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成帝萧叙澜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成帝萧叙澜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橘灿星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叙澜烦就烦在主仆合起伙来演戏给他看。他这才坐到床边,声音也没有刚刚那么冷硬了,关切道:“身子如何了?”瑾昭容双眼红肿,不顾殿中还有其他人,直接扑在了萧叙澜的怀中:“陛下,臣妾好想你……”萧叙澜眼中的寒凉更是加重了不少。他对着身后跟着的苏元德使了个眼色。他马上明白,将寝殿中的人都清了出去。等人一走,萧叙澜便将瑾昭容推开了。瑾昭容哭的梨花带雨,“陛下,臣妾知道错了。臣妾作为您的妃嫔是没有权利处置您宫中的宫婢的。”她一双满是泪水的眸子楚楚可怜的看着萧叙澜,又继续说:“臣妾禁足这一个月每日痛定思痛,日日都在后悔,陛下您就原谅臣妾吧。”萧叙澜看着面前的瑾昭容哭,和看媱纾哭,心中的感觉完全不同。尤其是看着瑾昭容哭的模样,他心里莫名的厌烦。又替...
《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成帝萧叙澜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萧叙澜烦就烦在主仆合起伙来演戏给他看。
他这才坐到床边,声音也没有刚刚那么冷硬了,关切道:“身子如何了?”
瑾昭容双眼红肿,不顾殿中还有其他人,直接扑在了萧叙澜的怀中:“陛下,臣妾好想你……”
萧叙澜眼中的寒凉更是加重了不少。
他对着身后跟着的苏元德使了个眼色。
他马上明白,将寝殿中的人都清了出去。
等人一走,萧叙澜便将瑾昭容推开了。
瑾昭容哭的梨花带雨,“陛下,臣妾知道错了。臣妾作为您的妃嫔是没有权利处置您宫中的宫婢的。”
她一双满是泪水的眸子楚楚可怜的看着萧叙澜,又继续说:“臣妾禁足这一个月每日痛定思痛,日日都在后悔,陛下您就原谅臣妾吧。”
萧叙澜看着面前的瑾昭容哭,和看媱纾哭,心中的感觉完全不同。
尤其是看着瑾昭容哭的模样,他心里莫名的厌烦。
又替她觉得累。
这么大费周章的演戏给他看,她自己不累么?
他还得耐着性子安慰她:“别哭了。你既然知道错了,朕也不会再禁你的足了。”
她抱上萧叙澜的一只胳膊:“陛下,臣妾好久没见您了,您今日留在满月宫陪陪臣妾吧。”
“你怀了孕,先好好养胎吧。”
他边说,边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胳膊收了回来。
瑾昭容的怀里落了空,再想去抱他的时候,他已经站起了身。
“你好好休息,朕改日再来看你。”
他没再多说一句话,转身便出了满月宫的门。
竹桃也推门走了进来。
瑾昭容脸上的笑容尽失,“去打听打听,这一个月陛下和那个叫媱纾的宫婢进展到哪一步了。”
仅仅是一个月没见,萧叙澜对她的态度又冷了不少。
瑾昭容从未如此害怕过。
可她如今怀了孕,怎么才能留住他?
而且,媱纾她也不能再动了。
若是她再出些事情,萧叙澜肯定第一个怀疑她。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看向竹桃:“再去给我父亲送一封信。”
“是,娘娘。”
-
萧叙澜回到璟煦宫的时候,媱纾正在门外候着。
她离得远远地就瞧见萧叙澜的脸色不太好看。
苏元德在他身后偷偷给媱纾眨巴了两下眼睛,提醒她别惹萧叙澜生气。
媱纾赶紧低下了头,不想触霉头。
结果萧叙澜路过她身边时,下了道命令:“媱纾进来,其他人在殿外候着。”
他似乎生了不小的气。
从媱纾身边走过时,身上厚重的黑色龙袍微微飘扬,带起一阵冷风。
她害怕又为难的眼神看向了苏元德。
苏元德冲她摇摇头,意思是自己也没办法。
媱纾只好脚步沉重的进了殿中。
她刚进去,身后沉重的木门便被人关上了。
她双手紧紧抓在一起,走到了萧叙澜的身前。
他已然坐到了软榻上。
媱纾站在他面前,声音小的快听不见:“陛下,您有何吩咐?”
他沉着脸,目光落在了她身上,“给朕倒杯茶。”
“是。”
殿中有刚刚备好的热茶,就在他身旁的案几上放着。
媱纾走过去,站定在他身侧,抬手要去拿茶杯。
手才刚刚抬起来,指尖还没碰到茶杯,手便被萧叙澜一把抓住。
媱纾吓得一滞,还没来得及挣扎,便被他猛地一拉,将她拉到了他的怀中。
她大惊失色,在他怀中颤着声音问 :“陛下,您要做什么?”
“你觉得朕要做什么?”
萧叙澜的五指掐住她的腰,即使隔着衣裙,也能感受到他的五指陷入了她腰上的软肉中。
太后专心礼佛,对这些妃子们的事情极少会插手。
皇后谨遵着规矩,每隔几日便要去太后宫中请安。
太后虽不管其他的事情,可子嗣的事情却一直催得紧,见了皇后便要问问。
可偏偏,萧叙澜不愿意进后宫。
没等萧叙澜回话,皇后又看向周娴静,继续说:“宫中的妃嫔都像兰贵嫔这般如花似玉,陛下怎么就是不爱进后宫呢?”
