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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安喜乔志仁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小说

袁安喜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安喜打开包裹,细细说给他们听。哪些是单独给他们的,哪些是给族人的,免得她离开后,东西分不清楚。夫妇二人却并未觉得开心。罗二娘更是拉着女儿的手,担忧的问:“这么多东西,得花不少钱。你哪来的钱?”“我们一切都好,不用你瞎操心。”“你可千万别做傻事。”一路过来,闺女哪里还剩什么银钱?“你娘说的没错,无非就是待在这干活,头两日就适应了。”袁进取也怕女儿一个人在外面受欺负。安喜好笑不已。这两口子乱七八糟的想什么呢。“放心吧,我凭本事挣的。”两人不信:“真的?”安喜好笑的摇头:“比真金还真。”“我替一位老夫人画了一副像,老夫人很满意,赏了不少钱。”见女儿不似说谎,夫妇二人才彻底放心。毕竟女儿少时,也学过一些笔墨。心里大石头落下,罗二娘不免操心起...

主角:袁安喜乔志仁   更新:2025-05-09 10: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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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袁安喜乔志仁的武侠仙侠小说《袁安喜乔志仁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小说》,由网络作家“袁安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喜打开包裹,细细说给他们听。哪些是单独给他们的,哪些是给族人的,免得她离开后,东西分不清楚。夫妇二人却并未觉得开心。罗二娘更是拉着女儿的手,担忧的问:“这么多东西,得花不少钱。你哪来的钱?”“我们一切都好,不用你瞎操心。”“你可千万别做傻事。”一路过来,闺女哪里还剩什么银钱?“你娘说的没错,无非就是待在这干活,头两日就适应了。”袁进取也怕女儿一个人在外面受欺负。安喜好笑不已。这两口子乱七八糟的想什么呢。“放心吧,我凭本事挣的。”两人不信:“真的?”安喜好笑的摇头:“比真金还真。”“我替一位老夫人画了一副像,老夫人很满意,赏了不少钱。”见女儿不似说谎,夫妇二人才彻底放心。毕竟女儿少时,也学过一些笔墨。心里大石头落下,罗二娘不免操心起...

《袁安喜乔志仁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小说》精彩片段


安喜打开包裹,细细说给他们听。

哪些是单独给他们的,哪些是给族人的,免得她离开后,东西分不清楚。

夫妇二人却并未觉得开心。

罗二娘更是拉着女儿的手,担忧的问:“这么多东西,得花不少钱。你哪来的钱?”

“我们一切都好,不用你瞎操心。”

“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一路过来,闺女哪里还剩什么银钱?

“你娘说的没错,无非就是待在这干活,头两日就适应了。”

袁进取也怕女儿一个人在外面受欺负。

安喜好笑不已。

这两口子乱七八糟的想什么呢。

“放心吧,我凭本事挣的。”

两人不信:“真的?”

安喜好笑的摇头:“比真金还真。”

“我替一位老夫人画了一副像,老夫人很满意,赏了不少钱。”

见女儿不似说谎,夫妇二人才彻底放心。

毕竟女儿少时,也学过一些笔墨。

心里大石头落下,罗二娘不免操心起女儿的终身大事。

“阿喜,爹跟娘都希望你赶紧给自己找个人家。”

“你一个独自在外,时间一长,容易受人欺负。”

他们都落到这副田地了,穿的再好有什么用?

女儿有人护着,他们心里才踏实。

安喜听完脑仁疼。

难得来一趟,她不想跟长辈因为一些小事起争执。

“爹,娘,这事我自己会看着办,你们别操心了。”

随即问起袁安成两兄弟的近况。

提到儿子,夫妻二人有些迟疑。

安喜一看就觉得不对劲。

“他们是不是出事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活儿有点多,抽不开身。”袁进取语气遮掩。

“你们不说,我自己去问。”

安喜说完,立刻起身往外走。

夫妻二人生怕女儿冲动得罪了这里的看守,这才拦下她说了实话。

“确实不算大事。”

“你离开当天,那位叫钱三的差爷,就被降了职,如今只是个普通差役。”

“许是怀恨在心,前几天寻了你弟弟的错处,打了他几鞭子。”

安喜自然记得钱三是谁。

那日若不是机缘巧合,遇到柳参将‘多事’。

她想顺利离开,不知要费多少功夫。

没想到竟然被降职了。

可喜可贺!

