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舒意任远山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和疯批男配领了结婚证赵舒意任远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西江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不起,大少爷……我不是故意的。”赵舒意猛地收回自己的手,毛巾掉落在一旁。无法忽视现在自己脸上的热意,赵舒意又把毛巾捡了起来。她不敢再和任远山对视。“你就是故意的也无妨。”任远山回答得十分自然,将她刚刚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不免觉得好笑。“等我出了院,我们自然会领证,现在如此坦诚布公地相见实在是很正常的事情。”任远山坐直了身子,看着又在搓毛巾的赵舒意,说的话越发大胆。可赵舒意却没回答,待自己的心跳变得稍微正常了一些后,她才又重新站在病床边。赵舒意的视线停留在任远山的手背上,没再往别的地方挪。“不要磨磨蹭蹭的,你现在这样子,真让我怀疑你是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身体。”任远山淡定地将病服脱下,抬起眼皮,看着站在面前的赵舒意,语气多了几分不耐...
《我和疯批男配领了结婚证赵舒意任远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对不起,大少爷……我不是故意的。”
赵舒意猛地收回自己的手,毛巾掉落在一旁。
无法忽视现在自己脸上的热意,赵舒意又把毛巾捡了起来。
她不敢再和任远山对视。
“你就是故意的也无妨。”
任远山回答得十分自然,将她刚刚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不免觉得好笑。
“等我出了院,我们自然会领证,现在如此坦诚布公地相见实在是很正常的事情。”
任远山坐直了身子,看着又在搓毛巾的赵舒意,说的话越发大胆。
可赵舒意却没回答,待自己的心跳变得稍微正常了一些后,她才又重新站在病床边。
赵舒意的视线停留在任远山的手背上,没再往别的地方挪。
“不要磨磨蹭蹭的,你现在这样子,真让我怀疑你是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身体。”
任远山淡定地将病服脱下,抬起眼皮,看着站在面前的赵舒意,语气多了几分不耐。
但反而是任远山的这一句话,让赵舒意才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起了些波澜。
她确实……
单身了二十三年,还没有看过男人的身体。
赵舒意仍然能够感受得到任远山的视线,他在盯着她看。
赵舒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打算一鼓作气。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她直接坐在病床边沿,目光落在任远山的胸肌上,毫不犹豫地将毛巾覆盖了上去。
“说得好像大少爷经常看过女人的身体一样。”
赵舒意嘟囔了一句,目光仍然停留在他的胸肌上,手中擦拭的动作加快。
任远山听了她的话,苍白的脸色忽然多了一丝可疑的红色,但随即稍纵即逝。
“我还是很守规矩的。”
任远山睨了赵舒意一眼,忽然脱口而出。
“守规矩会……”
把我的嘴唇吻到出血嘛!
赵舒意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嘴唇仍然红肿着,才轻咬,她就已经感觉到了痛意,又只好抿嘴唇。
她嘴边的话还没有说完,手中的动作也跟着用力,跟泄愤似的。
“你是在怪我亲你?啧,明明是你先开始的。”
任远山盯着她红润的嘴唇,笑着,眯了眯眼。
她的力气对他来说实在不算大,因而任远山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直到……
赵舒意看到原本任远山尚白皙的肌肤因为她的擦拭动作而泛起了一层绯红色,她又懊恼地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赵舒意又盯着任远山的胸肌好一会儿,才将自己的视线收回来。
怎么说呢……
该如何形容呢……
任远山的外表看起来明明就是谦谦公子,但是即使是出了车祸,在病床上躺了一段时间,他的肌肉线条仍然保持得很好。
赵舒意看得出来,任远山在出车祸之前肯定是很注重身材管理的。
但他身上的肌肉又完全恰到好处,不会让她觉得太过夸张。
那样紧实的肌肉块头,流畅的肌肉线条,肉眼可见的肌肉纹理……
赵舒意在脑海里回想着,目光又忍不住回到任远山的身上,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太久没练了,现在的形状没有之前的好看,若你这么喜欢,等伤好了,我倒是可以考虑重点练练上半身。”
任远山有意调侃赵舒意,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偏偏是任远山的这些话让赵舒意清醒了过来,刚刚她还陷入回想中,现在,赵舒意已经把毛巾放进盆里,端着盆就要往卫生间里走。
“你是忘了还有后背吗?”