周娴静在一旁轻笑着低下了头。
萧叙澜听的甚是烦恼,却又明白皇后也是被太后催的烦了。
可他每次想到要与那些逢场作戏的女人周旋,他便心里便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次数多了,也就更不想入后宫了。
他一眼也没看周娴静,随口应付:“嗯,朕得了空会多进后宫的。”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出了殿门。
皇后看向周娴静,笑着安慰她:“陛下如今国事繁忙,得了空会去看你们的。”
周娴静受宠若惊:“国事当先,臣妾不敢干扰。”
-
媱纾听见殿门打开的声音,她马上站好。
萧叙澜从殿中走了出来。
他走过媱纾身边,冷哼了一声,“回璟煦宫。”
媱纾和苏元德赶紧跟上他。
进了璟煦宫的大门后,萧叙澜便将苏元德和一众人留在了殿外,只让媱纾跟了进来。
媱纾吓得心如鼓擂,大气也不敢出。
萧叙澜站在她身旁,端着高高在上的态度,低头看着她。
“今日的事情,跟朕解释解释。”
纤长的睫毛下,闪烁着一双忐忑又惊慌的眼眸,她有意的回避着他的凝视,视线紧紧盯着脚尖。
“陛下,奴婢……”
她不知道该如何说,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
他轻嗤:“怎么?让朕替你说?”
“没有,奴婢不敢。”她眼神习惯性的闪躲,“奴婢就是单纯的觉得璟煦宫不适合奴婢。”
萧叙澜的声音里覆盖了一层冰霜:“是觉得璟煦宫不适合你,还是觉得朕不适合你?”
媱纾腿一软,赶紧跪在了地下:“陛下乃是天子,奴婢不敢这么想。”
他冷冰冰的揭穿她:“你不敢?朕眼下瞧着,这整座皇宫胆子最大的便是你了。”
媱纾也干脆破罐子破摔:“陛下若是觉得奴婢做错了,那便将奴婢哪来的送哪去吧,奴婢日后不来惹陛下厌烦了。”
萧叙澜表情戏谑:“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若是真将你送走了,那岂不是正合你意?”
“奴婢没有……”
他凛声:“还敢顶嘴?”
媱纾:“……”
“日后把你想离开璟煦宫的心思收起来,没有朕的允许,这偌大的皇宫中,没有人敢收容你。”
媱纾心里委屈,不想答话。
头顶却又传来的他冷沉的声音:“听见了么?”
“奴婢听见了。”
-
一场暴雨似乎是要来临。
才申时天色便暗了下来,乌云蔽日,狂风渐起。
璟煦宫的宫门前。
谢允当值,他袖口里的帕子不慎滑落了出来。
一阵风吹过,帕子在空中随风飘飘荡荡的吹落在了地上。
谢允刚要去捡,余光瞥见了萧叙澜已经走近宫门。
他便先站定,没有急着去捡。
萧叙澜注意到那张落在地上的帕子,闲散的目光瞥去,一眼便瞧见了上面有绣样。
他在谢允面前顿住了脚步。
谢允心里止不住的紧张起来,还伴着一丝莫名的心虚。
他低着头,默默等着萧叙澜开口。
心里却想着,若是他瞧出来那是媱纾绣的了,那他也认了。
“帕子上的绣样不错,有心上人了?”
翌日。
萧叙澜昨日醉酒,今日起来时头痛欲裂。
进来服侍他更衣的宫婢已不是媱纾。
他看着面前伺候的得体冷静的忻卉问:“昨日伺候朕宽衣的那个宫婢呢?”
忻卉佯装想了想才问:“陛下说的是媱纾?”
萧叙澜哪里知道叫什么,昨日她根本没说自己叫什么。
他懒得开口问,随意点了下头。
“昨日本来该是奴婢过来伺候的,刚好皇后娘娘身子不适,便临时让媱纾过来的。皇后娘娘怕媱纾粗手笨脚就没让她今日再过来。”
萧叙澜昨日宿在偏殿,便是因为皇后身子不适。
他听完后没言语。
身上的朝服已经换好,玄色冕服上绣着沧海龙腾图案,金丝封边,漆发束起,头上戴着一顶十二琉冠冕。
冠冕下是一张线条锋利的脸,轮廓染着疏离,冷狭的眸子里是睥睨一切的漫不经心。
他迈着步子出了栖凤宫,去了太极殿上朝。
-
忻卉则是回了皇后的寝殿。
皇后这会儿已经梳洗完毕,只等着各宫妃嫔前来请安。
忻卉将屋里的宫婢们打发了下去,悄声对皇后说:“娘娘,媱纾想来是胆子太小了,陛下昨夜没有临幸她,可奴婢刚刚去伺候陛下更衣时,他打听了一句媱纾。”
皇后唇角扬起:“媱纾的那张脸确实足以让陛下动心,就看她能不能抓住机会了。”
忻卉有些没把握:“奴婢瞧着她胆子太小,怕是瞧见陛下就吓得说不出来话。”
“你懂什么?”皇后斜她一眼,“陛下心里就喜欢这种。”
别人不了解萧叙澜,她还不了解?
她十六岁便做了他的太子妃。
瑾昭容不就是仗着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惹得萧叙澜流连忘返。
门外传来栖凤宫首领太监的声音:“娘娘,各宫的后妃们都来齐了。”
忻卉应下:“知道了,娘娘这就过去。”
皇后挑挑眉:“去将媱纾叫到前殿伺候。”
“是。”
-
前殿。
后妃们都已经到了。
皇后端坐在凤鸾椅上,媱纾站在她的侧后方。
殿内的女人们看起来一团和气,实则是暗流涌动。
淑妃一向看不上瑾昭容,瞧见她一大早就昏昏欲睡的状态,更是不喜。
她目光犀利:“瑾昭容,怎么一大早就这么困倦?昨日十五,陛下歇在皇后娘娘宫中了啊。”
瑾昭容不怒反笑:“妹妹这身子如今越发觉得沉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
她应当是有了身孕。
皇后脸上的笑容马上加深:“你伺候陛下这么久了,说不准是有了皇嗣,一会儿本宫让太医去你宫中为你请脉。”
可是其他嫔妃们却笑不出来,众人脸上的表情各异。
尤其是淑妃,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她就多余说这一句。
瑾昭容微微颔首谢道:“多谢皇后娘娘。”
她早就找太医看过了,是有了身孕。
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堵住淑妃的嘴,刚好刺一刺其他嫔妃。
皇后又继续道:“瑾昭容近日承宠多,本宫新得了一株百年山参,一会儿让人给你送去吧。”
她说完后,看向了身侧的媱纾,命令道:“媱纾,一会儿替本宫将山参送去瑾昭容宫中。”
媱纾赶紧应下:“奴婢遵命。”
瑾昭容听完皇后的话,目光一转,注意到了她身边跟着的媱纾。
皇后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脸生的宫婢?
