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混世医仙》,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医入道者,谓之医仙……喜欢的请加群:91600093...
《混世医仙》精彩片段
一辆红色的跑车,伴随着刺耳的呼啸声从弯道处疾驰而来,刺眼的亮光使他陷入短暂的失明。过了好一会儿才有所好转。
他朝那辆跑车远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微笑着摇摇头,然后继续向前走。
然而就在转过弯道的刹那,他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个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倒在路边的血泊中,皮包掉在不远处的地上。
他迅速跑到女人的旁边,蹲下身摸了摸女人的脉象。而后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眼前这个女人虽然还没有死去,但是头部和腿部严重受创,命悬一线。如果一个小时内还没有受到有效的治疗,她一定会一命呜呼。
拖死猪一样把女人拖到路灯下,再帮她把皮包捡了过来,然后在路灯的照耀下,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
紧接着,一个银盒从他的口袋里掏了出来,揭开盒盖,一个约摸宽约十二三厘米的布卷呈现在他的眼中,打开一看,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会是鑱针?”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几个银盒,而且银盒里面“九针”一应俱全,还有一个银盒里装的是金针。此时此病,金针当属最好。但是那么多的银盒要是一一取出查看……他心里十分清楚,那样的话就算他师父来了恐怕也救不活她了。
深吸一口气,取出一根银针,也不消毒,只是手指摸了摸针头,然后小心翼翼的刺入女人头部的神庭穴。神庭穴一般被击中,人的脑袋就会发懵。如果此时有资深的老中医看到她在用鑱针扎这个女人的神庭穴,一定会当场昏厥,这哪是救人,简直就是杀人,哪个中医医生敢用鑱针扎人神庭穴啊。但是何致远似乎完全不知道这些。他小心翼翼的转动着银针,在他的手上,有一道微不可查的白色气流向手中的银针汇聚而去,再次转动银针,然后便见女人手指动了一下。
他松了口气,从女人的脑袋上抽出银针,重新插回到那卷棉布上,然后再次将其卷成一个布卷装进银盒。长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已经帮你延续了两个小时的寿命,能不能活命就要看造化了,如果此时有人送你去医院,应该还有救。”
他的话音刚落,不远处已经驶来一辆汽车。迅速将银针装进口袋,伸手便向开来的那辆车招手。
汽车停了下来,竟然是巡逻的警车。
从警车上迅速窜出两个年轻的警察,都穿着警服,手里还拿着电警棍和手铐。这两个警察都很年轻,干这行时间也不长,没见过这出了人命的大案子,但是在正式上班前他们还是经过培训的,知道面对歹徒采取怎样的措施才能使自己的生命不受到威胁。于是隔着老远,便有一个年轻的警察向何致远大喊,“我们是警察,请你转过身,举起双手,把双手贴在电线杆上。”
何致远郁闷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当个好人也有错?他满脸的无奈,向前走了一步,想要和这两个警察把话说清楚。可是这两个警察却像是在面对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一连后退几步,其中一个双手一抖,慌忙拿出电警棍,没有打开电源开关便朝何致远大喊一声,“你别过来,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何致远彻底傻眼了,“我长的这么像歹徒吗?”他无比郁闷的想着。无奈的摇摇头,后退几步,和两个警察拉开了距离,然后指着地上躺着的女人,喊道,“她被车撞了,你们快点送她去医院,再晚就要出人命了。”
两个警察狐疑的互看一眼,难道冤枉好人了?然后仔细打量着何致远,衣着普通,只不过有些奇怪,这都什么时代了,身上居然还背着个竹篓。
两个人对何致远的装扮感到奇怪,但看他言行举止,他们判断这应该不是歹徒,一般情况下歹徒见了警察肯定会逃走,可是何致远却没有,所以这两个警察对他的话有了几分相信。
何致远见两人站着不动,于是猛地转身,抱起女人向警车跑去。把女人放上警车,然后冲那两个失神的警察大喊一声,“快点送她去医院啊。哦,对了,那个谁,别看了就是说你呢,这个女人的包还在那边,麻烦你帮忙捡一下。”
两个人回过神来,居然很听何致远的话,拿电警棍的那个警察跑过去捡包,另一个则急忙跑上巡逻的警车,把车子发动了起来。
遇到这样的大事故大案件,两个警察的反映已经变得迟钝了起来,那个发动好警车的警察像是想起了什么,迅速拨打了交警的电话,说了事故的地址,让他们来做现场勘查。做完这一切,这才发动好车子,掉转车头,向西城市区驶去。
“关好车窗,不要吸烟。”何致远看那两个警察各自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于是赶紧说道。
两警察无语,心道你是我上司还是医生?不过虽然不爽,但还是把香烟扔掉了,然后关好车窗。
那个帮忙捡包的警察回过头看着后座的何致远,然后问道,“兄弟,这女人是你什么人?为什么要救他?”
