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初芸卿无尘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初芸卿无尘重生黑莲花手撕渣男全家小说》,由网络作家“糖莲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初芸诧异道:“老太太那边的席结束了?七爷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卿无尘面带三分讥笑:“若回来晚些,只怕便也听不到夫人如此精彩的言论了。”王初芸面带温婉微笑:“七爷哪儿的话,我向来笨嘴拙舌,不及七爷满口文章。”卿无尘哂然:“夫人过谦了,就方才那一言,为夫觉得甚有道理,反之亦然。”王初芸微惊:“什么反之亦然。”说完才忽地灵光一现,进而是略感心虚,他是在暗示什么吗,莫不是他晓得她今天单独见了温青白?要人看着才规矩的男子,不要也罢,反之便是,要人看着的女子,不要也……好你个卿无尘,在这儿点她呢。她虽有些气,但表面却不显,依旧淡定道:“夫君此言极是。”珩哥儿突然向桌子那边扑腾,嘴里含糊地喊着:“爹爹抱抱,抱抱。”卿无尘神色柔和下来,伸手接过珩哥...
《王初芸卿无尘重生黑莲花手撕渣男全家小说》精彩片段
王初芸诧异道:“老太太那边的席结束了?七爷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卿无尘面带三分讥笑:“若回来晚些,只怕便也听不到夫人如此精彩的言论了。”
王初芸面带温婉微笑:“七爷哪儿的话,我向来笨嘴拙舌,不及七爷满口文章。”
卿无尘哂然:“夫人过谦了,就方才那一言,为夫觉得甚有道理,反之亦然。”
王初芸微惊:“什么反之亦然。”
说完才忽地灵光一现,进而是略感心虚,他是在暗示什么吗,莫不是他晓得她今天单独见了温青白?
要人看着才规矩的男子,不要也罢,反之便是,要人看着的女子,不要也……
好你个卿无尘,在这儿点她呢。
她虽有些气,但表面却不显,依旧淡定道:“夫君此言极是。”
珩哥儿突然向桌子那边扑腾,嘴里含糊地喊着:“爹爹抱抱,抱抱。”
卿无尘神色柔和下来,伸手接过珩哥儿,将他放在膝上,逗了逗,珩哥儿笑得见牙不见眼,卿无尘的眉目越发温和。
“老太太让你把对牌钥匙交与二伯母了?”
卿无尘拿起榻上放的一只拨浪鼓,在珩哥儿眼前晃,惹得珩哥儿去抢,他却偏生不给,逗得珩哥儿急得使劲儿扑腾他的两只小胖手。
王初芸点头:“老太太自有她的考量。”
卿无尘望着她的眼睛,没能从那双杏眼里看出旁的情绪,略感失望。
讽道:“你如此大度,真是为夫之幸。”
王初芸假装没听出他言辞语句中的任何端倪,只就着他的字面意思回答:“七爷过誉了,能嫁与七爷,真是我几世修的福分。”
分明是夸赞的话,却叫卿无尘听得没来由越发心堵。
甜桃与夏树在底下互望一眼,甜桃单纯地想:啧啧,七爷与奶奶就是恩爱啊!
夏树一叹:就是恩爱得夹枪带棒了些。
王初芸心说,卿无尘这厮最近两日来得过于频繁了些,话也比上辈子多,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如今时辰不早了,怎么还不走?