“那你们现在是谁负责看管?”安喜紧张的问。

如果还是钱三负责,那不是羊入虎口?

罗二娘笑着拍了拍女儿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心。

“是另一位不认识的差爷。”

“咱们本来行事就小心,就你三弟傻,被别人框了,以后小心些就是了。”

话虽这么说,但待久了,什么事都可能遇到。

安喜还是不放心。

要是她能抓到凶手就好了。

届时跟县令大人求情,说不定可以给爹娘他们换个轻松点的地方。

安喜将从空间内换的伤药单独拿出来,让他们收好晚上用。

接着掏了些小额的银票和碎银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留着打点。”安喜强硬的塞给他们。

“我跟来就是为了照顾你们,银子你们只管花,我会定期送来。”

半个时辰很快就到了,罗二娘夫妇不得不送女儿离开。

刚走出屋子,就迎面对上了钱三。

狠厉的眼神,好似要将安喜撕成碎片。

安喜心里一沉,警惕起来。

回到城内已是傍晚时分。

这个时候,多数人都在家中用晚饭,街上看起来有些清冷。

安喜透过马车窗户随意往外看,无意中的瞧见了一个侧影。

“大爷,您可知道那条巷子里有什么?”

安喜掀开车帘,问赶车的车夫。

车夫顺着安喜手指的方向,道:“那里住的都是穷困潦倒的人。”

“三教九流都有,便宜嘛。”

此时,水生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处破旧的小屋子。

‘叩叩’两声。

一个身形佝偻的男人打开门,将水生迎了进去。

屋内臭气熏天。

水生忍不住抽出手帕,掩住了口鼻,这才勉强待的住。

“早让你搬走,不要住在这,臭烘烘的,也不难受?”

水生嫌弃的看了眼四周,拒绝了佝偻男人的凳子。

男人也不勉强,声音沙哑的道:“住习惯了,倒没觉得哪里臭。”

“何况,住这里才符合我的身份。”

水生眉头轻蹙,懒得多劝。

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

“这是做什么?”佝偻男人问。

水生转头面相佝偻男人。

男人的脸上生了疮疤,瞧着让人恶心,可水生好似没瞧见一样。

声音淡淡又带了些哀愁。

“这几日,我夜里总睡得不安稳;你离开临河县,换个地方生活吧。”

闻言,佝偻男子平静的脸上有了些许变化。

他扯起嘴角,使得本就难看的脸......越发丑陋。

“多谢你记挂我,我很高兴。”

水生偏过头去,忍不住刺了一句:“不准笑,丑死了!”

佝偻男人听话的抿紧嘴巴。

半晌,继续出声:“我不走,我在这里挺好的。”

“你晚上还要唱戏,赶紧回去吧;从另一侧门走,别让人瞧见。”

佝偻男人推搡着水生,将他赶了出去。

隔着门槛,还特意叮嘱了一句:“以后不许再来了。”

说完,啪的一声,将水生关在门外。

气的水生难得骂了句脏话:“丑男人,怪的很!”

听着水生走远的脚步声,佝偻男子这才轻脚来到前门。

附耳贴在门上,并随手拿起放在门后的棍子。

几息之后,快速打开前门。

“咦?难道听错了?”

佝偻男人走到巷子中央,将周围堆积的东西全部打翻在地。

确认无人,才转身进屋。

此时,安喜躲在空间,吓的冷汗直冒。

缓了一会儿,安喜以为外面安全了,正准备出空间时,又再次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佝偻男人重新出现在巷子里。

再次扫视了一圈。

安喜身体猛的一僵,心脏止不住的狂跳。

好半晌才恢复过来。

好敏锐的男人!

谨慎起见,安喜一直躲到入夜,佝偻男子出了门,才找机会跑回住处。

待到熟悉的地方,安喜终于骂出了声:“死变态!”

差点就被发现了。

这时,院外又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安喜身体下意识一抖。

等反应过来,这是在自己的住处时,才轻呼一口气。

但依然只隔着院门问:“是谁?”

