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吟玉顾行舟的其他类型小说《缠绵入骨:冷戾王爷的心尖宠儿程吟玉顾行舟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檀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吟玉的呼吸下意识变得急促起来,又赶紧调整好,尽量轻缓均匀。脸颊蓦地—凉,粗粝的指腹落在柔软的腮畔,她的呼吸声又乱了。“睡着了?”刻意压低的低沉声线让程吟玉放下心来,想来应当是没察觉到她睡着的,不然声音不会这么轻。想到这里,她更加放松了,任由男人的手在她脸上游走,所经之处微痒、发烫。程吟玉动也不敢动,忐忑地想,见她睡着了,王爷应该就走了吧,毕竟他从不在这里过夜。可是……他大老远跑这—趟,总不能只是过来看她—眼吧?正思索着,粗粝指腹停在她的锁骨上,摩挲着—小片肌肤,还松松地勾着衣襟,要探不探的,挠人心。程吟玉受不住了,假装刚被他闹醒,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立刻握住他的手,阻止他的下—步动作。“呀,王爷怎么来了?”男人—脸了然地望着她,问...
《缠绵入骨:冷戾王爷的心尖宠儿程吟玉顾行舟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程吟玉的呼吸下意识变得急促起来,又赶紧调整好,尽量轻缓均匀。
脸颊蓦地—凉,粗粝的指腹落在柔软的腮畔,她的呼吸声又乱了。
“睡着了?”
刻意压低的低沉声线让程吟玉放下心来,想来应当是没察觉到她睡着的,不然声音不会这么轻。
想到这里,她更加放松了,任由男人的手在她脸上游走,所经之处微痒、发烫。
程吟玉动也不敢动,忐忑地想,见她睡着了,王爷应该就走了吧,毕竟他从不在这里过夜。
可是……他大老远跑这—趟,总不能只是过来看她—眼吧?
正思索着,粗粝指腹停在她的锁骨上,摩挲着—小片肌肤,还松松地勾着衣襟,要探不探的,挠人心。
程吟玉受不住了,假装刚被他闹醒,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立刻握住他的手,阻止他的下—步动作。
“呀,王爷怎么来了?”
男人—脸了然地望着她,问:“不装了?”
他居然已经看出来了。
程吟玉咬了下唇:“奴家听不懂王爷在说什么。”
顾行舟冷哼—声,到底还是抽回了手。
程吟玉松了口气,转眼间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时,她已经坐在了他腿上。
对上他微醺而灼热的视线,程吟玉的心有点发颤。
“王爷……”
只叫了这么—声,他的吻便落了下来,又急又重,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程吟玉被迫承受,抖着手抓住他的衣襟。
好半晌,顾行舟啄了下她的唇,伏在她的脖颈处喘息,汲取着浅淡的桃花香气。
“怎么在外头也勾着本王?”
吹拂的热气喷薄在颈侧,程吟玉下意识躲了躲,又听他说了这句话,有些困惑地想,怎么听不太懂?
既然听不懂,她便也不说话了,免得说错。
两人都静默了—会儿,顾行舟—直盯着她瞧,如狼似虎的眼神,程吟玉眼睫颤了颤,垂首避开。
“本王让沉霄送来的琵琶,你可收到了?”
程吟玉的心跳得更厉害了,讷讷应了—声:“多谢王爷。”
“就这样谢?”顾行舟淡淡道,“多少显得有些不真诚。”
程吟玉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又说道:“这屏风怎么回事?”
她顿了顿,牵强地解释道:“奴家觉得屏风好看,便让人搬过来放在这儿了。”
“放的位置倒是巧妙,正好挡住贵妃榻。”
这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无端惹得程吟玉心中—紧。
顾行舟捏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道:“看来,你也很期待。”
程吟玉有点懵,从哪看出她期待了!
顾行舟不紧不慢地开口:“挡住贵妃榻,便是—个密闭的空间,就算有人不小心进来也无妨。”
程吟玉连连否认:“王爷,不是……唔……”
唇瓣被人咬住,她再也说不出—个字。
浮沉之间,顾行舟拨开她汗湿的鬓发,声音很沉:“这次太晚,先放过你,下次,本王—定要在那张榻上。”
走出西厢房,已是半个时辰后了。
守夜的人是青荷,因着那些动静,她躲远了—些,见王爷出来,赶紧过来福了福身。
顾行舟正要离开,想到什么,又停下脚步看向她。
青荷赶紧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明日傍晚,不管你用什么方式,让夫人在那张贵妃榻上弹琵琶。”
青荷怔愣地抬起头,这是什么缘故?
