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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养虾日常全文免费

红白茉莉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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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贺哥哥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样背叛他!他要是知道你和别人在一起,该有多伤心……”吵死了……是谁在大喊大叫……耳边像是有一千只鸭子在叫,让人再也没法睡下去,苏含玉眼皮抖了几抖,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面朝下趴在别人大腿上,赶紧直起腰来,却不知道自己双脚是悬空的,刚着地就向后摔去,幸好大腿的主人伸手拉住了她。周围顿时一阵吸气声,议论声指责声更大了。“真是不知廉耻,我们这么多人看着,他们还拉拉扯扯,太辣眼睛了!”“可不是,这丫头平日不声不响的,还以为是个好的,没想到这么放荡!”“没爹没娘的,就是欠教养,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还没及笄呢就和男人勾搭在一块,这要是我闺女,我非打死她不可。”“小烟说小玉和男人在河里搂搂抱...

主角:苏含玉苏含烟   更新:2025-05-06 15: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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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含玉苏含烟的其他类型小说《古代养虾日常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红白茉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贺哥哥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样背叛他!他要是知道你和别人在一起,该有多伤心……”吵死了……是谁在大喊大叫……耳边像是有一千只鸭子在叫,让人再也没法睡下去,苏含玉眼皮抖了几抖,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面朝下趴在别人大腿上,赶紧直起腰来,却不知道自己双脚是悬空的,刚着地就向后摔去,幸好大腿的主人伸手拉住了她。周围顿时一阵吸气声,议论声指责声更大了。“真是不知廉耻,我们这么多人看着,他们还拉拉扯扯,太辣眼睛了!”“可不是,这丫头平日不声不响的,还以为是个好的,没想到这么放荡!”“没爹没娘的,就是欠教养,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还没及笄呢就和男人勾搭在一块,这要是我闺女,我非打死她不可。”“小烟说小玉和男人在河里搂搂抱...

《古代养虾日常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贺哥哥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样背叛他!他要是知道你和别人在一起,该有多伤心……”

吵死了……

是谁在大喊大叫……

耳边像是有一千只鸭子在叫,让人再也没法睡下去,苏含玉眼皮抖了几抖,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面朝下趴在别人大腿上,赶紧直起腰来,却不知道自己双脚是悬空的,刚着地就向后摔去,幸好大腿的主人伸手拉住了她。

周围顿时一阵吸气声,议论声指责声更大了。

“真是不知廉耻,我们这么多人看着,他们还拉拉扯扯,太辣眼睛了!”

“可不是,这丫头平日不声不响的,还以为是个好的,没想到这么放荡!”

“没爹没娘的,就是欠教养,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还没及笄呢就和男人勾搭在一块,这要是我闺女,我非打死她不可。”

“小烟说小玉和男人在河里搂搂抱抱我还不信呢,居然是真的,这光天化日的,真够不要脸,要让河对岸的人看见了,又该笑话我们下榕村了。”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面孔,陌生的穿着打扮,映入眼帘的一切清楚地告诉苏含玉,她真的穿越了,从现代社会穿到了楚国一个小姑娘身上。

小姑娘今年十三岁,和她同名同姓,也叫苏含玉,是下榕村人,爹娘早已去世,家里有个哥哥和一对双胞胎弟妹。

哥哥原本在县城一家镖局当镖师,几个月前押镖出了意外,摔断腿骨,被送回来后,苏家人借口青砖大屋火气重,不利于养伤,把他们兄弟姐妹四人赶到了老屋住。

原身为了攒钱给哥哥请大夫,不是上山挖药材,就是下河捉鱼虾,像个被抽打的陀螺一样转个不停,忙了几个月,钱没攒够,自己倒是瘦成了一道闪电。

在那里大喊大叫的人是原身堂妹苏含烟,三叔的大女儿,三叔和别人在外头生的,这样的出身按道理来说是不受待见的,但苏含烟从小嘴巴就甜,又会扮乖,深得苏家长辈喜爱。

苏家最有出息的人是原身父亲苏秉诚,苏家那三进青砖大宅和几十亩良田便是他做生意挣回来的,苏父出事之前,苏含烟就跟小尾巴一样跟在苏含玉身后,姐姐长姐姐短地叫个不停。

苏父出事之后,原身兄弟姐妹在苏家地位一落千丈,苏含烟便趾高气扬,耀武扬威,把原身的衣服首饰全都抢过去不说,就连原身的未婚夫也勾走了。

苏含烟不遗余力地控诉:“姐姐,你这么做,不仅对不起贺哥哥,也对不起二伯和伯娘啊,他们在天之灵,要是看到你这样糟蹋自己,心得痛成什么样子!就算你急着筹钱给二哥治腿,也不能这样啊,以后我们苏家的女孩还怎么出门见人!”