何致远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我和她没关系,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今天遇到这件事的就算不是我,而是其他人,我想也会救她的。”
那个警察一听这话,马上竖起大拇指,“了不起,如果咱们九州国的民众都像你这样乐于助人,我想也不需要我们这些警察了。可你没想过你救了这个女人后她会讹你一笔?”
何致远一听这话,愣了一下,迟疑地道,“应该不会吧。”
那个警察却是叹息一声,“像这样的案子我在干这行前久听过不少,所以有时候就算有人看到别人受伤什么的也当没看见,生怕给自己惹上麻烦。”
何致远似乎没听到这句话,他低下头观察着这个女人的病情,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看来她的病情并不是这样简单啊!”何致远心道。
“大脑已经出现了淤血,警察同志,麻烦你开快点。”何致远一脸焦急的说道。那个警察一阵无语,无奈的说道,“兄弟,我们也不想有人死在我们车上啊,可是你看看现在的时速,已经飙升到最快了。你别急,医院马上就到了。”
何致远这才抬起头看了看车窗外,街道两边林立着高楼大厦,霓虹灯发出耀眼的亮光。
九年前他跟着老道离开秦省的时候就来过这座城市,可是,九年不见,竟然发生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苦笑着摇摇头,喃喃道,“没想到刚回到秦省,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副驾驶坐上的那个警察一听这话,觉得可以借此找个话题来旁敲侧击一番,于是回过头看着一张苦瓜脸的何致远,皱着眉问道,“你的意思是……”
何致远淡淡道,“我十岁的时候就离开了秦省,跑到云省学医,没想到隔了十年,西城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本来打算连夜赶路回家的,可是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嗯?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医院到了,快把她抱下来。”那个开车的警察一个急转弯,便把警车开进了医院的大院,然后转过身对何致远说道。
“还是你们两位把她抱进去吧,抱了一路,我的腿麻了,站都站不起来。哦,对了,动手术把家属找来签字吧,别指望我了。我可不是普度众生的观世音菩萨。”何致远急忙说。
“我那会儿出手就没要报酬,现在居然还想把我当免费的苦役使唤,这个女人和我非亲非故,现在都到医院了干嘛还要我动手?我脑子有病?”何致远看了看这两个警察,心中这样想着。
那个开车的警察一阵无语,一咬牙,奔下车把那个女人抱起来向医院的大楼内跑去。
何致远也跟着走下警车,哪有半点腿麻的样子。他冲那个同时下车,拿着皮包,想要跑进医院大楼的那个警察喊道,“哎,兄弟,还有我事吗?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那个警察一听这话,猛地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趴在警车上,一脸无奈的何致远。然后折身回来,走到他的旁边,伸手拦住他,“的确还有事,你是唯一目击者,还要跟我回局里做一份笔录。”
何致远摊了摊手,“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然后把头扭到一边,看着医院门口那些卖水果的小摊贩和小吃摊。没有理会那个警察,径直向那个卖羊肉泡馍的小摊走去,一屁股坐在长凳上,要了一份泡馍,然后回头看了看那个已经跟过来的警察,缓缓开口,“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也饿了。怎么,你不饿吗?”
被何致远这样一问,那个警察也觉得有些饿了,于是也坐下来要了一份泡馍。可是他看了看自己手中沾满鲜血的皮包,胃里面就一阵翻滚,哪里还有胃口吃饭。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扭过头看了看何致远,他记得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可是他抱到车上的,心想他的身上一定也沾上那女人的鲜血了,可是这一看之下,他顿时傻眼了,指着他的衣服和双手,吃吃的开口,“你……你身上……怎么……怎么没有血?”
