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鸳鸯侠传》,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舞剑气动四方剑河风急云片阔武林至宝——天寒神剑天之骄子——谁是谁来为我延续武林佳话谁来为我一统江湖\r江湖恩怨,爱恨情仇,诀别,相聚,厮守,分分合合,曲折离奇。风云变幻,尽在此拙作中乱世儿女多磨砺,最曲折鸳鸯侠传。——新人新书,还请各位朋友大大们屈移尊驾,多多赐教!...
《鸳鸯侠传》精彩片段
湖江风波起,武林奇人出。
正是阳春三月,春暖花开的时节。空旷的野外一片安静祥和之状。
只是耳边忽一阵马蹄声自远而近传来;果然西首道上来了一队人马。马蹄起处,尘土飞扬,他们不但快马加鞭,而且来势汹涌。每匹马的马鞍上又都挂着装满了弓箭的袋子,腰间的兵刃剑戟更显得耀眼夺目,相互擦得“叮叮当当”一片大响。看样子走得如此急是怕要耽误了什么重要大事似的!
这队人马共计一十六人,穿的是大唐服饰,打着的旗号也是“大唐”,不难看出是一队官兵。正是唐朝玄宗帝执政时期,时值“开元盛世”之后。
正行至一处峡道间,一名十来岁的小乞丐恰巧迎面而来,他不但衣衫褴褛,而且蓬头垢面,他的手上似乎捧着什么宝物似的,嘴角露出甜蜜的笑意。为首的一名瘦削军官远远大呼:“小畜生,快快滚开,当心老子的马儿将你踏成了肉酱。”
小乞丐似乎充耳不闻,好像根本没有听见那官兵的说的话,也不晓得要大祸临头一样。
那士兵的坐骑没有绥慢下来,倒是手中的马鞭凌空而出,一鞭抽在那小乞丐的脸上。小乞丐脸上吃痛,适才发觉。可是一鞭过后,次鞭又来,这一次竟卷住小乞丐的小手,他当时只感觉右手手腕一紧,像被什么绑住似的,发觉那力度好大,而身子已不由自主甩向一边去了。并手上的东西也脱手而出,放眼看那东西时,竟是圆若珠子大小,花花绿绿的灰白色。不知者还以为是小孩子们玩的弹珠,可是当摔在地上时,却倏然摔得稀巴烂,并且带些蛋黄蛋白和腥臭味。不难想象正是鸟蛋无疑。
那蓬头垢面的小乞丐当时很是生气,也顾不得自己手无寸铁,和脸上被抽的一鞭的吃痛。当时眼睁睁看着五六只鸟蛋全部摔坏在地上,并且无法挽救,只剩下一团混凝土,真是糟糕透了。他的难过似乎远远胜过了痛楚。
当下只是十分幼稚地拦住去路大吼道:“你们这伙人好生可恶,非得赔你爷爷我寻得的鸟蛋不可,否则休想离开这里。”
由于事出突然,那军官的马儿毕竟训练有素,仰天一声长嘶立在当场,只是差点把那军官从马背上抛了下来。反应很是机警,死死握住疆绳不放。
那第一匹马被这么一挡,倒也后退了两三步,不敢再前进。一帮人形成了对峙状态!
那瘦削军官被这突然的变化吓了一跳,惊魂初定,马鞭一指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乞丐,恶狠狠地道:“这厮小畜生存心是不知死活,敢情是向大爷来撒野来着?”
小乞丐怒目而视,也愤愤地道:“快还我摔烂的鸟蛋来,否则谁也不许走。”
官兵们闻言,忍不住都哈哈大笑了起来,似乎都为这小乞丐的傻气感到偷笑。
瘦削军官则官腔一变,声色俱厉地道:“畜生分明是找死!待老子成全你?”
言语之中已显露杀意,果然随手拨出腰间的弯刀,但见白光一闪,劈头盖脑作势要将其置之死地。
这时,身后另一名剽悍大汉的官兵拍马上前,伸手一扬马鞭,凌空一格挡住瘦削官兵的刀,并说声:“且慢。”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瘦削军官横了一眼那阻拦自己的同僚,见他身材魁梧,不失是一条汉子,质问道:“老胡,你这是干嘛呢?”
姓胡的魁梧官兵上前侧耳小声说道:“陈统领,别忘了我们是有要事在身的,耽误了要事,上头怪罪下来,你我怕是难辞其咎。”说话间又打量了一眼旁边的小乞丐,见他虽然傻里傻气,但是英气逼人,况且年纪轻轻,若把他杀了实在于心不忍。当下只好出言相劝。
姓陈的瘦削官兵原来是一名统领,他对劝自己的同伴说的话也是好生着紧的,只是那小乞丐在那碍手碍脚,很是纳闷。
而小乞丐也未知刚才形势的险恶,若非胡姓官兵出手搭救,唯恐脑袋早已开花。他眼见打自己的汉子在跟另一人说悄悄话,怕是要耍诡计,一刻也未放松警惕。心想:如果他们打算不还我辛苦寻得的鸟蛋来,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当下又道:“我不怕你们人多势众的,你们快快还我的美食鸟蛋来。”
只见又一名官兵上前喝道:“要鸟蛋,你身上不是有两个吗?把他割下不就有了吗?”说完一伙人竟然又狂笑了起来。
小乞丐自知他们是存心在嘲讽自己的,倒也未觉得真的有什么值得一笑!
他一心只是想要讨个公道,也未领会他们笑的寓意。他又走前一步,拦住了众人的去路,全无惧意。
姓陈的统领喝道:“螳臂挡车,自不量力。”
姓陈的统领轻蔑地说了一声,又对胡姓的官兵道:“老胡,你瞧瞧,不是我跟他过不去,是他要找我麻烦,你说这该死不该死?”
胡姓官兵也朝小乞丐道:“小兄弟,打烂了的鸟蛋是不能复原的了,我们赔偿你便是!”
