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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难为:妖妃换魂攻略李牧曲云瑾无删减+无广告

鱼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1这一役邪音虽然保住一条性命,逃离之时也是身负重伤。曲云瑾串通了邪音,一面让邪音来与我亲近,一面又找了李牧,杀了个回马枪。巫衣教中的人都是一个路数,嘴里说遍了信义,下一秒便倒戈相向。「曲云瑾,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我一心想要击杀祸国殃民的妖道邪音,其他并没有什么可解释的。」我淡然道,「就算他是我师兄,犯下大错,我便要大义灭亲。」「朕只看到你与他多番私会,耳鬓厮磨!」李牧红着眼睛,仿佛一头暴怒的野兽,「你为什么要背弃朕!」我心里猛地一酸,嘶声喊道:「难道不是你先背弃我的吗!」母亲走了,我回娘家奔丧。回来便知道李牧在曲云瑾房里过了夜。母亲忌日,我心痛难眠,替李牧批了一夜奏折。李牧下了朝就摆驾黎山行馆,悄悄去替曲云瑾庆祝生辰。太医告诉...

主角:李牧曲云瑾   更新:2025-05-06 16: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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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牧曲云瑾的其他类型小说《反派难为:妖妃换魂攻略李牧曲云瑾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鱼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1这一役邪音虽然保住一条性命,逃离之时也是身负重伤。曲云瑾串通了邪音,一面让邪音来与我亲近,一面又找了李牧,杀了个回马枪。巫衣教中的人都是一个路数,嘴里说遍了信义,下一秒便倒戈相向。「曲云瑾,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我一心想要击杀祸国殃民的妖道邪音,其他并没有什么可解释的。」我淡然道,「就算他是我师兄,犯下大错,我便要大义灭亲。」「朕只看到你与他多番私会,耳鬓厮磨!」李牧红着眼睛,仿佛一头暴怒的野兽,「你为什么要背弃朕!」我心里猛地一酸,嘶声喊道:「难道不是你先背弃我的吗!」母亲走了,我回娘家奔丧。回来便知道李牧在曲云瑾房里过了夜。母亲忌日,我心痛难眠,替李牧批了一夜奏折。李牧下了朝就摆驾黎山行馆,悄悄去替曲云瑾庆祝生辰。太医告诉...

《反派难为:妖妃换魂攻略李牧曲云瑾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11

这一役邪音虽然保住一条性命,逃离之时也是身负重伤。

曲云瑾串通了邪音,一面让邪音来与我亲近,一面又找了李牧,杀了个回马枪。

巫衣教中的人都是一个路数,嘴里说遍了信义,下一秒便倒戈相向。

「曲云瑾,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我一心想要击杀祸国殃民的妖道邪音,其他并没有什么可解释的。」我淡然道,「就算他是我师兄,犯下大错,我便要大义灭亲。」

「朕只看到你与他多番私会,耳鬓厮磨!」李牧红着眼睛,仿佛一头暴怒的野兽,「你为什么要背弃朕!」

我心里猛地一酸,嘶声喊道:「难道不是你先背弃我的吗!」

母亲走了,我回娘家奔丧。回来便知道李牧在曲云瑾房里过了夜。

母亲忌日,我心痛难眠,替李牧批了一夜奏折。李牧下了朝就摆驾黎山行馆,悄悄去替曲云瑾庆祝生辰。

太医告诉我有了身孕那天,我一心想给李牧个惊喜,早早置办酒宴等他过来。

一夜苦等,盼到后半夜才昏昏然睡去。

李牧归来,满脸歉意说他是去与大将军议论与胡戎谈和之事,可他身上除了酒气就是脂粉香。

我早知道曲云瑾拉着着李牧去夜游灯河,却还是佯装信了他。

曲云瑾自然是故意的,她知道那些日子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李牧在这样一个重要的日子选择了她,她的复仇才会愈加痛快。

