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禾苏岑的其他类型小说《陈年()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去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后,她才真正听懂那句歌词“可惜等到故事的最后是风吹潮起潮落”里充满了遗憾的味道。许禾听到苏岑卡顿了一下,看到她抿着唇微微侧过脸去。许禾知道,她在调整情绪。苏岑最后还是唱完了整首歌。许禾看着她放好吉他,然后走到离她更近一点儿的位置坐下来,开口道,“我要走了。”苏岑回过身来,目光和许禾的在空中交汇。只是不过须臾,她便移开,“具体什么时候?”“还没确定,就这两天的事。”“这么快吗,怎么走?需要我送你吗?”“不用,有人来接我”苏岑静了好一会儿才说,“好。”许禾没有再问苏岑什么,苏岑也保持着一贯的安静。事实上她们都心知肚明,只是不愿再开口。相对无言。静寂笼罩了她们。许禾突然站起身来,“九月我会再来,你那时一定要在,要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看枫叶...
《陈年()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后,她才真正听懂那句歌词“可惜等到故事的最后 是风吹 潮起 潮落”里充满了遗憾的味道。
许禾听到苏岑卡顿了一下,看到她抿着唇微微侧过脸去。
许禾知道,她在调整情绪。
苏岑最后还是唱完了整首歌。
许禾看着她放好吉他,然后走到离她更近一点儿的位置坐下来,开口道,“我要走了。”
苏岑回过身来,目光和许禾的在空中交汇。
只是不过须臾,她便移开,“具体什么时候?”
“还没确定,就这两天的事。”
“这么快吗,怎么走?
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有人来接我”苏岑静了好一会儿才说,“好。”
许禾没有再问苏岑什么,苏岑也保持着一贯的安静。
事实上她们都心知肚明,只是不愿再开口。
相对无言。
静寂笼罩了她们。
许禾突然站起身来,“九月我会再来,你那时一定要在,要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看枫叶。”
苏岑还未开口答应,许禾又急急地问道,“有日历吗?
我写在日历上,这样你不容易忘。”
许禾想,苏岑肯定在心里偷偷笑我吧,笑我这样千方百计地死缠烂打。
其实许禾是害怕,怕她离开后,苏岑马上就删了自己,那样的话,她或许会和苏岑彻底失联。
所以她急切地想要和苏岑约定些什么,试图维持这段短暂的、若即若离的关系。
所以她擅自默认苏岑是同意这个约定的。
可她将希望寄托在一本随时可以丢弃的日历上,又何尝不像是在饮鸩止渴、自欺欺人呢,许禾自己很清楚这点,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那样做。
苏岑点了头,“有,在我房间,我去给你拿。”
许禾看了苏岑一眼,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下眼睑的青黑却更加明显了。
“不用,我自己去,你坐着。”
许禾是在床边的矮柜上找到日历的,日历倒扣着,上面是几板已吃了几粒的药。
许禾看清最上面的那板药上面的字样:盐酸氟西汀胶囊氟西汀,氟西汀。
许禾默念着这三个字,在那个瞬间她哄骗着自己,告诉自己,那是眼花了、是错觉。
她抗拒着所看到的“事实”,但内心又拉扯着她,逼迫着她承认:这本就是早有征兆的事情,你之前不是早已有过猜测吗,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苏岑是毫无声息地出现在
禾的目光,朝许禾走去的时候,许禾心里想的是:她簪发的木簪子真好看,她今日似乎不那么忧伤了。
她也定然不会预料到,这个完全面生的女孩子会突然站起身来,对自己说,“你好,我叫许禾,可以认识一下吗?”
那次主动交友后,许禾加上了苏岑的微信。
她的朋友圈一片空白,除了两横一点,再无其他。
然后许禾给苏岑发了第一条消息,“我怎么找你?”
两天后许禾才收到苏岑的回复,久到许禾几乎要以为自己是被有意冷落了。
“你可以来陈年,陈年是我开的一家清吧。”
许禾看到消息后穿上外套就出了门,尽管那时已是深夜十点。
春夜的小镇完全浸在水汽之中,缺月微明,灯光疏落而朦胧,模糊成毛茸茸的光晕。
许禾最后是在一条小巷的深处发现那家名叫“陈年”的清吧的。
她很怀疑,在这样一个不显眼的位置,清吧是否能够盈利?