“好心人,求你给点吃的吧,我们好多天没吃饭了。”

“求求你了。”

小乞丐可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子夜时分,临河县牢房内。

轮岗的狱卒们闲来无事,坐在桌前摇骰子,给自己找点乐子。

一时间,好不快活。

“这把老子压大。”

“那我就压小。”

“大大大。”

“小小小。”

“……”

最后上面的碗一开,四五六,十五点大。

“老子赢了,哈哈哈,给钱,给钱,赶紧的。”

年纪长些的狱卒兴奋的伸着手,让输了的人掏银子。

一连玩了好几把,都是年长的狱卒赢面居多。

其他人眼红不已。

纷纷吵着让他请大家吃酒。

年长狱卒也不是小气的人,满口应下来。

反正方才赢的钱,也够吃一顿不错的酒了。

“你们等着,我去大厨房看看有没有现成的酒,先拿来用。”

年长狱卒起身走了出去。

刚走出牢房的门,就看到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酒坛子。

年长狱卒脚步一顿,将酒坛子抱了起来。

上面的封盖刚一掀开,一股浓郁的酒香气就蹿进了鼻腔。

“好香啊,真是坛好酒。”

狱卒沉醉不已,口腔不禁分泌出口水。

他抬眼四处看了看,又试着叫了两声,一直无人应答。

最后,将酒抱进了牢房。

“老吴,这么快就拿到酒了。”

牢房内的狱卒看到老吴这么快就回来,手上还抱着酒坛子;

有些惊喜。

“运气好,出去就得了坛好酒,那香味,可馋死我了。”

老吴快步走近,将酒坛子放在桌上。

盖子一掀,酒香气很快弥漫在几人的周身。

“好酒。”

“快,赶紧拿碗。”

“我先尝尝。”

“好喝,好酒。”

牢房中人见者有份,你一碗我一碗,喝的酣畅淋漓。

没多久,一坛子酒就分完了。

老吴喝着喝着,脑袋开始发晕;

看着周围的其他狱卒,一个个仿佛学会了分身法术一般。

他摇摇晃晃的指着其他人:“嘿嘿,你,你们,怎么有,嗝~。”

“怎么有几个长得一样的?”

咣当。

老吴眼一闭,摊倒在了桌边。

紧跟着,其他狱卒陆续也倒了下去。

片刻后,一个蒙着面巾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抬脚踢了踢晕倒的狱卒,确认他们不省人事,这才一间间牢房找了过去。

终于在倒数第二间找到了熟悉的背影。

“水生?”

嘶哑又熟悉的声音,一下就引起了水生的注意。

水生猛地转身。

待看清门外的人时,两眼顿时一惊。

他连忙从烂草席子上起身,两步走到牢房门前,满脸气愤道:

“你个蠢货,丑东西,谁让你来了?”

“你疯了,这是县衙的牢房,不是梨香园的卧房。”

“赶紧滚。”

水生看到男人,急的不行。

他怎么都没想到,对方会不要命的来牢房劫狱。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真以为能耐了?”

“赶紧滚,滚的远远的,别让我看见你。”

男人不语,只一味听着水生的骂声。

等水生骂累了,才嘶哑着声音道:

“你要被斩首了,我肯定要来救你的。”

“人是我杀的,要砍头,也该砍我的头。”

“你逃出去,我替你待在牢里。”

男人说完,拿起随身带的小锤子,对着牢房门上的锁,重重的砸去。

没两下,锁就被砸开了。

水生站着没动。

男人心里一急,出声催促:“赶紧走,万一被他们发现,就晚了。”

水生深深一叹,终是摇头拒绝。

他看着男人,凄惨一笑。

“丑叔,别管我了,赶紧走吧。走的远远的,永远别再回朔方。”

“晴天我交给了袁姑娘,按你的性子,肯定已经找过她了。我想让那孩子过正常人的生活。”

“以后别去找袁姑娘的麻烦,她是个好姑娘。”

“我早就过够了,也厌倦了。”

这个糟烂的世界。

男人瞬间红了眼眶。

他清楚的看到,水生的脸上毫无求生的意志。

水生是真的不想活了。

“没了你,我一个人活着也没意思。”男人失落道。

水生愧疚的看着丑叔。

这辈子他最对不住的人就是丑叔。

若不是为了帮他,丑叔也不会惹上人命官司。

“丑叔,你走吧,我求你了;这辈子欠你的,我只能下辈子再还你。”