小乞丐道:“说的倒容易,你拿什么来赔!我只要那鸟蛋,你拿得出来吗?”
胡姓官兵道:“用银子也不行吗?”他边说边从怀里摸出一锭碎银,亮在小乞丐的眼前。
怎料小乞丐不屑地道:“哼……你以为用银子就可以了事吗?我才不要你的臭钱呢!我也用不着那东西。”
“这倒是奇了,有了银子想干什么都行,你为啥不要。”胡姓官兵满脸疑惑。转念一想:是了,这孩子可能根本没有用银子做过买卖,所以连银子也没见过,一定是这样了。
接着又道:“那鸟蛋为何让你如此着紧,我倒想要知道!”
小乞丐理直气壮地道:“那是我盼了一整年才等到的鸟蛋,是我唾液已久的佳肴,当然无比珍贵了。”
胡姓官兵一想恍然大悟,原来现在这个季节正是鸟类筑巢结蛋的好时节。自然是不容错过了,他仿佛也想起了自己从前年少时候也这样爱爬树爱捉鸟的,当然心有同感。一时间也不知说些什么言语好!
陈统领这时嚷道:“老胡,跟他罗嗦个屁,待我一刀结果了他一了百了。”他的刀果真是立马劈下。
胡姓官兵大叫一声:“慢住,陈统领,休要伤他。”
可是明晃晃的一刀劈空而下,是非得结束那小乞丐的。而看那小乞丐时,他闪着一双呆滞的眼睛,全然不理会形势之危急。
这时,忽然林间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对待一个小孩也要下如此毒手吗?”
忽然一条人影自林间越出,随后又听到一声惨叫,声音是那陈统领发出的,原来他握刀的手竟然被一根小小的树枝‘嗤’一声插穿了手腕,立时一阵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并染红了衣袖。
来者也算得上是光明磊落,先说话后发招,没有违反江湖规矩,并未算得上是偷袭。
那陈统领一声惨叫,几乎昏死过去,手上的刀已无法握住而随之掉在地上。他的左手迅捷地捉住右手手腕,看来这一根突飞而至的树枝力度非小,发劲之人武功绝非等闲。不然这样平平常常的东西也可将人的肌肤洞穿。按照常理最多也只是擦破皮肉而已,这实在是匪夷所思。再看众人之时,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同时各自抽出随身兵器全神戒备,果然是训练有素,发现异常立马整装待发,不至于阵脚慌乱,而陷入被动。
姓胡的魁梧汉子高声言道:“何处高人,伤吾统领,报上名号。”那神秘人说道:“老夫一线天廖无影是也。”言语之间闪身落在众人的面前,只见他身影枯瘦,须发花白,身穿灰色长袍,说是灰色却旧得看不清是灰色了。年纪怕怕是已在六十开外。
陈统领喝道:“老子管你什么屁天鸟影,来人!给我拿下这老东西!”
众人听了统领的下的命令,都呐喊了起来,拍马上前,一下子将廖无影和小乞丐团团围住,白色的兵刃闪着耀眼的寒光,高大的战马也长嘶着。
廖无影拍拍小乞丐的臂膀道:“孩子,不用怕。”
小乞丐从来未看见过这样的场面,心里难免有几分害怕的,但听了廖无影的话,镇定自若地道:“老爷爷,我不怕。”
廖无影道:“孩子,跟在我的后面,看我是怎样打得他们落花流水的。”
小乞丐道:“老爷爷,这些人好生可恶的,打烂了我辛苦得来的鸟蛋,而且还要杀我。”
廖无影道:“我都看见了,着实可恶得很,非得给点厉害他们瞧瞧。”
“老胡,将这老东西拿住了。”“哎哟,疼死我了”陈统领边说边叫苦道,可见说话越急伤口反而痛得越厉害。
姓胡的汉子双腿一夹马腹上前抱拳道:“在下姓胡名敬仰,拜见廖老前辈。”
廖无影打量了一眼胡敬仰,见他气宇轩昂,一身正气,哼了一声道:“看你也是一条血性汉子,还有几分是非分明,老夫也不来与你计较,你走吧!”
胡敬仰却不理会,继续说道:“前辈,这位被你打伤的乃是陈建德统领是也,我在此替他向这位小兄弟道歉。”
陈建德哇哇叫道:“老胡,你这厮是在干嘛呢?我叫你把老东西拿下,听见没有。”
胡敬仰对陈建德的话充耳不闻,说道:“廖前辈,望你高抬贵手,我们也不愿与你结怨。”
怎料陈建德扬起马鞭,啪一声抽在胡敬仰的背上,并骂道:“胡敬仰,你是活腻了不成,连我的话也胆敢不听了吗?”
胡敬仰虽然吃了一鞭,却面不改色道:“陈统领,不是我不听你的话,别忘了我们身负的使命,耽搁了要事你我都得死。”
陈建德道:“难道就这样放过这老东西麽?”
胡敬仰道:“谁放过谁你难道还不晓得,你可知道眼前这人是谁吗?”
陈建德道:“不就是一线天廖无影吗?他自己已道过了名号。”
胡敬仰道:“没错,这位就是江湖奇人,德高望重的廖无影前辈。”
陈建德听了这么一句胜似接了圣旨被处了死刑一样,口里喃喃自语道:“眼前这位就是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廖无影呀!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廖无影高声道:“我可以不为难你们,不过得有个条件。”
胡敬仰见事有转机,接着问道:“什么条件?”
廖无影道:“把你们身上的东西交出来。”
胡敬仰道:“难道前辈是想要我们身上的银子吗?”
陈建德分了一会儿神,他们说的话是知头不知尾,抢着答道:“要银子统统都给你。”
“放屁,谁稀罕你的臭钱了。”廖无影怒骂道。
“那不知前辈所指的是什么东西。”胡敬仰道。
“休要装傻,把藏宝剑的宝图交出来。可饶你们不死”廖无影道。
陈建德心下大慌,着紧地道:“你也要来夺这宝贝吗?”
