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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我成了他的大体老师全文

宋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和许澈青梅竹马。报志愿时,我想赚很多钱,选了金融,他为治好我的偏头痛,誓要成为医生,十年过去,他早已成为脑外科精英,而我也如愿以偿,在商界风生水起。婚后第五年,他科室的女实习生大着肚子找上门来。我笑吟吟问许澈打算怎么解决。他的语气冷淡厌恶:“没什么好说的,离了吧。”“这些年你掉进钱眼里,我每每看见你只觉得恶心。”我笑出眼泪,他不记得我们从前的约定了,而我生病了,也不想再告诉他了。于是我对上他的视线,恶毒地翘起了唇角。“想离婚?除非我死。”......二十八岁生日那天,也是我跟许澈结婚五周年纪念日。结束商务应酬后,将近午夜我才回到家。客厅一片漆黑,没有任何活人生活的气息。我忽然觉得有些乏味,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提前结束应酬,掐着点回...

主角:宋吟许澈   更新:2025-05-06 16: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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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吟许澈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我成了他的大体老师全文》,由网络作家“宋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和许澈青梅竹马。报志愿时,我想赚很多钱,选了金融,他为治好我的偏头痛,誓要成为医生,十年过去,他早已成为脑外科精英,而我也如愿以偿,在商界风生水起。婚后第五年,他科室的女实习生大着肚子找上门来。我笑吟吟问许澈打算怎么解决。他的语气冷淡厌恶:“没什么好说的,离了吧。”“这些年你掉进钱眼里,我每每看见你只觉得恶心。”我笑出眼泪,他不记得我们从前的约定了,而我生病了,也不想再告诉他了。于是我对上他的视线,恶毒地翘起了唇角。“想离婚?除非我死。”......二十八岁生日那天,也是我跟许澈结婚五周年纪念日。结束商务应酬后,将近午夜我才回到家。客厅一片漆黑,没有任何活人生活的气息。我忽然觉得有些乏味,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提前结束应酬,掐着点回...

《离婚后,我成了他的大体老师全文》精彩片段

我和许澈青梅竹马。

报志愿时,我想赚很多钱,选了金融,他为治好我的偏头痛,誓要成为医生,十年过去,他早已成为脑外科精英,而我也如愿以偿,在商界风生水起。

婚后第五年,他科室的女实习生大着肚子找上门来。

我笑吟吟问许澈打算怎么解决。

他的语气冷淡厌恶:“没什么好说的,离了吧。”

“这些年你掉进钱眼里,我每每看见你只觉得恶心。”

我笑出眼泪,他不记得我们从前的约定了,而我生病了,也不想再告诉他了。

于是我对上他的视线,恶毒地翘起了唇角。

“想离婚?

除非我死。”

......二十八岁生日那天,也是我跟许澈结婚五周年纪念日。

结束商务应酬后,将近午夜我才回到家。

客厅一片漆黑,没有任何活人生活的气息。

我忽然觉得有些乏味,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提前结束应酬,掐着点回来干嘛呢?

本来就不该心存幻想的……可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

明明十年前的今天,他就站在我身侧,含笑的眼里装着的都是我。

他在我耳边轻声说,自己报了医学院,以后一定会成为很厉害的医生。

我笑嘻嘻说他怎么连梦想都这么高尚,要去治病救人,而我只想着怎么样赚钱。

他却摇摇头,很认真地对我说,“安然,我没那么无私,我只是想治好你的偏头痛。”

那是十八岁的许澈,学医的初衷。

“离十八岁,已经过去十年啦。”

我想了想,发了这样一条朋友圈。

几乎是发出的瞬间便有人评论:“师母生日快乐哦!

老师今天超级累,早早就睡了,只好我来替他祝福您了,嘻嘻!”

俏皮可爱的语气,带着迫不及待想要炫耀主权的小心思——是宋吟。

哦,我怎么忘了,许澈还是科室的带教老师,要忙着带实习生。

我点进宋吟的头像,果然看到她也新发了一条动态:“白天查病房时才凶过我笨,晚上睡在我身边又抱我抱这么紧,反差也太大了,哼!”