何致远微微一笑,为了不让那个女人身上的鲜血染到自己身上,他可是动用了浑身的真气,他也不是傻子,让那个女人身上的鲜血弄到自己身上,那样的话就算自己清白,到时候恐怕也很难把事情说清楚。
“听过气功吗?”何致远问。那警察点了点头,何致远接着道,“和气功差不多。”
说话时,泡馍已经端了上来。他没有理会那个警察诧异的目光,端起那碗泡馍便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他吃饭的速度奇慢,这也是被他师傅逼出来的。他师父曾经告诉过他,吃饭速度太快对身体不好,而且如果他要是敢在他师父吃完饭之前把饭碗放下,他就要被罚倒立一个小时,他虽然觉得委屈,不过他还是不敢去违背师命。那个警察也趁他吃饭的这段时间把手上沾满鲜血的皮包翻了个遍,打了好几个电话,让他抓狂的是,有一个电话居然打到了国外,这话费可不少啊,不过总算是通知了那个女人的家属。
慢吞吞的把一碗泡馍吃完,右手在口袋里一掏,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便被他掏了出来。
看他吃完,那个年轻的警察干咽一口唾沫,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崇拜之情,“你真的会气功?”
何致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站起身接过找来的钱,然后伸了个懒腰,缓缓开口,“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那个年轻的警察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时间差不多了?什么时间?”他心中喃喃道,但是他还是跟了上去。作为这场事故的唯一目击者,何致远又很大嫌疑跟此事有关,可不能轻易放他离开。
一群身穿制服的医生一筹莫展的站在手术台前,一个个愁眉苦脸的看着手术台上动了一半手术的伤者。医院动手术最具权威的刘宽教授急匆匆走了进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宽检查了一遍手术台上的患者,然后喝问主刀的医生。主刀的医生被这一大声的喝问给吓住了,唯唯诺诺的把情况叙说了一遍,然后试探着问,“刘教授,您有什么办法吗?”
刘宽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恨不得把他给吃了,然后一腔怒火的道,“没有!我问你,她脑部内侧的那颗肿瘤是哪里来的?为什么刚送进来的时候没有发现?这用仪器一检查不就看出来了吗?怎么还会犯这样的错误?你是第一次主刀吗?”
主刀的医生被说得脸一阵通红,不过好在带着口罩,没有人看到。只听他唯唯诺诺的道,“那个……是我疏忽了,我愿意负全责。”
“疏忽?人命关天,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一个疏忽,不但葬送了一条人命,医院的名声也会受损。你负全责?你负得起吗?”
刘宽在手术室里大发雷霆,看着伤者各项指标在不断下降,心中的怒火更胜几分,连同主刀医生手底下的几个护士也受到牵连,被他一同骂了进去。
与此同时,急救室的门口,何致远背着竹篓缓缓走来。他的身后,那个警察像跟屁虫一样跟着。
把那个女人抱进医院大楼的那个年轻警察此时立正站着,嘴唇微动,给面前那个高大的中年男子说着什么,何致远猜测这个中年人可能是那个小警察的上司,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尊敬。
他这样想着,脸上带着一丝笑容,步履轻盈的走了过去。
那个小警察看到何致远来了,指了指何致远,又对他面前的那个中年人说了句什么,然后两个人便向他走过来。
中年人走到何致远面前,伸出手,开口道,“你好,我是公安局一警区警长贺强,听小吴说你是本案的唯一目击者?”
何致远象征性的跟贺强握了握手,“何致远。”然后看了看那个小吴,又摇了摇头,“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公路上了,严格来说,我不算是目击者……哦,对了,在我见到她之前,那条公路上只有一辆车经过。”
“那你记得那辆车的车牌号吗?”贺强皱着眉头问道,他甚至怀疑何致远给他提供这条线索的用意。
何致远摇了摇头,脸上依旧带着笑容,“那辆车的前灯太刺眼,车牌号我没有看清楚,不过那个时间段只有那一辆车经过那条公路,我想你们应该能查到。”
贺强面掏出一支香烟点上,然后问那两个年轻的警察,“通知家属了吗?”