我凄然一笑,盯紧了他的眼睛。

「买桂花糖那日,外面确实下了暴雨,可糖铺子根本没开门。你早就买好了桂花糖,只在门口转了一圈,淋湿了衣衫便回来了。」

李牧猛地一怔:「云瑾?」

「你以为我是真糊涂吗?我不过是不愿拆穿你罢了。曲云瑾固然不是东西,你嘴里又有几句真话?」

「夏夏?」

夫妻五年,他又怎能认不出我。

李牧倒退半步,肩头不住地发颤。

这些日子他的所作所为都落在我眼里,自然是再也无法抵赖了。

「朕是一国之君,身边有三宫六院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你是朕的妃子,与人私通便是死罪!」李牧气急败坏,却又不愿在下人面前失了体面,急匆匆给我安了罪名,「朕要给这后宫立个规矩。把大门钉死,不准递送饭食,更不许任何人探视。」

14

殿门和窗户全部都被钉死,屋里的陈设立时搬空,蜡烛火盆也都被收走了。

一片漆黑,分不清昼夜。

黑暗里窸窸窣窣,不知是蟑螂还是老鼠。

这回我才算是有了进冷宫的感觉。

李牧显然是不想让我死个痛快,他要我独自在黑暗里冻饿而死。

我蜷起身子,靠在屋角睡了。

过了不知多少时候,墙板外面砰砰几声,紧接着是木板挪开的低响和轻飘飘的人声:「娘娘,我们来接您回宫。」

绿悠悠的磷石拿出来,屋子里便多了几点鬼火般的幽光。

后面两人搬着个黑色的大袋子过来,重重放在地上,解开袋口。

袋子里的李牧也不知是从哪个采女床上拽来的,衣冠不整,面色萎黄,一副气虚贫弱之相。

他也是吓破了胆,翻腾尖叫着,扑通一声冲着我跪下:「云瑾……不,夏夏,你别怪朕!朕错了,只要你别伤朕性命,你要什么朕都给你!你不是想当皇后吗,朕马上下旨册封!」

我曾经爱过的少年,终究还是变成了这副模样。

我低下身,理顺了头发:「把玉玺交出来,我留你一命。」


嗑瓜子的手略停了停。

曲云瑾戳到了我的痛处,笑得越发欢畅:「等到小皇子能牵着我的手叫母后时,我便带他来冷宫看看你。你可要保重身体,万一活不到那一天……人生无常,谁知道呢。」

她笑,我也笑。

相伴生活了那么多年,竟然养了一只白眼狼。

当初我怎么就没能看穿她皮囊下一颗怨毒的心?

「曲夏夏,你笑什么!」曲云瑾冲过来扯住我的衣服,狠狠打了我一耳光,「你这个毒妇,你以为迷惑了邪音便能随意拿捏我了?换魂术是邪音教我的,但凡我找到了他,立时便能自证身份。」

「你找得到邪音么?」脸上被戒指划出一道血印,火辣辣的疼,我忍过去了,还是望着她笑,「按邪音的急脾气,又岂会给你自证的机会。」

曲云瑾推开我,气喘吁吁。

旋即又歇斯底里地笑了:「你以为我真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么?试试吧,看你嚣张到几时。」

6

李牧成日躲着曲云瑾,路上撞见也要刻意避开。

曲云瑾身子有孕不能侍寝,又怕李牧专宠于我,竟然悄悄找了太尉,选了十几个年轻貌美的采女,一口气全都充入了后宫。

曲云瑾明知道自己手里端着肉,却为了和我斗气一口气放进了一大群豺狼。

既然她自寻死路,我也乐得看热闹。

七夕前几天,邪音化鸦而来,浑身是伤。

他扼着我的喉咙,目眦尽裂。

「曲云瑾,我为你屡犯教规,你却过河拆桥,把我私下教你之事报予教主,险些害我丢了性命!我早就看出来了……如今狗皇帝专宠于你,只要我一死,你便可以与他双宿双栖!」

这曲云瑾也不简单,表面上是替李牧充盈后宫,令我放松警惕,背地里却暗自把邪音之事通禀了巫衣教主。

她怕邪音不信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我俩一同铲除。

「你把教中法术教给我,你我同罪,我又怎会自寻死路?」话未说完,眼泪先下来了,「我在这宫中举步维艰谁,前几日才被曲夏夏欺辱了一番,伤口至今未愈……我把你当作我唯一的亲人,谁都能不信我,唯独你不行!」

