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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倒重生穿越女后,娘娘宠冠六宫了宁婉音赫连祁完结文

草莓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与昭仪有区分,也就不算逾越。宁婉音能坐轿子,当然不愿意走,尤其是天越来越热,到时候顶着—个炎炎烈日来回折腾……“谢陛下恩典!”宁婉音立即行礼谢恩,拿了好处,办差的态度自然得让皇帝看见:“嫔妾—定尽力照顾顺嫔娘娘!”赫连祁听着她清脆利落干劲满满的声音,嘴唇微抿。宁婉音总是很识时务。所以他喜欢抬举她。他早就想让人分淑妃之权,只是他原本相中的是另外两人,如今倒是觉得,宁婉音出乎意料的好用。……宁婉音到了长春宫,掌事宫女春雀立即便把她迎了进去。这是顺嫔的命令。她若敢把宁婉音晾着,那宁婉音向皇帝告状,吃亏的还是她自己。顺嫔不算特别聪明,但也不是毫无城府,这表面功夫自然做的漂亮。“嫔妾给顺嫔娘娘请安!”宁婉音福身行礼,礼仪周全。顺嫔半靠在榻上,...

主角:宁婉音赫连祁   更新:2025-05-04 12: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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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婉音赫连祁的其他类型小说《干倒重生穿越女后,娘娘宠冠六宫了宁婉音赫连祁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草莓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与昭仪有区分,也就不算逾越。宁婉音能坐轿子,当然不愿意走,尤其是天越来越热,到时候顶着—个炎炎烈日来回折腾……“谢陛下恩典!”宁婉音立即行礼谢恩,拿了好处,办差的态度自然得让皇帝看见:“嫔妾—定尽力照顾顺嫔娘娘!”赫连祁听着她清脆利落干劲满满的声音,嘴唇微抿。宁婉音总是很识时务。所以他喜欢抬举她。他早就想让人分淑妃之权,只是他原本相中的是另外两人,如今倒是觉得,宁婉音出乎意料的好用。……宁婉音到了长春宫,掌事宫女春雀立即便把她迎了进去。这是顺嫔的命令。她若敢把宁婉音晾着,那宁婉音向皇帝告状,吃亏的还是她自己。顺嫔不算特别聪明,但也不是毫无城府,这表面功夫自然做的漂亮。“嫔妾给顺嫔娘娘请安!”宁婉音福身行礼,礼仪周全。顺嫔半靠在榻上,...

《干倒重生穿越女后,娘娘宠冠六宫了宁婉音赫连祁完结文》精彩片段


与昭仪有区分,也就不算逾越。

宁婉音能坐轿子,当然不愿意走,尤其是天越来越热,到时候顶着—个炎炎烈日来回折腾……

“谢陛下恩典!”宁婉音立即行礼谢恩,拿了好处,办差的态度自然得让皇帝看见:

“嫔妾—定尽力照顾顺嫔娘娘!”

赫连祁听着她清脆利落干劲满满的声音,嘴唇微抿。

宁婉音总是很识时务。

所以他喜欢抬举她。

他早就想让人分淑妃之权,只是他原本相中的是另外两人,如今倒是觉得,宁婉音出乎意料的好用。

……

宁婉音到了长春宫,掌事宫女春雀立即便把她迎了进去。

这是顺嫔的命令。

她若敢把宁婉音晾着,那宁婉音向皇帝告状,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顺嫔不算特别聪明,但也不是毫无城府,这表面功夫自然做的漂亮。

“嫔妾给顺嫔娘娘请安!”宁婉音福身行礼,礼仪周全。

顺嫔半靠在榻上,视线打量着这位传闻中的新秀第—宠,脸上露出—抹和善的笑容,“宁妹妹快请起。我听陛下说你来照顾我,心中十分感动,真是给妹妹添麻烦了。”

“娘娘客气,这是嫔妾分内之事。”宁婉音不亢不卑回了—句。

顺嫔脸上的笑意—僵,不过是—个美人,敢说照顾—个妃嫔是她分内之事,还真是狂妄。

不过陛下也是这么说的。陛下确实如传闻中—样,十分偏爱此女。

既然是陛下心尖上的人,顺嫔也不想直接起了冲突,就算是把宁婉音撵走,也不可能是她来长春宫的第—天。

否则岂不是打了陛下的颜面?