水生朝丑叔跪了下去,双手推搡着对方的腿,想让他赶紧离开。

丑叔低头看着水生,轻叹一声。

他抬手摸了摸水生的脑袋,语气满是纵容。

“水生乖,你既然不想走,丑叔就陪你吧。”

水生的双眼一下变得猩红。

他慌忙起身,抬起手胡乱扇在了丑叔的脸上以及身上。

一边打,一边咒骂道:

“贱男人,蠢男人,你怎么就那么贱,我让你滚,让你滚啊。”

“谁要跟你这个丑男人一起死,也不看看你自己配不配。”

“滚,滚哪。”

水生憋着声音,语气满是带着愤怒的哀伤。

丑叔不躲也不闪。

他就站在原地,任由水生打他骂他。

“二位可叙旧完了?”

这时,寂静的牢房中突然想起了一道浑厚且得意的声音。

“既然壮士不愿意离开,那本官便如了你的意。”

谭大人带着谭方以及众多官差,突然出现在牢房。

水生看到来人,绝望的瘫倒在地上。

他知道,这回,是真的来不及了。

---翌日清晨。

安喜的小院中,升起了炊烟。

蔡嫂子这几日基本摸清了东家的习惯,在吃上是个极为舍得的。

不但菜色得好,还得注意营养搭配。

连带着她跟女儿小春,都吃上了不少好饭食。

是以,一日三餐,做的越发仔细用心。

小春这几日将养好了许多,也能独自起身走动了;

每日还能帮着蔡嫂子做些轻省的活计;

比如烧火,洗碗等。

安喜带着晴天洗漱完,坐到桌边,看着桌上美味的早餐,也是极为满意。

蔡嫂子做饭的手艺是真没话说。

比自己强上许多。

将她买回来,真是太对了。

“东家,我今天熬了些小米粥,蒸了猪肉莲藕馅和萝卜馅的包子,配了些酸菜。”

“您跟晴天小姐试试,看合不合胃口。”

安喜率先递了一个给晴天,接着自己也随手拿起一个咬了一口。

皮薄馅多。

忍不住点起了头颅。

“不错,不错。”安喜吃的很满意,“蔡嫂子,你带着小春也赶紧去吃吧。”


临河书院。

姜沐春将买来的画小心的藏在怀里,一路遮遮掩掩,如获至宝。

生怕被其他人瞧见,抢了去。

可他越是这般,越叫路过的学子怀疑。

尤其平日与他交好的几个同窗。

姜沐春回到宿舍后,特意往身后探了探。

确认身后无人,这才关上房门,来到桌前,将画展开,全神贯注的欣赏。

甚至试图回忆安喜作画时,是如何下笔的。

“太妙了,简直就是上上之作。”姜沐春再次赞叹出声。

紧紧只用了一根烧焦的炭,便能作出如此让人惊叹的画作。

方才街道两旁的景象,好似被人直接赛入画中。

惟妙惟肖!

也不知那位姑娘师从何人?

可愿意收徒?

他素来爱画,大越但凡叫得上名号的画家,他都熟悉一二。

也确定,这样的画法,他从未见过。

“要是我能学会就好了。”

姜沐春仿佛入了迷一般,看着桌上的画自言自语。

“只要那位姑娘愿意倾囊相授,即便以身相许,他也甘之如饴……”

“以身相许?”

这时,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

“沐春,怎么出去一趟就思起春来了?”

另一道声音接着打趣道:“怕是看中了哪家小娘子,被迷了身心吧?”

“哈哈哈哈。”

姜沐春的思绪瞬间被同窗们善意的嘲笑打断。

看到他们进来,手忙脚乱的将画收起来,可惜,到底晚了一步。

“藏什么好东西呢?”

“就是,以前他可不这样。”

“难道偷偷画了姑娘的画像?”

“哈哈哈,给我瞧瞧。”

“也不知是哪家天仙,能将素来洁身自好的沐春迷成这样。”

“……”

眼看画作被人抢走,姜沐春急的不行。

这画他自己都没欣赏够呢,如何舍得让旁人染指?