听她这么说,村民更加愤怒了。

“天啊,居然做起了皮肉生意,这男人不是我们村的,肯定是从其他地方找来的,居然扬名出去了!”

“太可怕了,这样的人绝对不能留在我们村里,败坏了我们村的风气,我们下榕村的小娘子还怎么嫁得出去!”

“把她赶出我们村!”

“还赶什么赶,刚好就在河边,绑起来浸死这对奸夫淫妇算了!”

“对,浸死他们!”

群情激昂,眼看就要动手,站在苏含玉旁边的谢一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这个村子的人怎么回事啊,他明明是救人,怎么在他们口中变成嫖人了!难道他看起来像嫖客吗!

他刚要开口澄清,身旁之人突然像迅猛的猎豹一样疾冲出去,奔到那个正在控诉的小娘子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打了左脸还不够,接着打右脸,然后左脸,然后右脸……

村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噼里啪啦甩了十几个耳光,一时之间,全都惊呆了。

苏含烟也懵了,她耳朵被扇得嗡嗡直响,脸上火辣辣的疼,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含玉,她竟然动手打人?!

满场寂静之际,苏含玉的怒斥声响起:“枉我一直当你是好姐妹!从小到大,我有什么都分你一份,就连爹爹千里迢迢给我带回来的生辰礼物,你看见了,说好想要一个,我二话不说,立刻送给你!”

“你现在身上穿的,头上戴的,脖子上吊着的,哪一样不是我的东西?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就因为我撞见你和别人苟且,你就杀人灭口推我下水!见我被人救起,又编排我和别人有染,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恶毒,这么狼心狗肺!以前我真是瞎了眼才对你那么好!”

“你这么急着往我身上泼脏水,不就是怕我把你偷情的事宣扬出来吗!我本来还打算替你瞒着的,现在,呵呵,我偏要说出去。”

说到这里,苏含玉停顿了一下,扫视了一遍村民,冷笑道:“大家想不想知道她和谁在河边滚草滩?”

偷情?

杀人灭口?

滚草滩?

这些字眼真是一个比一个劲爆,村民们看看苏含烟,又看看苏含玉,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应该相信哪个才好,两个平时看着都挺老实的,没想到闹起来会这么厉害。

有好事者却想知道答案,起哄道:“当然想,是谁这么有艳福啊。”

和面黄肌瘦、头发枯黄的苏含玉比起来,白净秀气、肤色红润、面容精致的苏含烟可是村里一枝花,虽然尚未及笄,却因为吃得好,身体早就发育起来了,胸前鼓鼓囊囊的看得许多小年轻心猿意马,梦里不知道梦见过多少回。

可苏家如今只有一只脚踩在泥里,另外一只,早就跨出去了,算得上半个富贵人家,人家的姑娘,可不是他们这些穷小子能肖想的。

苏含烟这样跟千金小姐似的姑娘居然也会和别人滚草滩?这可比苏含玉这干瘪瘪的瘦丫头和别人戏水来得有意思多了。

苏含烟心中一跳,没想到苏含玉居然说得出这样一番话,见村民暧昧地看着她,顿时急了,捂着脸颊反驳道:“你胡说!明明是你和别人私通,大家都看见了,你不肯认就算了,还拉我下水,用心歹毒的人分明是姐姐你吧!”

反正苏含玉又没有证据,她就不信掰不赢她!


什么?

家里着火了?

苏含玉大惊,对谢一匆匆说了句:“你们的恩情我会记住的,我叫苏含玉,有事尽管来下榕村找我,我帮得上一定帮。先这样,我回家看看。”便跑上岸去了。

谢一哑然失笑,有事尽管找她?他和爷的事可轮不到找村姑帮忙。不过是顺手救了她一命罢了,以后估计也不会再见。

苏含玉上了岸,见到一个三四十岁的妇人,正是住在老屋附近的吴婶,平日对他们兄弟姐妹照顾颇多。

吴婶一见她,便拉着她的手往村里跑,边跑边气喘吁吁道:“快点,你家的门打不开,你哥还在屋里呢。”

“怎么会突然起火了?”