看着赵舒意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任远山嘴角的弧度上扬得更大。
赵舒意把盆里的温水给倒了,听到门外传来任远山的声音。
“我重新接水,水凉了。”
赵舒意随便想了个借口,只好又开始接水。
看着水盆里逐渐增加的温水,赵舒意又想到了她刚刚看过的……
算了算了,不能再想了……
赵舒意摇摇头,阻止自己的脑袋继续回想刚刚的画面。
她伸出手,摸了摸盆里的水,不算太热,也不算冷,温度刚刚好。
当赵舒意端着水盆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她一抬头就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眸。
任远山看起来似乎一直在往卫生间的方向看,因此,她一出来,就正好看到了他的眼神。
赵舒意忽地脸就跟火烧了似的。
病房里的光线充足,在白炽灯光照耀下,任远山看着端着水盆的赵舒意“唰”地脸就红了起来。
她现在看起来像只已经被煮得熟透了的虾子。
“看来你真的是没有看过男人的身体。”
任远山看到赵舒意的反应,轻而易举地得出这个结论。
“跳过这个话题吧……”
赵舒意仍然觉得不好意思,不想再同任远山继续这个话题。
她拧干了毛巾,来到任远山的面前,帮他擦拭后背。
“你现在看起来倒是温顺。”
任远山感觉得到背后的一阵温暖。
赵舒意听清楚了他的话,只是眨了眨眼,却没再回答。
有了之前的接触,赵舒意觉得自己现在比刚刚淡定了一些。
但当她的手隔着毛巾触及任远山的后背时,她仍然能够感觉得到任远山结实的背部肌肉。
于是赵舒意的目光立即从他的背后转移,当她的视线触及任远山的后颈时,她看到了任远山后颈上的一颗痣。
是小小的一颗红痣,让赵舒意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赵舒意,你是真的挺大胆的,这样盯着男人看,是不是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
任远山低沉的声音忽然在赵舒意的耳边响起,他的语气里还带着几丝笑意。
忽地,赵舒意的心剧烈颤抖了起来。
因为她看到,任远山正转过头来,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泰格。”
这时候,任远山的视线停留在竞技场上的黑色藏獒身上,他注视着那只蓄势待发的藏獒已许久。
任远山开了口,沉稳而有力的声音回响在四周围。
那只黑色的藏獒听到了熟悉的主人声音,高昂起黑色的头颅,直至在观众席的最高点上找到了任远山。
泰格的情绪忽然就变得兴奋了起来,仰着头吼叫,似乎是对主人的回应。
听到任远山给黑色藏獒的称呼,赵舒意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泰格不是一个人名,而是那只黑色藏獒的名字。
赵舒意看着原本在藏獒对面的那一条黑蛇,因为听到藏獒的吼叫声,更加挺立起身子,黑蛇已经从防守姿势变成了进攻姿势。
“Go!”
任远山再一次下令,是再简单不过的指令。
然而,得到指令的泰格却仿佛浑身都得到了力量似的,直接朝那一条黑蛇冲过去。
那条黑蛇同样不甘示弱,加快了爬行的速度。
“那条黑蛇是毒蛇吗?”
尽管那只黑色藏獒看起来同样凶悍,但看着那条在地上迅速爬行的黑蛇,赵舒意还是紧张得开始手心冒汗。
“你仔细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任远山没有立即回答赵舒意的问题,而是眼尾微挑,一抹笑意逐渐染上眼底。
他的语调里多了几分漫不经心,好似赵舒意刚刚提的问题并不重要。
赵舒意安静了下来,大胆地往前走了几步,仔细寻找着任远山所说的声音。
那条黑蛇在场上快速地爬行,赵舒意注意到,当那条黑蛇爬行时,黑色的尾巴总会响起沙沙的声音。
那一阵又一阵沙沙的声音因为突然的安静而被放大,刺激着赵舒意的耳膜。
“是黑色响尾蛇,剧毒。”
这时候,任远山低醇的嗓音响起。
“剧毒”二字,任远山咬字很轻,轻得这两个字飘进赵舒意的耳里,在她的心中激起一层轩然大波。
“你让藏獒和剧毒蛇一起斗?”
赵舒意诧异,比起诧异,更多的是害怕。
刚刚那只黑色藏獒的反应,她能够看得出来,任远山是泰格的主人。
既然是主人,又怎么会舍得让泰格去和一条剧毒蛇斗呢?