“还给我,不是什么姑娘。”

“赶紧还回来,我还没看完呢。”

“你们别拦我。”

可他越是这样,越让大家好奇。

其中两个学生直接将他拦下,另一个学子拿着画走到一旁,趁机将画展开。

“就让咱们见识一下,画上的人究竟是……”

话未说完,后续便被一道惊讶声所代替。

“这是什么画?怎么会……”

拿画的学子不再打闹,抬脚走到窗户边,想就着日光看的更加清楚些。

其他两个学子的好奇心被勾的越发重,松开姜沐春跑了过去。

待看清纸上究竟是什么,顿时消了音。

“这,这不是书局前面那条街吗?咱们常去那纸笔和书,我不会看错。”

“怎么会如此逼真,像是那条街直接出现在眼前似的。”

一个学子不可置信的道。

姜沐春无奈一叹。

画的事肯定是瞒不住了。

本想着趁大伙儿还不知情,他抢先一步跟那位姑娘打好关系,占个先机。

学上两手,显摆一二。

哎~

都怪自己不够谨慎。

这一边姜沐春几人各有心思;

另一边,安喜正收拾东西,准备找间小饭馆,吃了再回去。

今日最高的一幅画卖了十两银子,她很满意。

许是大伙儿的跟风心态,后续她还卖了几张简易的人物速写和风景画。

首日出师大捷!

路过一块牌子时,正好看到上面张贴的通缉令。

内容正是苗阿翠口中说的那起杀人案。

旁边还有一张画像。

看到画像的第一眼,安喜的脸色有些一言难尽。

拿着这样的画像找凶手,得找到猴年马月?

好在凶手杀的都是富人家的老爷公子,自己的安全系数蛮高。

不过……

要是有人见过凶手的本来面貌,说不定她能根据目击者的描述画出来。

不知道,县衙那边进展如何?

要是她真的有机会画出凶手的样子,以此求情,兴许能让爹娘他们的日子轻省些。

次日。

安喜吃过早饭,便带着新拓的图样出门了。

本来打算多问几家布庄,比比价。

没想到,第一家布庄的掌柜很爽快的给了她满意的数额。

“姑娘,你这花样新鲜,我全要了,价钱上我可以给你一个最高数。”

掌柜跟着比划了一下手指。

“别的店绝对给不出这个价。”掌柜一脸自信。

“可有附加条件?”

安喜并没有被价钱迷了眼,只淡笑着问。

掌柜的一愣。

没想到这姑娘还怪聪明的,一下就猜中了。

是她小看了人家。

“姑娘聪慧爽利,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

掌柜的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人来到一旁坐下,掌柜顺手给安喜倒了茶水。

安喜也不客气,轻声道谢后,端起来抿了一口。

掌柜的心中暗暗点头,是个见过世面的。

“姑娘给的这些图样不常见,以后你有多少,我收多少,价钱就按方才咱们说好的来。”

“只一点,绝不能再卖与别家,且每月最少交给我十张图样。”

“否则,十倍赔偿与我。”

“如何?”

她给的价钱绝对对得起她提的这个条件。

安喜没多想便应下了。

这对她来说还省了事,往后也有了更稳定的进项。

“一年为期,一年后,若有意向继续合作,可以再议。”

两人一拍即合,当场签约。

掌柜的看着手中的契书,信心大增。

她的布庄开了许多年,虽说有些名气,可同行太多,竞争大。

她要想出挑,必须有拿得出手的本事。

不久后,姜家老太爷的寿辰,便是她的机会。

“听姑娘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解决了一桩心事,掌柜的心情颇好,跟安喜闲聊起来。

“我是外地来奔亲的,谁知亲戚早就不在了,便想安定下来。”

“可我一来就听说县里出了杀人案。”安喜一副害怕的样子,“也不知衙门什么时候能抓到人。”

“怪吓人的。”

掌柜的听她说起杀人案,伸头往四周瞧了瞧,见无人偷听才凑近低语。

“前几日我过府给县令家的少爷小姐们量身,无意中听人提过两嘴。”

“为着这事,县令大人愁的头发都白了。”

“眼下已经死了五个人了,上面都惊动了。”

“衙门放了话,谁能抓到真凶,除了赏银,县令大人还会满足他一个要求。”

安喜心念一动:“什么要求都行?”

掌柜的肯定点头。

“不过凶手这般厉害,哪个嫌命长了敢去参和?”

