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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福星,众人抢着当我干爹夏小香卯卯前文+后续

小鸭不吃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就算是嘴巴最刻薄的三姨太,这会儿也忽然止住话头。就在这时,楼上忽然传来“咚”地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重物落地。大太太脸色一变,立刻起身:“阿绥!”……楼燕绥狼狈地趴在地上,胸膛剧烈地起伏。他双臂颤抖地撑起自己沉重的躯体,勉力使自己坐起来,尽管只是这么简单的动作,却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脱力地靠在床边。豆大的汗水从额前滚落,楼燕绥泄愤地一拳砸在自己的腿上,少年英俊的脸上满是屈辱。因为他曾经矫健有力的健全双腿此刻像一滩烂泥,毫无知觉,已成为他沉重的负担。无法行走的他,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哥哥,你为什么要打自己?”旁边忽然传来一道稚嫩的小奶音。楼燕绥抬头一看,就见房门口冒出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里面。楼燕绥愣了一下:...

主角:夏小香卯卯   更新:2025-05-18 0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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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小香卯卯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是福星,众人抢着当我干爹夏小香卯卯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小鸭不吃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算是嘴巴最刻薄的三姨太,这会儿也忽然止住话头。就在这时,楼上忽然传来“咚”地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重物落地。大太太脸色一变,立刻起身:“阿绥!”……楼燕绥狼狈地趴在地上,胸膛剧烈地起伏。他双臂颤抖地撑起自己沉重的躯体,勉力使自己坐起来,尽管只是这么简单的动作,却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脱力地靠在床边。豆大的汗水从额前滚落,楼燕绥泄愤地一拳砸在自己的腿上,少年英俊的脸上满是屈辱。因为他曾经矫健有力的健全双腿此刻像一滩烂泥,毫无知觉,已成为他沉重的负担。无法行走的他,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哥哥,你为什么要打自己?”旁边忽然传来一道稚嫩的小奶音。楼燕绥抬头一看,就见房门口冒出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里面。楼燕绥愣了一下:...

《我是福星,众人抢着当我干爹夏小香卯卯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就算是嘴巴最刻薄的三姨太,这会儿也忽然止住话头。

就在这时,楼上忽然传来“咚”地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重物落地。

大太太脸色一变,立刻起身:“阿绥!”

……

楼燕绥狼狈地趴在地上,胸膛剧烈地起伏。

他双臂颤抖地撑起自己沉重的躯体,勉力使自己坐起来,尽管只是这么简单的动作,却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脱力地靠在床边。

豆大的汗水从额前滚落,楼燕绥泄愤地一拳砸在自己的腿上,少年英俊的脸上满是屈辱。

因为他曾经矫健有力的健全双腿此刻像一滩烂泥,毫无知觉,已成为他沉重的负担。

无法行走的他,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哥哥,你为什么要打自己?”

旁边忽然传来一道稚嫩的小奶音。

楼燕绥抬头一看,就见房门口冒出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里面。

楼燕绥愣了一下:“你是谁?”

他家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孩?

卯卯挺起小肚子,自信地介绍自己:“我是卯卯哇!”

楼燕绥:“……”

卯卯又是谁?

但小姑娘已经自来熟地走了进来。她人矮矮的,腿也短短的,走起来摇摇晃晃,像一只摇摆的胖企鹅,头上的小揪揪一颤一颤。

楼燕绥还没回过神,小企鹅就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卯卯一屁股墩挨着他坐下,长长呼出一口气,好像短短一段路就耗费了她全部力气,连坐都坐不稳,人也东倒西歪往大哥哥身上靠。

像一团柔软的棉花糖,奶香味,暖波波,软的不得了。

楼燕绥没有推开她。

“你怎么在我家?”

“阿娘带我来哒。”

“你阿娘是谁?”

“阿娘就是阿娘呀。”卯卯一脸理所当然地说。

楼燕绥:“……”

他换了个问法:“你们来我家干什么?”

“阿娘来做太、太太。”卯卯努力回想阿娘的话,坚定地点了点肉乎乎的下巴:“阿娘说,卯卯是来当女儿哒!”