配图是许澈熟睡的侧颜,正靠在宋吟裸露的半个肩膀上。

我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删掉朋友圈,关上了手机。

许澈是在两天后回家的。

见到我也在家,他仿佛有些意外,却只是冷淡地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我状若随意地问他:“你这几天去哪了?

在邻市开会?”

他顿了片刻,抬起眼看我:“不。

我跟宋吟在一起,一直都是。”

他的声调这样冷淡而平稳,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忽然就有些想笑,还真是——连骗都懒得骗我了呢。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语气轻松起来:“挺好的,我也是今天上午才回来,最近一直忙着竞标……”许澈忽然用一声冷笑打断了我。

“不用一遍遍提醒我你有多忙,我心里清楚。

忙到连几月几号是什么日子都不记得也很正常,对吧?”

他毫不掩饰话语里的讽刺,我偏头看向一旁,将心底泛上来的酸楚强压下去,神情平静无波:“对。

你和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有些日子记不记得,还有什么必要吗?”

说完,我冲他温和地笑了笑:“春天到了,你的小女朋友最近一定更黏你了,我去忙我的事,你也记得多陪陪她。”

客厅里沉默片刻,许澈忽然低声笑了起来。

他一向冷静睿智,很少有失态的样子。

可这一刻,他的笑声却越来越大,简直像个失心疯的病人。

我不禁皱眉:“你没事吧?”

他边笑边摇头,过了许久才缓和下来,眼里犹带着大笑过后爬上的红血丝。

“你要我多陪别人?

哈哈哈哈,你说我究竟是该说你大度,还是该说你,冷血无情,没心肝呢?”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语调突然升高,神情也狰狞怨恨起来。

我沉默地看着他,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四周静寂许久,久到我已经快要克制不住长久压抑于心的酸涩痛苦,甚至忍不住想要开口告诉他——不是的,我不是冷血无情没心肝。

我只是,生病了。

我抬起头看他,声音带着无法控制的轻颤:“许澈,其实……”他却突然打断了我。

“安然”,他叫我的名字,语气恢复了面对我时一贯的冷漠:“我们离婚吧。”

我愣住,原本差点宣泄而出的话语迅速咽了下去。

似乎是从幻想中被打回原形一般,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可笑。

我竟然差点没忍住告诉他,我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我竟然有一瞬间,想要向他示弱。

简直离谱。

几乎是在一秒钟之内,我重新戴上了那副咄咄逼人,针锋相对的面具。

“想离婚?”

我对上他的视线,恶毒地翘起了唇角。

“除非我死。”


我抬起高跟鞋,狠狠又踹了几脚她的肚子,居高临下冲她冷笑:“我怎么敢?

我倒是想问问你怎么敢?

是觉得私生子继承权合法后,就能靠怀孕分走我的财产了吗?”

宋吟伏在地上,脸色逐渐苍白,下腹淌出一条蜿蜒血迹。

我盯着那道血,忽然有些目眩,整个头颅毫无预料地剧烈疼痛起来。

周围似乎有急刹车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大步流星的脚步声,我努力想分辨,却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是那个病,又发作了。

宋吟好像看见了什么,冲着我身后大声哭喊起来。

我想让她闭嘴,脸上却突然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脖子被紧紧掐住。

“她要是有什么事……我真怕自己亲手杀了你。”

声音里是我这些年最熟悉不过的厌憎和怨恨,我抬过头,终于勉强看清来人。

能看出许澈来得很急,连身上的白大褂都没脱,眼睛血红。

宋吟还在哭喊,他松开我的脖子,将对方打横抱起颤声安慰,急匆匆越过我上了车,再也没有看我一眼。

我半边身子被他狠狠撞了下,有腥甜的液体从鼻孔中滴答落下。

脸还在火辣辣的疼,脑海里却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我们还在上大学。

操场上,许澈牵着我的手,笑嘻嘻一遍又一遍叫我的名字。

“安然,安然,安然……”我羞恼地打断他,问他到底想干嘛。

他却从背后掏出一个平安符放在我手心,很认真地看着我:“这个名字起得真好,安然无恙,安然如故……安然,我一定要让你像你的名字一样,永远平安健康。”