“这我哪知道,我正在院子里晒豆子呢,一抬头,就看见你们那老屋房顶滚滚冒烟,吓了一跳,赶紧喊你吴叔和二牛哥他们去救火,可是我们没钥匙,破不开门,叫你弟弟妹妹从狗洞钻出来了,你哥躺在床上没法动,你弟说你来河里捉鱼了,我就跑过来了。”

苏含玉马上摸了摸腰间,幸好,钥匙没丢,大门只有一把钥匙,就是她身上这把,要是她溺水时丢河里了,那估计得推墙救苏泽霖了。

从河边跑到老屋,花了大概一刻钟,苏含玉这具身子太过瘦弱,跑了一半就差点跑不动了,还没回到老屋,远远便看见了熊熊烈火。

“天,怎么会这么大火!烧了多久了?”

吴婶叹气:“你们这是茅草屋,一起火就挡不住,烧得当然快,这会估计快烧完了。”

啊?

那苏泽霖还能活吗……

苏含玉心情沉重地爬上土坡,正拿着长柄木勺朝屋顶泼水的吴家父子见她回来了,立刻过来拿钥匙,开门之后,苏含玉跟着冲进去,呼唤道:“哥,你还好吗!”

苏泽霖闷闷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还活着!”

堂屋浓烟滚滚,木头烧得噼里啪啦响,不时有烧断的木头跌落下来,整个屋顶摇摇欲坠,苏含玉只抬头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到屋檐下扯了好几件衣服,摁进水缸里泡湿了,提着湿衣服冲进苏泽霖屋里。

屋里情况更加糟糕,苏泽霖的床帐都烧了起来,被他扔到地上的铺盖也着了火,苏泽霖简直是被火海包围的,若是再晚一点进来,就烧到他身上了。

吴家父子正发愁怎么接近苏泽霖,苏含玉提着湿衣扑打火苗,开出一条路来,吴福贵来到床前,伸手去抱苏泽霖,原本以为苏泽霖一个年轻小伙子,他可能抱不起来,没想到比他想的轻得多,这也太瘦了吧。

“走,快出去!”

三人堪堪走出苏泽霖屋子,屋顶横梁便砸落下来,恰好落在苏泽霖方才躺的位置上,吴二牛抹了一把汗,心有余悸,“太惊险了。”

出了老屋,下了土坡,吴福贵才把苏泽霖放下,吴婶护着双胞胎也走了过来,几人看着不断塌下的屋顶,已然明白,这火没法救了,只能看着它烧完了。

苏含玉头一回知道,原来烧完一栋茅草屋,只需要半个时辰。

当然,这也有老屋木梁被白蚁蛀空的缘故。

苏泽霖颓然地躺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怎么办,这下子连茅草屋都没得住了……”

苏含玉却关心起一个问题,“屋子怎么会突然着火?”

原身知道他们住在茅草屋,一定要当心着火,所以每次做完饭都会把火灰挖出来,撒到外面水渠,火折子也藏得好好的,绝对不让弟妹有机会拿来玩。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烧起了……”苏泽霖懊恼道,他再一次痛恨断腿这件事,连逃生都做不到,更别说找到起火原因。

弟弟苏泽浩开口道:“是三哥,我在屋里听见他说话了,他和别人放小鞭炮玩,故意扔我们屋顶。”

苏泽浩生来便是瞎子,从未见过世上的阳光,或许是为了弥补他,上天给了他一双灵敏的耳朵,就是听脚步声也能辨别出一个人,更别说声音。

他所说的三哥,是苏家大房的二儿子苏泽宝,今年九岁,比苏泽浩大三岁,却连苏泽浩一半懂事都没有,整天调皮捣蛋,仗着有爹娘擦屁股,不知道闯了多少祸事。

吴婶咒骂道:“居然是苏家那个宝贝疙瘩,真是个祸害,往茅草屋顶扔鞭炮这种事都做得出,苏家老大两夫妇也不管管!”