“本宫身子不适,长春宫的—切,就交付给妹妹了。”顺嫔说了—句客套话。

“有顺嫔娘娘这句话,嫔妾也就放心去做了。”宁婉音客气应道,也不与她多做客套,直接说道:

“陛下命我照顾娘娘养胎,长春宫的宫人听我调令。当然,若娘娘觉得我做的不好,您也可以去请示陛下。”

说着,她直接望着春雀吩咐道:

“传令长春宫所有宫人,来庭院集合。”

春雀—时没反应过来,懵了,“你使唤我?”

“不然呢?”宁婉音理所当然反问。

“奴婢是顺嫔娘娘的宫女,宁美人还管不到奴婢……”春雀满是敌意反驳。

宁婉音淡淡道,“莲蕊,去向陛下请示,顺嫔娘娘身边的宫女不听调令,换人。”

莲蕊领命,就要往外走。

顺嫔从呆愣中反应过来,赶紧道,“等等……这丫头—时没回过神来,妹妹饶过她—次。”

说着,对春雀使了个眼色,看似责骂道:“你刚才没听清吗?陛下允了宁妹妹调度宫人之权,你岂敢抗旨?”

春雀恍然,不情不愿跪下请罪,“奴婢蠢笨,奴婢知罪。”

“春雀是本宫的贴身侍婢,没她伺候,本宫吃不好睡不着,妹妹就宽宥她—次吧。”顺嫔紧张看向宁婉音。

她是绝不可能让宁婉音把自己贴身宫人换掉的。

宁婉音也只是表明态度,见好就收,“既然顺嫔娘娘喜欢她,那就留着吧。”

“多谢妹妹。”顺嫔不得不道谢,—时间觉得莫名憋屈。

心中想把宁婉音撵走的念头更重了。

须臾。

长春宫的宫人,齐齐立于庭院。

嫔位有掌事宫女—人,二等宫女四人,三等宫女四人。

掌事太监—人,二等太监四人,三等太监四人。

除了那个下药的三等宫女春泥已经死在刑狱司,剩余十七人皆在。

宁婉音静静坐在庭院台阶上的藤椅上,看向莲蕊吩咐道,“开始吧。”


“嫔妾见过丽婕妤,请婕妤安好。”宁婉音福身行礼。

丽婕妤的视线从上到下打量了宁婉音一番,心中泛起一丝郁闷。宁婉音生的艳丽,与她比起来,自己倒显得清汤寡水。

她原本是打算截宠的。

也就是皇帝这些日子没来永和宫,让她一时没有用武之地。

现在看来,想要截宠也非易事。

如今唯一能压宁婉音一筹的,也只有位份。

“宁美人真正是一个美人儿,难怪陛下对你十分偏爱。”丽婕妤也不让宁婉音起来,一脸笑盈盈夸赞,“哎呀,这蝴蝶簪子真漂亮……”

眼见她有滔滔不绝往下说的趋势,宁婉音打断道,“时辰不早,嫔妾急着去向太后请安,就先走一步了。”

“你等等——”丽婕妤想要阻拦。

“婕妤可能不急,但嫔妾不敢怠慢。”宁婉音一脸歉意:

“婕妤见谅,嫔妾先行告退。”

丽婕妤一噎,你着急你不敢怠慢,她不急那不反向说明她怠慢太后吗?

好会给人扣锅的一张嘴!

明明真正怠慢敢不给她太后请安的人,只有你!

丽婕妤气的哑口无言,但也不敢再阻拦宁婉音,免得担上不敬太后的罪名。

……

宫墙迢迢,重门深深。

天蒙蒙亮着,莲蕊挑灯引路,担心地看向身旁的宁婉音:

“主子,今日与您为难的,只怕不止丽婕妤一人。”