她虽然低垂着头,却不难看出姣好的面容。
皇后将如此漂亮的一个宫婢留在自己身边,安的是什么心思?
瑾昭容打趣似得开口:“皇后娘娘,您身边何时多了个如今漂亮的宫婢?”
媱纾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赶紧将头压得更低了些。
她心里明白皇后的坏心思。
皇后是要趁着她还没有被萧叙澜临幸前,就要让她成为所有人眼中钉。
日后若是媱纾真爬上了龙床,这些妃嫔们必然会处处针对她。
她只能乖乖做皇后的人。
让皇后成为她唯一的庇护。
可惜,她从不将任何人作为自己的庇护。
哪怕是拥有江山的皇帝。
自己的庇护只能是自己,唯有自己才能护住自己。
皇后微微侧目瞥她一眼,神情端庄:“昨日去花房时,本宫觉得她顺眼,便把她调了过来。”
瑾昭容笑里藏刀:“娘娘眼光真好啊,这小宫婢模样生的就是漂亮。”
皇后笑笑,没答话。
经瑾昭容这么一说,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媱纾的身上。
皇后将这么漂亮的一个宫婢留在身边的目的,不言而喻。
不过就是想送给陛下一个自己的人。
皇后并不否认这一点。
后妃们本就需要相互制衡,若是一人独宠,后宫便会乱了套。
她的皇后之位也坐不稳。
一群女人们又闲扯了几句后,皇后便让人散了去。
媱纾则是拿上山参,跟着瑾昭容一同出了栖凤宫。
-
看着她们出了栖凤宫的大门,皇后问身边的忻卉:“都安排好了?”
忻卉点点头:“娘娘放心。”
-
媱纾慢吞吞跟在瑾昭容宫婢的身后,不贸然张扬。
只可惜,瑾昭容如今已将她视为了眼中的沙子。
虽然她如今还未被萧叙澜看上,可若是皇后刻意安排,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她不可否认,媱纾这张脸,让她有了几分的危机感。
她的贴身宫女竹桃这才追上她的脚步,小声贴在她耳边说:“昭容,奴婢刚跟栖凤宫的宫婢们打听了,昨晚皇后娘娘身子不适,陛下虽留宿栖凤宫,却是在偏殿歇息的。昨晚是……媱纾伺候的。”
瑾昭容脸色骤变,低声也压不住怒火:“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可是陛下没有宠幸她。但应当是记下了她,今日还跟忻卉打听她去哪了。”
她脸上的怒火更甚,如今她有了身孕,怀胎十月,再等她生产,萧叙澜的心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本想送自己的庶妹进宫固宠,却没想到皇后竟先了她一步。
媱纾,留不得。
媱纾的表情看起来轻松了不少,她眉眼里满是欢喜:“那便好,多谢中郎将,我先去伺候了。”
“不必谢。”谢允也对她微微颔首。
媱纾往璟煦宫里走着。
她是故意将自己要出宫这个消息告诉谢允的。
为的是让他知道,她不会留在宫中。
之后便是看谢允会如何选择了。
-
“陛下,已经打探清楚了,前日媱纾去御膳房遇见了兰贵嫔。两人还在宫道上说了一会儿话。”
萧叙澜反问:“兰贵嫔?”
“回陛下,是。”苏元德答道。
周娴静与媱纾有什么好说的?
他没再多问,只说:“看好媱纾,别给别人可乘之机。”
媱纾拿了字画后,便又赶回了长安殿。
她进殿中的时候,苏元德正好出来。
“陛下,这卷字画取来了。”
萧叙澜应了声:“先放着吧。”
媱纾将那一卷字画放到了桌上。
正打算要出去,他突然问:“乞巧节打算如何过?”
媱纾满脸茫然:“乞巧节是祈福求子的,奴婢一个宫婢哪里过得着乞巧节。”
萧叙澜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她看着他这模样,莫不是乞巧节有什么盘算?
媱纾懒得去想,反正到了那日便知道了。
乞巧节到的很快。
祭祀的袍子司衣房早几日便送了过来。
媱纾一大早去服侍萧叙澜更衣,祭祀的袍踞复杂,除了她,还有苏元德一起服侍。
等更完衣,萧叙澜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媱纾,却什么话都没说。
可那眼神似乎有些莫名的暧昧。
媱纾只假装没看见。
萧叙澜没耽搁,与皇后和其他妃子们一起去了圜丘祭祀。
她得了空,回到耳房的时候发现池菏正绣着一个荷包。
见她进来,她下意识的藏起来,可又觉得有些掩耳盗铃了,便不好意思的笑笑。
媱纾也跟着笑,打趣道:“池菏姐姐,你这是给谁的荷包?”
池菏脸红:“是千牛卫的一个禁军。你千万别告诉别人。”
“放心,我不会跟人说的。”
池菏又问她:“今日你可有什么安排?”