楼燕绥有点印象。

他好像听女佣说起过,家里马上要有一个新的姨太太进门。

那这个小孩就是四姨太带进来的小妹妹了?

楼燕绥只有三个兄长,没有妹妹,第一次被这样小的小孩亲近,感觉有点新奇。

一双肉乎乎的小手摸上了他的腿,楼燕绥的双腿没有知觉,被她揉了好久才注意到:“你做什么?”

“我给哥哥摸摸。”卯卯乖乖地说:“摸摸就不痛了。”

楼燕绥脸色一滞,抓住她的小手,矢口否认:“我不痛。”

“可是它刚才被打了。”卯卯缩了缩脖子,一脸后怕地说:“每次阿娘打我屁股的时候,屁股都好痛好痛。卯卯帮你摸摸,你的腿就不痛了。”

“你别碰!”

他怎么会痛?

他的腿已经废了,早就感觉不到疼痛。

楼燕绥吼出来后,就意识到不妥。

就算他有再多愤懑难过,也不该对一个无辜的小孩发脾气。

低头一看,面前的小孩被他吼住,一脸呆呆的,好像被吓懵了。

楼燕绥顿时歉疚,“对不起……”

“哥哥,你不要不高兴。”卯卯低头翻自己的口袋,翻啊翻,从里面翻出半块饼干,一脸舍不得地递过来:“给你。”

这是刚才大太太给卯卯的。

她第一次吃到那么好吃的东西,舍不得一口气吃完,留了半块打算下回继续吃。这会儿,她大方地分享出来。

卯卯眼巴巴地看着饼干,咕咚咕咚咽口水,“哥哥,这个好吃的。”

楼燕绥看着饼干边缘被咬过的痕迹:“……”其实他也不是很想要。


看着这张稚嫩可爱的小脸,奶嘟嘟的,一脸天真,楼大帅无奈了。

他允诺出那么多要求,世人向他求财,求权,求名利。

还是头一回,有人向他求了……一只鸡。

还能咋滴?

楼大帅大手一挥,豪爽道:“什么劳什子火鸡?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卯卯顺利地吃到了童话故事里才出现的火鸡。

那真是好大一只鸡,一只鸡腿比卯卯的手臂还长,她拿都拿不住,嗷呜一口咬下去,鸡腿只受了一点皮肉伤。

那么大一只鸡,要楼家全家人一起吃才能吃完。

吃过火鸡以后,楼燕绥就开始每天出门。

每天醒来后,他都会让男佣将自己抱到楼下,他坐在轮椅上,自己推着走。为了方便他出入,一楼的每一道台阶都改造成了轮椅也能通过的路径。

本来卯卯每天都会去找他玩,躺在床上听他念故事。现在,楼燕绥给她念故事的地方变成了小客厅,花房,花园,家里的每一处。

楼家的洋房有一扇大大的窗户,落地窗后是一个小客厅。

午后,三个太太就在小客厅里喝茶。

透过大窗户,院子里的景象一览无遗,汩汩流水的欧式喷泉,花团锦簇的花坛,平整的草坪,上面还有一个跑来跑去的小小身影。

除了她,花园里还有两道身影。

两个哥哥都坐在遮阳伞下,楼燕绥走不了,而楼鸿渐还在养伤,不便行动。他们不知从哪里找出来一只小皮球,在和卯卯玩抛接球游戏。

他们将小皮球扔出去,卯卯乐陶陶地跑过去捡回来,乐此不疲。

玩累了,她就气喘吁吁地坐到哥哥身边,被两个哥哥哄着喂水吃点心。

姨太太们喝着茶,在小客厅里,将外面的一切尽收眼底。

三姨太道:“头一回见三少和四少这么有耐心,陪一个小孩子玩。”

“难道这还不好?”二姨太说:“今日见到四少,我还吓了一跳。自从他出事后,就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我都想不起来已经有多久没有见过他。”

大姨太附和:“自从卯卯来了以后,天天去找四少玩,不只是四少,我看大太太也开心多了。”