苏含玉冷笑了一声,管?苏秉坤和蔡氏可从来不觉得他们儿子需要管,需要管的是别人,他们儿子做什么都是对的。

她缓和了一下心情,对吴家父子道:“吴叔,二牛哥,麻烦你们帮忙送一下大哥,我们要去苏家。”

“去苏家?”

“对!”

茅草屋既然被苏泽宝烧完了,他们自然要搬回苏家大宅去住,毕竟,就算青砖大宅火气重,能比刚烧了一场大火的老屋重吗?苏家第三进院落可是他们家的呢。

苏家大宅里,蔡氏发现自己儿子居然天还没黑就跑回来了,这可是稀罕事,一般他只有闯祸了才会提前回家,不然铁定会玩到天黑,等她满村子喊才肯回来。

便把人叫到跟前,“说吧,这次又干什么了?”

苏泽宝耷拉着脑袋,不敢看她。

看来事态不轻。

“不管你做了什么,爹娘都会给你做主的,难道你要等人家找上门来才肯说吗?那样可就罚你不许吃晚饭了。”蔡氏板起了脸,不知道事情经过怎么掌握主动权。

苏泽宝嗫嚅道:“我说了,娘你可不能生气。”

“娘不会生气的。”

“我放小鞭炮把老屋点着了。”

“原来是放鞭炮玩了,点了就点了,一栋老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等等,你点了老屋?谁家的老屋?”

“咱们家的,就是那四个丧门星住着那里。”

“什么?!”

她霍地站了起来,又惊又怒地看着苏泽宝,苏泽宝不由得退后几步,“娘,你说了不生气的……”

不生气?

蔡氏恨不得脱下鞋子打死这小兔崽子!

烧谁的老屋不行,非要烧苏家的,他们好不容易找到借口把人从大宅赶出去了,老屋要是烧没了,他们岂不是要跑回来?

再过三天,轩儿就要成亲了,他们这时候回来,轩儿的新房怎么办!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阻止才行。

然而,念头刚起,便听到有人敲响门环,“祖父,祖母,大伯,大娘,三叔,三婶,我们回来啦!”


苏含玉却抬头看向村民身后,视线落在正津津有味地听着八卦的吴来身上,高声道:“我说了大家也未必信,不如问问当事人好了,吴大哥,你说,刚才是不是你和小烟在滚草滩?”

什么?

是吴来这个二流子?

小年轻们扼腕叹息,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怎么会看上吴来这个无赖呢,这家伙整日游手好闲、偷鸡摸狗、坑蒙拐骗,连他们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吴来被点名,愣了愣,他什么时候和苏含烟滚草滩了?虽然他梦里也想过,可是根本没有发生过好吗。

正要否认,突然想到,有苏含玉作证,这滚草滩可是板上钉钉的事,他要是认了,那苏家为了保住苏含烟的名声,不就得把苏含烟嫁给他吗?

听说苏含烟是苏家二老的心头宝,掌上珠,在苏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要是娶了她,下半辈子不就不用愁了?

苏含烟和别人滚过草滩这事虽然有点膈应,可也是现成的把柄啊,有了这个把柄,这女人不就任他搓圆捏扁?等苏家的东西到手之后,他再休了苏含烟,娶个貌美如花的处子,想想就美得不得了。

当即回道:“是夸我,没想到竟然被小玉你听了去,你大人有大量,就别怪小烟推你下水了,她当时肯定很害怕,毕竟我这人不成器,配不上她,她一直怕家里人知道了会反对……”

“闭嘴!胡说八道!我跟你一文钱关系都没有!”

苏含烟听得三尸暴跳,七窍生烟,她是和人滚草滩没错,可那个人是贺云生,根本不是吴来!苏含玉这是存心毁她名声,要将她和吴来绑在一块,好抢走贺云生!

她彻底被激怒了,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张牙舞爪地朝苏含玉扑过去,苏含玉慌忙后退,她不依不挠地追上来,两人眨眼到了水边,苏含玉突然侧身避开来,伸脚往她膝盖窝猛地一踹,把她踢进水里。

“啊!……”苏含烟始料未及,一个跟头栽进水里,呛了个正着,她不会凫水,拼命挥动双手,却止不住往下沉,想喊人救命,却被冷水灌满了喉咙。

村民们被这一幕惊住了,一时呆若木鸡,苏含玉转身招呼吴来,“吴大哥,小烟掉河里了,你还不快救她上来!”