而她又克制不住地,将清吧的与外隔绝和苏岑给她的游离于人群之外的感觉联系起来。
许禾敲响了清吧的门。
两声之后,无人回应。
又是两声。
门檐下吊着的一盏桔色灯笼轻轻晃动着。
门侧的灯牌未亮,许禾半俯下身来,看清它的内容:酒精和音符 是忠诚的爱人 永不背叛门内传来门闩拨动的声音,许禾直起身来,看到半开的门后,苏岑苍白的脸和青黑的下眼睑。
而她近乎透明的皮肤上,青色血管历历可见。
许禾状若未察般忽视苏岑糟糕的脸色,轻声道:“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苏岑却是一副很意外的样子,她仿佛深陷回忆般静默了很久之后才回道,“许禾?”
许禾的眼睛弯成月牙状,“是我。”
2 二 因为它叫陈年“喝点什么?”
许禾听见她问。
“有推荐吗?”
“Pina colada,过滤的菠萝,这个吧”,苏岑嘴角噙着浅笑,又补充了一句,“它还有个大众但俗气的名字,叫椰林飘香——但我不喜欢。”
许禾坐在散座区,看苏岑两指夹稳量盅向调酒壶倾翻配酒、椰汁和菠萝汁,然后盖上壶帽甩动双臂,在空中来回划出优美的弧线。
吧台的昏黄灯光从她身后斜斜地打下来,而她的面庞半隐在背光处,神秘又迷人。
许禾感到有一种难
量不好,苏岑料想过这种可能性,但没预料到她酒量会差到只抿了三口就晕的程度。
苏岑把许禾安置在自己的房间,然后坐在阳台迎风抽了一整夜的烟。
3 三 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看枫叶催春的雨断断续续地下了好几天,山脚下已是山茶流红,麦苗铺绿。
自上次在苏岑那儿醉酒醒来,许禾再没有见过苏岑。
离开时许禾给她发消息说自己先回旅馆了,她隔了很久之后回了一个“好”字,然后再无下文。
又再次人间蒸发了一般。
许禾再见到苏岑,是在和她失联将近半个月后。
彼时许禾的假期即将告罄,不日就要离开。
她不甘心地又去了清吧,希望可以遇到苏岑,尽管在那之前她的期望已然落空了好几次。
还是要好好告别的,许禾这样想。
可是,仅仅只是为了说一句“再见”吗,许禾知道,并不是的,然而她其实也不清楚自己更多的是为了什么。
但她终于还是等到了苏岑。
那时已是傍晚,清吧的一扇门半开着,有黄色的光簇泻出来。
许禾推门而进的时候,苏岑正坐在唱台的高脚凳上,一条腿半弯着支撑吉他,低垂着眉眼专注地拨弄着琴弦。
许禾安静地听完了整首曲子,是很轻柔舒缓的旋律,但也包裹着淡淡的忧伤。
许禾看着台上的那个单薄身影,终于问出,“你为什么总是会突然间消失一阵?”
“你来啦”,苏岑抬起头来,“有吗?”
“有。”
许禾回答得很干脆,也很斩钉截铁、不容否定。
苏岑失笑,似乎被许禾严肃认真的模样逗到,然后她郑重地点了点头,“嗯,我确实需要定期消失一阵,我要去处理一些积压的任务。”
“什么任务?”
“很艰巨的任务,比如说激战外星人、拯救世界这种。”
“你别跟我开玩笑——哎呀,好了,我唱歌给你听。”
没等许禾回应,吉他的琴弦颤动声已在空气中绽开。
“夕阳的背后 月牙悄悄爬上了夜空 回家的归途 有谁在默默等候……”苏岑轻晃着上身,微微笑着,她的嗓音清透,气息也很稳。
许禾后来无数次地梦到这个场景,梦里的苏岑浅笑着,眉眼弯弯,美好到许禾以为那一瞬即可抵达永恒。
也是在很久之后,在许禾循环播放这首歌无数遍之
1 一 我叫许禾,可以认识一下吗“三月二十春分日,昼夜均,寒暑平,醒时远山如黛,檐外芭蕉滴夜露,又想起蓉城白山镇的青砖绿瓦,想起苏岑。”
许禾搁下笔,仰靠在椅背,闭上眼。
橘黄的台灯光投在笔墨半干的纸上,她的胸膛在光影里一起一伏。
也是一个春分日,在蓉城白山镇,许禾第一次遇到苏岑。
彼时久雨初霁,初阳吻地,许禾拉着行李箱,绕过曲折的长巷短巷,在巷尾处看到头发半挽的苏岑,她正举着数码相机拍远处草木蔓发的春山。
许禾犹记得当时,山是青冷的灰,天是寂寞的白,而苏岑站在不远处,仿佛是天地间唯一的存在。
后来许禾在一家旅馆办理了入住。
她躺在床上,脑海里浮现出苏岑的身影来。
为什么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产生如此深刻的印象呢,或许是因为那人是她在绕过曲折的长短小巷后遇到的第一个人,又或许浅薄一点儿,是因为那人正好长在了自己的审美点上。
但许禾想,不止、也不该是这些。
真正令她难忘的,是那双忧郁的眼睛。
为何在初阳新生的日子、雏鸟清音的季节,美好的事物却使那人那般忧伤?