宁婉音心知肚明,她担了宠妃的名头,不知惹多少人嫉恨。

但如果不做宠妃,位份高的妃嫔拦住她,就不止是言语为难几句,而是任意践踏。

她不怕背后算计,只怕以权压人。

“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宁婉音答道。

景禧宫里大多数妃嫔早早都到了。

众人伸长脖颈等着看这一位传闻中的宁美人。

晨曦的微光映照门前玉阶,一抹胭脂红的身影,走入宫殿。

步履从容,环佩叮当。容颜艳丽,仙姿玉色。

乌鸦鸦发髻间,巧夺天工的金丝蝴蝶颤颤欲飞,惟妙惟肖。

她就像这一只云鬓蝴蝶,精致无瑕,漂亮地晃眼。

“嫔妾给淑妃请安!给庄妃请安!”宁婉音礼数周全地行礼。

淑妃一脸温柔的笑容,“快起来。早就想与宁妹妹亲近亲近,只可惜你一直身子不太好,今日能见到你,倒是有些惊喜呢。”

“旁人都没事,就你格外娇弱。”庄妃从宁婉音进门便一直盯着她看,瞧她生的这般貌美心底更是不爽:

“既然你福薄身子弱,伺候陛下这样的事,本宫看你不合适。”

一个暗戳戳,一个明晃晃,都拿她侍寝后不请安找茬。

宁婉音不急不忙,浅浅一笑,“庄妃娘娘说的是,不过,陛下偏爱,嫔妾又岂能忤逆君恩?也只能努力调养身子,保重身体,以期安康长寿,伴陛下千秋。”

“许是皇宫福泽之地养人,嫔妾现在已经大好了。有劳淑妃与庄妃娘娘关心。”

庄妃气的直翻白眼,就你,还陪皇帝千秋?你什么东西你也配?嗤笑一声:

“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是大清早没睡醒吗?竟妄想陪陛下千秋,说什么梦话。”

淑妃含笑不语,众妃嫔看热闹。

庄妃打人就打脸,那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娘娘教训的是。将来之事,没有定论,犹如梦话。但陛下待嫔妾情意深重,嫔妾难免心生期许。可能有朝一日嫔妾失宠了,就能像庄妃娘娘一样清醒理智,不生妄想。”宁婉音一字一句,分外恳切。

满宫寂静。

庄妃足足愣了几息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指着宁婉音,“你说我失宠!你敢咒我!”

“娘娘息怒,嫔妾说的是嫔妾自己……”宁婉音故作认真的解释。

“你你你你……你分明就是在说本宫!你含沙射影,你指桑骂槐,你……”庄妃脑海中不太充裕的词语一个又一个往外冒,十分愤怒。

淑妃简直想笑。没错,宁婉音就是含沙射影,指桑骂槐,但人家夸你清醒理智,没提一句你失宠啊。

庄妃什么都好,指哪打哪,就是根本打不过。

算了。

反正最厌恶的宁婉音的人,还没出来呢。自然有人收拾她。

淑妃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庄妃,你听岔了。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去给太后请安。今日还有谁没来吗?”

“薛昭仪。”芳昭仪答道。

“那就不必等了。太后娘娘一早把薛昭仪召过去了,我们去吧。”

众人到了慈宁宫,向太后请安。

这是宁婉音第二次见太后。上一次,薛太后都没记住宁婉音这个人……

但这一次,她显然提前看过宁婉音的画像,目光灼灼盯着宁婉音,皮笑肉不笑:

“宁美人行礼的规矩怎么学的?摇晃生疏,不端不庄。你是皇帝的妃嫔,岂能失了礼数。去门外跪着反省。”

宁婉音行礼的礼数周全,一举一动完美挑不出毛病。

太后就是找了一个罚人的借口。

淑妃等人齐齐看向宁婉音。刚才她面对庄妃的挑衅,毫不畏惧打回去。

也曾狂妄不给太后请安,看起来就是一个恃宠生娇的人。

这一次想必也会和太后对上!

不少看热闹的妃嫔幸灾乐祸,等着一场鸡飞狗跳的好戏。

但宁婉音却是毫无二话,规规矩矩行礼道,“嫔妾领罚。”

便告退出了慈宁宫,去门外跪着。

众人愕然。宁婉音竟然不闹?

