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看看那笔钱进账的时间，是不是正好是我放弃助学贷款之后？”
爸爸的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林哲也傻眼了，他显然不知道这笔钱的来历。
“我十六岁到十八岁，总共交给家里一万五千八。”
“这还不算你们平时以各种名义从我这里拿走的钱。”
“我吃住在家，算我欠你们的。”
“但我打工的钱，是我一分一分挣来的血汗钱。”
“还有那个助学贷款的名额，价值三万。”
我把笔放下，看着他们。
“总共四万五千八百块。”
“我不要求你们立刻还清。”
“写个欠条吧。”
“等我以后有能力了，或者你们什么时候良心发现了，再还给我。”
“放屁！”
爸爸终于爆发了，抄起旁边的鸡毛掸子就向我冲来。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女！
白眼狼！”
这一次，我没有躲。
我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
“爸，你打。”
“今天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立刻报警。”
“故意伤害，够你喝一壶的。”
“到时候看看，是你这个‘好父亲’丢人，还是我这个‘不孝女’丢人。”
鸡毛掸子停在半空中，离我的额头只有几厘米。
爸爸的手在抖，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难以置信。
他从没见过我这个样子。
如此冷静，如此强硬，仿佛换了一个人。
客厅里一片死寂。
只有我们四个人粗重的呼吸声。
我弯腰，捡起被爸爸扔掉的那个装着新球鞋的盒子。
打开，把里面的鞋子拿出来，扔到林哲脚边。
“你的。”
然后，我把那个空鞋盒，连同我刚才写的那张“账单”，一起抱在怀里。
转身，走向门口。
“林曦！
你要去哪？！”
妈妈喊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没有回头。
“去拿回属于我的人生。”
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身后，是他们气急败坏的咒骂和林哲的哭闹。
但我一步也没有停。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
这一世，我不会再任人摆布。
属于我的，我都会亲手拿回来。
04 绝处逢生走出那个令人窒息的家，夏日的阳光晒得我有些晕眩。
自由是自由了，但现实问题也摆在眼前。
身无分文，无处可去。
口袋里只有刚才出门随手抓的几十块零钱。
我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走着。
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