正这样想着,珩哥儿的哭声突然响起来,卿无尘挟着孩子的两边腋窝,将人提起,他月白的直裰下摆,赫然一滩水渍。
珩哥儿来尿了。
夏树赶忙过来把珩哥儿抱走,甜桃跟着一道下去换尿介子去了。
王初芸看着赫然起身低头望着自己下摆的男子,走到他面前,贤惠道:“七爷还是快些去换衣衫吧,湿衣在身上穿久了不好。”
卿无尘抬眸,深深地望她一眼。他自幼对人心有着超乎常人的把控力,只要仔细审视对方的一颦一笑,便能大致猜到对方在想什么。
她现在是在赶他走。
他偏不如她意:“星厌出去办事去了,恐要劳烦夫人替为夫换一换。”
王初芸脸上的贤惠面具一僵,差点就裂开了。
拒绝又没法拒绝,王初芸只好去里屋的柜子里替他找衣衫。
里衣,外套,通通找了来。
卿无尘张开双臂,王初芸埋头给他解扣带。
玉做的搭扣结构繁杂,她的手指在搭扣上摩挲,似有若无地描绘他腰间轮廓。
扣带解下来,搭到一边,接下来是解直裰的盘扣,盘扣精巧细粒,从腰际一丝不苟直扣到领口。
纤长手指伸过去,从下至上解,一粒,两粒,三粒,如菟丝花慢慢攀绕上云间极少开花的仙树。
卿无尘垂着眸子,目光隐在夜的阴影里,晦暗不明。
解胸前与脖子下的扣子时,王初芸得仰起头,卿无尘比他差不多高一个头。
目光相撞了一瞬,又不约而同地别开,一个看向不远处长案上的莲花灯,另一个则低下头专心与盘扣较量。
解完扣子,褪掉外套,再脱白色里衣,腰侧系带一抽,前襟滑开,半显不藏地露出紧实的线条。
不得不承认,抛开性格不谈,卿无尘其他方面的吸引力……还挺强的。
只是他小时候被放在道观养过几年,学了些念经打坐的皮毛,对修身养性十分讲究,从不纵欲,因此连他们的同房日子都是定死了的。
当然,也或许是因为他对她,不够欢喜。
她抬手,抓住他的衣襟,一点一点往下扒拉,像剥笋似的。
她别开了视线,省得自己生出什么不必要的想法来。
她摸索着去解他的腰上系带,谁知手腕却被人桎梏住。
安静许久的人,忽然开口道:“我自己来。”
说完便背过身去,自己动起手来。
王初芸一哂,谁稀罕看,又不是没看过。
她灵光一闪,福至心灵,突然想到怎么赶走这厮。
她陡然跳起来,一把子从身后抱住卿无尘的腰,整个人都贴上他。
“有老鼠!”
她能明显感受到,男子身子一顿,进而转过身,抬手揽住她的肩,呈保护与安慰的姿势:“别怕,在哪儿?”
王初芸躲他胸膛里:“在那边。”
她抬手背对着随手指了个方向。
卿无尘望向房间角落,那里什么也没有。
他拍了拍她:“好了好了,已经不见了。”
王初云假意看了看墙角,这才拍着胸脯说:“吓死了,幸亏跑了。”
但人依旧还靠着卿无尘,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一抬头,风光霁月的脸近在咫尺。
她假装恍然大悟状,突又挣脱他,退到一边:“抱歉,惊扰七爷了。”
卿无尘身前一空,手保持着环抱她的姿势,顿了一下才放下来,他眸光深深地望着她的脸。
女子姣好的面容在灯光里柔媚至极,尤其是受了惊吓后,更是一副小白兔模样,卿无尘的心上忽有羽毛拂动,留下猫爪似的痒痕。
不过,她的眼睛不经意瞥来一眼,有些心虚又期待。
这突然叫她这份我见犹怜的韵味,多了几分……虚伪。
他这才腾出一丝理智来思考方才的情形,以他自幼习武的耳力,若当真有老鼠,必然不会逃过他的耳朵,然而刚刚除了王初芸的指控以外,他没听到任何老鼠的动静。
那么,方才她那一出是……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游移。
她存心这样是为了什么?若不是以进为退想逼走他,便是以进为进,要勾引他。
他哂然。
忽往榻上随意一坐,斜着身子,右手撑着脑袋,手肘搁在小几上,左腿屈膝蹬在榻沿。
再加上他未系好的要敞不敞的中衣,整个人显出一种慵懒的矜贵来,同时又隐隐饱含几分危险的意味。
他极少这个样子,上辈子,这样的情况只在他们极少的欢愉之后,他看她重新一件一件穿好衣裳的时候。
他说:“过来。”
卿无尘冷淡的目光在小玉团的飞扑里软下来,蹲下身,接住儿子,抱起来。
谁知这么一用力,又不住地咳嗽,把脸别到一边连咳了好几声。
王初芸听了,忙跑过来,一把将孩子抱走:“爷病了就不要抱珩哥儿,免得过了病气。”
当即把孩子交给林妈,让抱下去。
卿无尘的眸子阴沉下来,像这将黑欲黑的天。
但转念又觉得妻子说得对,不好与她分辩,只心里觉得不爽。
晚饭他没什么胃口,王初芸呢,胃口好得很。
他几乎是看着她吃的,看都看饱了。
待得饱餐一顿,王初芸掖掖嘴角,一抬眸,发现卿无尘眸沉如水,不解道:“七爷何故这样看着我?”
