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会为他一句话、一个眼神而心潮起伏的云昭了。
他开始想方设法地接近我，制造各种“偶遇”。
在宫道上，在宴会间，甚至托人递话，言语间充满了迟来的忏悔和试图挽回的卑微。
“阿昭，是我错了！
是我有眼无珠！”
一次，他趁着四下无人，拦住了我的去路，声音嘶哑，眼中布满血丝。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云将军就是你！
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看着他痛悔的模样，心中那最后一点因为过往情分残留的郁气，也彻底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厌恶。
“顾小侯爷，”我抬起眼，目光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久经沙场磨砺出的锐利。
“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
云昭已是太子妃，与顾小侯爷再无瓜葛。
请你自重。”
我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也不再扮演那个需要顾全他颜面的温婉闺秀。
我的冷漠和决绝，像一把冰冷的刀，刺穿了他最后的幻想。
“不！
阿昭！
你不能这么对我！”
顾晏情绪激动，上前一步似乎想抓住我的手。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而威严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放肆！”
李恒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不远处，身后跟着几名神色冷峻的侍卫。
他虽然依旧是一副需要人搀扶的“病弱”模样，但那双凤眸中迸射出的寒光，却足以让任何人胆寒。
他缓缓走近，目光冰冷地扫过顾晏，最终落在我身上时，才稍稍柔和了些，语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太子妃受惊了。”
随即，他转向顾晏，声音陡然转厉，如同淬了冰：“顾晏，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在宫中纠缠太子妃！
是谁给你的狗胆？”
顾晏被他的气势所慑，脸色煞白，讷讷道：“殿下……我……我只是想和太子妃说几句话……哦？
说什么话？”
李恒唇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冷笑。
“是想告诉她，你当初如何眼瞎心盲，将她弃之如敝履？
还是想告诉她，你如今后悔了，想把孤的太子妃，再抢回去？”
他每说一句，顾晏的脸色就白一分。
周围已经有宫人远远地驻足观望，指指点点。
李恒似乎嫌这羞辱还不够，他上前一步，虽然身形看似虚弱，气势却如同山岳般压向顾晏，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在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