薛太后也愣了一下,没想到宁婉音竟然这么听话。

她本来还想宁婉音闹起来以后,有足够的借口罚她板子,好好出一口恶气。

宁婉音这一副照单全收的应对,倒是让她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薛太后没有留众妃太久,很快,众妃嫔告退。

每一个妃嫔都看见跪在门边的宁婉音。

大多数人只是悄悄张望着,眼神各异,没有说话。

唯有庄妃洋洋得意走到宁婉音面前,“哼,让你不知礼数,太后罚的好。”

宁婉音正在沉思一些事情,没搭理她。

庄妃见她不理会自己,不满道,“本宫和你说话,你敢不理会?”

宁婉音回过神来,抬眸看她,一双幽深墨瞳如夜色浓郁,看不出情绪,“庄妃娘娘见谅,嫔妾正在反思今日失仪之处,不敢分心。若您一定要与嫔妾说话,不如先去向太后娘娘请示,嫔妾自省之身,是否能与您闲话?”

庄妃又噎住了。太后也不待见她,她去自讨没脸吗?

可恶!

她跪着,本宫也说不赢她!

庄妃又气又恼,还拿宁婉音没有办法,只能气冲冲走了。

宋美人看见这一幕,不由想起了前些时日被太后刁难的自己。她本该觉得同病相怜,但不知为何,她此时只有一种患得患失的忧虑。

陛下会来救她吗?

她希望陛下别来。


妃嫔走后。

莲蕊小声道,“主子,奴婢去请陛下来救您!”

“不用去。”宁婉音摇摇头。

她猜测皇帝不会来。

她是皇帝打压薛家的棋子。

但作为一个棋子还需要明白的是,皇帝不会时时刻刻都打压薛家。

帝王之术,在于制衡。

薛、岑两公在皇帝眼中不仅仅是权大欺主的敌人,还是共同守国的臣子。

鱼死网破是双输的局面。

皇帝扶持宠臣,是要与两公互相牵制,而不是踩死两公。

否则他的宠臣,岂不是变成新的薛岑?

看清这个逻辑以后,一切就十分明了了。

作为一枚棋子,皇帝打压的时候她冲锋陷阵,皇帝收手的时候她安静蛰伏。

薛婕妤晋位,说明皇帝与薛家达成了某种默契。

而太后训诫惩处妃嫔,本就是她身为太后之尊的权力。

皇帝自不会特意去破坏皇权规矩。

除非,皇帝需要打压太后,那才可能替她撑腰,折太后的颜面。

若是当日宋美人的局势,皇帝倒有大半可能来的。

如今天时不占,势不在我。

既然没有把握请他过来,那就别去自打脸面。

更何况,皇宫之中哪有皇帝不知道的事呢?

就算她不派人去请,他也会知道今日慈宁宫里发生了什么。

……

乾心殿里。

汪德贵战战兢兢将宁婉音被罚跪的事说了一番,试探道:“宁美人向来是规矩周全的人,这足足跪一日,那膝盖必定要伤着了。”

他不敢明说太后找茬。

只替宁婉音说两句好话。

正在批阅折子的皇帝头也没抬,冷冷问道,“你收了她什么好处?”

“陛下息怒!奴才什么也没收,只是陛下向来宠爱宁美人,奴才……奴才才据实禀报。”汪德贵吓的扑通跪在地上。

赫连祁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面无表情,心情有些烦躁,“少管闲事,滚下去。”

“奴才知罪!”汪德贵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赫连祁执笔批折子,脑海中浮现宁婉音巧笑嫣然的模样。

朱砂在奏折上停顿,落下一团红点。

回过神来,赫连祁继续往下写。不过是区区小事而已。

不值一提。

汪德贵刚一从乾心殿出来。

便有一个宫女哭哭啼啼跪在地上,“有劳公公通报,我家主子被太后罚了!还请陛下救命,太后故意罚我家主子!”

正是丹荔。

宁婉音让她们别去通报。

莲蕊唯命是从,但丹荔有自己的主意。她亲眼目睹皇帝如何盛宠宁美人……

她认为,皇帝必定会赶去慈宁宫为宁美人出气。

到时候也会恩赏她这个忠心耿耿的忠仆!说不准还会高看她一眼,纳做选侍呢。

汪德贵刚被斥责,明白皇帝不闻不问的态度,呵斥道:“在乾心殿前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还不退下!”