“对对对,我这就下水,小烟你别怕,我来救你了!”

他连鞋袜都不脱,便纵身跳入水中,潜水下去拦腰抱住苏含烟,带着她浮上水面,往岸边划过去。

眼看得救了,苏含烟心中才没那么慌,可是扭头看见搂着自己的居然是吴来,顿时挣扎起来,伸手去掰吴来的手,吴来不得不按住她,不让她捣乱,嘴里安慰道:“小烟别急,马上就上岸了。”

苏含烟气得不行,她是担心这个吗?她担心的是她的名声!

恰在此时,苏含玉在水边叫了起来,“哎,小烟你怎么在水里和吴大哥搂搂抱抱,三叔三婶要是知道了,得多痛心啊!你就是再爱慕吴大哥,也不能光天化日,大庭广众这么做啊,要是让河对岸的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们下榕村的姑娘多放荡呢,以后我们村的姑娘嫁不出去怎么办!”

众村民:“……”

尼玛,这不是刚才小烟和他们说过的话吗?

这是存心报复吧!

谢一终于绷不住脸,哈哈大笑起来,敢情这丫头兜了一大圈就是为了把人给踹水里,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还别说,人家掉水里可比她掉水里有看头多了,这才像私通好么!

苏含玉穿的是蓝黑色布衣,就算在水里泡了一顿,也不过颜色深了些,她身材又未发育,湿衣贴在身上也不打眼,那苏含烟穿的可是轻纱薄裙,一遇水就几近透明,肌肤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她还拼命挣扎,衣领都松开了。

好几个村民探着头看呢。

苏含烟被吴来拖上岸后,憋了一肚子气,挣扎着站起来,又要冲过来扑打苏含玉,冷不丁听见苏含玉道:“哎,小烟,你还是赶紧回家换一身衣服吧,不然这么多人看着,吴大哥恐怕会介意。”

苏含烟不自觉低头瞧了一眼,见自己小衣一清二楚,两腿之间更是若隐若现,霎时魂飞天外。

“啊!”的一声惨叫,低着头,抱着胸,撒开腿不要命地朝岸上跑去,心里把苏含玉恨到了骨头里,她记住了!她记住了!今天的所有屈辱她一定会讨回来的!她一定要让苏含玉这个贱人生不如死!

“小烟你等等我!”吴来边喊边追了上去。

村民们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今天发生的事情够好几个月谈资了!见戏都完了,便打算散了。却被救苏含玉起来那人伸手拦住了。

谢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各位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

低头看了看周边地面,他们茫然地抬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们没落下东西阿。

谢一双手交叉在胸前,冷冷地看着他们,“我路过看见这个小姑娘溺水,好心好意救了她,你们这些人过来了,不说给我一点嘉奖,对我说声谢谢,还一张口就是搂搂抱抱,放荡,不知廉耻,要将我和她绑起来浸死,你们下榕村的人向来都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这……”

村民们这才意识到之前太冲动了,纷纷低下了头,一人站出来,羞愧道:“不好意思,都怪我们听了小烟的话,先入为主,误会了你们,对不起啊。”

谢一冷哼了声,“我脾气好,不和你们计较,要是遇上脾气糟糕的,被你们这么诬蔑,不把你们揍个半死才怪,你们年纪也不小了,还听风就是雨,就没有一点判断力吗?傻子才特意在河里偷情给你们看。怪不得我路过别的村,人家都说你们下榕村的人又穷又坏,就你们这种脑子,富得起来吗!……”

村民们低着头,被教训了也不敢驳他,他们这会才留意到,人家腰间挂着佩剑,那把剑一看就是宝剑不说,这年头,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挂一把剑在路上走的。心里一阵后怕。

苏含玉上前,郑重地对谢一道谢:“这位大哥,谢谢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的。”

谢一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报答就算了,就算真要报答,也是报给我们爷,要不是他吩咐,我也不会下水救你。”

苏含玉正待问他们爷是谁,岸上突然有人疾呼,“小玉!小玉在不在这里!快回去,你们家着火啦!”