“废话,当然也想分一杯羹了”廖无影冷笑一笑。
“这不是前辈一贯的作风,别要与我们开玩笑了”胡敬仰满脸疑惑之色。
“谁跟你们开玩笑,聪明的快快交出来”廖无影有些不耐烦。
胡敬仰把心一横一幌手中长剑,说道:“前辈想要从我们这拿走宝图,须得问过我手中之剑。”
陈建德也道:“对,我们不会怕你的。”转而又向其他人说:“弟兄们,把这老东西干掉,你们就是真正的英雄了。”他说话的语气好像胜算十足,道毕竟策马退出了圈内,立在一边旁观。
廖无影把小乞丐让到一边,然后挽起衣袖道:“来来来,既然你们这么想死,老夫狠心点成全你们。”
首先上来的是胡敬仰,他倒转剑鞘,说声:“得罪了,前辈。”却在马上并未下马。
廖无影道:“废话那么多,都糟蹋了人家女子的清白才来说马后炮吗?在做之前干嘛不想一想,真是的。”
胡敬仰心里暗暗地道:“江湖传言,说一线天廖无影生性随和,不拘小节,最忌世俗,今日得见果然不假。”他首发一招“蜻蜓点水”,忽见白光闪处,快似流星,来挑廖无影左侧“云门”和“中府”二穴。
廖无影眼明身快,全无惧色,说声:“来得好。”左脚点右脚,侧身向右移开,与胡敬仰的剑只是擦肩而过,只须慢得半响,他的剑定然可以刺伤其臂膀。廖无影在一闪之际,右掌乘隙而出,竟去戳他手腕“神门穴”,这一击若命中,势必要费掉胡敬仰的一条手腕。
似乎胡敬仰早已预料廖无影有此一着,他使左手一拳打出,要去击廖无影的掌心。廖无影也知这一但击下去,虽然会得手,但也势必付出代价,与其斗得两败俱伤,不如将计就计。胡敬仰以为廖无影不会冒此一险,怎料他毫无躲避之意,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制,廖无影却转攻为守,他放弃去袭他右手,却反攻他左手,化掌为爪,变为擒拿。
胡敬仰没有料及,却也没有多想,这时右手之急已解,剑峰一转,来削廖无影脸庞须发。
廖无影毕竟武艺超群,他身形一抖,体内真气流动,震得对方坐骑不安,只是长嘶一声急急退了三步。
胡敬仰但觉寒气逼人,气喘吁吁,暗自大吃一惊道:“真是匪夷所思,内力能到这种境界问江湖寥寥无几。”
胡敬仰自知不敌廖无影,却丝毫未有退缩之意。心想:“得能与武林名宿比武过招,那是何等大快人心之事,即使一死也毫无遗憾了。”于是再次策马上前,长剑一圈划出数道剑花,分上中下三路袭向廖无影,使的竟是一招“百花争艳”。
廖无影道:“看你这汉子剑法精湛,也是出自名门正派的,若果将你废了实在是可惜。”
他边说话边拆招,丝毫没有怠慢之意。可是见招拆招,毫无漏洞。接过一招又道:“招式是够漂亮的,可惜内功修炼还没到家。还需要多加练习。”
胡敬仰只加紧了攻势,并未示弱,说道:“多谢前辈赐教。”
廖无影则道:“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老夫倒想开开眼界。”
言语之间,两人已经拆了十数招。
而这其间,胡敬仰的奇招异式只层出不穷。看得众人惊心动魄,一动不动。
廖无影似乎是存心与胡敬仰周旋,并未要致他于绝境。
等到拆了二十招以后,廖无影似乎不想与胡敬仰消磨太多的时间,廖无影竟如鬼魁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法游至胡敬仰的跟前。
然后将身形一抖,两步化作一步避开了他刺出的剑。欺身直上,说快未快,说慢也不慢,左手使出食中二指,竟似快箭疾飞而出,以金刚不坏之指快速拿捏住了剑尖。然后用外力趁机轻轻一带,再一推。胡敬仰但觉握剑之手有一股寒流源源不断地自剑尖传到剑柄,似乎要冻得失去知觉一样。然后又被一引一推之势,身体竟然没有一些抵抗的余力,只有眼睁睁由不得自己作主从马背上翻飞了出去,硬生生摔倒在地上。
而看廖无影之时,只见他纹丝不动,气定神闲,毕竟脚下只留下一双浅浅的脚印而已。足见这等武艺实在是举世无双的。
眼见胡敬仰被廖无影以惊人的手法摔飞在马下,众人无不目瞪口呆。
这时,又听陈统领嚷道:“弟兄们,想活命的,都给我上。”
其余一十四位骑兵,看见廖无影如此武艺那里还有斗志,但陈统领又在下着命令,心想:目下是进退两难了,即使活着回去上头定然也会按军法处置,况且临阵脱逃也不是军人的作风,管不了那么多啦。豁出去了!