话里的意思是,萧叙澜可有跟她说过什么。
媱纾眨眨眼睛:“我一个宫婢能有什么安排,姐姐就别取笑我了。”
-
萧叙澜还没回来,媱纾得了苏元德的命令去花房拿了盆君子兰过来。
进璟煦宫的大门时,有个面熟的禁军和谢允正一起守在宫门前。
媱纾停下步子给两人打了声招呼。
另一个禁军也回了招呼后,与她闲聊了起来:“媱纾姑娘,今日是乞巧节,你不给心上人送个荷包?”
这人见她漂亮,次次他当值的时候都要和媱纾说几句话。
乞巧节本就是展示女子心灵手巧的日子。
只不过宫中不会办“穿针乞巧”和“投针验巧”这种玩乐。
所以宫中的宫婢,便借着乞巧节这个机会绣些荷包、手帕之类的东西送给心上人,也能侧面瞧出她们心灵手巧。
按照往常谢允的性格,这时候一定会出来制止他胡说八道。
可这次却出奇的没有管,反而还悄悄注意起了媱纾的答案。
“你就别打趣我了,我一个宫婢哪里有心上人?倒是你和谢将军,今日应该收到了不少荷包吧?”
他嘿嘿一笑:“我还一个没收到呢。不过,谢将军有心上人了,他前几日就收到帕子了,不知道今日还有没有。”
媱纾本来亮闪闪的眸子似乎一下子暗淡了不少,她眉心微微蹙了一下,看向谢允:“谢将军已经有心上人了么?”
既然找到了媱纾,那便赶紧给萧叙澜和其他的羽林军用信号弹报个信。
信号弹飞上天后,在半空中爆开,炸出一团白光。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谢允打算让媱纾骑马,他在马下牵着缰绳。
不论是不是萧叙澜看上的人,他都是个男子。
男女授受不亲这话还是要时刻警醒着自己。
媱纾咬着唇,楚楚可怜,“谢将军,我刚刚为了躲追我的人,走的太急扭到了脚。”
男女有别,谢允不能去看她的脚,只能蹙眉问:“严重吗?”
她点点头:“应当挺严重的,现在已经痛的走不了路了。”
谢允脸上闪过纠结。
想了想才说:“我扶着你,你试一试能不能骑上马。”
媱纾点点头:“好。”
她一只脚跳着走到了马边,谢允只敢小心翼翼的护着她,却不敢真的碰到她。
她临上马前,又回头用一双水眸看着他:“谢将军,我是第一次骑马,你一定要护好我。”
谢允郑重的点头。
媱纾一只脚扭到了,她不管用哪只脚上马,都需要一个支点。
她直接抓住了谢允的小臂,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
她马上就要贴近他的怀中了。
媱纾将支点放在了他的小臂上,先用没扭到的那只脚踩上了马踏后,才将抬起另一条腿,笨拙的骑在了马上。
谢允没想到她会有这个举动。
他又从未和女子亲密接触过,不禁有些耳根发热。
媱纾悄悄观察他的反应,人畜无害的问:“谢将军,我刚刚没有……冒犯你吧?”
谢允硬撑着否认:“无妨。”
等媱纾坐在马上后,他便手中牵着缰绳,开始带着她向外走去。
他边走边问:“你刚刚说有人在追你,可看清是什么人了?”
媱纾点点头:“看清了。是两个士兵,一个胡子很密,一个有些尖嘴猴腮,脸上还有块疤。”
她将刚刚偷藏起来看见的士兵模样描述给了谢允。
他点点头:“他们为什么要追你?”
媱纾的脸颊倏尔泛红,她说话声变小了不少:“可能是要毁我……清白。他们追我时也一直在说些污言秽语。好在我偷偷躲一堆杂草中了,不然……”
谢允对她的话没有过多的怀疑。
看她的可怜的模样,心里反倒是对她多了几分同情。
-
另一边。
萧叙澜刚骑上马还没进林子,便瞧见了天空上的信号弹。
其他人本就不敢让他进去,瞧见信号弹,便赶紧拦住了他:“陛下,应当是有人找到媱纾了,您在外面等一等吧。”
萧叙澜凝着眉,又下了马。
他在果林那里踱步等着。
其他的羽林军看见信号弹后也慢慢的都从林子中出来了。
可萧叙澜却一直没瞧见有人带媱纾回来。
左等右等,有人突然喊了一声:“陛下,那个白衣服的是不是媱纾?”
萧叙澜顺着那人手指向的方向看去,距离太远,虽然只能看见一道白色的身影骑在马上,还有个人正为她牵着马。
可也不难看出,这就是媱纾。
离近后,萧叙澜看清,是谢允在牵马。
媱纾那张白净的脸上全是泪痕,似乎连长睫上也挂着泪珠,眸子里雾气萦绕。
她忍着哭意,看了一眼萧叙澜后又赶紧收回了眼睛。
瞧见她竟被人欺负成了这副模样,萧叙澜胸口蕴起火气。
等他们走近后,媱纾还没下马。
谢允先禀报道:“陛下,媱纾姑娘脚扭伤了,这会儿恐怕下马不便。”
萧叙澜扫他一眼。
瑾昭容对着竹桃使了个眼色。
竹桃马上明白,她悄悄放慢步子,慢慢的走到了媱纾的身边。
“娘娘叫你过去说话。”
媱纾小声应下:“是。”
她跟着竹桃走到了瑾昭容的身边。
瑾昭容上下打量着她:“你叫什么?”