「云瑾,是我错了……」邪音立时放手,抚着我脸颊上的伤口,拧紧了眉头。

脸上的伤痕不深,要不是我悄悄用腐骨散吊着,只怕早就看不出来了。

前两日李牧就心疼过一遍,赏了我一堆奇珍异宝,如今又让邪音心疼了一遍,委实不亏。

「我这一点伤与你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我查探着邪音的伤势,陡然停住:「曲夏夏在我身边布下诸多眼线,莫不是她发现你我私会,这才把事情传予巫衣教主,来个借刀杀人?」

「好一个毒妇!」邪音立时应和,「云瑾别急,待到分娩之日,我自会让这毒妇生不如死……」

我心头一紧,抓住他的胳膊:「祸不及稚子,那皇子才刚出生,又有什么罪孽?」

「哪来的皇子?」

邪音笑得张狂。

「当初你总对曲夏夏施紫云香,令她次次滑胎不能成孕,如今她又如何能够怀上皇子?那是我亲手种下的鬼种,分娩之日,就是鬼种成熟之时。」

使劲捏紧拳头,指甲扎进肉里。

原来我一直以来受过的苦楚和自以为苦尽甘来的身孕,竟都是他们两个人的阴谋。

且等着吧,这些欺我辱我之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7

下了早朝李牧便又气冲冲地来了冷宫,一双鞋子摔在阶下,开口便骂:「你为皇后开坛驱邪之后,她倒是不再闹妖了。可如今她越来越懒于政事,朕想问上几句,她都以身怀有孕为由百般推脱。」


邪音与曲云瑾都没想到,父亲身为一国之相,竟也是前朝旧臣。

他刻意不带蒲阳公主和曲云瑾回家,没曾想还是被发现了。

蒲阳公主为了保护他,自导自演了一场被歹人所杀的戏,要的就是一个死无对证。

换魂之事我早已对父亲和盘托出,邪音作恶多端,也是父亲有意纵容。

邪音身负重伤逃出宫外时,我早已飞鸽通传予巫衣教,他们的人自会收拾善后。

如今朝政已然握在我与父亲手里,从此再无顾忌。

曲云瑾难产,几番昏迷又几番苏醒,始终没能把孩子生下来。

她只是不断催促下人去请李牧过来,一时发火,一时昏迷。

我进屋时,只听见她嘶声怒骂:「废物!皇长子即将出生,陛下岂有不来之理!是你们没用!再给我去请!滚!」

我慢悠悠坐在她跟前,屏退左右。

床上的曲云瑾披头散发面色惨白,连最后一点活气都快散了。

待她看清楚我身上的衣衫,忽然猛扑上来:「你一个冷宫弃妃,怎么敢穿凤袍!还给我!还我……你以为陛下不在,便可以由得你胡作非为了!」

我怕她抓花我的脸,只好后退。

她趴在床榻边上,张牙舞爪地还想扑过来,一头栽下了床。

「陛下呢?陛下……快来救我……陛下……」

曲云瑾顺着地面爬过来,使劲拽住我的衣摆:「曲夏夏,算我求你……这孩子是我的,也是你的。你让他见见陛下吧,就算我死也甘心了。」

我把衣角从她手里扯出来:「只怕你此生都见不到他了。」

「曲夏夏!古往今来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儿孙遍地,你为何单怨我一人!今日你能辱我杀我,怎知将来不会再被其他女人踩在脚下!」

「你看清楚,我身上穿的不是凤袍,而是太后的朝袍。」我轻声笑道,「陛下,已经驾崩了。」

曲云瑾猛地一怔:「驾崩?不对……不对!即使陛下驾崩,你连皇子都没有,做什么太后!」

「陛下有那么多兄弟姐妹,后面还有姑表亲,所谓的皇子,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我不信,你是骗我的……对,此前你还说我腹中皇子是鬼种!一定是你在从中作梗!是你不让陛下来见我!我怀的是皇子,是正统龙嗣!」

我退远了,再不与她争辩。

这是她最后的念想,无论说什么她都不会信的。

大门在我背后缓缓关闭,把曲云瑾的凄厉哭声隔在里面。

「曲夏夏!我恨你!我就是死后化为厉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太医院来报,说曲云瑾自己要求舍大保小,用自己的命换了孩子的命。

死到临头她还要和我怄气。

我听着她哀嚎,听着她惨叫,直到她被折磨到油尽灯枯。

孩子生下来了,不是鬼种,是个白白胖胖的皇子。

邪音果然诡计多端,若我们信了他的话,硬把孩子引产了,只怕看着那正常的胎儿也要悔恨一世。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世人皆知这皇子是曲夏夏所生,我以曲云瑾的名义把他过继到我名下,往后抚养他长大。