权衡既定,高呼一声,亮起刀枪剑戟,拍马齐向廖无影杀来,或枪刺,或剑劈,或刀斩。
一时间,人声,马声,脚步声,刀光剑影乱成一片。
廖无影叱咤一声,脚踏五行之法,手走阴阳之势。推动内力,一身真气自全身奇经八脉钻动,渐渐自内而外游走。
也不等对方近身,已欺身直上,左手使一招“双龙出海”,右手使一招“画龙点睛”。
顷刻间撩倒二人,都是坐骑长嘶一声直立了起来,驾驭不住被抛下马来。
一线天廖无影虽然年迈,但是身法却快似鬼魅。这边一闪那里一穿,游走自如,丝毫不留半点破绽。
反倒是骑在马上的士兵,一边摆阵法,一面抢攻,一面防守。都是照着平日所习的攻防之法,墨守成规。战场上与敌人撕杀或许凑效。但对付廖无影却毫无用处。
只因廖无影并无这方面的限制,他是穿插自如,明明是打左边,忽而却来打右边,时而自马腹下穿过,时而又跳上另一人的马上,与士兵同骑,或握着另一人的剑,与另一人比剑,模样一点儿也不老成,只是不停地挑逗他。他只是哈哈大笑,大快人心。
这样一来,倒气得众人咬牙切齿,都像是受了奇耻大辱一般,好生纳闷。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廖无影仗着自己武艺高强,一味随心所欲。只是十数合间,早已放倒六七人。
而剩下的六七人早已被弄得晕头转向。因为这样撕杀了那么久,全然伤不了廖无影毫发,那怕是衣衫!有些时候,手中的剑明明快要刺中他的,只是他把肚腹一收,任凭你刺得再狠再快,永远都还差一二寸。而他只是挽起双手滑着步往后退。有些时候,明明是他欺身上来,送在自己的刀尖上了,只是刺到双手都发了麻,便再也刺不进去了。感觉他真的不是人,如果是人那里会这样,比幽灵还可怕。但他又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并且就站在你的面前。只是拥有这等武功的人是见所未见的。可谓是赤手空拳,举手投足就能伤人于瞬息间。
这时,廖无影立在一匹马上,与身前的几人说道:“老夫本来不想出手伤你们,但是…唉。本应杀尽你们,即使我今日从你们手中夺走藏宝图,定然震惊武林。他们也自然会来与我索取。今日老夫虽然活着,但明日也许就得身首异处了。你们走吧!”
众人只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其实是不知继续恶战下去还是就此罢手。明明是不敌的,他们比谁都清楚!只是不敢作声。
其余数人听了廖无影的话,早已翻身下马,跪拜不杀之恩。然后带伤扶着其他同伴一齐都走了。
但胡敬仰却没有就此一走了之。他这时已站起身来,不过却是以剑撑地,显见刚才吃的这一记着实不轻。
廖无影慢慢走近陈建德的身前目不转眼盯着他。
陈建德适才已将插入手腕上的树枝拨了出来并撕下自身的一块衣角包扎好了伤口。他看着随从一个个都负伤走了,也不来管自己的死活,只是压低语气叫道:“你们不能走呀!回来,都给我回来……”可是那里还有人理睬。当廖无影走到他的身前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时,反倒他的眼神变得很惨淡了。
廖无影道:“那件东西于你等虽也重要,但只能祸害武林同道,把它交出来吧!”
陈建德道:“既然你也知道于我是重要的,交给你?为什么还要交给你,难道你是想一个人占为己有吗?”
廖无影道:“随你怎么想,不过如此宝物,谁不心动!”
陈建德道:“既然如此,我是绝不会交在你手上的。”
廖无影道:“你没有选择。只能交给我。”
陈建德看着廖无影咄咄逼人的样子,只有愤愤地道:“我跟你拼了!”说完拣起地上的一把弯刀,如同猛虎扑食一样刺向廖无影。
廖无影那里将他放在眼内,说声:“你这是何苦呢!”说完竟不闪不避却迎面直上,右手如蛟龙一样滑出,先是进一尺摇招一弹那刀身,再退半尺伸指夹住刀尖。只见开始那刀被一弹之势“嗡”一声歪向一边,再被一夹更是弯成弧形。廖无影推动内功,真气自掌心游向指间一捏,硬生生将那弯刀捏断了三四截。
陈建德只是感觉握刀之手不由自主地发麻。并且要失去知觉一样。
而廖无影却没有就此罢手,反倒是乘势而上,化掌为爪,兵贵神速地擒住了陈建德的喉头,只要稍加用力一送,即可令他魂归地府了!
这时,胡敬仰大惊失色道:“前辈,手下留情,不要杀他。”
廖无影不理会,只是看着陈建德道:“你的性命此刻就在我的手上,不把东西交出来更待何时?”
陈建德闭目不言,沉思良久方道:“要杀便杀,何须罗嗦。”
廖无影又使了几分力道,说道:“交是不交?”
陈建德两眼冒着金星,呼吸困难,有气无力地道:“到了这等关头,来个痛快的,快把我杀了。”
廖无影见他嘴硬,看来早已抱了一死之心的。当下说道:“好,老夫成全你。”
胡敬仰听到这一句话,也顾不得自己的伤痛,紧握手中长剑,摇曳着上来,大呼一声道:“廖无影老家伙,快放开他。”最后他连前辈二字也省了,直呼其名,并且加了老家伙,可见是愤怒不已的。
廖无影闻见胡敬仰却来阻挠他,他随之用脚踢起地上一块石子,竟不偏不差打在膝盖上。胡敬仰随之又跪倒地上,疼痛使他起不身,他只能继续以剑撑地,目视着二人的变化。
再看陈建德时,他只有闭目待死。
怎料,等了片刻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睁开眼睛再看时,廖无影和小乞丐及胡敬仰早已不知去向。
陈建德摸了摸自己的身上,也不知什么时候,身上的那张图纸早已不见了。他只有摇头叹息道:“与其留我活着还不如杀了我。图纸既丢,回去复命也不是死路一条。”
思绪良久,这才翻身上了一匹马,缓缓地消失在野外……
另一处山丘下,一名老人一名大汉和一名小孩一共三人正坐在一块草坪上。
只听那汉子首先对那老人说道:“廖老前辈,不知你把我带来这还有什么事吗?”
老人说道:“你叫胡敬仰是吧!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杀你吗?”
不难想象,这位老者正是一线天廖无影了,而那汉子便是胡敬仰及那小乞丐无疑。
胡敬仰不解地道:“还请前辈道明。”
廖无道:“就凭你是一条英雄好汉,我也下不了手。”
胡敬仰道:“前辈过奖了。”
廖无影举起左手,止住他的话并打断道:“若非是你力阻,这个孩子还能活到此刻吗?”他边说边指着小乞丐。稍顿一顿,接着又道:“孩子,你快来谢过这位大侠,是他救的你。”
小乞丐闻言,朝胡敬仰参拜道:“多谢义士搭救之恩。”
胡敬仰道:“小兄弟严重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廖无影又道:“好了,老夫还得问你一件事情,你得如实交待。”
胡敬仰道:“前辈请说,晚辈知道的绝不相瞒。”
廖无影道:“你现在这份差事是为谁效力?”