赵舒意无法理解,但任远山已经不再回答她的问题。
此时,任远山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竞技场上的情况。
赵舒意同样将目光移到竞技场上,但因为害怕,手心中的冷汗越冒越多。
那条黑色响尾蛇爬到泰格的面前,带着响铃的黑色尾巴沙沙作响。
黑色响尾蛇竖起自己的身子,完全张开,试图让自己在敌人面前看起来更为强大。
泰格的注意力被响尾蛇竖起的身子吸引,甚至还低下头来想要往响尾蛇的头顶嗅一嗅。
响尾蛇的瞳孔变成竖条,红色的蛇信子吐着,黑色的尾巴小心地朝泰格的前爪挪动。
赵舒意看到这一个场景,不由得心里一紧,心里已经暗自为泰格着急,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表情看起来比之前严肃得许多。
她的柳眉微微皱起,小巧但挺翘的鼻尖因为紧张而皱出了几条纹。
任远山此时反而将目光移到赵舒意的身上,他看出来了赵舒意的紧张,仍然默不作声,只是看着赵舒意紧张的表情露出了微笑。
他的指骨有意识地在轮椅扶手上轻轻地敲着,发出有规律的一阵又一阵响声。
泰格此时面对着的是黑色的响尾蛇,它本想低头嗅一嗅对方,或许是出于好奇。
但就在泰格又凑近了一步时,那条黑色的响尾蛇尾巴已经缠上了泰格的右前爪。
忽然一声吼叫,表明泰格已经意识到了。
泰格朝那条黑色响尾蛇怒吼了一声,浑身充满了力量,全身的黑色毛发竖起,让它的体格看起来比刚刚大了不止一倍。
泰格的方式极为简单粗暴,它吼叫结束后,朝着那不断挑衅着的响尾蛇蛇头咬去。
泰格张大了嘴巴,露出它的尖牙利齿,一个迅猛的速度,它直接咬住了响尾蛇的蛇头。
它左前爪重重往地面上一踏,脑袋往后仰,直接将响尾蛇的头和身体分离。
不过片刻的功夫,鲜红的蛇血洒了一地。
泰格似乎对蛇头也很嫌弃,把断掉的蛇头往一旁的地上一吐。
蛇头滚落在一旁,还在流淌着鲜血。
而泰格的嘴里、毛发上都还站着鲜红的蛇血,看起来就是一只刚捕食完毕的嗜血猛兽。
画面的呈现令赵舒意感觉太过刺激,她明明亲眼看着泰格把那一条黑色的响尾蛇的蛇头活生生咬断了,可大脑还是比眼睛慢了一拍接受到这个信号。
赵舒意忍不住扭头看着身后坐在轮椅上的任远山,他的表情上满是骄傲,颇为自得,更有一种意料之中的喜悦。
赵舒意注意到,他漆黑的眼眸里因为兴奋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看起来甚是耀眼。
这就是为何他刚刚不回答她那个问题的原因吧。
因为他对泰格获胜势在必得,信心满满。
赵舒意又将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俯瞰下边的竞技场时,她看到泰格高昂起头颅,又吼叫了一声,猛地朝那个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冲。
下一刻,令赵舒意更吃惊的一幕发生了……
泰格冲到那个男人的面前,眼里带着凶狠的杀意,张着嘴面对那个男人的腿,似乎要朝他的腿咬去。
“泰格!泰格!我是张哥啊,天天喂你的张哥啊,你忘记我了吗?!”
男人被泰格突然的举动和吓人的眼神骇到,开始全身发抖,他拼了命地想要挪动椅子,只想逃离泰格。
只是……
椅子挪不动,泰格已经朝他扑了过来。
男人乃至他坐着的椅子都被巨大的泰格扑倒在地,摔倒的疼痛让男人疼得龇牙咧嘴的。
之后,泰格张开大嘴,直接咬住那个男人的大腿,死死地咬着。
“啊!疼!”
