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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太子逐渐开始不对劲大结局

太史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苏袅谢沉砚的古代言情《清冷太子逐渐开始不对劲》,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太史婴”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前世,她是悲惨炮灰。重生归来,她誓要改写命运,踹飞渣男未婚夫,直奔前世赐她毒酒的落魄太子而去。此时的他,失忆落魄,却成了她的仆人,被迫跪着为她洗脚。她一边享受着欺凌他的快感,一边寻找机会复仇。然而,天命难违,她始终未能得手。不甘与恨意交织,她在轻薄他后逃离。谁料,他竟提前恢复记忆返京,成为高贵冷艳的殿下。再相遇,他身着玄色蟒袍,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

主角:苏袅谢沉砚   更新:2025-06-10 05: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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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袅谢沉砚的现代都市小说《清冷太子逐渐开始不对劲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太史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苏袅谢沉砚的古代言情《清冷太子逐渐开始不对劲》,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太史婴”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前世,她是悲惨炮灰。重生归来,她誓要改写命运,踹飞渣男未婚夫,直奔前世赐她毒酒的落魄太子而去。此时的他,失忆落魄,却成了她的仆人,被迫跪着为她洗脚。她一边享受着欺凌他的快感,一边寻找机会复仇。然而,天命难违,她始终未能得手。不甘与恨意交织,她在轻薄他后逃离。谁料,他竟提前恢复记忆返京,成为高贵冷艳的殿下。再相遇,他身着玄色蟒袍,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

《清冷太子逐渐开始不对劲大结局》精彩片段


血参贵重,再加上对方故意刁难,一撮参须卖十两也不奇怪……可陈砚手里这会儿没那么多钱。

前几日在京城那次差点被传闻中的锦衣卫发现,白跑了一趟没赚到钱,他现在手里只有五两银子。

看到他的神情,苏袅就知道了:“怎么,没钱啊?”

陈砚嗯了声:“银钱不够,我只能拿出五两。”

苏袅直接迈步又要走,然后就见陈砚追上来沉声道:“我做小姐三个月仆从,三个月内会还上剩下的五两银子。”

苏袅想了想:“可以。”

陈砚立刻看向参须,苏袅却道:“东西当然也要三个月后再给你,不然像你这种刁民,拿了参须跑了我去哪儿找你。”

“刁民”陈砚叹气,认真保证:“我不会跑……只是家人病重,还望小姐宽宥。”

然后就听到千金小姐嗤笑了声:“你的承诺一文不值……现在送我去济宁县城。”

云州府济宁县城?

陈砚家就在济宁县城,倒是顺路。

苏袅像是忽然大发慈悲:“这样吧,你先好好护送我到济宁县,我到了家安顿下来,便将参须给你让你回去救命。”

忽然又好说话了?

陈砚抬眼看了眼帷帽,瞧不见千金小姐的神情,他点点头:“多谢小姐。”

片刻后,苏袅在街上采办了一大堆东西,终于回到马车前。

已经变成“下人”的陈砚将东西放到马车上后走到前面准备赶车,几名护卫骑马护在车后。

可就在这时,陈砚看到,千金小姐走到他跟前,抬了抬下巴。

“跪下。”

陈砚眉头微蹙看向她。

苏袅冷笑:“你不跪下让我踩着,我怎么上车?”

少女满眼恶意:“你该不会不知道怎么当下人吧?”