胡敬仰道:“李林浦李大人。”
廖无影道:“莫非是当今任左右丞相的李林浦。”
胡敬仰点头道:“正是前辈所言。”
廖无影思忖半晌才道:“那你们此趟护送的藏宝图是送去给谁的。”
胡敬仰道:“实不相瞒,我们这次是按李大人的吩咐,从洛阳“无名派”掌门人云中天那里取来,然后送回去给李大人的。”
廖无影道:“如此说来,这些只有李林浦和云中天两个人是串通好了,他们是何居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胡敬仰道:“前辈所指,在下就不知道了。”
廖无影道:“无名派的掌门人云中天和当今丞相李林浦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最好不要与之为伍,否则落得个身败名裂不算还将遗嗅万年。”
胡敬仰道:“晚辈谨记前辈之教诲,从此弃暗投明。”
廖无影道:“目下你有什么打算?”
胡敬仰道:“丞相府是不能回去的了,但天下之大,自然会有我的容身之地。”
廖无影道:“那么你去吧!”
胡敬仰道:“晚辈相劝前辈一句,他们这些人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还请小心为妙。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目送胡敬仰远去之后,唯剩下廖无影和小乞丐在那里。
这时,廖无影看着那小乞丐,温言道:“孩子,你唤什么名字。”
小乞丐抬头看了看他,想了一会儿,才道:“我姓萧名玉。”似乎很久没人问起过他的名字一样。
廖无影轻轻念了一声“萧玉”,“真是一个好名字。”他说。
这个叫萧玉的小乞丐又道:“你叫廖无影,我是记住了的。”
廖无影道:“嗯,是的。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的家在哪里?爹娘又在哪里?”
萧玉道:“我是一个乞丐儿,我没有家,我的爹爹妈妈早已过世。”
廖无影闻言,只是一阵唏嘘,叹口气道:“小小年纪就没有了爹娘,真是怪可怜的。”
萧玉这时却沉默了,看样子是有点小小忧伤似的。
廖无影接着又道:“孩子,你现在的年龄有多少岁啦!”
萧玉从身上摸出一个破布袋子,又从里面倒出一些光滑的石子来,平放在手心上并一粒一粒地数了起来:一、二、三、四……十二。刚好一十二颗。他数完才答道:“老爷爷,我今年刚好十二周岁了。”
廖无影看了他的做作,倒觉得出乎意料。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萧玉是按着身上所带的石头来算自己的周岁的。他问:“孩子,你这样是……”
萧玉道:“我爹爹说过,怕我忘记了自己的年龄,于是就用石头来作标志,而已,一颗石头算是我的一个周岁。”
廖无影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真是太有趣!”
萧玉道:“老爷爷过奖了。”
廖无影又道:“萧兄弟,你不待在家里,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呀!”
萧玉道:“原本想要去投靠金陵一位亲戚的,可是不会去。这一出门身上又没有带吃的,肚子饿了只好到处乞讨。”
廖无影道:“像现在这个年代也没有几天太平的了。当今圣上只顾着吃喝玩乐,不理朝政,放着大好江山不去管,却交在奸臣的手上,这样长久下去怎么行?”
萧玉道:“老百姓岂不是有得苦吃?”
廖无影道:“恐怕不久的将来江湖就要起一场腥风血雨的了!”
萧玉满脸疑惑地道:“什么江湖腥风血雨,我全然不懂!”
廖无影道:“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的。”
萧玉还是一脸的迷惘,过了一会,他若有所思地道:“刚才真是好险,对啦!老爷爷,真该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廖无影道:“说起刚才,你小小年纪却有这份胆色,临危不惧着实让人钦佩,只怕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
萧玉默不作声,只是低着头。廖无影接着说道:“鸟蛋没了可以再找,随便在一棵树上看见鸟窝就可以有了。可是命没了就再也没有了。”
萧玉道:“老爷爷,我知道错了。”
廖无影心想:“你今天已卷进了这场风波中了,恐怕是再也不会有平静的日子过了。也罢!”萧玉自然不知廖无影心里想的什么?他毕竟是一个小孩。
廖无影道:“萧兄弟,如果你不介意,我陪你一块到金陵去好不?那边的路我认识。”
萧玉兴高采烈地道:“这样真是太好了。不过,要你老人家送我去我怎么过意得去。还是我自己去吧。”萧玉有些犹豫不决。
廖无影道:“没关系,路上有个照应嘛。”
萧玉感觉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只是不敢再多说什么。只点点头答应了。
廖无影道:“我要把一样东西放在你的身上。”说完拿出一块油布包子,交在萧玉的手上。
萧玉道:“这是什么东西。”
廖无影道:“这件东西非但重要,可谓关乎整个武林的生死存亡。”
萧玉听见“生死存亡”四字,又见廖无影说得那么重要,只是不敢接受,并说:“老爷爷,既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还交到我的手上,万一弄丢了如何是好。”
廖无影自然是想到了这一层的,只是他却没有想太多,交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身上也总比落在邪魔歪道之士手上强得多。当下只道:“萧兄弟休要推辞,照着我的意思办就是。”
萧玉这才收下,说道:“那好吧!我暂且替你放着,等你要时再问我要回去。”
廖无影点点头,自言自语道:“真是一个诚实质朴的孩子。”
思索一会,才又说道:“萧兄弟,那么你去吧!记住,遇上什么危难,只需高呼三声我的名字,我就会出现在你身边的。”说完闪身一跃走了。
萧玉目送廖无影走后,忍不住高声大呼:“老爷爷,一线天廖无影。”
三声过后,果然一条黑影落在了他的身边,不是廖无影又是谁。
廖无影道:“萧兄弟,可还有什么事要交代的吗?”