我以太后的名义遣散嫔妃清理后宫,开始垂帘听政。

父亲则正本清源,彻底整肃了朝廷的乱象。

一场闹剧,终究是落幕了。

夜里批完了奏折去看望皇儿,他攀着膝头,悄悄附在我耳边问:「太后,冷宫里是不是关着吃人的妖怪?她们说那冷宫每到晚上就会有人叫唤,听起来是男人的声音。」

「那是她们听错了,冷宫里怎么会有男人呢?」我剥了颗瓜子送进嘴里,「这宫里我住了这么些年了,可从来没听见过。」

锁在冷宫的不是李牧,是我年少轻狂时不顾一切的爱恋。

如今梦醒了,我也醒了。

帝王薄情,不要也罢。

如今我只要权倾天下。


「云瑾是想嫁人了吗?若你想再嫁,姐姐便奏明陛下……」

曲云瑾陡然回神:「云瑾自愿在宫中服侍姐姐和陛下,绝无二心。」

我心里知道,这人是再留不得了。

趁着晚上李牧来看我的工夫,把心里的打算对他说了。

「朕一直无嗣,谁都知道皇后腹中的皇儿非同小可。换个人来伺候你,朕信不过。」李牧犹豫了一阵,「这样吧,待你分娩之后,朕再为曲才人找个合适的去处。」

才过了半月,曲云瑾在我饭食之内偷偷下了外域的落胎药,疼得我死去活来。

幸亏服用的剂量不多,太医院倾尽全力,总算保住了我腹中皇儿。

曲云瑾身娇体弱我见犹怜,看似一只不谙世事的小白兔,背地里却有那么多见不得人的手段。

「幼时第一次邂逅,云瑾便对陛下念念不忘。云瑾身为曲家庶女,岂能与皇子相配,眼看着姐姐嫁入宁王府,只能是心如刀绞。」

「那日陛下喝醉临幸云瑾,明知自己只是姐姐的替身,亦是无怨无悔。」

「陛下杀了云瑾吧,我在这宫中日日见你独宠姐姐,嫉妒得都快疯了……杀了我反倒痛快,从此再不用为陛下牵肠挂肚了!」

她这一番哭闹,真让李牧动了恻隐之心。

李牧饶了她一命,只把她投入冷宫。

听闻曲云瑾在冷宫寻死觅活,人人都说她疯了。

我决定亲自去看曲云瑾,顺便断了她的念想。

才进了殿里,曲云瑾陡然冲出来,双手犹如鹰爪,硬生生扼住了我的脖子。

未及呼救我便晕了过去。

待到醒转,我俩竟然换了身体。

「我拜入巫衣教学法,在曲家隐忍多年,最后折损十年阳寿施行换魂术,可算没有白费……姐姐,你终究还是输了。」

身份调转,她成了后宫之主,我成了冷宫弃妃。

「这女人在宫中玩弄巫蛊,罪无可恕。杖责二十,给她长长记性。」冷宫大门徐徐关闭,曲云瑾笑得无比张狂,「把她嘴勒上,防她咬舌。本宫还未消气,她可不能死。」

2.

手腕上有好几道伤痕,脖子上还有一道淤伤,都是曲云瑾前几天寻死觅活折腾出来的。

冷宫嬷嬷送了药食进来,一脸谄媚:「娘娘,奴婢来伺候您。」

拧紧眉头,低声问道:「我差点害死了皇后腹中的皇子,你胆敢过来伺候?」

嬷嬷垂着头,笑容满面。

「娘娘心性单纯,只是一时负气做出错事,不碍事的。陛下虽把娘娘送进冷宫,背地里几番叮嘱让咱们仔细伺候,谁不知娘娘是要重得圣宠了……待皇后分娩之后,陛下定然来迎接娘娘。」

心头一哽,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难怪刚才那二十杖受完,竟然不疼不痒。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脸,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十二岁那年,父亲从外面领回了曲云瑾。

曲云瑾的母亲是官阳郡的名伶,一曲《盼花昭》名动天下。

饶是父亲这样的一代贤相,也不得不为之倾心。

他给了那女人宅院和银钱,却没想过要让曲云瑾入籍。

若不是考虑到她的母亲染疫死了,她一个孤女流落在外无依无靠,父亲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带她回来。