“回娘娘,奴婢名叫媱纾。”
“你生的如此漂亮,发髻上却没有一件像样的首饰。”她一边说,一边从自己满头的珠翠上取下了一支玉簪,“本宫瞧着与你有缘分,这支玉簪就送你做礼物了。”
媱纾连忙后退一步:“娘娘,奴婢不敢收。”
她心里清楚,瑾昭容是要借机生事了。
不过,既然皇后特意让她跟来,想来是已有安排。
媱纾现在要做的便是见机行事。
瑾昭容笑着走近一步,非要将簪子塞到她手中。
只是,玉簪还没有碰到媱纾的手,竟直接从瑾昭容手中滑落。
一声玉质独有的清脆响声从地面传来。
那支莹润的白色玉簪落到青石板上后,便四分五裂的碎裂开来。
还没给媱纾说话的机会,竹桃马上大吼一声:“大胆媱纾!昭容娘娘的好意赠你玉簪你不仅不收,竟还敢摔碎御赐之物!”
媱纾心里冷嗤,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她余光瞥到,远处有道身着玄色衣袍的身影出现。
不过瑾昭容现下的心思都在她身上,还没注意到。
她没犹豫,直接跪在地上,“娘娘,媱纾刚刚没有碰到玉簪!”
“你没碰到?你说是本宫故意摔得不成?”
-
萧叙澜刚刚下朝回来。
他在皇后宫中歇息后,第二日下了朝便会去陪皇后用早膳。
去皇后宫中的必经之路便是御花园。
他刚踏入御花园还没走几步,远远地就听见了瑾昭容的吼声。
本想直接忽略的,瑾昭容恃宠生娇不是一日两日了。
如今她父亲还有些用处,他懒得去管。
可又走近了些后,才瞧见地上跪着的宫婢有些眼熟。
他回忆了起来,是昨晚那个见了他就哆哆嗦嗦的小宫婢。
萧叙澜停了脚步,站在了一棵粗壮的大树旁边,刚好能遮住他一半的身影。
他打算看看瑾昭容今日又打算唱哪一出。
他身边的太监苏元德疑惑。
陛下何时有了听墙角的趣味?
不过他还是跟着也躲了过去,还不忘让身后跟着的其他宫人都躲起来。
众人疑惑却也照做。
-
媱纾不卑不亢的跪在地下,“娘娘,奴婢只是一个小小宫婢,哪里有胆子敢摔您的玉簪,娘娘仔细想想,刚刚是不是滑手了?”
她在瑾昭容的压迫下,努力挺直背脊,强压下内心的慌张。
这行为落在萧叙澜眼中便是,她明明很害怕,却还是不畏强权,鼓足勇气为自己辩解着。
竹桃厉声呵斥:“还敢狡辩?娘娘送你的可是御赐之物,怎么会是自己滑手,我看就是你故意摔得!”
媱纾无辜的摇摇头,一张素白的脸上写满委屈。
就连眼尾也染上了一抹红色,惹人垂怜。
“娘娘,奴婢真的没有!”
“你摔碎了御赐之物还敢狡辩?”竹桃看向身后的两个宫婢,“压住她,掌嘴!”
媱纾满眼惊恐,却还是不肯认罪:“娘娘,就算是您今日打死奴婢,奴婢没有做过的事情也不会承认的!”
瑾昭容又不知萧叙澜就在这附近看着,她今日是故意针对媱纾,才不会听她的狡辩。
媱纾已经被两个宫婢钳住了胳膊,按在地上跪着,动弹不得。
“本宫好意送你簪子,你不收就算了,还敢摔碎!我瞧着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赏她几个巴掌,让她长长记性。”
萧叙澜终于肯从树后出来了,他阴沉着脸快步走了过去。
苏元德不明白他是要做什么,也急急忙忙的跟上了。
媱纾看着宫婢高扬起的手,她害怕的缩下了脖子,眼睛也紧闭起来。
她心里只盼着萧叙澜尽快来。
难不成她还真要挨巴掌?
下一瞬,耳边传来了一道暗藏怒火的男声:“瑾昭容,一大早火气还不小。”
听到萧叙澜的声音,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愣。
除了瑾昭容外,其余的宫人全部都下跪行礼。
瑾昭容马上变了脸,咬着唇回头。
她行礼后,马上便换了楚楚可怜的面孔:“陛下……”
萧叙澜走近后,视线从瑾昭容的身上漫不经心的滑到地上跪着的媱纾身上。
媱纾的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从眼眶里不停地滑落。
她只是无声的啜泣,一丝动静也不敢出。
这模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萧叙澜收回眼神:“怎么回事?”
“这小宫婢将您送臣妾的一支簪子摔碎了,臣妾心里生气,想略施小惩让她长长记性。”
媱纾抬起头看向了萧叙澜,一双晶莹的眸子溢满泪水,却眼神清明。
“陛下,奴婢没有摔昭容娘娘的玉簪,那玉簪奴婢根本都没有碰到……望陛下明鉴……”
萧叙澜的黑眸深邃,窥不到底。
他不咸不淡的看着她。
她如今倒是不像昨晚一样怕他了。
“一支玉簪罢了,你若是喜欢,朕明日让人给你送去十支八支的,犯不着和一个小小宫婢计较。”
这话看似说的是对瑾昭容的宠爱。
可跟了萧叙澜这么多年的苏元德却心里明镜一样。
陛下这明显是为那地上跪的小宫婢解围。
他向来懒得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是他第一次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婢解围。
瑾昭容也看出了他的反常。
看来媱纾是真的入了萧叙澜的眼。
现在他都说这话了,若是再执意惩罚她,反倒是会惹萧叙澜不快。
她只好松了口:“那臣妾就听陛下的。陛下可别忘了要送臣妾簪子的事儿。”
萧叙澜当即就说:“苏元德,一会儿就去挑几支簪子送去瑾昭容宫中。”
苏元德忙应下:“是,奴婢遵命。”
瑾昭容翘脚伏在萧叙澜的耳边:“陛下,晚上您来臣妾宫中吧,臣妾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萧叙澜猜到了,是她怀孕的事情。
他面上不动如山,心里也丝毫不为所动。
却还是应下:“嗯,好。”
他准备继续往皇后宫中去,越过媱纾后,见她还傻傻的在地上跪着,他偏头冷声:“还跪着干什么?还不跟上?”