那个拿着皮包的警察赶紧回道,“通知了,估计现在正在来的路上。”
贺强沉吟一会儿,然后挥挥手,“把那个女人的包留下,你们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休息吧。”
两个小警察急忙点头,同时心中一松。他们是第一次办这样的大案子,虽然不愿意把案子易手,但依然把皮包递给贺强,然后心有不甘的走了。
贺强再次转过头来,仔细打量着何致远,“听小吴说你是医生?”
何致远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贺强又问,“小吴说是你把那个女人抱上警车的,可是你身上怎么会没有一点血迹?”
何致远没有答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盒,然后托在手中。贺强睁大了双眼,何致远手中的那个银盒礼他的手掌居然有四五厘米,他不知道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少年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这已经足以说明他身上为什么没有沾上半点血。
“我是个医生,没有不懂法律的医生。我这样做只是不想让别人的鲜血弄到我的衣服上,还有,这样的话我在你们这些警察的面前也好说话一些。”何致远微笑着说道。
贺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再次把何致远打量了一番。打电话安排好一切事宜后又看向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男孩,他的目光,渐渐落到了何致远身后的竹篓上。
“里面是什么东西?”贺强指着何致远背后的竹篓问道。
“没什么,我想这里面的东西和案情没什么关系吧。”何致远淡淡的道。
听他这样说,明显感觉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贺强眉头紧紧皱起,他提高嗓门,指着那个竹楼,“揭开上面的盖子看看。”
“这样不好吧。”何致远的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我怕会吓着您。”
“别别磨磨蹭蹭的,快点打开。”贺强断喝一声,引来不少目光。
“真的要看?”何致远追问了一句,然后向四周看了看。这里已经聚集了十几道目光,很多人都站在楼道里盯着自己跟贺强看。
“废话,快点。”贺强再次大喝一声。
“那没办法了。”何致远耸耸肩,一脸无奈的说道。
竹篓上本来就有细小的孔洞,他于是转过头,轻声开口,“小金,出来一下,有人要见你。”
他话音刚落,一条金色的长蛇便从竹篓的孔洞里探出了头,然后沿着他的臂膀滑下,盘在他的小胳膊上。
小金缠在何致远的手腕上,怒视着贺强,然后不断的吐着黑色的信子。
贺强吓得赶紧倒退了一步。何致远耸耸肩,露出一副牲畜无害的表情,有些无奈的道,“我都说这样不好了,你还是坚持要看,现在满意了吧。”
说完,在贺强惊骇的目光中,何致远居然亲吻了一下蛇嘴。金蛇人性化的蹭了蹭他的脸,然后再次沿着他的胳膊爬向竹篓,从竹篓的孔洞中钻了回去。
“我想你应该听说过的,学中医的都要跟一些奇怪的动物打交道,比如说蛇、蝎子、蜈蚣……他们是拿这些动物入药,可我不是,我把他们当做好朋友。嗯?贺警官!”何致远喊了一声还处于震惊之中的贺强。
贺强回过神来,不过此时的他看到何致远身后的竹篓,心里面就不由得发怵。这到底是什么怪胎,干嘛把蛇带在身边?难道他不怕被蛇咬吗?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何致远和贺强同时转过身,见是一个西装革履,颇具威严的老头。他的脸上布满了焦急之色,看了看贺强,然后走过来问,“小贺,我女儿怎么样了?”
贺强看到来人,心中一惊,明显没有了刚才的气势,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秦老,您不要着急,这不是已经在抢救了吗?”
来人正是伤者家属,姓秦,名本初,跟贺强认识,不过也仅仅是认识,贺强可攀不上这棵大树。
秦本初一听这话,忽然失声痛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孩子啊,你可千万要挺住啊……”
就在这时,主刀的医生和刘宽以及打下手的一干人等从手术室走了出来。秦本初止住哭声,急忙扑上去,紧紧抓住刘宽的衣服,颤抖着问,“我女儿怎么样了?”
刘宽和主刀医生都摘去口罩,刘宽摇头叹息一声,“我们尽力了。”
秦本初一听这话,一下瘫坐在地上,放声痛哭了起来。何致远淡淡的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淡漠的表情。和老道学医的时候没少给人看病,像这样的事情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了,也就见怪不怪了。他摇了摇头,然后向想要就此离去的刘宽问道,“那个女人现在还活着吧?!”