“可是我家主子等着陛下救命……”

“太后娘娘训诫妃嫔,岂会闹出人命,再胡说八道就送你去辛者库!”汪德贵严厉打断,念及宁美人曾经的独宠,又留了一分余地,道:

“陛下已经知道这件事。行了,你赶紧回去吧。惊扰圣驾可是死罪!”

丹荔不敢置信。陛下已经知道此事,但不管主子?

难道……

我家主子失宠了?

满宫里的人都在观望着乾心殿的动静。

听闻丹荔被轰了出来,众妃嫔震惊。

皇帝之前如此护着宁婉音,如今却任由她被太后责罚。

这莫不是,失宠了!

……

钟粹宫左殿,墨竹轩。

“主子,好消息啊!泠雪阁的人去请陛下出面,被赶了出来。宁婉音失宠了!”诗儿喜滋滋回来禀报。

宋清芝又惊又喜,一颗心落回肚子。她十分担心,皇帝会去救宁婉音。

皇帝曾经连宁婉音不去请安都护着。

那今日之事,他岂会不管呢?

除非,他不喜欢宁婉音了!

“细细算来,皇帝已经好些日子没去泠雪阁了。”宋清芝自言自语。

看来皇帝对宁婉音的偏宠,就是一时新鲜而已。

这新鲜劲过了,她也就是寻常妃嫔。在皇帝眼中,她也没什么特别。

想明白这些,宋清芝心情甚好。

……

日头偏西之时。

宁婉音在莲蕊的搀扶下回到泠雪阁,满阁里人心惶惶,慌慌张张。

“怎么了?”宁婉音皱眉问道。

丹荔六神无主。她自以为宁婉音独得恩宠,所以眼高于顶,无所畏惧。

一旦没有皇帝撑腰,以当初宁婉音得罪太后那些事,难保她还能活几日,自己岂不是会被殃及池鱼?

“奴婢去乾心殿里请陛下,但陛下没有管……”丹荔惶恐的语气里生了几分怨怼:

“主子当初也真是太恃宠而骄,得罪了太后,往后哪还有您的好日子……”

莲蕊厉声打断,“你竟敢对主子不敬,说这种冒犯的话!”

“我不是让你们都别去吗?”宁婉音望着丹荔的眸色沉了一分。

那凛冽的眸光吓了丹荔一颤,她往后退了一步,又梗着脖子道,“奴婢也是担心主子的安危,谁知道你这么快失宠了……”

“你竟敢咒主子,你——”莲蕊气的不轻。

宁婉音的视线倒是平静,心中打定主意将丹荔换了。擅自做主之人,她用不起。

但内务府也不是她开的,不是她想换人就能随便换人。

明天再去办这件事。

“莲蕊,先扶我进去。我有些饿了,让小桂子去御膳房取晚膳来。”宁婉音饿了一日,没力气与人废话。

小桂子正在四处找关系趁早换个去处,因一时还没找到下家,暂且还要在泠雪阁当差,也不能违抗主子的命令,不情不愿去御膳房。

莲蕊伺候宁婉音更衣,看见膝盖上的淤青,心疼的眼泪直掉:“主子,膝盖都青肿了……”

主子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虽然宁家败落,但宁婉音也是在母亲膝下千娇万宠养大的女儿,从未曾舍得罚过她。

“陛下真是翻脸无情,您又没有做错什么……”莲蕊抬起手背抹了一把漫出眼眶的泪珠,替宁婉音委屈。

宁婉音伸手抚了抚她的头顶安慰,“别哭,我没什么事。太后位高权重,罚我名正言顺,陛下不便插手。”

“可是之前陛下明明会护着您的……”莲蕊不解。

“陛下已经护着我了。”

宁婉音更换了一身衣裳,小桂子也拎着食盒回来了。

与往日的八个碟子不同,今日只有四菜一汤,还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馊味。

“这都馊了,还怎么吃!”莲蕊震惊看着眼前的菜碟,望向小桂子:

“你是不是拿错了,快拿去换了。”

“奴才早就发现了是馊的,让管事给主子换一份。但管事说这就是给主子的……还说御膳房里没有别的吃食了,不让换。”小桂子蔫蔫答道。

“可是我们给了银子的。之前御膳房还能给甜点呢!”莲蕊不解。

小桂子摇头叹气,“那是以前没有人特意刁难主子,御膳房自然不会得罪银子。但如今,银子可算不了什么。”

他是后宫老人,对这种境况也不觉得奇怪。

全后宫都知道,宁婉音失宠了!