卿无尘忽捂着头:“有些晕。”
王初芸道:“大夫怎么说?”
卿无尘说:“没看大夫。”
王初芸惊讶道:“没看大夫?你今日去宫里当差,就没顺路去一趟太医院?即便没去太医院,待得回来,也该去请小温大夫来看看。”
她真是没想到,一个大人,生病了自己不去看大夫,反而跑回来,在自己妻子面前展示柔弱,真是不知道他是讳疾忌医,还是居心不良。
卿无尘闭着眼:“你这么想让他来?”
这什么话?王初芸觉得他语气甚是奇怪,莫名就想怼他:“是啊,怎么了?”
卿无尘眸子猛然睁开,寒光逼人地望过去:“不许。”
最终王初芸自己做主,去另请了城中大夫来。
他不让请温青白,不知是哪门子毛病。
郎中看了,是风寒,开了药,小厨房很快煎了一碗。
王初芸面带微笑,贤惠得紧,把苦哈哈的汤药端到床边。
卿无尘早被她扶到床上去。
卿无尘闻到一股奇苦之气,差点就反胃,他不喜辛辣,更不喜苦。
“夫君,吃药一事上,不可使小性,该吃的还是得吃。”
瓷勺舀起一勺褐色汤药,缓缓递过去。
“为夫挺挺便过去了,不是什么大病。”
王初芸耐心耗尽,但贤惠面具依旧挂在脸上,一副乖顺的样子,可手力道却不小,碗往旁边的矮凳上一搁,砰一声,起身。
“既然夫君如是想,那便依夫君的意思,夫君做事总是有自己的道理。”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
“夫君早些歇息,我便先下去了。”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
王初芸停下步子,回头看他,面带微笑:“夫君还有何事?”
卿无尘睨一眼药碗,又瞥一眼自家夫人。
说出来怪不好意思,头一埋:“去取些玫瑰糖来。”
王初芸怔了怔,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撞上卿无尘生病,是以更没见过他吃药。
不承想他跟个小孩儿似的,喝药还得拿糖哄。
她去拿了玫瑰糖,重新坐到床沿边,把药碗递给他。
他却没伸手,而是张开了嘴。
王初芸:“……”
行吧,贤惠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塞进他嘴里。
第一勺太急,他一口闷下去就开始狂咳。
好一阵才缓过劲。
“药里有什么?怎生如此苦?”
清朗俊逸的眉宇皱得比山还高。
王初芸拿手绢给他擦嘴角:“你是着了风寒,自然有荆芥、防风,是苦了些,但我家夫君也是自小习武之人,这点苦,想来是能忍受的。”
“这点苦?”
“对啊?”王初芸拿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没多苦啊。”
说着还舀起来抿了一口。
她是真觉得没多苦。
可卿无尘那表情,真够苦大仇深的。
灯光氤氲着女子秀丽端妍的容貌,唇瓣是药渍打湿的温润。
卿无尘觉得实在有些丢脸,抬手夺了她手中的碗,一口囫囵吞了,几欲作呕,都给忍了下去。
“她方才说什么?”
主子声音冷冷的,星厌有些尴尬,又有些犯怵:“奶奶方才说……说……”
他还没编出个所以然来,卿无尘便冷哼一声走了。
星厌忙追上去:“七爷,等等,你要给奶奶的云团糕,大早上去万兴堂排队才买到的,得趁热!”
卿无尘脚步不停:“赏你了。”
星厌埋头看一眼怀里温热的小纸包,虽然嘴馋,但哪儿敢吃啊,今日天不见亮七爷不睡觉,把他叫起来,他还道裕王府那边有什么动静呢,谁知居然只是为了给奶奶买云团糕。
凑巧路过一个婢女:“过来,把这个送去清雅园七奶奶处。”
小婢女接了纸包便去了。
但王初芸哪里还在清雅园,早出府登了马车而去。
今日风光好,太阳早早爬起来,照散晨间雾气,马车往西街那边一路过去,便到得宣明里,宣明里大都是做女子生意的,什么成衣首饰,胭脂水粉,还能买到远洋货,可以说是上京贵女们最喜爱的场所之一。
马车在红袖楼停下,伙计见了,早早迎出来,贵人长贵人短的,为王初芸介绍说他们这儿新到的胭脂螺黛什么的玩意儿。
走到内里的各个陈列柜前,见到一只螺钿漆盒的盖子斜搭在一只装了嫣红色胭脂膏的盒子。
王初芸觉得这盒子怪好看,便抬手欲取来仔细瞧瞧,谁知另一只涂了红色蔻丹的、肤色奇白的手,先一步捏起了那盒盖。
一道清脆的、带有异域口音的年轻女子声音响起:“这盒子不错,本姑娘买了!”