她选了个看起来最好吃的,还不忘跟掌事太监打了声招呼:“公公,我走啦。”
“好嘞,媱纾姑娘慢走。”
掌事太监瞧着她的背影不禁感叹,如此性格宫里哪几个妃嫔比得过?
还真不怨她得了陛下的喜欢。
-
媱纾刚出了御膳房的门,走上宫道,她便迎面撞上了周娴静的步辇。
她跪地行礼。
周娴静让人停下了步辇,又对她说:“起来吧。”
她坐在步辇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了她手中的糕点上:“你来给陛下拿糕点?”
她答:“回娘娘,是。”
周娴静抬了下眉:“本宫记得陛下不喜欢吃甜食,如今莫不是又喜欢吃了?”
媱纾知道她故意给自己挖坑,便囫囵的回答:“回娘娘,圣心难揣,奴婢也看不明白陛下的心思。”
周娴静始终挂着笑:“你说的有道理。本宫一眼便能看的出来你很聪明伶俐,怪不得如今陛下的眼中只能容下你。上次就想着让你去本宫的宫中伺候,只是可惜,没能从陛下身边将你讨要过来。”
媱纾听完她的话毫不犹豫,直接跪在了地上,语气也紧张了几分:
“娘娘,奴婢一个卑微的宫婢承担不起娘娘的这话。陛下眼中容纳的是万里江山与宫中的各位娘娘们,奴婢算不得什么的。”
她回答的严谨又滴水不漏。
上次在围场时她就看出来了,这些个妃嫔中,最难对付的,除了皇后便是这位兰贵嫔了。
若是她随意回答她的这话,还不一定怎么被她拿着做文章。
周娴静眸色渐渐暗淡了些,起先在栖凤宫的时候,她还以为媱纾是个傻的单纯的宫婢。
如今脱离了外人,单独与她对话,便能瞧出她绝不简单。
怪不得能让萧叙澜如此喜欢她。
这宫婢有几分本事。
“你看你吓得,本宫不过是与你说几句玩笑话,你倒是还当了真,快起来吧。”
媱纾没答话,站起了身。
她意味深长的话却没停:“不过本宫应当没看错,毕竟陛下连当初倪萨进献的镯子都赏赐给了你,这种好东西,连本宫的位份可都是没有试戴的机会,你进入后宫不过也就是早晚得事了。”
媱纾面上展露震惊:“奴婢还不知道这镯子竟然这么贵,陛下赏赐给奴婢真是暴殄天物了。”
“你在陛下心中有分量,这怎么能是暴殄天物?”
媱纾仍旧是那套说辞:“娘娘,奴婢只是个宫婢,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
周娴静没再为难她,笑容里多了些阴冷:“你既然还有差事在身,便先回去吧。”
“奴婢恭送娘娘。”
-
媱纾回去后,先将糕点送到了萧叙澜的面前。
“陛下,糕点拿回来了。”
他抬头扫了她一眼,瞧见她似乎有些不高兴。
随口问道:“怎么拿了这么久的糕点?路上遇到谁了?”
媱纾连忙摇头,“奴婢谁也没遇到。”
萧叙澜一看便知道她在说谎,语调又强硬了几分:“说实话。”
她仍旧是不承认:“奴婢真的谁也没遇到。”
萧叙澜一直觉得她是受了欺负也不说的性子。
又觉得她肯定是遇见了某些位份高的妃子,不然不会不敢说。
既然她不愿意说,他也不多问。
他差人去打听也一样能知道。
媱纾见他没说话,便说:“那奴婢先退下了。”
“等等。”
她不解的看着他。
他冷声命令:“过来磨墨。”
媱纾走了过去,将砚台和墨条拿的离萧叙澜远了一些才开始磨。
萧叙澜的声音钻入耳朵。
他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起伏。
谢允愣了下后才连忙摇头:“回陛下,没有。”
萧叙澜勾唇:“那这是何人绣的?”
谢允跟了他已经多年,当初他还是在东宫时,谢允便跟在他身边做侍卫。
后来登基后,他信任谢允,便将他调到了羽林军,这一年多,谢允也立了不少功劳,他又将他提为了羽林军中郎将。
谢允如今当上了中郎将,其实就不需要再来宫门口当值,可他却觉得一个月只有几次轮值,不算多,便坚持着来轮值。
萧叙澜对他也算是知根知底。
家境清贫,与父亲相依为命。
家中没有女人,他平日用的东西就十分简单,帕子也是素的。
这会儿凭空多了张绣着松竹的帕子,倒是让萧叙澜以为是他的心上人所赠。
谢允支支吾吾的答不出来。
萧叙澜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说:“若是有了心上人跟朕说,朕为你赐婚。”
谢允的心中更加五味杂陈起来。
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多谢陛下。”
等萧叙澜进了璟煦宫中,他赶紧将帕子捡了起来,又塞回了袖中。
一同轮值的禁军也笑着打趣他:“中郎将,你帕子到底是谁送的啊?”
他只好回答:“是我买的。”
“中郎将,你怎么还不好意思?陛下刚刚不是说了,可以为你赐婚,你怕什么?”