刘宽听到何致远的话,猛地顿住,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的道,“各项指标都在下降,怕是……”
“说说病情吧,我知道那个女人不单单是被车撞这么简单,她还有什么病?”何致远的话让刘宽心头一跳,狠狠的瞪了那个主刀的医生一眼,眼中的意思是那样的明确,“看看,人家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都能看出来那个女人不止被车撞伤这么简单,你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你说你丢不丢人啊!”
刘宽长叹一口气,淡淡的道,“你说的不错,那个女人的脑中潜伏着一颗隐性肿瘤,手术无法继续。”
何致远一听这话,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只见那秦本初高声自责道,“如果早一天把思雨送进医院治疗,可能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都怪我,都怪我啊!”
看到秦本初捶胸顿足的样子,何致远眉头皱得更紧了。转过头,一脸郑重的看着刘宽,“这位前辈,不妨让我来试试吧,或许她还有救。”
刘宽还没有说话,那个主刀的医生便冷冷的道,“你以为这是在玩吗?你是什么东西,连我和刘教授都无法完成的手术,你居然敢说让你试试,你不知道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吗?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吗?”
刘宽朝那个主刀的医生大骂一声,“给我闭嘴,嫌惹的事还不够少吗?”
那个主刀的医师不再吱声了,低下头默默地看着地板。
刘宽仔细打量着何致远,过了半天,方才缓缓开口,“请问你是……”
“何致远——快让我进手术室吧,如果我猜的没错,她要是再不接受医治,恐怕只剩下四十分钟的时间了。”
刘宽心头猛地一跳,眼前这个少年,居然能把时间算的这么准确,他到底是什么来历?神棍?还是传说中一些隐世高人的关门弟子?
“我也是个医生,放心吧,先让我进去试试,说不准现在还来得及。”
刘宽一听这话,眉头皱的更紧了,让别的医生来完成自己无法完成的手术,这分明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可就算是这样,他还不能发作。医院无法完成这项手术,这是事实。
“你有行医证吗?”刘宽问。
“算是有吧。”何致远无奈的说道。然后便从口袋里拿出一件东西,挡住其他人的视线,那件东西清晰的呈现在刘宽的眼前。
刘宽瞳孔收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要开口说话,何致远便压低了声音,“您是个老医生了,应该认识这东西。还望您老人家替我保密。”
说完,再次面对着那个主刀的医生,贺强和秦本初三人。此时,医院的院长范剑也终于赶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一群女护士。见了刘宽这个老资格,赶紧走过去抓住他的肩膀,摇晃着问,“怎么样了?”
刘宽摇摇头,叹息道,“我无能为力,不过可以让他试试。”他一边说,一边指着何致远。
“他?”范剑皱顺着刘宽所指的方向看去,眉头紧紧起,然后一脸不屑的道,“一个毛头小子,他能有什么办法。老刘,现在可不是托人情搞关系的时候,这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医学院摆放的尸体。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谁负责?”
刘宽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可不相信何致远无能,他要是没有本事,能拿到那东西?
看了看何致远的脸色,然后再次看向院长。
“老范,人不可貌相啊。现在的情况很是危及,每过一分钟,病人离死亡也就越近一步。如果您没有什么好办法,还是让他来试试吧。说不定,奇迹就会发生。”刘宽无奈的道,他也是对何致远手中的那个东西有些怀疑。
“让他试试。作为病人家属,这是我的权利。你们无法医治好我的女儿,难道就不允许别人来医治吗?反正思雨已经那样了,让他医治或许还有一丝希望,可是把她交给你们这些庸医,怕是只能等死了。”秦本初已经擦干了泪水,指着范院长一干人的鼻子大吼一通。吼完了,转过身来,面对着何致远,淡淡的道,“年轻人,思雨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了,我把希望都压在了你的身上,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
何致远点了点头,然后开口安慰道,“老先生请放心,我会尽力。”
说完,在范剑和闻声跑来看热闹的那些医生诧异的目光中,何致远背着竹篓向急救室走去。临进去的时候,忽然转过身来,冷冷的道,“我医治病人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在场,你们谁也不许进来。否则的话,后果自负!”说完这句话,然后向手术室走了进去,然后轻轻关上了手术室的木门。
众人一阵愕然,范剑更是憋屈。自己行医一辈子,还从没受到过这样的待遇,更何况还是在自己一手掌管的医院里。
急救室里只有两个资历短浅的小护士,此时正忙碌的收拾着手术器具。想想手术室中即将死去的女人(现在应该称之为秦思雨),心底就一阵恶寒。
“病人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忽然传来的声音把这两个小护士吓了一跳,已经拿在手中的手术器具“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待看清声音是从眼前这个背着竹篓的少年口中发出,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是谁?”一个小护士开口问道。
“医生。”简短的话语,让两个小护士惊讶得合不拢嘴。眼前这个少年看年纪应该比她们还要小一些,怎么可能是医生?不过疑惑归疑惑,还是开口报出了数据。
“心跳四十?”听到小护士报出的数据,何致远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同型血再准备七千毫升。”
两个小护士都愣住了,他要干什么?连医院最具权威的刘教授都无法动刀,难道他要替病人动手术?
