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海域可是经常有鲨鱼出没，跳下去跟自寻死路有什么区别？”
“虞令屿疯了才会答应吧！”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拒绝，可他只是平静地望着宴清雅。
“需要我捡吗？”
如果这是她的愿望，他只能照做。
宴清雅下意识地想摇头。
虽然虞令屿没有告诉他，但她听说人鱼的自愈能力比常人强很多，受再多皮肉之苦，也只是痛一痛，很快就会好。
可要是遇到鲨鱼，会出人命的。
“他明明水性很好，你要是这都舍不得，看来对我并不是真心。”
苏文泽又露出那冷淡倔强的表情，转身就要离开。
“不要走。”
宴清雅眼底满是紧张，几乎是脱口而出：“我答应你，这就让他去捞玉佩。”
还没等她吩咐虞令屿，身后便响起“噗通”一声。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虞令屿毫不迟疑地跳了下去。
他向下游了片刻，发现这里的海域果然很复杂。
船上有那么多人，他无法变出鱼尾，只能用双腿笨拙地游着，又要找玉佩，一不小心就被珊瑚划破了胳膊。
鲜血在海里丝丝蔓延，头顶有一抹庞然大物覆盖过来，很快便遮住了所有的光。
“血！是虞令屿的血！”
“有鲨鱼！那么大，还是一群！”
“天，虞令屿死定了！”
5
宴清雅后悔了。
眼看着鲨鱼越来越多，她只想立刻跳下去。
“清雅，不要冲动。”
苏文泽拉住她，语气轻柔。
“他是人鱼，鲨鱼只是他的朋友，不会有事的。”
悦耳的声音仿佛从记忆深处飘来，宴清雅犹豫半晌，还是决定听苏文泽的。
可这些鲨鱼并不是虞令屿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