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不对就是一顿毒打。
为了每月那二十块钱,我死死地撑着,把眼泪和血吞进肚子里。
两个月前,公婆相继中风偏瘫,陈建军接管了厂里事务,发现了我和他父亲的协议。
他砸烂了我偷偷买的二手缝纫机,把我积攒的布料全部付之一炬,骂我:“想做投机倒把的生意?
门都没有!”
五年来,我暗中跟纺织车间的师傅学习,一针一线磨练技术,和刘巧芳计划着在县城另谋出路。
陈建军听完我的话,恼羞成怒地吼道:“你偷了国家资产!
偷学技术,还有假冒城镇户口,这都是犯罪!”
“被揭穿了就翻脸?”
民兵队长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冷冷地看着陈建军,“大家都知道你挪用了厂里多少布料给这位赵同志做衣服。”
赵晓玲慌忙拉着陈建军离开,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人群散去后,市场经理走过来,打量着地上散落的我的作品样品。
“姑娘,你这手艺不错,现在城里人都喜欢新潮的喇叭裤和的确良衬衫,我给你安排个固定档口如何?”
我愣在原地,突如其来的转机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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