“幸好死的都是男人,咱们是女人,不妨事。”


“娘子,你浑说什么。”乔志仁很快便调整好情绪,“咱们是夫妻,叫我如何忍心看着你受苦?”

“娘一心顾着我,这才瞒着我做下休妻的决定。”

“只要我坚持带你回去,她一定不会阻拦。”

乔志仁一脸诚恳。

说完后,伸出一只手,期待安喜能接受他的提议。

安喜静静地看他演戏。

前世,她一个女人能从一无所有的草根一路往上爬,甚至做出一些成绩。

眼光不说一等一,也绝对说不上差。

她实在想不明白,袁家都被判流放了,原主还有什么剩余价值,值得对方如此?

安喜不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既然暂时想不明白,那便算了。

如无意外,他们今后不会再见。

“你的目的是什么,我没兴趣知道,从我离开乔家的那刻起,咱们两个便是桥归桥,路归路。”

“你如果非得惹我不痛快,我索性修书几封,送去与你平日不睦的几位学子家中。”

“好让他们知道,你乔家是如何待我这个糟糠之妻,又是如何气倒了前岳母的。”

安喜明目张胆的威胁:“你也不想自己名声受损吧?乔举人?”

对方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乔家她都不会再回。

她如今跟着流放队伍,就算乔志仁敢买凶抢人,也没那么容易。

何况,她也不是毫无倚仗。

安喜下意识摸了摸手上的佛珠,安心无比。

下完最后通牒,安喜面无表情的转身,回了驿站。

乔志仁注视着她绝情的背影,拳头捏紧,心中恼火不已。

可恶!

这一趟不但人没带回去,还挨了一顿打。

白来了。

没了袁安喜,他还怎么去谈条件?

阴郁狠辣顿时覆满了乔志仁的双眼,一旁的小厮见状,害怕的低下了头。

驿站内。

安喜来到棚子旁边的耳房,罗二娘便被安置在里面,此时的她已经睡了过去。

耳房既小又潮湿,并不适合病人修养。

但总比待在棚子里强。

袁进取和袁安澈被官差赶回了棚子里,耳房内只有袁安成一个人守着。

“阿姐。”袁安成起身相迎,“乔志仁没对你怎么样吧?”

安喜微微摇头,然后来到床边,仔细端详罗二娘的脸色。

按原主的记忆,罗二娘的身体之所以这么差,是因为怀两个弟弟的时候,落水受惊引发早产。

偏生产时又难产,这才落下了病根。

“二弟,你去将我的包袱拿来,再去跟驿站内的人要盆清水,最好再要些热水。”

安喜说完递了块碎银子给他。

等袁安成出去,安喜立刻关好房门,摸着佛珠默念,快速进了空间。

然后对着医疗区将罗二娘的病因描述一番。

不一会儿了,架子上的药瓶便接连亮了起来。

安喜查看好说明,直接取了一个月的用量,花了五十币值。

“渍渍,这也太烧钱了。”

看着手上的药片,安喜忍不住吐槽。

出了空间,敲门声正好响起,安喜忙将门打开。

袁安成和袁安澈两兄弟正站在门外,一人端着水盆,另一人拿着包袱和水壶。

另有一些纸笔,想来是官差给的。

安喜接过包袱对着两个弟弟道:

“今晚我守着母亲,二弟只管在桌边写注解,三弟你回棚子照顾父亲。”

随即取了小瓶伤药给老三。

“要是你们有哪里不舒服,及时告诉我,我来时专门买了些出门在外用的上的药。”

剩下那点银子,怕是用不了多久,千万不能再有人生病。

袁安澈拍拍胸脯保证:“阿姐,你跟二哥只管照顾好娘,爹那边有我看着,不会有事。”

他们里面穿着薄棉袄,如今又是初春,虽然夜里还是有些冷,但比冬日好太多了。

也幸好不是冬日流放,不然,怕是没有几个能全须全尾的到朔方。

趁着袁安成铺开纸笔的空档,安喜打开包袱,装作从里面取药。

刚将药塞进罗二娘嘴里,袁安成便端来一杯白水。

确认吞咽后,姐弟俩才松下一口气。

“阿姐,这药对症吗?”袁安成担忧地问。

娘是突然被气晕倒,不找大夫确诊,到底不放心。

安喜理解他的顾虑,吃药遵医嘱,这是常识。

但有些事情,她不能说。

“我追来前,根据娘的病情找大夫买了这些药。”

“咱们先观察一晚,要是明天娘的病情没有好转的迹象,我再想办法去找大夫。”

袁安成点头附和。

他不是不知轻重的人,眼下的情况找大夫实在有些困难。

他们是被流放,官差不可能顾虑他们太多。

安喜看了眼桌上的纸笔,问:“二弟,白天官差同意我跟着你们,就是因为你答应写那些?”