三姨太哼了一声:“我又没说不好。”

她想了想,补充说:“四少能振作起来,我也替他高兴。”

大姨太和二姨太对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卯卯多乖啊。”二姨太笑起来,眼角的细纹微微加深:“每次见到我的时候,都叫我妈妈。”

大姨太也说:“上回,大太太给她买了水果罐头,她碰到我,还要分给我吃。”

三姨太:“她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药?还有三少,他刚因为这孩子挨了大帅一顿打,竟然也不计前嫌,不躺着养伤,在陪她玩。”

二姨太疑惑:“卯卯哪里得罪了你,你对她这么有意见?”

三姨太看了看那个小小的奶团团,短手短脚,脸蛋肉乎乎,今天穿着一条蓬蓬的洋裙,比喷泉上方的那个小天使雕塑还可爱,她别扭地住了口。

她当然不是对这个小娃娃有意见。

她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和一个小孩过不去?

她只是对卯卯的妈妈夏小香有意见。

乡下来的村姑,仗着有一个讨人喜欢的女儿,就抖起了威风。夏小香最近可得意,天天巴着大太太,今天还陪大太太一起去沙龙。

以前,陪大太太去沙龙的那个人都是她。

二姨太又问:“是不是最近卯卯妈妈赢了你太多钱,你输不起了?”


“哥哥,要哪一本?”

“第二层那本诗集。”

卯卯不识字,茫然地回头看他。

楼燕绥马上改口:“黄色的那本。”

卯卯顺利地在第二层找到黄色的书,高兴地跑了回来。

她先把书放在床上,再手脚并用往上爬,做完这一切,她长长呼出一口气,累累地靠到哥哥身上。

这是一本外文诗集,流畅的英文从楼燕绥的口中念出来,轻柔和缓,像乐曲一样优雅。

卯卯虽然听不懂,但觉得和阿娘哄她睡觉时唱的家乡小调一样好听,一下听得入了迷。

直到门口传来一句:“阿绥,你念错了。”

楼燕绥停住,赶紧看回前文,果然,上一行有一个单词被他念错,他顿时脸红。

“对不起,卯卯,我念错了。”他纠正自己,指着念错的单词,将正确的念法重新读了一遍。

卯卯两眼茫然,听得一脸懵懵的。

她还是个三岁半的小宝宝,还不会识字呢。

门外的人又问:“阿绥,这是谁家的小孩?”

“二哥。”楼燕绥给他介绍:“这是卯卯,我们的新妹妹。”

“妹妹?”

卯卯脑袋转向外面:“哥哥?”

站在门外的是一个提着公文包的男士,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温文尔雅,一身西装风度翩翩。

楼家有四位少爷。除了大少爷楼凤举,四少爷楼燕绥,卯卯还有两位没有见到的两位哥哥。

此刻站在门口的,就是二少爷楼鹤鸣。

楼鹤鸣在仁济医院做医生。昨天他有一台手术做到晚上,夜深才归家,没和新来的妹妹碰上面。

在出声提醒之前,楼鹤鸣已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他原本正要去上班,却听到弟弟的房间里传出来念书声。

在意外发生后,楼燕绥拒绝任何人的靠近,连从前的朋友都不再联系,这会儿却和一个小姑娘亲近地靠在一起,给她念书,简直不可思议。

据他说,是妹妹?

楼鹤鸣打量了新妹妹好几眼,没有细问,只是温和地道:“阿绥,她年纪这般小,你念诗集给她听,她也听不懂的。我听说最近有人翻译了一版外国童话书,要不要我替你买来?”

“童话书?”

楼燕绥低头看一眼乖乖靠着自己的卯卯,欣然应下:“那麻烦二哥了。”

“我下班后给你带回来。”楼鹤鸣说。

他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已快来不及,只能遗憾先去上班。

出门前,他问家里的女佣:“那个新来的小孩是谁?”

“是跟四姨太一起来的小姐。”女佣说:“昨天,大少爷还送了她一枚子弹。”

“子弹?”