马车车架上分明放了凳子,可她却偏偏要他跪下,摆明了便是因为之前的事故意折辱。

看了眼带了帷帽才堪堪到自己下巴的娇小姐,陈砚顿了顿,半跪下来,一条腿曲着撑在地上。

他婶母等着血参救命,他既答应了对方做仆从换药,那便放得下身段。

苏袅原本是想让人跪趴着的,又担心逼得太狠了他不肯干,让她的计划功亏一篑,因此便没有再找茬,抬脚便踩到他大腿上。

然而,大腿不是凳子,苏袅明显没有经验,踩上去又想泄愤,狠狠研磨了下……结果一用力,脚下一滑,立春想要搀扶却没能将人抓住,眼睁睁看着自己小姐惊呼一声倒下,直接将半跪着的泥腿子扑倒在地。

陈砚下意识伸手去扶,却被娇小姐繁复的衣袖糊了一脸。

视线不清楚他便不好贸然伸手,只能顺势向后倒去勉强将人护住……然后就感觉到脸上一片弹软馨香。

苏袅帷帽掉落,察觉到什么,怔怔低头,就对上陈砚有些僵滞后又立刻移开的视线。

苏袅毫无预兆抬手便甩了一耳光过去。

“啪!”

她咬牙爬起来。

陈砚被伴着香风的巴掌打的偏过脸去,抬眼就看到气冲冲上了马车的千金小姐通红的耳尖。

他想起先前的情形……他的脸恰好被压在她胸口下,是与上次马车中截然不同的触感。

虽并非有意,也的确失礼。

舌尖抵了抵面颊,陈砚没什么表情,不发一语上车,挥动马鞭:“驾……”

苏袅要谢沉砚死!

她先前故意在街上买了许多东西,又让大部分护卫躲在暗处,故意做出一副肥羊的姿态,便是为了引来这条道上隐藏的山匪。



方才听苏家的意思,是要将苏袅送回老家思过。

没人能想到今日会发生这么多事。

荣贵妃叹气:“你与苏袅毕竟有情分在,今日她遭逢巨变要被送走,若你还愿意与她的婚事,自然可以将她留下来。”

方才苏萱泪眼婆娑的一幕出现在眼前,再想到苏袅的强势跋扈,谢轻澜面无表情:“儿臣与苏袅往日是能玩到一处,可她性子娇纵,与儿臣针锋相对多有争吵,相对而言,儿臣觉得,苏家大小姐的性子更适合做妻子。”

荣贵妃皱眉:“你又如何知晓苏萱是什么性子的?”

谢轻澜没有隐瞒:“这半年来,儿臣与袅袅游玩时她经常也在,儿臣已经很了解她,不争不抢,柔善怯弱……当初也是她救了儿臣,若是在苏袅与她之间做选择,儿臣愿意护着她。”

荣贵妃越听眉头皱得越深:“她明知你与苏袅情投意合,却经常与你二人一同游玩?还教你这个没有过明路但众所周知的未来妹婿很是知晓了她是什么性情?”

谢轻澜解释:“她胆子小,与别的贵女一起时总是被欺负,便只能黏着妹妹了。”

荣贵妃笑了:“胆子小的人,敢这样当着你父皇的面揭露苏袅冒领功劳的事?”

谢轻澜下意识道:“她不是说了,自己于心难安。”

荣贵妃看着自己的儿子,满心无语:“她都知道内情半年多,忽然就于心难安了?”

她看着自己的儿子:“你还有什么隐瞒母妃的?”

谢轻澜沉默片刻后开口:“半月前,苏萱曾对儿臣吐露心迹,但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给自己留遗憾……儿臣也相信,她没有想破坏儿臣与袅袅的感情,否则她也不会一直帮袅袅隐瞒真相。”

荣贵妃终于确认了,她长长叹了口气:“她对自己未来妹婿吐露心意,还说没有别的意思?那要如何才算是有别的意思?”

谢轻澜现在还被苏袅方才左一句“郎情妾意”右一句“早生贵子”气得脑门疼,再想到苏萱跟他告白时面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模样,就只觉得她很可怜:“那吊坠本就是她的,她喜欢儿臣也没什么错吧?”

荣贵妃怒其不争:“若她知道内情后便挑明真相,那的确是没什么错处,可她对妹妹说成全,而后借着妹妹接近你……还对未来妹婿告白,又隐忍到赐婚之时揭露真相,你还觉得没问题吗?”