萧玉忍俊不禁,嘻一声笑了出来,摆了摆手说道:“没有,我只是试一试你说的话灵不灵验。”
廖无影暗暗纳闷,只是无奈地道:“现在可相信老夫了吧!”
萧玉有些尴尬,转身说了一句:我走了,老爷爷。”然后一溜烟走了开去。
廖无影看着他的身影,只是心头有着另一番思绪。
萧玉不走官道,似乎走惯了山径小路,却拣人烟稀少的地方走。一路无滞,也不挑剔,晚上没有投宿的地方,风餐露宿也不害怕,严然有着乡野之人的味道。
这日,萧玉赶了十数里路,眼见天气炎热难受,便想找处阴凉的地方休息一会。
不远处,闻有流水声,自知附近有溪流。
萧玉暗自欢快,望水源之声来寻。行不多时,果见一条山涧溪流,水流不急不缓,水源则清澈见底,游鱼细石一览可见。
萧玉漫步溪边,便双手捧起清水来洗脸,水珠溅在脸上,不禁全身舒畅,暑气渐解。
洗过一遍,游目四顾张望,忽见不远处一块岩石上堆有一身鲜艳衣衫。一见可知是女孩衣裳。
萧玉看时,顿觉好奇心起,便探步来看,却是些与自己年纪相若的小女孩的衣衫。他暗自惊讶道:“是谁的衣裳丢在此处了。”正思忖间,忽闻身后一阵响声大作。
萧玉转身看时,正是一位长发飘飘的小姑娘,她潜在水里,露出半边身子,背对着他,长得肌肤白皙,婉若尤物,胜似水中仙子,正自洗澡。
萧玉看其长相时,早被其可爱调皮的容貌迷住。他竟痴痴地赞道“真美!”
那小姑娘年纪只有十一二岁左右,披着乌黑秀丽的长发,玩得不晓天日,异常欢快。
过了一会,似乎惊觉有人在窥视自己,睁开凤眼看时,果有一个俏小子站在一块石头上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小姑娘年纪虽小,却知男女有别,自知自己丑态已出,霎时脸颊飞红。同时尖叫一声道:“色狼,大色狼,岂敢偷看本姑娘沐浴。”
萧玉闻言,才知让人发觉,慌忙摇手说道:“小仙女,我没有偷看你洗澡。”
小姑娘那里理会,娇声叱咤道:“你这小乞丐,睁眼说瞎话,明明看了,还说没看,还不快转过身去。”
萧玉只是在争辩,听了她的话这才转过身去,并说:“小仙女妹妹,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
小姑娘却骂道:“你这小乞丐,啊!不对,是小色狼,占了本姑娘的便宜还狡辩,色狼色狼……”一连说了好几个“色狼”。
萧玉惊恐被人听见,便劝道:“小仙女妹妹,拜托你不要乱叫,我没有偷看你,我更不是什么色狼。”
小姑娘倒是伶俐,说道:“你退到岸上去,不许偷看,不然眼珠也挖了你的。”
萧玉只是点头道:“好,好,好,只要你不再大哄大叫,我便都依你。”
小姑娘则道:“把身转过去,不许偷看,待本姑娘穿好衣裳自会与你理会。”
萧玉只好退到岸上的树林里,转过了身子把眼睛也闭上了。
少顷,萧玉没有听见动静便想回过头来看看,却一条人影闪身而至,抬腿就是一脚踢来,等萧玉反应过来之时,早被一脚踢翻在地上。并且娇声喝道:“好大的狗胆,敢偷看本姑娘洗澡。”
萧玉怎地也没想到眼前这小姑娘身手竟如此了得。他爬起身来,摸着痛处哇哇叫道:“你干嘛打我,对我那么凶。”
小姑娘没有说话,又是“呼”一拳打至,萧玉也没有来得及闪躲,
这回只是痛得弯了腰,羞得满脸通红。他把拳头一握,举起右手食指作了一个警告的姿势说道:“好了吧你!再动手我可就不客气了。”
萧玉说出了这么一番话以为小姑娘就会停手,怎料
她玉手一挥,不知何时却掏出一把短剑来,也不说话,只是望萧玉的胸膛就刺,一点儿也不手下留情。
萧玉那里见过这样娇滴可爱的小美人心儿会是这般狠辣,他惊得魂飞魄散,只是一个劲地往后退,而那银光闪闪的匕首已是贴近皮肉,只差尺许便要刺中。
小姑娘努着小嘴道:“你的眼睛坏,待本姑娘把它挖了。”
萧玉心里其实发慌,嘴却怒吼道:“喂,你这小妹妹好该收手了,别欺人太甚,不讲情理。”
小姑娘啧啧地道:“我欺人太甚,我不讲情理,那你倒说说你的行为该不该受惩罚。”
萧玉有些语塞地道:“我只是路过,刚才见了岩石上放有衣衫觉得奇怪,不想误犯了你,这也有罪?”