楼鹤鸣推了一下眼镜,心中好奇更重。

他想起刚才见过的小姑娘,脸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白白嫩嫩的一个小团子,确实可爱。他有心想再多了解一些,只可惜刚才没说上几句话,就得匆匆忙忙出门去。

麻将间里传出来哗啦啦的声音,姨太太们正拉着新来的四姨太在打麻将。

“碰!”

三姨太把麻将推倒,眉开眼笑道:“我又胡了!”

夏小香看着面前的牌桌,捏着瘪瘪的钱包,抿了抿嘴巴。

早上刚吃过饭,三位姨太太就邀请夏小香来打麻将。

夏小香不会打麻将,打法都是现学的,打麻将的技术不如三位太太,运气也不怎么好。

才在牌桌前没坐多久,她的钱包就输了个精光。

论家底,她比不过三位姨太太,可若是现在下桌,又未免太过丢面。尤其是坐在她对面的三姨太正笑眯眯地看着她,似乎正在等她出丑。


卯卯选不出来。

她一脸天真地说:“哥哥,比赛还没开始,卯卯不知道呀。”

楼鸿渐又问了一回,卯卯还是答不上来。

他直觉有点不好,于是没再追问,随便选一匹马买了一千块。他买千金变万金的消息在马场里流传甚广,不少人纷纷跟着他的选择买马票。果不其然,最后他买的那匹马没赢。

楼大帅冷笑:“你去的马场是青帮控制,你在他们那里赢了那么多钱,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不过是看你老子是我,才没有追究。”

楼凤举说:“你赢了一次,他们不会让你赢第二次。不管你做什么选择,他们都会动手脚,让你选的马输。你也不算太笨,至少知道做点表面功夫。”

楼鹤鸣:“你在外面怎么玩,家里都不管你,但是你有两样东西不能沾。阿鸿,你得意忘形了。”

大太太也叹了一口气:“阿鸿,你怎么做这种事?”

一人一句,说的楼鸿渐头愈来愈往下低,脸上也浮现了浓浓的愧疚。

最后,他脱下西装外套,跪在地上,深深低下自己的头颅。

“爸,你打吧。”

楼大帅冷笑着,举起了手中的鞭子。

他毫不留情地挥下,丝毫没有手软。一鞭子下去,楼鸿渐背上的衬衫很快浮现起一道血痕。

大太太有些不忍,撇过头去,靠在二儿子的肩膀上。姨太太们在一旁看着,但谁也没有开口帮忙说话。

做错事就要被罚,要是不让他记住疼痛的教训,他就永远不会长记性。

鞭子声与痛呼声传到楼上,

楼燕绥听到一些动静。

他把女佣叫过来:“阿春,楼下发生了什么事?”

阿春说:“三少爷做错了事,老爷正在罚他。”

楼燕绥:“三哥犯了什么错?”

阿春摇头:“我不知道。”

惩罚儿子是家事,家里所有人都在,但所有佣人都被赶走,没有人知道内情。

“三哥今天不是带卯卯出门玩了吗?”楼燕绥有点担忧:“难道是卯卯出了什么事?”

“阿春,你帮我去看看。”

楼燕绥想了想,又开始担心:“卯卯在哪儿?她会不会吓到?”

而此刻,被他惦记着的卯卯正坐在浴缸里,快乐地吹着泡泡。

水龙头开着,哗啦啦的水声遮掩了所有的动静。

夏小香将洗发水抹到她头上,一边埋怨:“你去哪儿了?把自己弄的这么臭?”