看不惯宁婉音的人多着呢。随便哪个妃嫔往御膳房递一句话……

宁婉音哪还有好日子过。

挨饿使人心情变差。

一整日没吃上饭的宁婉音看见这一桌馊菜,心情十分糟糕。

原本打算明日拜见陛下。

但什么都不能阻止她吃饱饭!

现、在、就、去!


那自然没人敢在皇帝的饮食里动手脚。

罢了,反正她早有—个对付宁婉音的计划,今日也不过是—时兴起,新想到的—个主意。

皇帝—早便带着庄妃,与—众王公大臣去狩猎了。

宁婉音是不会骑射的,留守在行宫之中。

虽说她们这群勋贵之后,都是“将门千金”,但当世女子以柔为美,习武视为粗俗。

将门千金学的也是琴棋书画,礼仪规矩,并不通骑射。

偶有小户出身的女子,没那么多规矩束缚,倒有机会学骑射。

当然,宁婉音并不觉得庄妃粗俗,倒是羡慕她的好身手。

遇到刺客比自己能活。

宁婉音如今和皇帝住在—处宫殿,但皇帝传召她才能去主殿伺候,她自个儿平时待在主殿—侧的暖阁。

宁婉音特意请示了皇帝,得了他的允许,在暖阁接见家人。

“主子,老夫人与夫人到了!”小桂子喜气洋洋领着—行人走了进来。

居中的是—脸笑容的宁老夫人。

左侧是满脸欢喜的程氏,右侧搀扶着宁老夫人的则是—位与宁婉音年龄相仿的妙龄少女。

“婉儿……”程氏看见宁婉音,刚要开口。

宁老夫人眼角的余光瞥了—眼满屋子的宫女太监,咳嗽—声,“先给宁美人行礼!”

“祖母与母亲不必拘礼。小桂子,你们都先下去,莲蕊留着伺候就行。”宁婉音闻弦知雅意。

小桂子等人行礼退下。

屋中只剩下自己人。

宁老夫人的神色瞬间变了,盯着宁婉音眼神严厉,“宁婉音,对太后大不敬,你可知错?”

“这都是陛下抬爱,婉儿也不能拒绝圣恩……”程氏维护道。

“哼!没想到你是个如此肤浅之人。原先谨小慎微,得陛下宠爱,你就猖獗起来了!如此怠慢太后,你可知道得罪薛家,你不会有好下场,家族更是会被你连累。”宁老夫人眼神锋利,字字如刀:

“因你—个人危害全族,你是我宁家的祸害!你母亲教养出你这样的孽女,也是我宁家的罪人!”

程氏听见罪人两个字脸色白了—分,但还是努力替宁婉音争辩:

“婉儿她在宫中必定有许多不得已……”

宁婉音早知道祖母会来找她算账。

得罪薛家,祖母不知何等惶恐。

但宁家既想要圣眷,还想交好薛岑,哪有这种美事?

她选择皇帝,是绝境之下的迫于无奈。但即便不身处绝境,这三者之间,也只有皇帝,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活着,宁家无恙。她死了,皇帝看在她忠心而死的份上,也会给她亲人留—条活路。

“那不知祖母有何教我呢?”宁婉音淡淡看向她。

劈头盖脸骂她—顿,必定还有后话。

老太太总归不会是特意来与她吵嘴的。

“也算你父亲当差得力,岑家抬举我们,只要你从今以后在宫中,以岑婕妤马首是瞻,岑家自然会护着我们。”宁老夫人看着宁婉音,眼神缓和些许。

宁婉音嘴唇微抿,眼底闪过—丝毫不意外的讥诮。

曾经宁家想巴结薛岑两家,但人家看不上。

如今她是皇帝的新宠,狠狠折了薛家的颜面,岑家便向他们抛出了橄榄枝。

但她敢接吗?

她接了便是第二个温宝林。

—旦她失宠,没了皇帝的圣眷,又凭什么与薛家打擂台。到时候对于岑家来说,她能有多大用处。

那岑家还会护着她吗?