说着另一只手递出一片金叶子。
伙计见状,看了看王初芸,不大敢接那金叶子。
王初芸转头一看,一个极具异域风情的女子,一身艳丽红衣,高鼻深目,一对眼珠还是湖蓝色,像蓝宝石一般,肤色白得堪比剥壳水煮蛋,美得张扬而风情。走在街上必引来众人侧目。
不过上京常有外邦人做生意,因此时不时有异域长相的人出现,也不觉奇怪。
甜桃先是震惊于女子独特的美貌,而后才皱起眉来道:“这位姑娘,这盒胭脂是我家奶奶先相中的,凡事得讲个先来后到吧?”
异域女子举着胭脂盒盖子歪着脑袋看:“贵国匠人技艺真是精湛,这种泛着五光十色的白色的小粒粒是什么?”
甜桃颇神气道:“没见过世面,这叫螺钿,上面这些可都是从深海中打捞出的稀有螺贝类的壳做成。”
异域女子道:“这与一些地方以彩色虫类翅膀作衣裳装饰有异曲同工之妙。”
甜桃竖着眉毛:“这位姑娘,您还是挑其他款吧,这一款我们奶奶先相中。”
异域女子瞥王初芸一眼:“那不行,我就是喜欢,我们那儿就是这样,喜欢什么,就抢过来,就好比姑娘们同时喜欢一个男子,那就直接抢,谁抢到就是谁的!”
甜桃还想怼两句,却被王初芸阻止,王初芸并不着恼,只微微见礼:“既然姑娘喜欢,便拿去吧,姑娘远道来我俞国,便是我国尊贵的客人,礼当客人优先。”
异域姑娘一笑,细长浓眉一挑,贝齿整齐洁白:“哎哟,你们俞国便是这样,大度得紧,那我便不客气咯!”
王初芸笑着离开柜台,往红袖楼二楼去了。
伙计捏一把汗,收了金叶子,为这位异域女子包胭脂,方才可吓死了,世子夫人是什么身份,岂是他们红袖楼得罪得起的!好在世子夫人大度啊!
阿黛出了店门,门口停着颇具异域风情的香车,烟纱罩顶,梦幻缥缈,两位婢女上前迎她,另还有一名年轻使臣恭敬道:“九公主,明日就要入宫觐见俞国皇帝,今日我们需得在驿馆打点准备,时间仓促,公主何不等明日过后再来逛上京的胭脂铺呢?”
阿黛上了香车,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辆马车上,那马车两边挂着俞国世家的标识。
那独特的云纹雕刻,是卫国公卿家。方才那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夫人,她曾着人搜集过她的画像。
她便是卿无尘的妻子啊!比画儿上好看。
王初芸也不是非要抢那一盒胭脂,后面另一个伙计忙拿了一匣子螺钿盒装的胭脂水粉给王初芸挑选,她挑了几盒,便离开了。
后又去随意逛了逛宣明里,直到快用午食方才回国公府。
一回来珩哥儿便扑进王初芸怀里要她抱,大声唤娘亲,嘻嘻哈哈地在她脸上蹭口水,王初芸抱起孩子,一路往屋子里去,忽而看见他脖子上多了一枚白色玉牌,二指宽,上面刻着一些不知哪国的文字。
心下微惊,坐到榻上,把珩哥儿放在腿上,拿起玉牌:“这是哪儿来的?”