吴福贵送苏泽霖进厅堂后便坐在他身边,瞄了一眼苏秉坤塞过来的田契,也忍不住替苏泽霖他们兄弟姐妹打抱不平。

“秉坤啊,虽然分家是你们苏家的事,我们外人管不着,不过你们这分法也太过分了吧,宅子先不说,这百亩田地只给他们十亩,分的还全是低洼田,未免太没良心了吧,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家几个孩子呢?秉诚还在的时候,没有哪里对不住你们大房三房吧?”

十亩低洼田?

苏泽霖低头看了一下田契上写的田地位置,果然是苏家祖上传下来的十亩低洼田,他爹买下的近百亩良田,居然一亩都不肯分给他们,这吃相也未免太难看了。

他把田契甩了回去,冷笑出声,“大伯,我们就这么好糊弄?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兄弟姐妹犯了什么大错,只配分到这么点东西呢。”

“谁说你们没犯错?你们犯的错还少吗!”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厅堂外传来,苏老头拄着拐杖和苏老太走了进来,看到苏泽浩和苏含香的时候,脸上露出嫌恶之色,宁愿绕到墙边走,也不愿意从他们跟前经过。

刚一落座,苏老头便抬起拐杖指着双胞胎,满脸憎恨道:“要不是这两个孽种,秉诚现在还好端端的活着,怎么会出意外!他们害死了我儿子,我要溺死他们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宁愿自己不吃饭,也要养着他们!”

“你当初那么有志气,现在怎么计较起来了?谁家分家不是按人头算的?你以为我会给这两个孽种分一毫一厘的地?想都别想!我苏家的田地就算荒着没人种,都不会分给他们!”

“含玉明年及笄也该嫁人了,这十亩田全是你一个人的,难道分得不够多?你还想要多少?只要你扔了这两个孽种,想要多少我都给你!”

“至于院子,你腿断的时候我就说了,我绝对不会容许这两个孽种继续呆在我们苏家,我苏家不要和这样的丧门星沾上一点关系!你们要想住回来,绝对不能带着这两个丧门星!”

他刚骂出孽种二字,苏含玉便捂住了苏泽浩的耳朵,冷冷地看着苏老头,心里止不住冷笑,呵,左一个孽种,右一个丧门星,不是要溺死,就是要扔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呢。

不过是生而残缺而已,就把他们视为不详之人,认为他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恨不得掐死溺死,父母亲人一旦出了意外,就是他们的过错,是他们命硬克的。

这种祖父祖母,就算家里有皇位继承,她也不稀罕!

苏泽霖也听得怒火中烧,正要开口驳斥,却被苏含玉打断:“祖父既然这么认为,我们也无话可说,不过只是分家的话,恐怕不足以隔断命格的影响,万一以后苏家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说不定还要怪到我们头上。我建议,不如我们二房和苏家断亲吧。”

什么?

断亲?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苏泽霖惊愕地看着自家妹妹,不是应该好好争家产吗,怎么突然跳到断绝关系去了?苏家人恐怕巴不得撇开他们兄弟姐妹呢,苏老头不可能接受这种的威胁的。

吴福贵也替她着急,“小玉啊,分家和断亲可是完全不一样的,分了家虽然不在一个锅里吃饭了,但大家还算是一家人,还能相互扶持,可断了亲,那以后就无论是婚嫁丧娶,还是生老病死都毫无瓜葛了。这话可不能乱说的啊。”

“吴叔,您别担心,我是认真考虑过了的,祖父既然这么担心泽浩和含香影响苏家的气运,我们又不可能扔下他们不管,不如撇清关系,各过各的,以后过得是好是坏,我们都不会怨的,大哥,你说是不是?”

是阿,自从小弟小妹出生后,祖父祖母就万分嫌弃,只要有一点不如意,就怪到他们身上,整天骂他们孽种灾星,小妹痴痴呆呆,听不懂也就算了,小弟可是天天听在耳里,以至于小小年纪就懂事得让人心疼。

苏泽霖心里一阵心酸,虽然搬去老屋之后,他们日子过得很艰苦,可是小弟却快活了许多,若是搬回苏家住,生活在压抑的气氛里,对他肯定没好处。

只要他们一家人能开开心心过日子,院子可以不计较,田地也可以不计较,不过指责谩骂就不能不计较了,断了亲,他们和苏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出了什么事,就不能再怪到小弟小妹头上了吧。

想到这里,他同样坚定语气道:“没错,断亲,以后我们各过各的!”