谢轻澜波澜不惊:“她胆子小。”

荣贵妃咬牙快气死了:“你这憨货,你要气死为娘了。”

过了片刻,荣贵妃摇头叹气:“如今苏袅骤逢巨变,还要被家人送走,若你此时置她于不顾,怕是要连以往的情分都要没了。”

谢轻澜却很坚持,也打定了主意:“今日是她一意孤行闹到这般田地,若她来服软认错,儿臣或许可以考虑给她个机会,可若她还是一如既往……儿臣觉得,选择苏萱或许也不错。”

荣贵妃知道自己这儿子本也是强势臭脾气,劝是劝不动了,只能按了按眉心:“这种时候你不护着她……罢了,他日你不要后悔便是……”

原本整个京城都知道苏袅要与五皇子谢轻澜定亲,可忽然间,这两人决裂的消息不胫而走。

幸灾乐祸者有,好奇八卦者更多,很快就有风声传出,说好像是国公府两姐妹之间因为五皇子生出了什么事端,婚事才不得不搁浅。



苏萱便是有意等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出真相,因为按照那个声音提醒,她在指婚后当众揭穿苏袅冒领功劳的事,苏袅的炮灰值会增加,继而她这边会增加爽感和光环的……怎么会这样?

嘉恒帝茫然的看向荣贵妃:“爱妃,这……是怎么回事?”

荣贵妃忙安抚了嘉恒帝,然后看向地上跪着的苏萱。

在这之前,荣贵妃一直觉得苏家大姑娘虽因样貌肖父而显得容貌平平,但好在知书达理清秀文静,算是个不错的,可这一番,却让见惯后宫诡谲的她嗅出了些许异样。

苏袅方才不是说她姐姐早已知道内情,还安慰她说愿意隐瞒成全。

既然已经替妹妹隐瞒了这么久,为何偏偏要在这种时候站出来揭穿?

柳如玉也被惊得才回过神来。

她其实一直隐隐能感觉到大女儿对妹妹心存芥蒂,却不忍责备,毕竟,小女儿一张脸花容月貌名满京城,无论走到哪里,那些骑马游街的少年郎都是前赴后继上赶着献殷勤。

而大女儿在小女儿的光芒下几乎要被人遗忘,所有人提到苏家小姐都指的是苏家二小姐苏袅,至于苏家大小姐……哦,好像挺文静的,没什么印象。

都是锦绣年华,这样的落差任谁都不会好受,但她们终归是亲姐妹。

先前柳如玉气二女儿胆大妄为隐瞒,可听到苏袅说姐姐知道真相愿意成全,她还有些安慰:至少姐妹间是相亲相爱的。

姐姐愿意成全,妹妹也能悬崖勒马坦诚认错。

却不想,毫无预兆的,大女儿竟在原本已经相安无事的情况下,将事情捅到了嘉恒帝面前。

如今已经这样,荣贵妃自然不敢欺君,只能陪着笑说了苏袅冒领功劳的事,但是也说了她知错就改,万幸没有酿成大错。

没有赐婚便一切都是小事,嘉恒帝听着这些小孩子之间的纠葛,失笑摇头:“既是因为老五惹出来的,便让老五自己决定吧。”

荣贵妃点头:“正是如此。”

苏袅立刻告罪:“都是因为臣女一时糊涂才做了错事,请陛下责罚。”

嘉恒帝一向喜爱苏家这个小丫头,生得漂亮活得恣意,让人看到便觉生机勃勃,而此刻,她却变成了霜打的小孔雀,漂亮又悻悻然。

嘉恒帝摆摆手笑道:“都是些小孩子家家的,朕才懒得管你们这些事。”

说话间,便将可大可小的罪名化解了。

一旁,苏萱脑中有些空白。

没人比她更了解这个妹妹,没人比她更知道苏袅这个显眼包有多看重五皇子妃这个位置。

可她居然自己坦白了救命之恩一事?

这怎么可能!

苏萱怎么都想不通也不愿相信,可事实就是发生了。

而她原本想让苏袅落下欺君骗婚罪名的控诉,也忽然间变得有些尴尬难堪起来。

苏袅的炮灰值没有增加,她这边的爽感和光环还减少了!