腿上传来钻心的疼痛,让男人疼得直接大叫了起来,五官完全扭曲在一起,疼得大喊之后只剩下哈气声。
很快,赵舒意就看到了场上男人倒下的地方多了一滩黄色的液体,还有红色的血迹……
赵舒意还看到,那个男人身上穿着的灰色裤子已经被他的红色鲜血染湿。
泰格似乎还未解气,松开嘴后,又一次将脑袋逼近男人,红色的血液顺着它的嘴巴滴落在男人的脸上,吓得男人更是抖了几抖。
泰格再一次张大嘴,似乎想要咬了那个男人的脖子。
“大少爷!任总!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真的错了!”
害怕泰格又一次扑上来咬自己,忍着腿上的疼痛,那个男人扯着嗓子朝上方大喊。
还未明白那个男人说的是什么事情,赵舒意又转头看向身后的任远山。
她看到,任远山听到那个男人的喊叫后,只是在笑,并未回答。
任远山那样的笑,让赵舒意觉得毛骨悚然,他的眼眸里带着骇人的杀意,嘴角的笑带着几分讳莫如深。
竞技场上只回荡着那个男人的喊叫声,泰格又将那个男人另一条腿咬了。
男人痛苦的惨叫声和泰格狂肆的兽叫声在斗兽场上此起彼伏。
赵舒意看着地上多了一滩又一滩的红色血迹,泰格仍踩着那个男人,场上的其他人似乎见怪不怪,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
是因为泰格经常这样吗?
还是说……
是身为主人的任远山容许泰格经常这样?
“任总,我真的错了……我知错了……”
那个男人的声音已经不似之前那么高亢,现在听起来有些虚弱。
那样一滩滩的血迹让赵舒意心生害怕,她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任远山。
他的指骨本有规律地敲着轮椅扶手,不知道是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叫喊声,还是他心里已经有了别的主意,指骨发出最后一个清脆的响声后。
“泰格,stop。”
任远山似乎是为了放松般的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才定睛一看,朝场上的泰格发出指令。
声音沉稳而有力,但语调听起来偏冷。
任远山的声音像是一颗小石子,投进了赵舒意的心湖之中,却让她全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她看着任远山那眯着的双眼,紧抿着的薄唇,以及眼眸里仍然清晰可见的嗜血意味。
那瞬间,赵舒意看到了任远山的另一面。
她之前完全没有意料过的另一面。
而此刻任远山不甚在意的笑容,则像是……
从地狱里出来的,只需要几个简单的指令就可以决定那个男人生死的阎罗。
车祸后的伤口疼痛或许在折磨着他,让他未能得到很好的休息,只是他一直没肯表现吧……
“明明行为看起来如此可怕,语言听起来如此惊悚,可是现在的你,其实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病人吧……”
赵舒意看着睡着的任远山,忽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眼下的黑眼圈,手背上的针孔、针孔周围残留着的淤青,双腿上缠得严实的纱布,此时的高体温……
无一不在说明着,任远山此时还只是一个病人。
这样的认知,让赵舒意对他的感觉变得更加奇妙起来……
该怎么说呢?这种感觉……
大抵是,感觉任远山是一个可怕的人,可是,又有着她能看到的虚弱吧……
这样的矛盾感出现在他的身上,让她觉得疑惑。
任远山发着烧的体温实在是让赵舒意觉得被窝里的温度上升了不少。
不仅仅是被窝里的温度,赵舒意还能感觉得到任远山那放在她腰间上的大掌。
他的食指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腰间的皮肤,那一块地方正好是纹上曼珠沙华的地方,以至于让赵舒意觉得疼痛舒缓的同时又觉得有些痒意。
任远山的手掌心带着烫人的温度,从她腰间的纹身往上。
赵舒意猛然睁开了双眼,首先落入眼中的,是头顶上白花花的天花板。
察觉到在她身上的炙热视线,赵舒意往右看,在昏暗的光线中,她对上了任远山那漆黑如墨般的眼眸。
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轻佻和审视,嘴角的弧度上扬,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容。
“意意,其实你已经不小了,你知道吗?”