一路跟进来的林嬷嬷笑道:“这是老太太给的,说是顾表姑娘家出远邦的商船带回来的灵石,长期佩戴可添福添寿保平安。”
这一世她和顾嘉惠没能成为闺阁密友,想不到这玉牌还是到了珩哥儿脖子上。
上一世顾嘉惠用这个送给珩哥儿,还亲手为他戴上,这辈子居然在老太太那儿转了一道手。
说是保什么平安,但其实后来珩哥儿还是得了病,经常嗜睡,流鼻血,大夫也看不出是什么病。
她不知道后来珩哥儿病情是否加重,因为那时候她已经被抓入大牢。
王初芸想着这些,突然灵台一震,她低头看一眼玉牌,又抬头看一眼儿子。珩哥儿正在玩木做的小船,拿空气当水开着玩,嘴里还发出“呜呜”的模仿船行走的声音。
她当即取下玉牌,冲窗外喊甜桃,让她拿笔墨纸砚过来。
她拿起毛笔,便在玉牌上刷了一遍墨,然后拓印在宣纸上。
林嬷嬷与甜桃对望一眼,猜不透王初芸在干什么。
“林嬷嬷,去找块厚重的布,把这玉包起来,再放入铁匣子里,搁到西次间不常住人的房间去。”
林嬷嬷接了玉下去。
等墨干后,王初芸便把拓下来的文字收了起来。
待得端上来午食,看见一盘子云团糕,颇为诧异:“今日小厨房还做了云团糕?”
甜桃道:“听娇杏说,是星厌叫人送来的,说是七爷一大早去排队买的。”
王初芸一顿,讥笑:“他排队?”
很难想象,一个世人眼中光风霁月的高岭之花,在喧闹嘈杂的街市挤来挤去。
旁边的一个身着域外红衣的女子笑道:“回皇后娘娘,正是呢。”
皇后略诧异道:“阿黛公主远在若沿国,也认得她?”
阿黛的脑海中回想起初来上京时,在宣明里的一家胭脂铺的情景,笑意深深地望着卿无尘与王初芸那边:“阿黛与那位夫人有过一面之缘,还请娘娘准许阿黛稍稍离开一会,去打个招呼。”
皇后笑笑,挥手让她去。
这厢王初芸夫妇正在与人交谈,余光里忽然瞥见一抹艳丽的红,衣裙上镶嵌着金丝的花纹,反着阳光,格外闪耀,直逼人眼。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被这灿若玫瑰的异国女子吸引,那女子巧笑倩兮,一双明亮的桃花眼灼灼地望向卿无尘与王初芸。
王初芸视线一顿,觉得这女子颇为眼熟。见她走到近前,女子却是把目光满心地投给了自己的丈夫。
女子笑靥如花地同卿无尘打招呼:“一别数载,阿蜜可好?”
阿蜜?是什么?听起来是异国语言,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卿无尘一礼:“阿黛公主。”
公主?王初芸已经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她,原来,那日与她抢胭脂的人,居然是他国公主?
王初芸回忆上一世,她十分确信,上辈子她没有见过这个女子,甚至连听都不曾听过,看来这一世因为她的改变,很多事已经朝着未知方向发展。
“想必这位便是阿蜜的夫人吧。”阿黛看向王初芸,笑意深深的。
王初芸礼貌回应她的笑意,微微欠身:“阿黛公主。”
阿黛道:“我与夫人见过的,上一次在宣明里的胭脂铺,还看上了同一盒胭脂呢,可见你我二人眼光相似,会看上同一样东西。”说着还往一旁的卿无尘瞟了一眼。
王初芸看在眼里,含笑不语。从她走过来时,看卿无尘的第一眼,她便已经猜出来,这位阿黛公主,只怕对她旁边的孔雀夫君有些旁的心思。
“原本这一回出使贵国的是我阿兄,但收到阿蜜的信后,我便自告奋勇替我阿兄来了。”
“真是羡慕夫人,有一个这样体贴入微的丈夫,要知在我们那里,本公主可不轻易出诊的,且是看如此小的病,真真是杀鸡用牛刀了,待得宴饮结束,便给夫人瞧瞧,”再向卿无尘,“阿蜜你说,我从若沿为你而来,可要怎么感谢我?”
王初芸惊诧不已,忽然想起之前,她顺口对卿无尘说的话,说他认得域外妇科圣手,不承想,居然是若沿国的阿黛公主。
前世没这档子事,如今新来一个人物,不知又会带来怎样的际遇,不知大伯母能否救下,不知……
她抬手,抚上衣襟,有意无意把那枚刻有若沿国祭祀文字的白玉露出来。
“夫人,你佩戴的这块白玉牌,能否借阿黛一观?”