初到丞相府,曲云瑾天真烂漫不谙世事,完全不懂这一家子妻妾儿女之间的勾心斗角。

几房姨娘欺她无依无靠,一时让她端茶送水,一时让她打扇捶腿,到后来连房里的夜壶也指派给她去倒。


李牧一时语塞,终于还是绷不住了:「云瑾,父皇的李美人恃宠而骄,最后只落得削了鼻子的下场,足足疼了十天才死的。」

「我哪敢恃宠而骄啊,身在冷宫,就如同蚂蚁一般低贱……」我凑近了,一口暖气吹上他的耳朵。

李牧心旌神摇:「你乖些,先把那些吓人的东西都撤了……事情闹大了,朕也保不住你。」

「可不敢……我这看似巫蛊之术,实则是给陛下祈福呢。」我笑了笑,眸色黯沉,「陛下可要小心了,皇后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这几日你就没觉察到她行止与往日不同么?」

5

当初负责杖责我的两个嬷嬷一个病死,一个投井。

她俩惯会克扣冷宫里的吃穿用度,大家都心知肚明。

年前陈嫔突发恶疾,还未断气她们便找我划拨了丧葬费,其实却什么都没购置,在宫人斜挖了个坑便埋了。

丧葬费自然是肥了她们的腰包,陈嫔被埋时还曾有过挣扎,她们也嫌麻烦,一锹黄土了事。

瞒上欺下,草菅人命,也算是死有余辜。

还不到三天李牧就再次进了冷宫,进门就拉着我的手捂住胸口:「云瑾,你说得没错,可吓死朕了!」

皇后中邪之事早就在宫中传开了。

她深更半夜围着宫中枯树不断转圈,李牧去看她时,只见她生撕了小猫的血肉拼命往嘴里塞,又笑又叫,举止癫狂。

这可把李牧吓破了胆,不但再也不敢往她宫里去了,更是不顾旁人的私议,直接住进了冷宫里。

与他夫妻五年,怎能不知他的秉性。

他表面遵行父皇旨意禁行巫蛊,私底下可没少求仙问卜。

曲云瑾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诬我玩弄巫蛊,却不想正对了李牧的胃口。

自他被曲云瑾吓坏了之后便也是噩梦缠身,我装模作样地为他念咒驱邪,又喂他喝了邪音给的定神汤,自然令他一宿安枕到天命。

「想不到云瑾真有这样通神的本事,为何不早些说明?」

我眨着眼睛,把曲云瑾平日里天真无辜的模样模仿得惟妙惟肖:「先帝早立过规矩,我若是言明,只怕早就被拉出宫外斩了。」

这么一来,李牧自然与我更加亲近信任,对曲云瑾却是又惧又怕。

李牧这次在冷宫住了三天,除了上朝以外一直和我腻在一起。

曲云瑾自然是勃然大怒,当着前去请安的妃嫔们把宫里的东西又摔又砸,闹得气血翻涌险些滑胎。

今日父亲在朝上劝谏,说李牧住在冷宫不合规制,就差把荒唐无道四个字骂出口了。

想必是曲云瑾借着我的身份跑回家告了状。

李牧忌惮父亲,当天就搬去了御书房,却还是不肯去长宁宫陪伴曲云瑾。

李牧离开冷宫的第二天曲云瑾就来了。

那时我正坐在檐下嗑瓜子。

「这几日姐姐住得还习惯吗?」曲云瑾屏退了左右,还没说话便笑弯了眉眼,「妹妹以为你在这冷宫里没个照应的人,心里总是忍不住记挂,如今看来你可一点没受委屈。」

「多亏陛下照拂。」我握着瓜子,指指小桌对面,「别见外,随便坐。」

曲云瑾眼光一扫,脸立刻就黑了。

桌上摆的是西域千里进贡的蜜瓜和葡萄,除了御书房外,便只赏了我一人。

「也不是什么珍罕之物,你如今身子重了,想吃就拿回去吧。」

我越是大度,曲云瑾便越是恼怒,可她硬生生压住了怒气,刻意抚着自己的肚子轻声讥笑:「姐姐说的是,这几日胎动越发厉害了,我只要想着几个月后小皇子便会出生,简直欢欣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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