任远山正盯着赵舒意的脸看,指尖在她的皮肤上游移着,忽然开口道。
被任远山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赵舒意大骇,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却被任远山搂得更紧。
他看起来很享受她肌肤上的滑嫩,加大了手掌的力度,丝毫不让赵舒意有动弹的机会。
赵舒意想到现在在被窝中的自己,有一股热意直冲脑门,热意逐渐爬上两颊。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像是被火烧了似的。
或许,现在如果把床头柜上的台灯打开的话,能够看到她脸红的样子吧……
“大少爷……”
赵舒意几乎是僵硬着身子,他的禁锢令她无法再向后退,而她也不想再往前进。
但任远山似乎轻易地看出了她的想法,直接朝她所在的位置挪了两个位置。
于是,赵舒意又变回到在他怀中的时候。
“听着,我真的很不喜欢听到你这么称呼我,我说过了,叫我的名字。”
任远山将赵舒意搂入自己的怀中,他用左手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又俯身靠近她。
他的嘴唇轻轻地划过她的耳垂,他明明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十分严肃,可那样温热的气息划过赵舒意的耳边时,她只觉得脸上的热气烧得更厉害了。
“如果你还打算逃跑,下一次可就不只是纹身这么简单了。”
任远山低下头,轻松地咬了咬她的耳垂,用的力度并不算大。
可赵舒意听出他语气中恶狠狠的态度,以及……
他刚刚咬了她的耳朵,带着惩罚似的,有点痛,但又不至于很痛。
“远山,这样子,我的耳朵会很痛。”
赵舒意尝试着在他怀中挣扎,空出自己的右手,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嘟囔了几句。
赵舒意还没有出声,外边已经传来一阵又一阵惨叫声。
她知道,是刚刚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发出的。
随后,几个壮汉很快从外边走进来。
“任总,已经将他的双手都废了。”
其中一个壮汉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和任远山说道。
没有再将那个男人带回来,则是因为已经按照任远山的指令将那个男人带去别的地方了。
也许有人会发现他,也许不会有人发现他。
任远山听到壮汉的话,点了点头。
“走吧,这附近还有很好看的花。”
随后,任远山的视线落在赵舒意的身上,他想到这附近的风景,开口提议。
赵舒意虽一言不发,但还是已经从原来站的位置挪开。
任远山看到她的行动,控制着自己的轮椅往外走。
而泰格则跟在任远山的身后。
这时候,梁助手十分识趣地没有再跟上两个人。
赵舒意一直安静地跟在任远山的身后,但脑海里还在不断回想着她今天看到的画面。
任远山带着赵舒意从那个斗兽场的环境中走出来,两个人开始顺着门外的一条小路走。
“你从来都是那样惩罚别人的吗?”
顺着逐渐变宽的道路走着,赵舒意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犹豫的表情。
她盯着任远山的后背,却开始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愈发陌生。
“你希望听到什么样的回答?”
任远山没有回过头来看着她,右手仍然在控制自己的轮椅。
当道路变得越来越宽而平坦时,周围开始出现了一丛又一丛的草。
泰格很明显被路边的草吸引了,开始主动越过任远山,扑向路边的草。
“站在我的角度,像今天的那个饲养员固然有错,但我在思考你的惩罚方式是否过度?”
或者换句话说,其实赵舒意根本就无法理解为什么任远山要花那么大的功夫去惩罚这样一个并不算大的错误。
“还有,让泰格通过和毒蛇决斗的方式来训练它,不觉得对它来说也过于残忍了吗?”
赵舒意又想到那一个泰格与黑色响尾蛇决斗时的场景。
即使是现在想起来,她仍然觉得心有余悸。
特别是看到现在在用爪子扒拉着路边小草的泰格时,赵舒意看到了泰格活泼可爱的那一面。
泰格发现那小草无法用爪子扒拉下来之后,又凑近鼻子仔细地嗅了嗅,大概是味道也不算太好闻,泰格放弃了。
等泰格已经回过神来的时候,它才发现任远山已经走到前面,它立马撒开腿,朝任远山的方向奔跑。
赵舒意回过头来看到这一幕时,又难免心生感慨,因此更加不理解任远山刚刚的做法。
任远山还没有回答赵舒意的问题,他所说的那个地方就已经到了。
此时,两个人就在宽阔的泥土路上,任远山将轮椅停下,泰格则是在轮椅边蹲坐着。
“看到这一片花骨朵了吗?现在是七月份,还有一个月,才到它们盛开的季节。”
任远山指着就在他面前的那一大片花海,和赵舒意介绍。
赵舒意的视线顺着任远山指示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一个又一个花骨朵。
“这些都是什么花?”