袁安成侧身看了眼桌上的东西,微笑点头:

“领头的官差我在牢里见过,偶然听他提起过家里的孩子。”

“哪家父母不希望孩子成才?我功名虽然被免了,但秀才是我凭真材实料考上的。”

“何况,我还是当时的第一名。”

“我的读书注解和心得,但凡家中有孩子读书,定会想要。”

除了这个,其他的,他也拿不出来。

阿姐一个女子,单独上路总归不安全。

一家人在一起好歹能相互照应。

“难怪。”

白天她还纳闷,一个流放的小伙子,到底给了官差什么好处?

原身这个弟弟,当真是个聪明人。

非常懂得利用自身优势。

别说这个时代,就是在现代,书读到前头的那一波人,总能受到一些优待。

“你既然有这个天赋,就不能浪费。到了朔方,咱们想想办法,好让你继续读书科考。”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她可不想一辈子当个犯人之女。

闻言,袁安成看了看手上和脚上的链子,苦笑摇头:

“阿姐,你就别安慰我了,咱家现在这样,还能有什么指望?”

从前,他自负的以为,家里定能靠他改换门庭。

偏偏在他得意之际,老天狠狠扇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当真是世事无常。

安喜理解他的心情。

袁家现在的处境,实在不太乐观。

但,人的心气儿不能散。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你是读书人,这些道理你肯定比我懂。”

“咱家并不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充其量就是个炮灰。”

“你还年轻,以后的事谁又能说的准?”


论起来,她是罪人之后。

一个前途光明的读书人,若真拜她为师,定会受人话柄。

万一姜家因此迁怒袁家父母就麻烦了。

“我的身份并不体面,公子家中也不会同意。”

眼看已经耽误不少时间,安喜不再多言,直接告辞。

可没一会儿,姜沐春又跟了上来,眼神坚定的看着她。

“姑娘,我是真心喜欢您的画。”

“不止我的同窗,连夫子见过您的画都赞不绝口。”

“拜师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并非一时冲动。”

“小子姜沐春,会以正经礼节拜姑娘为师,还请姑娘收我。”

说完,拱手一礼,等待安喜的答复。

安喜只觉得脑仁凸凸的疼。

她心里装着的事还没解决呢,哪有心思想其他?

“姜公子,要不这样?你先回家跟你爹娘商议。”

“他们要是同意了,你再来找我。”

安喜搪塞完,拔腿就走。

这孩子是青春期叛逆吧。

回家吃顿竹笋炒肉就老实了。

姜沐春却继续追在后面问:“您急着去哪儿?”

“临河县我熟,没准儿能帮上忙。”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厚脸皮,两只耳朵不禁悄悄爬上了红晕。

安喜本想拒绝,可下一秒,她想起一个人。

……

衙门后院。

安喜靠着刷脸,畅通无阻的走了进来。

当然,刷的是姜沐春的脸。

没一会儿,谭方出现了。

“沐春,怎么这会儿过来了?”谭方走近后,奇怪的问,“我们不是才一起出的书院?”

姜沐春看到好友,赶忙将他拉到安喜面前。

“不是我,是袁姑娘要见你。”

姜沐春不知道安喜来衙门做什么。

只以为是单纯求助。

“都是朋友,袁姑娘的事,你得上心。”

谭方一脸莫名:“朋友?什么时候的事?”

“我怎么不知道?”

姜沐春的脸又是一红,偷偷瞟了安喜一眼,辩解道:“你不是也买过人家的画?”

谭方的视线在二人间来回扫视。

不对劲!