苏老头刚想呵斥苏含玉,分家哪轮得到她一个丫头说话了,没想到二孙子居然附和她,也说出了断亲的话,气得额上青筋直冒。

他怒气满面地瞪着苏泽霖,“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胡话!断亲这种话都敢说,我打死你这小兔崽子!”

他挥着拐杖朝苏泽霖走过来,被苏老太拽住了,苏老太按着他坐了下来,给他顺了顺背,安抚道:“老头子,你悠着点,别把自己气坏了,泽霖和小玉还小,估计还不知道断亲意味着什么呢。”

她慈爱地看着苏泽霖,劝道:“就算你们威胁断亲,也不可能给你们多分什么,你们就不要惹祖父生气了,乖乖认个错,知道了吗?”

苏泽霖认真道:“祖父祖母,你们要是不同意我们断亲的话,我们就搬回来住,否则一切免谈。”

怎么能搬回来!

隔岸观火了好一阵子的蔡氏终于跳了出来,“泽霖,你们真的想断亲?可得想好了,断了的话,可是没得续的。”

“比珍珠还真。大伯,麻烦您去请族长和里正过来做一下见证,我们今天就和苏家断亲,以后不管富贵荣华,还是落魄潦倒,都不会找上苏家。”苏泽霖淡淡道。

他也算看开了,苏家人连个大夫都不肯给他请,把他赶去老屋自生自灭,这样的亲人完全指望不上,要来有何用?

“你你你!——”苏老头气得七窍生烟,见他一意孤行,也断了那点感情。

“断亲是吧,我成全你!”

“以后你们就是跪着求我,我也不会让你们回苏家族谱!”


不等苏泽霖向苏秉坤告状,蔡氏便一把扯了他进门,往内院拖过去,把事情经过给他说了,忧心忡忡道:“孩他爹,现在怎么办?轩儿新房都布置好了,总不能让他们再住回去吧。”

苏秉坤眯了眯眼,“这有什么难的,把他们分出去不就得了。”

“分出去?怎么分?这家业都是二叔置下的,分给他们,我们喝西北风去?要能分干嘛不在苏泽霖腿断的时候分。”蔡氏嘟囔道。

“今时不同往日,当初没分是担心贺家人和镖局的人会护着他们,不过这半年来你也看到了,贺家人没来过,镖局也没有一个人来找泽霖,树倒猢狲散,我们不用担心有人给他撑腰了。”

“哼,什么老二置下的,这宅子,这田地,都是咱爹咱娘咱们的,怎么分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听男人这么说,蔡氏大喜,“那赶紧把他们分出去,第三进院落不给他们就行,轩儿媳妇家当初要不是看到白氏弄的那个院子,还不肯答应这门亲事呢。”

“我去跟爹娘说一下,你先稳住他们。”苏秉坤交代道。

“嗯嗯,我这就去。”

蔡氏笑容满面地走出内院,这回大方多了,招呼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喝杯茶,和大伯娘唠叨唠叨,你们也有半年没来过了,说不定都不认得这屋里的布置了呢。”

苏含玉矫正道:“大伯娘,不是半年没来过,是半年没回来。”

蔡氏被噎了一下,想到他们马上就要被分出去了,不必计较太多,领着苏含玉等人去了外院待客用的厅堂。

这一幕看得苏含烟愤懑不已,怎么一眨眼,蔡氏态度就转了一大个弯,莫非被苏含玉告状那番话吓到,想和好?那可不行,她还等着看苏含玉沦为乞丐呢,怎么能让她回到同一屋檐下。

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忽然闻到一阵恶臭,抬手一看,手上竟然沾满了鸡屎!简直要气疯了!

都是苏含玉这死贱人害的!