“快点。”看两个小护士都没有动作,他禁不住大喊一声。
其中一个小护士听到喊声,被何致远的态度吓了一跳,然后急急忙忙跑了出去。另一个原地不动,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少年。在这第三人民医生没见过这个医生啊,难不成是从别的医院调来的?在手术领域比刘教授还要高明?
小护士站着,何致远也没动。虽然心中已经想好了两套治疗方案,可是这两套方案要实施起来可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并且这两套方案的应急方案都不够成熟。
另一个小护士此时也取来血液,跑进了急救室。将针管插进秦思雨的胳膊,伸手检查了一下血袋,又仔细检查了一遍针头。确认没事,于是将撕下来的一块多余的医用胶带贴在身后竖着的氧气罐上。
何致远看着她这一系列的举动,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沉声道,“你可以出去了。”
那个护士一阵愕然,反应过来后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乖乖的走了出去。另一个小护士也怯怯的向后退去,但是何致远的下一句话让她愣在了原地,“你留下来帮我。”
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而此时,何致远已经走到了手术台的旁边,那些高科技的医疗设备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你叫什么名字?”何致远不急不忙的问道,就好像根本没把手术台上躺着的伤者当一回事。
“姬雪儿。”姬雪儿道。她的心中一阵忐忑,心想,这和现在的手术没什么关系吧。
院长办公室里,范剑和刘宽盯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听到里面传来的话语,气的差点没背过去。
范剑脸色铁青,向刘宽看去,然后指着屏幕中正在跟姬雪儿聊天的何致远,“这就是那个小子的本事?进手术室连衣服都没换,难道他不知道这样进去患者随时都有可能被细菌感染?我都说了,这是动手术,人命关天,不是搞人情关系的时候。”说着,在面前的办公桌上重重的拍了几下。
刘宽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心中已经肯定了何致远手中的那东西一定是他从别的地方搞来的。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也起了怒火,但何致远毕竟是他推荐的,所以心中虽有怒气,但是在范剑面前也不好发作,于是双眼再次盯向屏幕。
“手术刀。”何致远说道。
姬雪儿慌忙递过手术刀,静静地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年。
何致远摸了摸秦思雨的脉象,眉头紧紧皱起。
“看来和预料的还有所差距啊!”他想了想,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盒,把手术刀再次递还给姬雪儿,“你先拿着,等一会儿再用。”
姬雪儿接过手术刀,疑惑的看着何致远奇怪的举动。难道在手术室他还想使用中医针灸?这也太胡闹了吧。
不光是姬雪儿有这样的想法,就连坐在办公室里的范剑和刘宽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就在刘宽困惑的时候,他的瞳孔猛的一阵收缩,双眼死死地盯着屏幕。范剑看到他如此失态,不由得也心生好奇的把目光投向屏幕。只见他失声道,“这……这难道是……”
身后的那些医生也把头凑了过来,想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使得这两人如此失常。
刘宽激动得到,“针长三寸,针头半分,针身金黄色……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应该就是传说中失传千年之久的金龙纹针。没想到行医一辈子,到头来居然能见到传说中的金针。”
那些年轻的医生听到刘宽的话,不约而同的转过头来。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女医生问道,“什么是金龙纹针?中医针灸不是只有银针和钢针吗?”