但从现在花骨朵的模样来看,赵舒意还无法分辨得出来那些花的种类。
似乎赵舒意问了一个好问题,听到赵舒意的话时,任远山的嘴角忽的勾了起来。
“曼珠沙华。”
任远山坐在轮椅上,注视着那些还未盛开的曼珠沙华,微微抬头。
他回答的声线听起来极为流畅,更像是不假思索便得出的答案。
而听到这个回答的赵舒意却是一愣,扭头看向任远山时,眼里还有着诧异。
“曼珠沙华?”
赵舒意反问任远山的时候,语调上扬了一些。
“嗯,刚刚的地方,连带起这一块,是我专门买下的,而这里,我让人专门种了曼珠沙华。”
任远山十分肯定地点点头,正好回头对上赵舒意那诧异的目光。
“你为什么……让人专门种这种花?”
赵舒意忽然就觉得今天的气温骤减,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双臂,已经摸到自己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
怎么会有人专门种曼珠沙华的?
曼珠沙华,这样的花通常和死亡、黄泉路、三生途联系在一起。
实在算不上是一种……
很阳光的花。
她无法理解为何任远山要在这里种下曼珠沙华。
“曼珠沙华,很美的名字。盛夏是它灿烂的花季,但它的所有信息都与阴间有关,所以,听起来总是让人不寒而栗。”
任远山眉头一挑,嘴角的笑意加深,似乎明白赵舒意为何如此诧异,点明了她诧异的原因。
“曼珠沙华实际上是引魂之花,给离开阳间的阴魂在路上一个安慰。”
任远山看向站在他身旁的赵舒意,忽然伸出右手,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他手掌上的力量迫使着赵舒意往他的方向靠近,赵舒意只能一挪再挪。
“意意,但你不觉得,曼珠沙华的恶魔给人们的温柔吗?”
任远山猛然凑近了她,声音不似刚刚那么大。
赵舒意感觉到了自腰间传来的温热感,她低头一看。
才发现任远山轻吻了她的腰间。
刚刚的那个触觉,让赵舒意觉得轻柔又温热。
可是任远山说的那些话……
“你刚刚不是问了我问题吗?我现在一一回答你。”
“关于泰格,关于藏獒,我不知道你了解了多少,但你往后可以慢慢继续了解。”
“藏獒的战斗力是需要训练的,而那条黑色响尾蛇,不过是训练的工具。”
“泰格是我引以为傲的伙伴,但这并不意味着它是宠物,它不是我的宠物,它是和我并肩作战的伙伴。”
“没有残酷的训练,就没有东方神犬的诞生。”
任远山的大掌在赵舒意的腰间逐渐收紧。
“至于你说的,那个饲养员犯的错,是否值得这么惩罚……”
“意意,你的问题让我甚至怀疑,你这么单纯的人,确实是自愿的吗?”
任远山眉头一挑,笑得狂肆,眼里有着捉摸不透的其他情绪。
那样的情绪,赵舒意看不出来,可……
今天对任远山一系列的认知……
让她本能地想要逃。
此刻,她的脑子里在不断地释放信号,在告诉她……
赵舒意,你该逃了,你之前以为的都是错误的。
任远山不是你以为的温柔谦和的男人,而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疯子。
疯子……
一个会尝到她的血说有趣,看着泰格活生生把人咬得遍体鳞伤,甚至买了这一大块地为了种曼珠沙华的疯子。
这个疯子是任远山。
而她居然胆大妄为不知死活地选择靠近他。
赶紧逃吧!
第二天一大早,赵舒意就醒了。
准确来说,她是一晚上都没有好好入睡,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走,还是不走。
但当清晨的阳光洒进病房里时,赵舒意盯着那一束从窗户里跑进来的阳光,作了决定。
“昨天已经把上个月的漫画稿纸质和网络版都同步发行了,果然改过最后一幕后的反响不错,才一天,网上漫画的点击率比上个月增长了50%,先恭喜咯!过两天发你这个月的画稿文本。”
赵舒意将手机塞进自己的包包里时,看到了编辑发来的短消息。
以及稿费到账的银行卡余额提醒。
一万,不算多,但也足够了。
赵舒意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在病房里的所有东西,然后趁着任远山还未苏醒,她就离开了医院。
直到赵舒意坐上出租车,司机问她目的地时,赵舒意也还未想好完整的计划。
“先去动车站。”
赵舒意转念一想,先说出了一个地点。
随后,出租车启动,她看着自己一点点逐渐离医院远了。
直到车窗外的场景已经变成一排又一排的行道树时,赵舒意才强迫自己的脑子冷静下来。
到了动车站之后呢?