谢允极少会对着手下的禁军摆脸色,这会儿脸色确实是严肃了起来:“别多嘴。”
另外一个禁军见他开不得玩笑,索性闭上了嘴。
-
栖凤宫。
瑾昭容禁足解除了,总算是恢复了自由身。
她这次倒是准时到了皇后宫中请安。
算来算去,这些妃嫔们都一个多月没见到她了,好不容易安静了几日,她又来了。
淑妃第一个不高兴,悄悄瞪了她几眼。
皇后瞧见瑾昭容来了后,马上让人扶着她坐下了:“如今宫中的后妃中只有你肚子里陛下的龙嗣,日后倒也不必日日来请安了,在宫中歇息便好。”
瑾昭容明显收敛了不少:“多谢皇后娘娘,但日日来给您请安这是规矩,臣妾不敢坏了规矩。”
淑妃不惯着她:“瑾昭容被禁足了一个月倒是懂得照规矩办事了。”
皇后看见淑妃便头疼。
她也是先前就在东宫里跟着萧叙澜的。
因着是个武将的女儿,自小舞刀弄枪的,心思简单,有什么都挂在脸上。
这性子在后宫最是惹人嫌。
她又尤其厌恶瑾昭容,每次见了面便要拿话怼她两句。
皇后正头疼着又要闹哄起来。
结果瑾昭容关了一个月后,似乎真的收敛了不是一点半点。
她话说的真诚:“先前是妹妹不懂规矩,惹了不少笑话,只要皇后娘娘和各位姐姐妹妹不怪罪就好。”
淑妃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冷哼了一声,将头扭了回去。
皇后在中间调和:“不过是晚来个一刻半刻的,哪里是不懂规矩,这种小事本宫也不会放在心上。”
瑾昭容弱柳扶风似得:“多谢皇后娘娘。”
周娴静身边坐着宜美人,她目光落在她今日的衣裙上,夸赞道:“妹妹这妆花锦裙可真好看,一看便知道是下了大功夫的。”
宜美人扯了下唇角:“如今穿的在漂亮也没什么用,只能独自欣赏,陛下又不进后宫。”
自从上次她在围场动了媱纾后,萧叙澜似乎怀疑到了她头上。
可萧叙澜既然没给宜美人,那便是要给一个比宜美人更加重要的人。
他心里猜测,莫非是兰贵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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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走,宜美人笑容僵在脸上,看着萧叙澜头也不回的离开,她心里更是嫉妒难受。
她明明要的是谢允手中的那只兔子,可他直接置之不理。
萧叙澜一个男人哪有闲情逸致养只兔子,那兔子一定是给女人的。
她不用猜都知道,是给媱纾的。
宜美人本来还有些后悔,不该这么早就动了媱纾的,如今看萧叙澜对她的态度。
她只后悔,第一次在皇后宫中见到她时,就应该将她这个麻烦去除。
她问身边跟着的贴身宫婢:“事情都办好了吗?”
“应当没问题,媱纾到现在都没回来。只不过带她去的那个小太监也没回来。”
宜美人冷笑:“怕什么?一个没根儿的东西,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吧。反正陛下就算再喜欢她,也不会要一个被人糟蹋过的女人。”
而且她就没打算让媱纾活着回来。
她又问:“交代下去了吗?那两个士兵得手之后,一定要毁尸灭迹,不能让她回来了。”
“都交代下去了,娘娘就等着好消息吧。媱纾一个宫婢,再大的本事也敌不过两个身强力壮的士兵。这事一定能成。”
宜美人嘴角勾起。
就算是到时候萧叙澜让人去找也无妨,到时她的尸体都没了,还去哪儿找?
找几日找不到便算了。
“没人能查到本宫头上吧?”
“娘娘放心,找的都是围场中的太监与士兵,没人会发现是咱们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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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叙澜回到营帐中时,苏元德已经派人出去寻媱纾了。
他一进来便瞧见苏元德脸色不对,随口问:“怎么这副德行?”
他直接跪在了地上:“陛下恕罪。”
萧叙澜心中一紧:“何事?”
“陛下,您前脚刚去狩猎,后脚便有人将媱纾带走了,说是要让她给陛下拿新鲜的果子去。结果这一去,到现在也没回来。”
他眸色当即变得冰寒:“拿哪门子的果子?”
苏元德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陛下,这事儿都怪奴婢,当时奴婢不在,媱纾又是第一次来围场,兴许是被别有他心的人给骗了去。”
萧叙澜来不及追责,直接对身后的谢允说,“调一小队人马去寻媱纾。”
谢允反应过来。
媱纾就是那个给他送绿豆汤的宫婢。
一个宫婢丢了,陛下竟然要动用羽林军去寻?
他心里隐隐察觉到了,看来媱纾是被萧叙澜看上了。
他手中拿着的兔子也是给她的。
他没敢耽搁,让人按照媱纾离开的方向,一路寻过去。
果然有不少士兵看见了她跟着一个太监往果林的方向走了。
谢允猜测着,她应当是进了果林这边的树林中。
他没敢耽误,将一小队人分好区域。
又吩咐道:“马上就要天黑了,林子里有不少野兽,天黑后会出来活动,一定要在天黑前找到那个宫婢。”
“是。”
谢允让跟来的苏元德给萧叙澜回了个信儿后,也钻进了林子中开始寻找媱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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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谢将军已经进林子中开始寻找媱纾了,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 您别着急。”
萧叙澜刚刚换下身上的铠甲,这会儿正焦急的在营帐中等着消息。
他目光变得狠厉起来,额上青筋跳动:“给朕查,到底是谁敢这么胆大妄为,连朕的宫婢都敢动!”
“是,奴婢这就让人去严查此事。”
他目光一直追随着媱纾出了门,还意犹未尽的没有收回来。
萧叙澜注意到他的眼神,敲了敲书案提醒他。
他赶紧将视线收了回来,脸上的笑不正经:“皇兄,你身边何时来了个如此貌美的宫婢?”
“与你有何干系?”萧叙澜的黑眸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
心中更有一种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占有欲在慢慢萌生发芽。
萧玄晏勾唇笑的放荡:“皇兄将她赏给我如何?”
萧叙澜撩起眼帘看向他,眼里是纯粹的黑,怒气也开始显现:“赏给你?”