不等刘宽说话,范剑便不耐烦的道,“别唧唧歪歪的问个没完,老刘,快看这小子扎针的手法。”
刘宽一听这话,赶紧把目光移向电脑屏幕,颤声道,“难道……难道这是传说中的……”
“三提三转,和传说有些相似,但应该不是,据记载,那东西只在唐朝出现过,失传千年有余,这小子怎么可能会那手法。”范剑摇头道。他的双眼,从何致远手中的金龙纹针出现到现在,一直没有离开过电脑的屏幕。
手术室里,何致远收起金针,再次放进银盒,装进了口袋里。随便捞了块毛巾,擦了擦额头细小的汗珠,心道,“这下便有了足够的手术时间了。”
他这样想着,然后对站在一旁疑惑不解的姬雪儿道,“手术刀。”
姬雪儿赶紧把手术刀递过去,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何致远的一举一动。
“不换手术服吗?还有手套。要不然伤口会被手上的细菌感染的。”姬雪儿好心提醒道。
何致远头也没回,闪电般划开秦思雨的头盖,然后猛地下刀。他的脑海中想起师父的话语,“手术二字最早出现在九州古老的三国时期,手术始祖便是华佗。中医手术不需要借助现代化的设备,也不需要换用什么手术服,更不要戴手套,只要用真气裹住自己的双手,伤口便无法被细菌感染。下刀时切记快、稳、准,中医手术讲究的是下刀的力度,力度一定要适中,增一分则伤及其他,减一分则无法根除顽疾。缝合时更要迅捷,准确,切记不可拖泥带水,以防伤口受到感染。”
淤血也被他小心翼翼的清理了出来。紧接着,只见他双手挥舞,只不过眨眼的功夫,便把头盖缝合好,上纱布……做完这一切,然后看了看秦思雨的右腿。他通过把脉,已经察觉出秦思雨右腿错位的地方已经被接了回去,所以到现在,这个手术便算是完成了。
转过身面对着那个氧气罐上的医用胶带,脸上闪过一丝嘲讽,面带微笑的说道,“看够了吧,看够了的话就来急救室做善后的事情吧。”
说完,脑袋传来一阵眩晕,身体摇摇欲坠。姬雪儿赶紧走过去扶他,可是此时看到他的双手,她彻底傻眼了。动手术没有戴手套,但是他的双手还是那么的白皙,一点血迹也没有沾上。
“扶我一把。”何致远有气无力的说道,刚才的手术中已经把体内真气消耗了七八成,此时已经完全虚脱了。
姬雪儿反应过来,赶紧走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何致远,然后瞥了一眼心手术室内的那些器械上所显示的数据。她惊讶的发现,秦思雨的各项指标居然在渐渐回升。
办公室里的范剑和刘宽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回不过神来。
从何致远为病人动手术到现在,一共才十分钟多点,他们哪里看清楚他的手法了?更何况他动手术的时候这两个人一直处于傻眼的状态,手术服、手套、口罩……那些动手术时医生必须要换上的装备在他身上一件也没有看到,不但如此,他身上的竹篓居然自始至终都没有放下来。倒是前面扎针花费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扎针手法让他们看了个一清二楚,但这两人很清楚,何致远扎针的手法不是表面这样简单,要不然明知自己安装了针孔摄像头偷看,他还没有把那个摄像头给弄掉。要知道,中医中一些高深的扎针手法是不愿意被别的同行看到的。
两个人互看了半天,几乎是同时起身,飙风一般的跑出办公室,马不停蹄的向手术室的方向赶去,其他的医生护士也赶紧跟了过去。
秦本初一脸颓丧的站在急救室的门口,对何致远的医术只抱着一丝幻想,他希望奇迹出现,希望何致远能救活自己的女儿。可是,他也只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理,对年纪轻轻的何致远,实在是没有半点信心。毕竟,这是连刘宽那样的老资格都无法开刀的手术。
范剑和刘宽带着几个护士急急忙忙的跑来,秦本初瞪了这些人一眼,正要开口大骂一顿,但马上又听到手术室开门的声音,他条件反射般转身,一大步走到何致远面前,没敢抓住何致远,只是颤声问道,“思雨她怎么样了?”