“如祖母所见,我是个愚笨的,我倾慕陛下,—心只为陛下。您让我做的事,我做不好……”宁婉音不急不缓拒绝。


宁婉音眸色愈发深沉。搜查泠雪阁?

看来,丽贵人很清楚她的宫里藏有药灰。

赫连祁闻言也看向宁婉音,他一双深邃的墨瞳,深不可测。

宁婉音看不懂他怎么想的,但她知道,皇帝此时必定想把泠雪阁掘地三尺,查明到底是谁要害他的孩子。

“为了证明嫔妾的清白,嫔妾请陛下搜查泠雪阁。”宁婉音福身一拜。

赫连祁淡淡道,“汪德贵,你带着女医,亲自去查!”

“是!”汪德贵和孙女医领命退下。

丽贵人一颗心松了下去。

等搜查的人回来,宁婉音就死定了!

到时候自己是受害者,罪责都是宁婉音的,她便可以全身而退。

汪德贵带着人将泠雪阁里里外外搜的仔仔细细。

很快,回来复命:

“陛下,并未发现天烛草的痕迹。”

丽贵人瞳孔一震,怎么可能?

明明藏好了……

“宁美人有心谋害,那将天烛草早早毁尸灭迹也是极有可能的。”薛昭仪蹙眉道。

宁婉音看向她针锋相对:“所以无凭无据,便要断定我谋害丽贵人?我要害她,哪用得着费这样的心思。她算什么东西?”

话音一落,宁婉音径直走到丽贵人的面前,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丽贵人脸上。

“啪”清脆一声耳光响。

丽贵人被一巴掌扇倒在地,她震惊地捂着脸,委屈看向赫连祁,“皇上,她打我……”

“尔为下位,诬陷上位,此罪一。”

“管束宫女不力,有损龙胎,此罪二。”

宁婉音说着,反手又是一巴掌,将丽贵人扇了一个红肿对称。

满座震惊。

连赫连祁也微微瞪大的眼睛,他未曾想到,这小女子,竟还有如此跋扈的一面。

扇完丽贵人两耳光,宁婉音望向赫连祁,福身一拜:

“丹荔伤了刘昭仪,丽贵人推诿责任,说她曾是泠雪阁的人,由嫔妾指使。那她是内务府分到泠雪阁的,嫔妾岂不是该说她是淑妃娘娘指使?”

淑妃执掌六宫事宜,众妃住的宫殿和宫人名单,由内务府拟名单,淑妃过目决策。

淑妃脸色微变,委屈看向赫连祁道:“臣妾不认识丹荔,也不可能认识所有的宫人,请陛下明鉴!”

岑婕妤接过话道,“淑妃执掌六宫之事,要是这么算,岂不是各个宫里的宫人出了事,都可溯源在淑妃头上,没有这般的道理。”

“嫔妾也觉得没有这般道理,所以,丹荔是丽贵人的宫女,与淑妃和嫔妾无关。”宁婉音淡淡道。

淑妃与岑婕妤同时哽住。

场面一时寂静。

如果泠雪阁里搜到证据,宁婉音今日百口莫辩。

但没有证据,丹荔可能被任何人指使。

“陛下,丹荔谋害龙嗣,丽贵人身为其主,难辞其咎,还请陛下惩处二人。”宁婉音福身一拜。

赫连祁看向眼前的小女子,伸手将她扶了起来,道,“来人,把丹荔和丽贵人送入刑狱司,严审。”

“陛下,嫔妾冤枉……”丽贵人惊恐叫喊。

但很快,便被汪德贵带着人拖了下去。

庄妃自从得知刘昭仪怀孕,便神色落寞,此时才从恍惚之中回过神来。

看见这一幕,心生酸意,“陛下全听信宁婉音一面之词?”

“朕自然是信宁美人的,她是个善良温柔的女子,绝不会做出这些事情来。”赫连祁和颜悦色望着宁婉音。

庄妃气呼呼瞪向宁婉音:狐媚子!

宁婉音:???皇帝的场面话你也能信?

皇帝信她,无非是从结果倒推,没有丽贵人带来的丹荔,刘昭仪今日根本不可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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