她心一横,强忍着恶心,一瘸一拐地朝厅堂走去,打算见到苏含玉就往她脸上抹,非糊她一脸屎不可。

蔡氏正在给苏含玉他们倒茶,苏泽霖沉默不语,苏泽浩紧紧牵着自家小妹的手,不让她到处乱走,苏含香傻乎乎地看着四周的陈设,“啊啊啊啊”地指给哥哥姐姐看,她生而痴傻,六岁了,连一句话都说不全。

正因为苏泽浩和苏含香自出生便一瞎一傻,白氏又在生完他们之后血崩离世,苏老头苏老太极不待见他们,将他们视为丧门星,从来不曾抱过他们,见着他们都没有好脸色。

苏秉诚遇难后,要不是苏泽霖拦着,苏老头早就溺死他们了,等苏泽霖一受伤,苏家人便迫不及待将他们兄弟姐妹扫地出门,免得苏家其他人都被克死。

苏含玉看着厅堂中央把山水画挡得密密实实的财神像,心里止不住冷笑,呵,苏家人。

那山水画是苏秉诚从古玩店里淘来的,虽然不是名家所画,也值几十两银子,苏家人不识货不说,还要在上面贴财神像,把原本庄重气派的厅堂愣是弄得乡土味十足,就这样,还想摆阔。

厅堂外面还放了一笼鸡,鸡屎味都飘进来了,真不知道这样的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苏含烟走进来的时候,苏含玉感觉鸡屎味更重了,顿时眯起了眼睛,见她径直走过来,快到她跟前的时候,骤然加快速度,便伸脚一拦,在苏含烟绊倒的时候,往旁边侧开身子。

“啊!”哀嚎声响起,苏含烟牙齿磕在椅子扶手上,痛得她半响回不过神来,等痛楚过去,苏含玉已经离开椅子,站得远远的。

“我跟你拼了!”苏含烟一而再,再而三地受挫,怒到极致,非要把苏含玉按在地面搓鸡屎不可。

“妹妹别太激动,你的牙齿好像磕掉一半了呢。”苏含玉提醒道。

什么?!

牙齿磕断了?

苏含烟吓到了,正想抬手摸牙,被鸡屎熏了个正着,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发了狂一样冲出厅堂,回屋找镜子。

苏泽霖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这都信?牙齿真要磕断了她没感觉的吗?顿时有点同情对方,好像堂妹被自家妹妹打击得不轻阿,没想到向来受欺负的妹妹也有彪悍的时候。

心里又是欣慰又是心酸。

欣慰的是妹妹终于不再是被欺负的那个,心酸的是,他这个做哥哥的太没用了,不能护着妹妹,让她无忧无虑地过日子,反而小小年纪就要学着应对这些黑心肠的亲人。

早知道,他就不去救那人……以至于落到如今的境地。

“大伯娘,茶我们喝了,该回院子休息了,等我在茶室泡了茶,咱们再慢慢喝慢慢聊。”苏含玉笑道,站了起来,牵上弟妹的手,便要往外走。

“哎,别急嘛,你们刚从老屋走过来,多歇一下也好,再过一会就能吃晚饭了,你哥走路不方便,还是吃过饭再回去吧。”蔡氏和颜悦色道。

心里暗暗着急,孩他爹怎么还不回来,再等下去,她就留不住人了。

幸好,她话音刚落,苏秉坤便脚步匆匆走了进来,见苏含玉和双胞胎站着,露出讶异之色,“哎,怎么站着?来了大伯家别客气,随意一点,坐吧坐吧。”

苏泽霖沉声道:“大伯这是什么意思?大伯家?我以为这是苏家。”

苏秉坤笑了笑,“是苏家没错,不过我们已经分家了,现在算是两家人啦。”

苏含玉冷笑:“分家?怎么分家了我们竟然不知道?”

“这不刚分的嘛,你们看,这是分给你们的地契和田契。”苏秉坤笑意吟吟地将手里拿着的东西一股脑塞到苏泽霖手里,“好好看看,以后这老屋和这十亩田都归你们了。”

苏泽霖看都没看,定定地看着他,“大伯是说,我们分家了,只分到被你儿子烧得精光的老屋和十亩田?你打发叫花子呢!下榕村谁不知道苏家的产业都是我爹挣下的,你们居然有脸全占了?”

“年轻人,别这么激动,老屋虽然破了点,占地面积可不少,有我们这栋宅子一半大呢,虽然只给你们十亩田有点少,可这是有前提条件的,那就是以后奉养老人的事不用你们管了,我们大房三房会给爹娘养老送终,你们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大伯考虑得够周到吧。”苏秉坤俨然大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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