苏萱颤抖着一时想不到应对之策,这时,她听到苏袅哼笑开口。

“姐姐当初说愿意替我隐瞒,如今却站出来戳穿……倒是叫我不明白姐姐究竟想做什么了?”

柳如玉皱眉低声训斥:“陛下贵妃还没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

她倒不是偏心谁,只是不愿看到两个女儿为了一个男人闹得这般难看。

可苏袅知道有些话再不说便没机会说了,更何况她原本就不是什么乖顺性子,因此,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气焰愈盛。



苏袅本瞧不上寒门小户的吃食,只是这野菜炒小鱼闻起来鲜香麻辣的,竟让她想试试。

她摆摆手让立春接了海碗,片刻后,小姑娘端着一大盘精致的糕点回到自家院子里。

陈序有些紧张的迎上前,等看到那些济宁县内很少见的精致糕点时,顿时愣住:“阿宁,怎么回事?”

陈宁依旧是细声细气:“苏小姐说谢谢小鱼,她很喜欢,她说‘你上我来’,送给我们这些点心。”

陈序知道,苏小姐说的一定是礼尚往来。

看着盘子里精致的糕点,想到上午眩晕后于天光乍现中看到的少女,他心中一阵悸动,握了握拳,勉强压下。

另一边,苏袅让立春用刚蒸出来的馒头夹了小炒鱼试试,然后就发现,果然鲜香麻辣……很好吃。

但她很少吃辣,也不扛辣,很快便是一边吸溜吸溜喝着冰镇酸梅汁,一边忍不住一口一口,立春看得直皱眉,生怕给自家小姐辣坏了。

苏袅让她尝她也不肯,结果正要将小鱼挪走,却不慎打翻在地。

苏袅气道:“你是故意的。”

立春则是满脸无辜:“奴婢冤枉……”

苏袅白了她一眼,立春笑嘻嘻去收拾打扫。

等到陈砚拎着一只白毛狐狸走进院子里的时候,不经意就看到了垃圾篓里的小炒鱼。

因为他们家改善伙食时经常做这个,瞧着有些眼熟,他就多看了眼。

将狐狸交给护院,得知苏小姐在休息让他晚点回话,陈砚便转身回去自己家里。

婶母眼睛不大好又在病中,陈序也是生病刚好,他有些放心不下。

进了院门,就看到小阿宁举着一块点心跑过来:“大哥,吃,很好吃。”

精致的点心不像是邻里会给的,陈砚顺口问了句,就听到小妹说是娘让她给苏小姐送了碗小炒鱼后苏小姐回礼的。

陈序在旁边红着耳尖解释了苏小姐救自己的事。

陈砚不发一语,想到了苏家垃圾篓里的小炒鱼。

那是他家人不舍得吃送出去道谢的……和那些邻里热情送上的果脯一样,直接进了苏家的垃圾篓。

他摸了摸妹妹的头,然后起身走进屋子温声叮嘱:“苏家富贵,什么都不缺,婶娘往后别送东西过去,平白浪费。”

陈大婶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婶娘给你丢脸了?”

陈砚摇头:“怎么会。”

片刻后,陈砚被喊去苏园。

苏袅往他身上看了看,不光没被野兽撕了,连伤都没有……即便她已经知道这厮身手了得,可真的看到他好好的回来了,还是忍不住满心失望!

她恹恹摆手:“行了,明日继续去,今日这狐狸……”

话没说完,却听到谢沉砚淡声开口:“狐狸便抵了苏小姐今日送的糕点,往后还请小姐不要再往我家中送东西,寒门小户消受不起。”

苏袅一顿,回头看着他,唇角翘起:“怎么,一点糕点都戳到你可怜的自尊心啦?”