不负她的期望,阿黛看见了。
王初芸微笑:“自然可以。”
摘下玉牌,交与阿黛。
卿无尘盯着那玉牌,阳光折射下,玉牌上陌生而诡异的符号叫她心中一惊。
阿黛把玉牌翻来翻去看了两遍,眉目骤凝。
“不知夫人这玉从何处得来?又佩戴多久了?”阿黛道。
王初芸笑道:“这枚玉啊,是我们家的一位表姑娘赠给我们家祖母的,说是能保平安消百病,我家祖母就给了我们。”
阿黛诧异:“表姑娘?这表姑娘又是从何处得来此玉?”
王初芸摇摇头:“这我便不得而知了,阿黛公主,可是这玉有什么不妥么?”
顾嘉惠也跟着坐下:“表嫂若说想听,嘉惠自然全都可以说给表嫂听。”
“那年表哥还是年少时,头一天来我家里,我还不认得她,那时我正在院子里放风筝,哪知我风筝挂到了大槐树上,表哥路过瞧见了,爬到树上给我捡了下来。”
“表嫂你是不知,表哥还我风筝时的模样,嘉惠可以记一辈子。”
王初芸说:“怎么的?爬树时撕坏裤子了?”
顾嘉惠:“啊?”
远处的书房里头的男子,牵着嘴角冷笑一声。
“哪里哪里,表哥自幼习武,身手了得,我之所以说一辈子不忘,是因为那时的他啊,还我个风筝,只看了我一眼,就脸红耳赤,我印象极为深刻。”
王初芸心说,原来是在说卿无尘对她一见钟情。
白玉桌上有一只插瓶,瓶子里是一大早丫头们插进去的新鲜绿茶花,王初芸抬手拿出来一只,随意摆弄。
“噢,那便是你放风筝时,被院子里的树枝挂掉裙子了?不然他为何脸红?”
顾嘉惠:“……”
书房里头的人噗嗤一声笑。
顾嘉惠尴尬:“表嫂说笑了,表嫂的所思所想真真与旁人不同。”
心头暗骂:这贱人脑子真是清奇,原想拿话气她,她倒好,全装作没听懂,还跟你乱七八糟扯一通,倒把自己气得半死。
气归气,但气势上不能输。顾嘉惠依旧佯作拉家常的亲切状:“也是后面表哥常住我家中,渐渐熟络之后,他才说,第一次见我,他呀,害羞得紧。”
“害羞?”王初芸想象了一下,两辈子加起来也没见过卿无尘害羞是什么样子,哪怕他们成亲那一晚,合被而眠,他也不曾红脸。
或许他的字典中压根没这两个字。
“是吗,不想你表哥年少时还是个青涩小郎君呢,怪道表妹你对你这表哥情有独钟。”
话说得这样直白,叫顾嘉惠有些不知所措:“表嫂……我对表哥……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表嫂这般大度。”
王初芸笑笑:“怪你?没有啊,我一点也不怪你,你瞧得上你表哥,那证明我眼光还不错,嫁了这样一个夫婿,其实实不相瞒啊表妹,你觉得他很好,是因为你没有与他一起过日子。”
这话说得,顾嘉惠兴致大涨,心头也好奇不已,不知和表哥婚后会是怎样的光景。
“表妹你是不晓得,你家表哥呢,这人吧,你别看他外表衣冠楚楚的,其实关起门来呀,他就没表面那么光鲜了。”
顾嘉惠咬着嘴唇,眼神期许,关起门来……她羞耻地想象了一下,若是她与表哥共处一室……
“他这人其实枯燥得紧,没什么情趣,你若与他待久一些,便觉得没意思了。”
顾嘉惠忙道:“表嫂怎么这样说表哥呢,表哥才情横溢,仪表堂堂,怎么会枯燥?怎么会没趣意思?”
心里越发不甘心,她的表哥她都得不到,偏生这得到的女子居然还嫌弃上了!
王初芸道:“哎,表嫂的苦你哪儿知道呢,对了嘉惠妹妹。”
顾嘉惠心下愤愤于她的话,但表面上还是压着不满道:“怎么了?”
“你在香州时,家里当真没有为你说过媒么?”
王初芸摆弄着手中的绿茶花,漫不经心地问道。
顾嘉惠闻言一愣,下意识捏紧了手帕,手背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自然是没有的,表嫂为何突然问我这个?”她看向王初芸,妄图从她的神情里看出什么端倪。
然而王初芸却淡淡的,和平时无异:“没什么,就是想嘉惠妹妹才貌双全,家中又殷实,怎的没人上门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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