她要去哪里?
是要和母亲一样回到乡下,还是……
没过几秒,赵舒意就已经否定了第一个方案。
随即大脑灵光一现。
干脆坐着动车去到最南边的城市——海城。
一旦决定,赵舒意才觉得自己的情绪比刚刚稍微稳定了一些。
短短几天的相处时间,她已经完全颠覆了对任远山的印象。
甚至,任远山有些颠覆她的观念。
任远山的某些做法,她确实是无法理解。
和无法理解的人未来要一直相处,她恐怕实在是没法做到。
更何况是结婚。
尽管故事的最开头是她主动的,可是……
她当时完全不了解任远山。
任远山是否从来都那么可怕?
这几天的接触,无疑都在告诉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是的。
所以,她害怕了,她退缩了,她想要逃跑了。
“是到进站口吗?”
司机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导航,询问坐在车后座上的赵舒意。
“是的。”
赵舒意的思绪被司机拉回现实,她先是一愣,随后确认了司机的问题,才回答。
十分钟后,出租车在动车站的进站口停下。
赵舒意迅速下车并从后备箱拿走自己的行李,直接朝售票窗口冲。
某私立医院SVIP病房内。
“任总,赵小姐她不见了!”
四个保镖齐刷刷地站在病床前,正在说着这句话的保镖右手擦擦自己额间的汗水。
“不用重复我已经知道的事实。”
任远山坐在病床上,扫了一眼那几个保镖,神情恹恹的。
“是我们的问题,我们几个今早都是八点才醒的……”
其中一个保镖是最年轻的,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说话更是耿直。
他的话才刚说出口,脑袋就被旁边的其他保镖轻拍了一下。
“你们先出去吧。”
任远山看起来不慌不乱,反而气定神闲的。
得到任远山的话,四个保镖如获大赦,马上从病房里出去。
任远山一边扫视着空荡荡的病房,一边拿出手机,拨打了梁助手的电话。
“帮我办理出院手续,同时找出赵舒意现在所在位置。”
梁助手接通电话后,任远山直接开门见山。
“任总,但是您提前出院的话……需要和老爷子老夫人那边……”
梁助手立马想到其他人知道任远山提前出院后的反应,提出困惑。
任远山自然听出来了梁助手话中的迟疑。
“不需要告诉他们,对其他人也表现出我到时会按时出院就行。”
任远山抓紧手机,头转向病房窗户大开的方向,看向逐渐升高的日光,还有些晃眼。
“好的明白,我会安排妥当。”
梁助手反应极快,立马答应。
任远山挂了电话,整个病房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他将手机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闭上双眼,按了按眉心。
“赵舒意……”
任远山微低下头,紧按下眉心,轻轻吐出这个名字。
随后,他的双手自然垂下,任远山的脑袋自然地靠在病床后的墙壁上。
他微微仰头,看着空白的天花板。
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好一会儿,任远山让自己放空了好一会儿。
“说什么自愿,说什么非我不嫁……”
任远山自己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着,听起来还有一些疲惫。
“又说什么三年抱俩,什么只是为了钱……”
任远山的视线从天花板上移到已经空旷的衣柜。
是的,赵舒意走得很急,以至于把衣柜里的衣服都搬出来了以后,还忘记关上衣柜。
“但是,既然来的时候是你自己主动来的,那么,是否结束,什么时候结束,可就由不得你了。”
任远山的目光紧紧地锁住那个空荡的衣柜,忽而眼眸里溜过一束精光,咬着牙,嘴角还有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说要结婚的时候,就这么贸贸然闯进来的时候,可没问他同不同意。
现在,不过才和他接触几天,就说他可怕了?
不过恐怕还是昨天的那些画面让她吓到,一时之间,吓得只想逃。
但昨天那些才不过算是一些开胃小菜罢了。
她还没有见识过别的呢。
既然开始是她先开始的,那结束与否,当然是他来说了算。
还是说,他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很好说话的人?
换句话来说……
“赵舒意,想逃,是不可能的。”
任远山的手机屏幕已经再次亮了起来,伸出修长而有力的手指,拿起自己的手机。
他低头看着短信上显示的内容,眉头一挑,表情讳莫如深。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