小姑娘道:“当然有罪,男人偷窥了女人的秘密,便是有罪,纳命来。”
萧玉没想到这小姑娘真动起真格来。
萧玉心想: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就是死也要死得体面一些。主意既定,怯意大减。
萧玉平日里乞讨总是遇见恶犬追咬,于是暗中藏着一根收缩自如的铁管子,说来倒也精巧,就像芝麻开花一样节节高。每每乞讨遇见什么东西人身攻击时才拿来防身,没必要时就收起来随身携带着,算是他的秘密法宝吧。
不想今日这小姑娘要拿匕首刺他,他情急之下伸手入怀中取出那根铁管来,双手握住铁管的两端一拉,再一横一格,刚刚不偏不差挡住了刀尖。也不等她反应过来,纯属求生本能的反应,借力一推倒是将她架开一丈远。
小姑娘也是大吃一惊,没有想到萧玉有此一着。也不打话,匕首挥处,两人便斗了起来。
那小姑娘似乎平日里受过名师指点,不然招式竟如此怪异,犹如玉女穿针,剑法圈出层层幻影,交错绵延在萧玉的身周。
而萧玉只是仗着自己兵器长,都是不成章法的平常打法,时而将身闪左转右,时而挑,扫,拍,小姑娘握刀的手。全然就像赶牛打羊一样。他只能打得这样烂了,毕竟他没有跟人家学过武艺。
诚恐是男女有别,也不敢过分胡来。
之所以说萧玉胡来,是因为他忽然会来抓住小姑娘的小手,轻轻捏一把,又立时放开了手并避开她的匕首。
小姑娘是痛恨他存心来牵自己的手,趁机戏弄和占便宜的。
两小男女一直斗了良久,也互拆了许多招。十数回合过后,萧玉便宜没捡多少,衣裳倒添了不少破洞,还好没有伤着皮肉。
萧玉觉得自己这样长久下去实在吃亏,自己总是会累得筋疲力竭的。而那小姑娘又似乎越斗越勇。
这时他一闪避开小姑娘的招式,叫道:“喂,小妹妹你该停手了,再这样下去就要出人命的,不要太野蛮好吗?”
小姑娘看着萧玉被逗得手忙脚乱,浑身大汗淋漓,倒也大快人心,这才“哼”地一声收回匕首道:“怎么样?你这小色鬼可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
萧玉一副狼狈相,但心里想着总是“以和为贵”,只好低声下气道:“知道,当然知道,你瞧我这衣服都让你挑破了。”
小姑娘故意扯高声音挑逗道:“要不要我来为你缝补。”
萧玉顺口应了一声,说:“那是最好。
岂料小姑娘娇嗔道:“做你的白日梦。”
萧玉笑嘻嘻道:“小仙女妹妹,你不要生气,跟你开玩笑啦!”
小姑娘一努小嘴道:“鬼才跟你开玩笑。”稍顿又说道:“还有以后不许叫我小妹妹,别以为你比我年长就可以乱叫。我听着怪别扭。”
萧玉正在暗自发笑,这时却似被吐了满脸唾沫,张大了嘴巴却许久才说:“我喜欢叫你小妹妹,小妹妹,小妹妹……你奈我如何?”边说边连叫了几遍。
“住口,你这小鬼是不是又想挨打?”小姑娘把匕首一指萧玉气喘吁吁地道。
萧玉果真不敢再说,只是问:“我不叫你小妹妹,那该怎么称呼你。”
小姑娘转念一想,便道:“我倒是勉强喜欢“小仙女”三个字,不过算啦。我又不跟你很熟,再见。”
萧玉见小姑娘欲走,便上前拦住去路道:“喂!小妹…不,小仙女。我们不能交个朋友吗?”萧玉似乎费了好大劲儿才说出这句话来。
小姑娘把匕首护于胸前,说道:“你又想干嘛呀。我没有杀你已经便宜你了。”
萧玉看她如此警惕,也不敢再靠近,与之保持距离道:“我是说,我们可不可以交个朋友?”
小姑娘听后眉头一皱道:“什么?鬼才跟你这小色鬼交朋友呢!”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见你一个小姑娘太危险了。”萧玉眨眨眼说。
“就凭你也想保护我吗?你省省吧。”小姑娘对萧玉的好意不屑一顾道。
“我还没有说完你就急着下定论,你要去哪里?我们路上好歹也好有个照应。”不知怎地,萧玉总觉得有这个必要去问,他忘记了尴尬。
“我要去哪里用不着告诉你,总之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不然我就真会杀了你。后会无期!”小姑娘说得斩钉截铁,拱拱手作个告别的姿势,倒是挺有江湖规矩的。
萧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小姑娘喝止了。
小姑娘夺路而走,时而回头看看萧玉,见他没有追来方止。
萧玉目送她远去的身影,摇摇头傻笑一笑自语道:“这小妹妹倒是奇怪。”便独个儿坐下来歇了。
小姑娘去不多时,突然尖叫一声惊动了萧玉。萧玉生怕她有事,立马奔过去看究竟。正遇见她跑回来,她见了萧玉便害怕地说:“有蛇,有蛇。”
萧玉看见她面色苍白,却故意说道:“不是说了后会没期吗?怎么又跑回来。”
小姑娘则道:“前面有蛇,人家怕嘛!”
萧玉暗自发笑,但忍不住笑出声来,并说:“原来你这野蛮的淘气鬼是怕蛇吗?”他笑得可乐了。
小姑娘虽被萧玉取笑,并没有生气,忍住怒火道:“我是怕蛇,又有什么奇怪。”
“我以为你这淘气鬼遇上强盗哩!原来是胆小如鼠之辈。”萧玉一边说一边坐倒于地上。
小姑娘也是有自尊心的人,与其令萧玉挖苦取笑,倒不如一走了之。可是想到那蛇的可怕模样,却不敢走了。萧玉见小姑娘左右为难,继而笑道:“你不是很逞强的么?干嘛又不走?”
小姑娘被萧玉说得都快无地自容了,很是恼怒,只是沉默不语。
萧玉抬头看看天色说道:“哎呀!天气如此炎热,折腾了这一阵子肚子好饿啊!”便从腰间的袋子里取出干粮烧饼来,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并且边吃边说道:“好吃,真好吃。”自知萧玉是故意挑逗她。
小姑娘恐怕是出来太久,着实没带多少干粮,此时见萧玉吃得香甜,顿感饥饿难受。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过了片刻,实在忍耐不了,才放低声音道:“喂,把你的烧饼分些给我吃行不?”
萧玉一口回绝道:“不行,你自己咋不带。”
小姑娘自是明白萧玉在报复,也不生气,而是心平气和地说:“本姑娘今日出来得急,忘记多带干粮,算是借给我吃行了吧。回头还你就是。”
萧玉还是摇头拒绝说:“不行,你借了也还不了。”
小姑娘那里理会,一反常态道:“你借是不借?本姑娘现在饿得慌,干粮我是吃定了。”言语未了,箭步便来夺萧玉手上的烧饼。
萧玉见势不妙,惊呼一声:“你这淘气鬼又要干什么?”
