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波动:“安排他去三区医务室,找张医生。”
张医生是我的人,知道该做什么。
三天后,园区发出讣告,坤沙因“心脏病突发”去世。
没有人怀疑,甚至没有人真正关心。
权力的交接如此平静,仿佛只是一次普通的人事变动。
我彻底坐上了这个王座,却发现自己成了这台机器最核心、也最孤独的那枚齿轮。
一天深夜,我看到阿梅站在办公室外的走廊上发呆。
“还不休息?”
我问。
“郭总…”她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丝我熟悉的恐惧,还有些别的东西。
“有事就说。”
“我有时候会想起刚来这里的日子,”她低声说,“那时候虽然害怕,但至少感觉自己还是个人。
现在……”我打断她:“情绪对工作没有帮助,这点你应该清楚。”
阿梅迅速低头:“是,郭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试图回忆起自己被大厂裁员时的痛苦和屈辱,那些曾经驱使我走上这条路的情绪。
但奇怪的是,那些记忆如今只剩下冰冷的数据点——日期、金额、人数,不再能激起任何波澜。
我转向办公室的大屏幕,上面实时显示着诈骗金额和“客户”数量。
每一分钟,这些数字都在跳动,代表着无数被摧毁的人生。
“这才是真正的价值创造…”我喃喃自语,声音干涩得如同机器运转的齿轮摩擦声。
就在这时,我的私人手机响了。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是郭总吗?”
电话那头是个低沉的男声,说的是普通话,不是园区内常用的方言。
“你是谁?”
我警觉地问。
“一个欣赏你才能的人。
我代表一个组织,我们对你的管理能力非常感兴趣。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提供更广阔的平台。”
我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兴奋:“具体说说。”
电话那头详细描述了一个比缅北园区大十倍的跨国犯罪网络,需要像我这样的“人才”进行“现代化管理”。
新的猎场,新的征服。
我感到血液中久违的战栗感。
“我会考虑。”
挂断电话,我站在窗前,俯瞰着自己一手打造的帝国。
与此同时,在园区最底层的宿舍角落,一个刚被抓来的年轻人正默默观察着周围。
他的眼神冷静得可怕,与我当初如出一辙。
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