这时,安喜主动出声,打破了局面,告知了来意。

“谭公子,我是为了临河县连环杀人案来的。”

谭方的神色瞬间严肃起来。

连姜沐春都瞪大了眼睛:“啊?”

看到好友这副蠢样就知道,他被人家利用了。

谭方心中无奈,回头得好好教教他。

出门在外,别那么单纯。

“姑娘可是知道些什么?”

兹事体大,谭方不得不重视。

为了这桩案子,父亲已经焦头烂额。

今天乞巧节,又出了命案。

再不破案,父亲的乌纱帽都难保。

“我查到一点东西,兴许能帮上忙。”安喜正色道。

见她神色不似胡闹,谭方立刻将他们带到了自己的书房。

他须得先了解一番,再禀明父亲,免得空欢喜一场。

书房内。

安喜将自己查到的死者线索,以及推测一一告知了谭方。

连姜家大公子的事也没有隐瞒。

谭方听完,率先看向了姜沐春:“你知道你那大堂哥的奇怪癖好吗?”

姜沐春茫然摇头。

“我不知,家中的事一概不用我管,何况,我们到底是隔了房的。”

“爹娘平日也只叮嘱我安心在书院读书,”

天知道,他的惊讶丝毫不比谭方少,这会儿还有些怔怔的呢。

谭方揉了揉眉心,有些离奇的想:

好友长得唇红齿白,性子单纯,身边有那样变态的人,伯父伯母废了不少心吧?

“谭公子,今日河边的那桩命案,衙门不如也往那个方向查查?”

“若死者跟之前的一样,或许,真的可以将人引出来。”

“就是……得牺牲一下姜大公子。”

安喜说着,迟疑的看了一眼姜沐春。

一笔写不出两个‘姜’字。

要是姜家大公子的秘密因此暴露,姜家必会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笑资。

损害的,是整个姜家的名声。

姜沐春一愣。

这事,家里怕是不同意呢。

“袁姑娘,多谢你提供的线索。”事关重大,谭方不敢多耽搁。

“我即刻去寻我父亲,你先回去。”

人多眼杂,谭方特意交代下人带着安喜从后门离开。

姜沐春则被他扣了下来。

县衙后门。

安喜离开的间隙,又有人从另一个方向来走来。

看到熟悉的背影,钱三问下人:“那个女人来衙门做什么?”

下人看到是姨娘的哥哥,恭敬回应:

“回钱爷,那是大公子的客人,同姜家公子一道来的。”

钱三看着安喜的背影,勾唇阴沉一笑。

这头。

谭大人听完儿子送来的消息,半点不敢耽搁。

即刻命人去唤师爷。

务必要在今日内,商讨出一个具体的执行方案。

郡守大人最近频繁来信,无一不是催促他尽快破案。

好不容易有了新线索,他哪敢轻视?

“爹,如果真能抓到凶手,袁家那边?”谭方不禁问。

谭大人松出一口气,淡淡道:

“这女子敢暗中查访,无非是为了我的那个承诺。”

“只要她所言不假,事后派人关照袁家一二便是。”

反正在自己的地界。

天高皇帝远的,也不怕袁家的对头知道。

何况,还只是旁支。

“还有一事。”谭方有些担心,“若真按袁家女的法子,最后这饵……”

姜家盘踞此地多年,得罪的太过,父亲的差事也不好做。

谭大人的手指在桌上无意识的敲击。

“此事我会妥善处理,你只管好好读书。”

或许,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师爷来的很快。

见这儿没自己什么事,谭方回到书房找姜沐春。

一进门,就见好友皱着眉头,呆呆坐着。

“还在想你那堂哥呢?”

谭方自顾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天越来越热了,来回两趟,都出汗了。

姜沐春呐呐点头:“太出乎意料了。”

“今日之事,你回去先别声张,只需私下透露给你父亲。”

“你父亲自会打算。”谭方帮着出主意。

姜家二房一直被大房压制,姜二老爷可不是个混吃等死的人。

不会真的甘心一辈子屈居人下。

姜沐春应下。

“你今日怎么会带着袁姑娘一起来?”谭方随口问,“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两人只在买画时见过。

姜沐春躲闪的看了谭方一眼。

谭方眼见不对劲,接连言语逼问。

这才让姜沐春道出了拜师学画的目的。

谭方嗤笑一声。

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你死了这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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