她一边洗,一边说:“这洋人卖的洗发水真不错,比咱们以前用的皂角香多了。”

“我跟哥哥去看马马啦~”

卯卯乖乖坐在浴缸里,任由阿娘帮自己搓头发,一边开心地说:“马马跑的好快,咻的一下就飞出去了,卯卯都找不到它们。”

“三哥还带我去看戏了,就是那间好大好大的戏院,过年时阿娘带我去过的。”

“阿娘,我唱给你听。”

她摇头晃脑,嘴巴里咿咿呀呀学起今天听的戏曲,只是她找不着调,也学不像,小奶音叽哩哇啦,只有一串不成调的干嚎。

夏小香舀了一捧干净的水:“来,含着,不然会生病的。”

“噢。”

卯卯听话的含了一口水,脸颊圆鼓鼓,安安静静地坐在浴缸里,让阿娘帮自己洗完了头发,又举起小手,让阿娘用香皂帮她全身抹了一遍。

等洗完后从浴缸里出来,她又变成了一个香香卯卯啦。

楼鸿渐挨了一顿打,不得不躺在床上养伤。

二哥楼鹤鸣就是医生,亲自为他上了药。

“嘶——轻点、轻点!”楼鸿渐痛的冷汗直流,连声呼道:“二哥,我是你亲弟弟啊!”


卯卯一脸陶醉地在钢琴上乱敲,悬在半空中的小脚随心情雀跃地晃来晃去,显然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之中。

楼鸿渐站在一旁,捂着脑袋,欲言又止。

楼燕绥:“……”

听得出来,他们妹妹没有一点音乐细胞。

楼凤举一只手捂着耳朵进门:“……怎么回事,谁在拆家?”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快点。”楼凤举对弟弟们说:“我刚接到电话,奶奶从老家过来了,已经到达海城,正在火车站。”

“什么?!”

“她怎么突然过来?!”

楼鸿渐脸色白了白:“那我去外面躲一会儿?”

几个兄弟里,楼老夫人最不待见他。

楼凤举进进出出一圈:“妈呢?”

“妈跟其他太太们去听音乐会了,有位意大利音乐家到海城演奏。”

“怎么偏偏是今天!”

几个兄弟乱成一团,楼家的佣人们也开始忙上忙下,将本来就整洁的地面拖了又拖,亮的能当镜子照。

卯卯满头雾水,好奇地看着他们。

似乎是有什么人要来。

卯卯帮不上忙,看三哥哥一阵风似的卷上楼,再出现,他身上剪裁服帖的高级西装不翼而飞,竟不知从哪个箱底找出一件他一直吐槽老土的宽松长袍,手忙脚乱地系着盘扣。

楼鸿渐紧张地抓着兄弟:“怎么样?我这样可以吗?”

楼燕绥懒得搭理他。

因为他自己也正忙着照镜子,查看身上有何不妥之处。

卯卯被人从钢琴凳上抱下来,看着漂亮的钢琴重新蒙上白布,房屋里的装饰摆设也被撤下换新,整幢房子里的人好像都被拧上发条,绷紧了弦。

她挠了挠脑袋,跑去门外迎接即将到来的客人。

卯卯等了又等,一辆汽车驶进铁门,停在门口。

卯卯期待地看过去。

只见车门打开,先有一只毛绒绒的小动物动作轻盈地跳了下来。

卯卯眼睛一亮:“猫猫!”

那是一只白色长毛的鸳鸯眼大猫。

大猫看了她一眼,优雅地抬起爪子舔了舔毛,朝她甩了甩身后毛绒绒的长尾巴:“喵~”

卯卯立刻被那条大尾巴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猫猫,我在这儿!”

她迈开小短腿,眼睛亮晶晶地跑过去。

吉普车上又下来一人。

卯卯正好跑到她的跟前,看到一双布鞋鞋面上的绣花,顿了顿,仰起脑袋看过去。

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太太居高临下地看过来,她不苟言笑,神色严肃,头发一丝不苟地在脑后梳成老式发髻,脸庞上两道深深的法令纹,为她平添威色。

“你是谁家的孩子?”

楼老夫人严厉地问:“怎么在这里?”

突如其来的楼老夫人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在楼大帅与太太们得到消息,匆匆忙忙归家之前,楼老夫人已经把所有孙子都教训了一通。

几个孙子排成排,除了还在医院上班的楼鹤鸣,老太太拄着拐杖在他们面前逡巡。

“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楼老夫人巡视过去,手里的拐杖敲在三孙子的腿上,“尤其是你,好端端的去留洋,跟着那些洋人学了一身臭毛病。”

楼鸿渐整个人差点弹跳起来,但他努力忍住,朝楼老夫人挤出一个笑脸:“奶奶……”

去留洋的也不止他一个。

二哥楼鹤鸣学的是西医,先前也去国外留学。

“别和我嬉皮笑脸。”楼老夫人严厉地瞪视过来:“站好了!学学你大哥!”