他大大咧咧的,没有发现萧叙澜的异常。
又重复了一遍:“是啊,皇兄如今后宫的妃嫔已经不少了,这小宫婢留在身边还容易碍其他娘娘们的眼,不如赏给臣弟。”
萧叙澜敛眸,凛声道:“有朕在,没人敢嫌她碍眼。”
这话一出,萧玄晏双眸中闪过惊讶。
他脸上表情马上变得不正经起来。
原来他皇兄已经看上了。
怪不得会留着一个如此漂亮的宫婢在身边伺候。
他脸上的笑容转变的尴尬了起来,“皇兄既然看上了怎么不将她纳入后宫?”
萧玄晏一向说话很直,不怎么过脑子。
也多亏了他这个性格,萧叙澜才留了他一命。
萧叙澜的语气懒散又疏淡:“你哪只眼睛看到朕看上她了?”
“没看上皇兄为何不能赏给臣弟?”萧玄晏又将话题绕了回来。
他说的义正言辞:“你好歹是个王爷,朕赏个宫婢给你算什么事?”
萧玄晏看透了。
宫婢给他一个王爷就配不上,他做皇帝的就能自己留着。
他微微一笑:“皇兄这是养花呢?”
萧叙澜不明所以的看他一眼。
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解释道:“有个美人侍奉在侧,皇兄却只远观,这还不是养花?”
萧叙澜看他的眼神很是嫌弃,冷硬的问:“你今日来就是跟朕说这些有的没的?”
“当然不是,我刚刚一进来不就说了我今日为何而来。”他停了停又继续说:“皇兄什么时候看腻了这朵花记得跟我说,我到时亲自来将她摘走。”
他说完这话,就站起身大步往门口走去,像是晚一步就走不成了一样。
媱纾还站在门外候着。
萧玄晏正要跟她说句话,便听到殿内传来萧叙澜的声音:“媱纾,进来。”
媱纾只好对着萧玄晏福了福身后,赶紧进了殿中。
她进去后,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萧叙澜脸色不太好看:“没吩咐就不能叫你进来了?”
媱纾只觉得他莫名其妙的。
也不知道刚刚萧玄晏跟他说了什么。
她赶紧害怕的低下头,“是奴婢多嘴了,陛下恕罪。”
萧叙澜见她如此害怕,又有些后悔刚刚的态度。
他只好随意找了个活儿给她:“茶凉了,换一盏来。”
“是。”
她端起茶杯,还是烫手的。
也不知道他这忽然抽了什么风。
萧叙澜看着媱纾出去的背影,心里仔细思索着刚刚萧玄晏的话。
他到底为何留这么一个宫婢在自己宫中?
尤其是刚刚萧玄晏惦记起了她。
他心里的滋味竟有些奇怪。
殿外。
媱纾刚让人泡了杯茶端来,萧叙澜忽然开门走了出来。
“朕出去走走。”
苏元德和媱纾赶紧跟上了他的脚步。
他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还没走两步便迎面遇上了宜美人和周娴静。
萧叙澜本就心中不快,遇见了她们后眉宇间顿时便多了几分厌烦。
宜美人大喜,她就是闲来无事约着周娴静到御花园逛逛,却没想到会遇到萧叙澜。
她忍着笑意,和周娴静一起行礼:“参见陛下。”
“起来吧。”他双手背在身后,眼神快速从她们身上滑过。
“陛下,臣妾好久都没有见到您了,没成想今日竟在御花园中遇到您了。”宜美人忽然变得矫揉造作起来,说话声也又甜又软。
媱纾在萧叙澜身后默默听着。
只觉得甜过头了。
有点齁。
萧叙澜蹙眉:“最近前朝事务多,没空去看你们。”
周娴静清雅一笑:“陛下日理万机,还是要多注意休息,免得累坏了身子。”
她的话语则是很清淡,在这炎热的夏天让人如沐春风似得。
比宜美人的甜美要更讨人喜欢些。
萧叙澜紧皱的眉心这才舒展了些:“嗯,朕心中有数。”
他说完,便抬脚继续走。
周娴静跟上他,却说:“陛下,臣妾就不打扰您的雅兴了,先退下了。”
萧叙澜点头:“天气热,回去休息吧。”
她没再停留,抬脚便离开了。
经过媱纾面前时,还看了她几眼,可脸上却是始终带着笑,一副和善又温婉的模样。
媱纾悄悄的观察。
看来,这些个妃嫔中,周娴静才是最棘手的那一个。
性格清冷,不主动邀宠,却也不过分冷漠。
关键是也有家世。
她父亲是尚书令,掌管六部。
这不就是萧叙澜想要的理想后妃吗?
媱纾也能看出,萧叙澜对她的态度似乎也稍稍好一些。
不过,也好不到哪儿去。
宜美人还继续跟着萧叙澜,她边走边可怜巴巴的说:“陛下,您都好久没去看过臣妾了,今晚去看看臣妾吧。”
萧叙澜本就因为刚刚媱纾的事情心烦。
本想到御花园中散散心,又有宜美人凑上来“骚扰”。
他这会儿只后悔,为什么要来御花园?
他语气也凌厉了几分:“朕刚刚不是说了?最近前朝事情多,得了空就会去看你的。”
宜美人这才察觉出他的脸上的不悦,赶紧闭了嘴。
一回头发现媱纾也跟在后面。
她竟这才发现。
如今她已经能近身伺候萧叙澜了,再过段时日,她必定能爬上龙床。
想到这里,她心中更多了紧迫感。
却又能看出萧叙澜对她的不耐,她只好也福身告退了。
等两个女人都走了,萧叙澜才只觉得浑身轻松。
他回头看了看媱纾,忽然说:“过几日围场夏苗,你到时跟着一起去。”
媱纾正想说不去呢。
正好他提了,她便主动说了:“陛下,奴婢能不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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