看到谢沉砚不高兴,苏袅顿时心情转好,故意羞辱他:“不过是你家人自己上赶着送东西给本小姐,回礼是本小姐的教养罢了,你委实无需太过敏感自卑。”

然而,对面谢沉砚却并没有露出任何类似于自卑的神情,反而是抬眼直直看过来:“若真有教养,便不会毫不遮掩将旁人的心意弃如敝履。”

苏袅愣了一瞬,这才想起撒到地上后被扫进垃圾篓的小鱼。

可她当然不屑于向谢沉砚解释,况且本就有意在杀了他之前折辱一番,她便勾唇笑开:“那也要看是什么心意,有的东西太过寒酸,可不配入本小姐的眼。”



说完,果然就看到谢沉砚因为家人心意被践踏而露出的冷意。

苏袅心情愈发好了,一边欣赏着,一边慢条斯理给自己剥了颗葡萄。

陈砚抬眼,便对上苏大小姐居高临下恶劣不屑的笑意。

阴阳怪气羞辱他似乎让这个千金小姐很愉悦,她不紧不慢将葡萄喂进嘴里,嘴唇被葡萄汁水染得剔透晶莹……

翌日清晨,陈砚照旧拿着破弓烂剑进山。

虽说约定好了要做三个月的苏家仆人,但他也想早日还清债务。

苏袅则是悠闲至极,用完早膳后悠哉悠哉的出门散步消食。

济宁县虽然不算富庶,但民风还算不错,平安巷这边住户也都还算和善。

苏袅起来的本就晚,再不紧不慢吃完早饭,差不多就已经到了做午饭的时候,这会儿家里的劳力在外挣钱,女眷则是正在做饭,因此巷子里看不到几个人。

邻里喜欢扎堆聊天的石桥那边也没有什么人影,瞧着风景更加雅致秀美。

苏袅带着立春往石桥走去,刚到石桥边,就看到原来还是有人的,高个的在石桥下的河里弯腰摸索着什么,小豆丁在石桥对面路边玩耍。

立春也认出来,那不是陈家兄妹,好像叫陈序和……陈宁?

她有些好奇,开口问:“喂,你找什么呢?”

一出声就随了自家小姐的几分骄纵。

陈序从河里抬头,看到石桥上的苏袅主仆,顿时面色有些发红:“舍妹一只鞋掉了下来,我在找她的鞋。”

立春笑了:“鞋子掉进水里怕是早就冲走了,这哪儿还能找到啊。”

陈序强忍着没去看立春旁边的苏小姐,抿唇有些不好意思:“找找看,若寻不到那便只能作罢。”

立春摆摆手:“那你仔细找吧。”

正要搀着自家小姐往前,立春忽然瞧见什么:“诶,你看前面那石头缝里卡着的是不是你妹妹的鞋子?”

陈序连忙去看:“在哪里?”

立春凑到石桥边上给他指:“左前方,黑青色那个大石头,瞧见没有……”

苏袅看着立春弯腰撅着屁股伸手给陈序指引,脑中不由得冒出个念头:这屁股看起来很适合踢一脚。

陈序一直没看到,立春急得从旁边下了石桥给他指,苏袅则是坐到石桥旁笑嘻嘻看着那两人鸡同鸭讲。

她怀疑这书生眼睛可能有些问题,那么明显的鞋子他愣是看不见。

就在这时,听到什么动静,苏袅从身后大石头上探出头去,就看到石桥对面停下来一辆马车,正是夏日,车帘却十分厚重。

车上下来一个胖婆子,走到那边正在独自玩耍的小豆丁身边笑眯眯在说什么。

苏袅正觉得奇怪,却见那婆子毫无预兆一把将瘦小的女孩抱住,手中帕子捂到小孩脸上,几步就往马车那边窜去。

苏袅以前隐约听说过偷小孩的人贩子,却没想到他们居然这般大胆。

她一声怒喝:“你们做什么?”