我握紧手里的平安符,抱住了他。

彼时的他已经是一名优秀的医学生,朝夕相处的那几年,我的每一次头疼脑热,他都紧张兮兮,第一个为我诊治。

今天是我们结婚的第五年。

他不知道我生了很严重的病,快要死掉了。

他扇了我一耳光,掐着我的脖子说,他真怕自己亲手杀了我。

我抹了把鼻血,在晕倒前,没忍住笑了一下。

好像真的是时候了。

宋吟还是流产了。

看得出许澈那天说的话不是开玩笑,因为从两年前就拉黑我一切联系方式的他,破天荒主动给我发了无数条消息——每一条,都带着压抑不住的恨怒,质问我到底在哪里。

听起来,他似乎真的要亲手杀了我才解恨呢。

不过很可惜,他不用赔上自己的命,我也要死了。

从病床上醒来时,医生的面色很凝重。

其实不用看报告,从我身上插着的那几十根管子也知道,我的病,真的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了。

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了。

我笑了笑,执意让医生拔掉那些束缚我的管子,办理了出院。

出院前,手机又响了一次。

我接起来,轻声开口:“就今天吧,许澈,挑个地方去拟离婚协议。”

“宋吟的事,原本也是你有错在先。

我弄掉你跟她的孩子,就当我们扯平。

往后,我跟你两不相欠。”


电话那头一愣。

他大约原本携着滔天怒海,却在我说完这番话后,突然陷入了沉默。

许久后,我听到许澈陡然提高音量,冷笑着说:“两不相欠?

行啊,早该这样了。

太好了,你总算肯放过我了,我真是谢谢你。”

嗯,我放过他,他也放过我。

我跟许澈,从今以后,两不相欠。

离婚协议拟定很顺利,他没有要我名下任何财产,我也没有主动分割。

领离婚证那天,我看着镜子里面无血色的自己,化了一个浓妆。

口红选了很亮眼的色号,这样看起来,我仿佛还是那个光彩照人,雷厉风行的女强人。

许澈看到我时愣了一下,然后不住冷笑:“前几天我怎么都联系不上你,是又去国外出差了吧?

你这样的大忙人,连今天来民政局,都是好不容易抽出来的空吧?”

我微微皱眉,不明白他为何还要阴阳怪气,于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平静点头:“嗯,最近是比较忙,所以我们尽快吧。”

走出民政局,外面天气好得过分。

我抬起头看着阳光,忽然有些目眩。

包上悬着的一个东西突然掉落,许澈跟在我后面,盯着地上那东西,目光一沉。

他沉默许久,捡起来道:“你居然还留着。”

我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有些疑惑。

似乎很熟悉,可我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你说这个平安符吗?

我也不记得什么时候买的了,今天随手拎了个包,都没发现上面挂着它。”

说着,我从他手里接过平安符,扔进一旁的垃圾桶:“看起来用了挺久了,是该扔掉换新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

许澈冷眼看着我的举动,忽然笑了笑。

“你故意的是不是?

不记得了?

你真能装啊安然。

行,你干得漂亮,都到这一步了,确实没必要留着它了。”

他说这话时,脸上分明在笑,我却听出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微微皱眉,不明所以。

大脑一片空白,我只隐约回想起,出院那天,医生告诫我,烟雾细胞瘤末期的一个重要表现,就是记忆会出现缺失混乱。

平安符……似乎的确有什么东西被我忘记了。

不过都不重要了。

我脚步不停,上车离开。

我花了好几天时间,把公司一切事务都做了交接。

我卖掉了跟许澈婚前一起买的房子,买家来看房时,对着几处别出心裁的设计感叹:“这个也不要了吗?

这应该是您以前跟家人一起定制的吧,确定也扔掉吗?”