小姑娘不说话,使了个平步青云的手法,已夺了萧玉手上的二块烧饼。又迅速坐到一边吃了起来,手法之娴熟不亚于一流高手。
萧玉早已料到,也不生气,只地坐到一边去,看着小姑娘吃得很有味道,说:“慢点儿吃,小心咽住喉咙。”
小姑娘见萧玉既没生气也不来抢,便道:“算你够义气,本姑娘今日吃过你的干粮,他日必然双倍还你。
萧玉道:“你此番自身难保,能拿什么还我了。”
小姑娘见萧玉不相信自己,停下不吃,带着疑问的眼神道:“喂,你不相信我的话,我跟你说,我爹爹可有钱了,我可是千金小姐。”
萧玉闻言,差点没笑掉了大牙,说:“就凭你现在这模样也像千金小姐,你省省吧。”
小姑娘并不生气,坦荡地说:“我早知你是不会相信,不过,我会让你相信我说的是真话。”
萧玉又是一笑而过,说:“行了,小妹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跺着脚大声没说,像在敬告萧玉道:“我说过不许再叫我小妹妹,本小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祝名莹是也。”
萧玉这才微笑着点头道:“哦!原来是祝莹小姐!”
祝莹扬了扬头发道:“说得倒合我意。你又唤什么名字了。”
萧玉相当干脆地道:“我姓萧名玉。”
祝莹道:“萧玉这名字倒是好听。”
萧玉道:“祝莹这名字也不赖。”
祝莹道:“你长多少岁了?”
萧玉道:“不用说我也比你年长。”
祝莹道:“少来,多少岁?”
萧玉道:“我今年一十二岁。”
祝莹道:“才年长我一岁,有什么了不起。”
萧玉道:“所以你依然是小妹妹。”
祝莹大发雷霆道:“你要我说多少遍不许叫我小妹妹才行。不许叫!听见没有。”
祝莹说话的样子是愈是恼怒愈发显得可爱!
萧玉赔礼道:“好,好,好!不叫你小妹妹,叫你莹妹总算可以吧!”萧玉既是好笑又是无奈。
祝莹道:“我便叫你萧玉哥哥。”
言毕两人相视而笑,终于两小男女在一阵打闹过后总算言归于好。
过了一会,萧玉若有所思地问:“莹妹,你要去哪里?你的爹爹妈妈难道不担心你吗?”
祝莹只是不语,生怕说出来会被萧玉责备似的。沉默了片刻才说:“本小姐身怀绝技,有什么好担心的。倒是你又要到哪里去呀!”
萧玉并不隐瞒,说:“我要到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去。”
祝莹间言好奇心起,追问道:“那里好玩吗?”
萧玉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没去过?”
祝莹倒是故作惊讶地指着萧玉恍然道:“你一个人出来,你的爹爹妈妈就不担心么?你的爹妈不痛你!”
萧玉啐了她一口道:“胡说:“我的爹爹可痛我哩。只是他们都走了。”萧玉说着眼睛竟有点儿湿润了。
祝莹感到疑惑,不解地问:“他们去了哪里?好不好玩?”
萧玉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听他们说天堂是很美的。那里没有忧愁,他们永远也不回来了。”
祝莹若有所思,沉吟片刻忽然灵机一动,似有几分明白的样子说道:“你说的他们是像睡熟了的样子吧。”
萧玉点头应是,表示同意。
祝莹惊叫一声道:“啊呀!那不是睡觉,是死了,死了,死了!你是没有爹妈的孩子。”
她的这一番话像是一把锋利剑深深地刺痛着萧玉的内心。萧玉早已忍耐不住,大吼一声道:“我是没有爹妈的,我是一个孤儿。”
祝莹见萧玉竟如此大声吼叫,便道:“跟你开玩笑啦!干嘛要生气。一点也不好玩!”
萧玉则道:“有你这样跟人家开玩笑的吗?”萧玉说完只把头也扭到一边,不去理睬祝莹。
祝莹意识到萧玉是生气了,于是道歉说:“萧玉哥哥,你果真生气啦。对不起嘛,人家又不是故意啦。”
萧玉默不作声,只是微微哼了一声。
祝莹的脾性也不很好,非得要萧玉理睬她,否则不罢休。于是说道:“人家已跟你道了歉,用得着那么小气吗?”
萧玉心想: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让一个女孩子说小气。也罢,就原谅你这一回,当下说道:“莹妹,我就原谅你这一次。正所谓好男不跟女斗。”
祝莹道:“可不是吗。原来你是这么爱爹爹妈妈的。可不像我,一点都不怕他们,这次偷走出来,他们非打我一顿不可。”
言语未了,萧玉用右手食指指着祝莹的鼻梁恍然大悟道:“哦!哦!哦!你是瞒着爹妈偷跑出来的。
祝莹暗骂自己白痴,把心里不该说的那句话却道了出来并让萧玉知道了。但她仍然理直气壮地道:“是又怎么样?”
萧玉便道:“你的爹爹妈妈一定很担心的。”语气说得异常焦虑。
祝莹道:“人家跟你说是千金小姐你又不信。我出来的原因是因为天天被关在家里太闷,太无聊啦!”
萧玉道:“纵然是这样,你也不应该偷跑出来。”最后都带着责备的语气了。
祝莹道:“你是我什么人呀!我跟你又不很熟,你却管起我的事来,凭什么?我原以为有个伙伴可以一起玩,没想到你竟如此多管闲事。”
萧玉被说得无言以对,只好将心一横,道:“你回去,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祝莹哼了一声道:“臭萧玉,你竟然如此狠心要赶我走吗?走就走,用得着死呀!”听她的语气是既生气又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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