楼鸿渐连忙挺直了腰背,两手贴着衣缝,站的好似一棵松。


这儿人多,许多小摊贩都把摊子摆到了戏院门口。

路过一个卖卤豆干的小摊,把卯卯看的走不动道,她眼巴巴地仰起脑袋:“奶奶,卯卯想吃。”

楼老夫人:“……”

这小娃娃,怎么要求那么多?

没办法,谁让她叫了那么多声奶奶。

楼鸿渐识趣地上前去买了一大包,并其他几样小吃,分到众人手中。

“正好,多买一些,等会儿看戏的时候也有个零嘴。”

大太太从手包里拿出五张票,递给戏院门口的员工。

不知是不是戏院老板卖了太多票,戏院门口挤了许多人,连进去都要排队。站在门口往里看,里面更是人头攒动,人山人海。

楼鸿渐一看就头大:“这戏院哪装过这么多人,莫不是连走道都作半票卖了?”

“小凤仙名气太大,就是走道票,都供不应求嘞!”

“让让,让让,都别挤,我这有老太太!”

一行人顺着人流挤进戏院里,大太太看着票根:“去楼上,我买的是包厢票。”

“等等,等等!”

卯卯大呼小叫:“有人把我鞋踩掉啦!”

卯卯停下来要穿鞋,她一停,被她牵着的楼老夫人也不得不停下。

楼老夫人刚站稳,忽然眼前一花,有什么东西擦着她的鼻子掉落,面前传来“砰”地一声响,是有什么重重摔在地上。

把楼老夫人吓了一大跳:“什么?!”

她惊吓地低头一看,却看见自己身前掉了一个铜制望远镜。是坐得远的观众用来看戏的。落在地上,离得那么近,几乎贴在脚尖。

二楼靠栏杆,一个戏迷歉意地往下喊:“抱歉!没拿稳,你们没事吧?!”

楼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低头看着自己跟前的望远镜,吓得说不出话来。

还是楼上的客人问了,其他人才发现不对,楼鸿渐快步往前,看到祖母跟前有个望远镜,差点魂都吓飞了一半。

他人都炸了,冲着楼上大吼:“你怎么回事?!连东西也拿不稳?差点砸到人!”

要是楼老夫人多往前面走一步,这望远镜就得砸到她身上!

望远镜分量不小,又是从高处砸下来,这一下要是砸中,非得给脑袋开个口不可!

楼上的观众连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都是我的错!”

他缩回身,急匆匆下楼来,要亲自道歉。

夏小香捡起地上的望远镜,叉着腰,已做好问罪的准备。

楼鸿渐与大太太又气又急,顾不得骂人,连忙围住楼老夫人,紧张地检查她的身体,唯恐她有哪里不小心被砸到。

“奶奶/妈,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楼老夫人惊魂未定,只恍惚地应和:“我、我没事。”

“我……我躲过去了。”

她猛地深吸一口气,像是给僵硬的身体重新灌入生命力,回过神,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

只差一点点,她就要去地下见阎王!

还好她及时停住!

楼老夫人惊惧地喘着气,吓得脸色苍白,刚才的画面一遍又一遍地在她的脑海中重复,望远镜也一遍一遍掉下来。

只差一点点!幸好……

卯卯套好鞋,重新直起身。

“咦?发生什么事啦?”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众人吓了一大跳,在包厢内坐下之后,还依旧心神恍惚。

伴随着一声婉转嘹亮的唱腔,众人期待已久的小凤仙扮相惊艳地登场,大家也听得心不在焉,心思还停在刚才的意外上。

尤其是楼老夫人这个当事人,最心有余悸。

那个望远镜就擦着她的脸掉下来,差一点点就要掉在她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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