我愣了愣,看着客厅的顶灯,墙上的画作,却始终想不起来当初跟谁一起,怎样选中的它们。

脑海深处好像又疼痛起来,所以我没再多想,只是点点头,轻声说道:“对,都不要了。”

我搬到了之前买好的一处公寓里,面积不大,却很有安全感。

处理好一切后,我又将名下财产的绝大部分捐给了医学机构。

只留一小部分,足够我充裕度过剩下的日子。

不过我没想到,捐完财产的第二天,我就接到了许澈的电话。

他还是那副厌憎我的样子,语气冷淡:“听说你捐了三千多万给T大医学院?

你一向钻进钱眼里,现在为什么这么大方?”

我默然片刻,忽然有些迷茫。

是啊,我从前好像确实爱钱如命,。

不然怎么会为了赚钱那么拼命,连身体透支了都还强撑着?

可是为什么,我在捐钱时,又没有一点不舍。

我那么执着的赚钱,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我飘在空中,有些好奇,我的标本就这么难看?

连专家都不知道从何讲起?

不,不对。

他在发抖。

台下有人窃窃私语,不懂刚才还尽显专业的许老师到底怎么了。

他却恍若未觉,哆嗦着嘴唇,颤声问周围的人,里面的标本是什么时候收入?

生前叫什么名字?

周围人不明所以,却还是如实回答。

他得到答案,像是失去了支撑自己站在这里的所有力气,猛然脱力跪了下来。

台上台下,一片哗然。

有人大喊着”许老师体力不支,讲座到此结束”,上前去搀扶他,却被他发疯般推开。

他抬起手,轻轻搭在玻璃罐上,对着里面浮沉的标本,喃喃念着什么。

我飘过去,终于听清了。

一遍又一遍,他只念着两个字:“安然……安然……”仿佛很久之前,他也曾一遍遍叫着这个名字,只为了那一句“安然无恙”。

许澈被强行抬走了。

我看着他的身影,心口莫名痛了下。

很奇怪,直到现在,我还是想不起来,他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对着我的遗体情绪失控成那样。

可我还是跟了上去。

我看到他启动车子,疾驰到家,然后踉跄着上楼,从角落抱出一个大箱子。

箱子保存地极好,连一处磕碰都没有,只是上面落落厚厚一层灰,应该是许久都没有打开过。

他愣愣看了许久,终于打开了箱子——里面是很多琐碎的东西,有一些滑稽可爱的冰箱贴,褪色的石膏娃娃。

而最里面,还有一个老旧的平安符。

他从里面翻出一个带锁的日记本,试了好几次,却都没能打开。

愣怔许久,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颤着手,缓缓将数字拨到了“62”的位置。

“咔嗒”一声,锁扣打开,许澈的眼睛瞬间红了。

62,是什么?

日记本上明明写着安然的名字,可我却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许澈翻开日记,我也凑近去看。

看得出这本日记有些年头了,最初的字迹还很青涩,语句也很活泼。

“我今天跟隔壁班姓李的臭小子打了一架,他用拳头打了我的肩膀,我一脚踹到了他裆上,我赢了!”

“许澈很心疼,一边给我上药一边问我干嘛要打架,我笑嘻嘻说没什么,看那人不顺眼!”

“他不知道,那个男生在背后笑话买不起真鞋,穿地摊货。

地摊货又怎么了?

我家许澈穿着地摊货照样能在篮球队当前锋!”

“没关系许澈,等我以后毕业了赚大钱,给你买一墙的真鞋,还要买大房子好车子,都给你!

你只要去做你想做的,当医生治病救人就好啦!”

……日记本一页页翻过,字迹也逐渐成熟起来。

只是语气,却逐渐不再活泼热烈。

“许澈好忙,我也好忙,我们好久没有好好坐下来一起吃饭了。”

“今天是6月2号,我凌晨坐跨国航班紧急赶回来跟他一起过,可是他却在医院加班。

他好像很讨厌我出差,可我记得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为什么他却忘了呢?”