何致远微微一笑,松了口气,“幸不辱命,您的女儿已经脱离了危险,只需静养三个月便可康复。先把她送进病房,三天内不能进食,也不能有任何人打扰。”
秦本初一听这话,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何致远的面前,紧紧抓着他的衣服,由于太过激动,口中不断重复着谢谢二字。
何致远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对站在不远处的范剑一干人道,“剩下的事我想不需要我亲自动手了吧。”
范剑身后的刘宽一听这话,赶紧推开范剑向急救室走去,片刻后便走了出来,一脸难以置信,喃喃道,“神了,太神了。这样动手术居然也能成功。”看到面前一群人,然后马上对院长身后的两个女护士道,“小王,小刘,还有你们,都进去,赶紧把病人转到特护病房。”
秦本初一听这话,已经明白何致远所言非虚,一颗悬着的心也彻彻底底落了下来。
范剑和刘宽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吩咐那些护士去善后,两人忙走到何致远面前,一脸微笑的说道,“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小兄弟不要计较……哦,对了,在下范剑,这位是第三人民医院的刘宽教授,还没请教小兄弟名讳。”
犯贱?何致远心道,“人如其名呐。”然后微微一笑,“何致远。”
然后不等范剑接话,何致远便再次看向秦老,“您现在可以安心的歇息一会儿了,不用担心您女儿的安危。我先休息一会,过一会儿再开张药方给你,保证您女儿能够早日康复。”
说完,便在姬雪儿的搀扶下坐到了急救室门口的椅子上。伸手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崭新的百元大钞,递到刚摘去口罩的姬雪儿面前,微笑着道,“麻烦你帮我打一份饭来,还有,医院门口有卖水果的,再帮我买两个椰子。谢谢了。”
姬雪儿在何致远为秦思雨做完手术的时候就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简直当成是偶像一样的去崇拜,现在听他这样一说,钱也没要,急忙屁颠屁颠的向楼梯跑去。
刘宽满脸不好意思的走过来坐到何致远的旁边,“那个……何医生,您刚才使用的是龙纹金针吧。”
何致远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刘宽又问,“那你的扎针手法是……”
范剑的脸上也充满了期待的表情。
何致远淡然一笑,轻声道,“你们都是老医生,我想你们也看出点苗头来了。不错,我刚才使用的扎针手法的确是‘回魂九针’,在那样的情况下,如果不使用这套针法为她延续寿命,手术只能动到一半。我现在虽然只能施三针,不过已经足矣。”
三针?范剑和刘宽面面相觑,嘴角抽搐着,你这不是打击人么?有历史记载的也不过五针,而且还只是提到了针法的名字和施针时的特征。你倒好,能施展三针还不感到满足。不过他们此时更多的却是兴奋,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今天会看到传说中的针法,更没有想到使出这套针法的居然还是一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少年。
秦本初也走了过来,把一张银行卡递到何致远的面前,说道,“卡里面有一万英镑,密码是六个零。算是对我女儿救命之恩的报答,还请不要推辞。”
何致远伸手接过,然后叹了一口气,自嘲般看着手中的银行卡。
“医生就是抢钱的职业啊,可是自己还从老道士那里学来了炼丹术……这医生是抢钱,炼丹却是烧钱,一抢一烧,自己的赚头就少的可怜了。不过好在现在的修为还不足以炼丹。”他这样想着,然后站起身,向买饭回来的姬雪儿走去。
在姬雪儿的身后,贺强居然也提着两份饭走了回来,看见何致远,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但是看到他身后的竹篓时便很自觉的闪到了一边。
范剑和刘宽跟在何致远身后走了过来,两个人都老成精了,又怎么会轻易把拥有如此精湛医术的何致远给放走?
范剑一脸微笑的说道,“何小兄弟,我看你今天也累了,不如去我家歇息一晚?”
何致远缓缓摇头,“我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说完,姬雪儿提着手中的炸酱面和两颗椰子,冲何致远嫣然一笑,说道,“不如先去刘教授的办公室休息一下吧,不远的,就在楼上。”
何致远点了点头,没有做作,在姬雪儿的搀扶下向刘宽的办公室走去,范剑和刘宽也急忙跟上。
体内真气消耗太多,急需补充,要不然何致远不敢保证自己能平安无事的走出医院。
他吃饭很慢,给别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消磨时间。一碗炸酱面和两颗椰子下肚,居然还觉得饥肠辘辘。
他的心中疑惑着,难道是‘无极玄功’要突破了?每一次,只有无极玄功突破才会怎么吃都吃不饱。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