她在忧伤什么?
许禾再次遇到苏岑,是在晴后不久、雨水又继的一个阴雨天。
那天的空气又凉又湿,许禾撑伞踩在石板路上,看见两个大爷在避雨的小亭处下棋,陡然兴起,慢慢地朝他们走过去。
她收了伞,小心地甩干伞面的雨滴,搁在栏杆处,然后在一旁的石凳坐了下来。
她听不懂他们的谈话,只是饶有兴致地看他们的棋路。
一局几近罢了,胜负已然很分明了。
这时那位全程面带微笑的大爷却突然悔了好几个棋,惹得另一位大爷声音陡然拔高了好几个度,一边脸涨红了说着些什么,一边连忙伸手制止。
许禾弯了弯眼睛,正打算起身离开,一道女声从身后传来。
是当地人所说的那种方言,有着女儿家说话的那种腔调,似乎还带着点儿嗔笑的意味。
虽然根本听不懂一点儿,但许禾心里却突然冒出这种感觉来。
脸涨红的大爷听到女声后又连连说了好几句,大概是附和之类,许禾想。
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侧身探头回看。
苏岑不会知道,在她迎着许
房间门口的,她急切地喊了好几声“许禾”,许禾回过头来,用一种极为难过的眼神看着她。
苏岑明白,许禾知道了。
但她还是努力地向上扯着嘴角,希望在脸上绽放出一个一如往常的笑脸来。
可许禾觉得,她失败了,她的那个笑是自己见过的所有笑脸中,最丑的一个。
4 四 满树红茶稀疏“已经吃了多久了?”
“不太记得了,有好几年了。”
许禾沉默了很久之后才继续问道,“为什么得这个病?”
又是一阵沉默。
苏岑想了很久后才回道,“因为我很痛苦。”
许禾的心揪起来,她不忍再问“你为什么痛苦”。
因为她知道,自剖过往无异于自残,而她不希望苏岑承受更加超负荷的痛苦。
“这个药有什么副作用?”
“头痛,恶心,食欲不振,失眠,暂时是这些。”
许禾的眼角不自觉地滑落出泪来,她把右手搁在额头上,“你失眠多久了?”
苏岑盯着天花板出神好久,满室寂静,许禾听到窗外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
“记不太清楚了。”
许禾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不断地从眼角滑落,落入两鬓乌黑的发中。
是了,难怪她那么瘦,难怪她的下眼睑总是青黑。
难怪美好的事物不使她快乐而使她忧伤。
“你消失是去接受治疗?”
“嗯。”
许禾还想问她,治疗的效果如何。
可她不敢问,她并非心怀侥幸,她只是太懦弱,她怕得到不想要的答案。
苏岑翻了个身,许禾转过头,看见她肩胛骨凸起、脊骨凸出的背。
许禾突然非常希望雨下得大一些,再大一些,好盖过她因为鼻腔堵塞而发出的重重的鼻音。
那天晚上,许禾从苏岑身后环住她细瘦的腰,头贴着她的背,细语道,“睡吧,我陪着你。”
许禾没说出口的另一句话是,“如果痛苦无法避免,那么我愿意陪你一起痛苦。”
苏岑难得的睡着了。
对她而言,那是一次久违的安睡。
于是她睡得极熟。
醒来时,许禾已经离开。
床边的矮柜上,日历已然立了起来。
在九月那里,许禾用红色水笔标了个涂红的三角形,旁边附着几个小字:等许禾回来一起看枫叶许禾走时,望见满树红茶已是稀疏,树下落红一片。
她叹惋,此刻委地的尘泥,也曾是几日前枝头喧闹的春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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