……“头又疼了,这么多年的偏头痛还是治不好。

算了,不告诉许澈了,免得他担心,他那么忙,我自己去其他医院检查一下好了。”

再往后,日期断了很久才重新记录。

“好久没见到许澈了,他总是说忙,没空回家。

治疗的过程总是漫长而疼痛,我想,应该告诉许澈的。

他一定会陪我的……他会吗?”

“我想去医院找许澈,告诉他我生病了。

可是见到他的时候,我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我看到他和那个女孩面对面站在一起,他低着头听她讲话,她踮起脚,亲了他。

他沉默许久,轻轻回抱住了她。”

“其实没必要告诉他了,因为这种病,本来也没什么治疗的必要了。”

……
见我沉默,许澈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冷声讥嘲:“我明白了,T大医学院在脑科肿瘤学方面是国内顶尖。

安然,你不会是想用这种方式跟我示好吧?”

我更茫然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许澈似乎有些不耐:“你装失忆上瘾了吗?

T大是我跟你的母校,我在附属医院做脑外科医生,你捐这么多钱给母校医学院,难道不是为了提醒我,跟你的那些过往?”

过往……我跟许澈的过往……我开始认真回想起那些所谓的过往,可是一思索,脑海深处又传来剧痛。

剧痛停止后,我惘然睁眼,一无所获。

那些记忆就像用毛笔蘸水在地上写下的字,水迹干涸后,一丝踪迹也寻不到了。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许澈对我来说,就像路人一样陌生。

而对待陌生人,我一向冷漠无情。

于是我冷硬回道:“我不记得跟你有什么过往,就算有,也都是以前了。

我捐钱只是因为我想做,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还有,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被你打扰。”

挂断电话,我毫不留情将他的号码拉黑。

时日不多,我不想再为莫名其妙的人烦心。

我没想到唯一的心愿还是没能实现。

三天后,我正在公寓悠闲插花时,有人急促猛烈地拍门。

我打开门,不禁皱眉——又是许澈。

他从来都冷静从容,整洁挺拔。

可如今站在门外,他胸口却剧烈起伏,眼底发红。

情绪明明极不稳定,却还是在我开门的一瞬,极力克制,像是完全不想被我看出自己的失态。

“卖房子为什么不通知我?”

我不解:“离婚协议的财产分割里,那栋房子的确归我,卖掉怎么……不是这个!”

他骤然打断,厉声道:“我是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是我们一起……”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压下声音,换了个问题:“还有里面的东西,为什么都丢掉不要了?”

我刚想回答,鼻孔却突然一湿——大串血滴落在地上,像是身体仅剩的一点生命力,绽放出最后的花朵。

许澈神色一动,下意识朝我伸出手:“安然……”我退后一步,避开他的搀扶,强咽下喉间也泛上来的腥甜,抬头道:“卖不卖房子,没必要告诉你。

至于那些东西,就算放在我面前,对我来说也很陌生,索性丢掉来得干净。”

许澈一愣,悬在空中的手落下,随之是更大的怒火。

“没必要?

陌生?

安然,你演失忆没完了是吗?”

他看着我刚才淌下的大滴血迹,冷笑出声:“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会演戏,亏我刚才差点以为你真出了什么事。”

像是还嫌不够难听,他又咬牙补充:“都说‘祸害遗千年’,我看像你这种没心肝的人,肯定得熬到所有人都死了才舍得走吧。”

我第一次觉得这个人简直无法沟通,心里有些不快,脸色更冷。

“离开这里,半分钟内还不走的话,我会报警。”

他气极反笑,连连点头:“好,很好。

你不想看见我,我看见你也恶心得要命。

别误会,我今天只是好奇来问问而已,没别的想法。

那些东西我也觉得累赘,你丢了正好。”

他说完,我“嗯”了一声,毫不犹豫关上了门。

外面脚步声离去,我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头颅里像是被人用利器大力敲砸,剧痛简直让我无法呼吸。

脑海中似乎又有无数记忆离我远去,我甚至连前一天做过什么都回想不起来了。

我知道,不能再拖了。

已经,没有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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