一边拎起裙摆往那边跑去,苏袅一边大喊:“陈序你妹妹要被人贩子偷走了。”

立春扭头也看到了,立刻大喊:“来人啊,抓人贩子。”

胖婆子压根没看到石头后边还有人,只当是一个小丫头落了单。

此时她已经把陈宁塞进了马车,原本她一上车,车夫一鞭下去马车就冲出去了,这些人的腿脚哪能追得上,可偏偏胖婆子看到追过来的苏袅,视线落到那张脸上,心里的贪婪就再也压不住。



她要报仇了!

用血肉引狼群至少得好几日,苏袅不得不耐下性子等,左右闲来无事,她便让护卫将那两个人贩子和马套在一起,让他们拉着车前往县衙。

平安巷距离县衙有好长一段路程,很快,马车上居然套了两个人拉车的情形便引来一大堆人观看。

苏袅看着那两个人贩子被绑住和马一起拉车就觉得痛快,再想到自己刺痛的手背,也不管旁人看她,抬手便是一鞭子抽到那胖婆子头上:“拉快点。”

胖婆子哭哭啼啼讨饶。

周围的人不明内情,只觉得那拉车的两人都年纪大了竟然还要遭受这般欺辱,七嘴八舌开始指责起来。

“怎得还有这样的事,便是家中奴仆也不该当成牲口使唤。”

“可不是嘛,这小姐生得这般貌美却如此恶毒。”

“先前瞧见人,我还道是哪里的仙女下凡了,却原来是妖魔一般……太可怕了。”

天气太热,苏袅坐在车门处吹风,车架上便是陈序和赶车的陈砚。

陈序听到那些人的指责声,便欲开口辩解,却被苏袅啪得挥鞭声打断。

她鞭梢指着先前说话的人,勾唇冷笑:“再多舌便将你也套上来拉车,不信你再多嘴一句试试看。”

那人一看这富贵的马车和后边跟着的护卫,顿时悻悻缩回脖子不说话了。

旁边的人也都闭了嘴敢怒不敢言,只是看苏袅的目光愈发像是在看妖魔鬼怪。

苏袅这才满意。

陈序有些无奈:“苏小姐该让我说明实情的,免得您遭人误解。”

苏袅却是浑不在意:“他们算哪根葱,我为何要在意他们的误解?”

少女精致眉眼间一片漫不经心,绝美的侧脸灼灼如烈阳下娇艳的花朵,只管自己盛开的肆意。

陈序的目光仿佛被烫到了一般,慌忙移开,不经意又看到了千金小姐手背上还没愈合的浅浅伤痕。

他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在微微颤抖着,一惯内敛腼腆的书生竟是忽然生出史无前例的冒昧心思来。

很小心,又很大胆,他颤声说:“苏小姐手背的药膏蹭掉了,我帮您重新涂一下吧?”

要去县衙,又要带陈序这个苦主,苏袅嫌挤就没带立春。

看了眼手背上被蹭掉的药膏以及如瓷玉般的皮肤上那一片扎眼的伤处,苏袅嗯了声,混不介意伸出手背,是个被人伺候惯了的姿态:“药膏在小几上。”

陈序面颊滚烫,他转身在车厢里拿出瓷瓶和旁边的小玉勺,垂眼,挖了勺药膏后,用玉勺小心翼翼涂抹到娇小姐手背上。

分明是用的玉勺,他也很小心的没有触碰到半点少女手背上的皮肤,却仍觉心魂震荡,整个人飘飘如仙。

下一瞬,陈序便颇有些狼狈的将药瓶放了回去,再不敢往那边多看一眼。

自始至终,陈砚都在面无表情的赶着马车和马匹旁的人贩子,余光中,他看到弟弟通红的耳尖与怔忪失神的模样……

人贩子被送到了县衙,后边的事苏袅就懒得理会了。

她掰着手指头算日子,好不容易过了四天,护卫回话说已经开始有成群的狼在山上那一片区域徘徊后,她便迫不及待的将陈砚找来。

“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吧?”

“恢复好了就早点继续干活,我还等着我的狐裘大氅呢……”

陈砚垂眼称是:“明日便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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