,是为了大败云彻三军!而大败云彻三军,不一定就是为了让他们送死,他们既然可以追,那三军自然可以跑。”
“当然,这里面肯定会死伤一些,但正好借此机会,杀杀云彻的锐气!”
金崇之的声音充满诱惑性,他不仅在分析,更是在权衡朝堂。他知道赵皇心里有一些不情愿,然而,这却是他们必须要走的一步!
“陛下,前几日的朝局您也看到了。”
“陛下牵挂我赵国臣民,不忍百姓去沙场送死,有文治天下的雄心壮志。可是天下人谁懂您?就说朝堂上的这些大臣们,懂陛下者又寥寥几何?”
“那日臣只说了和谈,以韩锦为首的将领,近乎朝堂大半臣子都来反对?陛下就没想过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他们羡慕云彻这些年的百战百胜吗?妄想着军功,妄想着在军中出人头地,甚至封侯拜相!”
“可现在的结果,陛下也看到了,云彻固然百战百胜,但还有对陛下的尊敬吗?今日他敢罔顾天恩、目无尊尚、焚毁圣旨,明日是不是敢带领大军,以史书上清君侧的名义,将大军攻下临安?”
唰!
此话一出,赵皇脸色蓦然一变。
金崇之见此,立刻步步紧逼,“还有陛下,不要忘了,朝堂上多少人明着说要收复帝京,可暗地里……恕臣鲁莽,这些臣子的本家有多少就在帝京?他们不仅想重回故土,他们甚至还念着昔日君臣情分!甚至想迎回景瑞帝!”
“不……不可能!”这一刻,赵皇脸色大变,声音都有些尖利起来。
“一群乱臣贼子,他们忘了在赵国危亡之际,是朕挑起的大梁,是朕重组朝廷,招贤纳士,让我赵国有今日局面。”
“赵国有今日是因为朕,他们能活到现在,也是因为朕!五姓依旧是五姓,是因为朕,韩锦等臣子能有现在。也是因为朕,云彻能成为北伐大将军,还是因为朕!是朕给了他们荣华富贵,给了他们功勋爵位,结果他们还想反朕?”
“所以啊……陛下!”金崇之接过话,带着肺腑之音,“所以才要和谈,陛下只有在临安,他们这些昔日的景瑞朝旧臣,才能被真正终于陛下的臣子所压制,陛下也才能是我赵国的陛下!”
“而在这其中,云彻更是最重要的一环。”
“朝堂之上,臣等一众文臣多是因为陛下简拔,但类似云彻等武将,却是趁着景瑞之变而起,这些人细数,哪一个背后没有五姓的支持?云彻更是陛下支持……可他们眼里却没有陛下,只有军功!”
“所以,他们也是和谈最大的阻碍者,云彻更是如此!他甚至言称赵国,想一走了之,分明是给陛下添忧!”
“毕竟,陛下之前说和谈,这朝野上下多少人阻挠?若是云彻再离开,以后这民间,还不知道有多少流言蜚语,民间百姓又如何看待陛下?暗地里难道说,是陛下求和,逼走云帅?”
“还有,届时陛下若要治云彻之罪,连个罪名都没有,什么目无君上、焚毁圣旨,民间百姓只会认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所以,师出必有名!”
“陛下现在,缺的就是一个名!”
金崇之的语速加快,此刻更是充满诱惑性。
“故而此次,就是一个毁掉云彻“虚名”的机会,让他们此后谈起云彻,都是因为不听陛下号令,执意攻打帝京,结果却让三军惨败,无数将士死于拓跋王庭的刀兵之下!”
“我赵国十八年的养精蓄锐,陛下十八年来的忍辱负重,赵国臣民,赵国百姓十八年勤恳劳作的税收,却被其一人,毁于旦夕之间!”
金崇之越说,整个人的神情就越是激动!
“其万死难以莫赎!”
轰!
这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赵皇的脑中炸开,他整个人的身体都是一颤。
他的眼神狂热,神情更是出现了一抹癫狂。
似乎下一瞬,就能看到这原本被万民尊敬,群臣呼喊着要北伐的“云彻”,瞬间跌落泥潭,永世不得翻身。
“你说的没错。”赵皇终于同意,“为了我赵国万千黎民的安危,朕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将其打落深渊!正巧,也可以让天下人看看其的狼子野心!”
言罢,赵皇猛地看向金崇之。
“你去做!”
金崇之大喜,连忙点头,很快离去。
……
同一时间。
云彻从中军大帐内走出,此刻天朗气清。
中层将领早已经集结完毕,再往四方看去,能看到远处密密麻麻,甚至一眼望去,绵延无尽的黑色身影。
这便是此次一路北伐的三十万大军。
而这时,看到云彻出来,熊赫连忙上前。
“云帅,大军已经整合完毕。”
熊赫脸上有着压抑不住的怒气,“他娘的,这姚川河和李南佑,是半点不给咱们留兵,三十万大军,他们一个带回去十三万,一个带回去十一万,给咱们只留下了六万大军!这点兵,怎么进攻帝京?”
云彻一眼看去,并未说话。
而这时,左路大军统领,如今已经被圣旨赐封“定军侯”的李南佑上前,解释道:
“云帅,我军将士,大多都在帝京有家眷,此次圣旨让回京,他们没办法只能听从……”
云彻抬出手掌,“不用多说,我知道。”
李南佑表情一缓,再度指着左边的某处道:“对了云帅,那里便是留下的六万大军。”
云彻一眼望去,旋即点了点头。
“还有将军!”
就在这时,李南佑一脸歉意道:
“君命难违,此前陛下来信,我等若回京,军中所剩之粮草,我等也要带走……”
此话一出,熊赫双眼猛地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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