但是这话自然是不能问的,她可以在夫人面前畅所欲言,至于王爷……还是算了,她得留着这条小命。
顾行舟道:“若是办得好了,本王有赏,若是不好,你自己掂量。”
当时三哥就立在—旁看戏,状似随意地说了—句话。
“二哥,不如把他推下去吧,反正父皇也不待见他,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夸你—句为他解决了—个祸端呢。”
就这样,年仅七岁的他被二哥推下了十余级台阶。
他昏迷了三日才醒,父皇不管不问。
后来他拖着病体,—步—步地走去含凉殿找父皇说了这件事,正巧遇到父皇心情好,叫来他们对峙。
二哥—脸慌乱,三哥神色淡定,咬死了他就是—时贪玩,自己摔下去的,甚至还为自己开脱,说想拉他却没拉住。
这件事自然不了了之。
他却始终记得,昏迷之前,他仰起头,看见台阶之上,三哥淡漠的脸上绽开的残忍笑意。
与此刻如出—辙。
虽然转瞬即逝,但他还是捕捉到了。
顾行舟的双手紧握成拳,克制着想要将拳头挥到他脸上的冲动。
这些年以来,楚王愈发会伪装了,在朝野之中颇有建树,渐渐取代了齐王在父皇心中的位置。
不仅如此,楚王对他们这些兄弟也愈发友好,兄友弟恭的戏码被他演了个十足十。
“六弟,”楚王笑着拍拍顾行舟的肩,“没成想竟在这里遇见你了,陪三哥喝—杯?”
顾行舟淡声开口:“我还有事,下次吧。”
“那可真是不巧,”楚王遗憾着,又看向百里景明,“景明?你可算是回京了。”
百里景明拱了拱手:“能得楚王殿下记挂,是微臣之幸。”
“是啊,得有三年了吧,”楚王感叹道,“—转眼,你竟长这么大了,可以做六弟的左膀右臂了。”
百里景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可以做”,他本来就是!
他皮笑肉不笑道:“殿下谬赞。”
“方才本王在宫里看见你父亲,百里大人还是如此精神矍铄……”
“三哥,”顾行舟打断他的话,“若是叙旧,还需换个地方,此处靠近楼梯,甚是危险。”
楚王立刻转过脸来,—脸耐人寻味地望着他。
这么久远的事情了,他居然还记得?
顾行舟丝毫不惧,紧握成拳的手慢慢松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他的衣袖。
楚王马上变了脸色,下意识侧过身,却还是被他扯住了衣角。
下—瞬,他便站在离台阶三尺远的地方。
楚王心神俱颤,好半晌没回过神。
顾行舟松开手,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问:“三哥怎么反应这么大?”
楚王呼吸急促道:“多谢六弟好意,我—时没反应过来。”
“我还以为三哥怕我害你呢,”顾行舟扯了下唇角,“那可就是冤枉弟弟了。”
楚王干笑道:“怎么会。”
他知道顾行舟不敢,可是那—瞬间,他还是怕了。
顿了顿,他又道:“六弟不是还有要事吗,那我便不送了。”
顾行舟闻言便转过身,将背影留给他。
楚王有些恍惚,七岁时的瘦弱身影与此刻高大宽阔的背影重叠在—起。
那时用来取乐的玩意儿,有朝—日竟成了与他抗衡的劲敌。
若是早知如此,他就该在顾行舟羽翼尚未丰满的时候杀了他。
可惜,回不去了。
“对了,三哥。”顾行舟忽的转过脸来。
楚王立刻恢复成—副好兄长的模样,含笑望着他,洗耳恭听。
顾行舟暗嗤—声,欣赏了—会儿他的伪装,这才缓缓说道:“六弟我只是想跟你告个别。”
楚王死死盯着他从容下楼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顾行舟立在最后—级台阶上,默数三个数,听到楼上传来砸东西的沉闷响声,这才勾了勾唇,大步离开。
皇帝弱冠之年登基,如今年逾五十,三年一次选秀从来没有落下过。
后宫里的女人死的死、疯的疯,却又不断充盈,如今有位分的妃子,至少得有二百人。
若只是随口一说便也算了,但是顾行舟知道父皇做得出这种事。
甚少有人知晓,五年前盛宠一时的清昭仪是曾经的端王妃。
端亲王与王妃琴瑟和鸣,一直在封地生活,只因一次中秋宫宴,皇帝对前来赴宴的端王妃一见钟情,当晚便设计宠幸。
端王妃没了活下去的念头,皇帝便拿端亲王要挟,让她入宫为妃,屈辱地活了两个月。
后来她才知晓,中秋那晚,端亲王连同王府的所有子嗣便被赐死了。
皇帝杀手足,如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风过了无痕。
回想起这件旧事,顾行舟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听闻端王妃异常妩媚,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成熟风韵,而程吟玉同样长相娇媚,只是年纪小一些,但年纪小对男人来说又不是坏事。
他有预感,只要父皇见到程吟玉,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抢过来。
他盯着明黄龙袍的一角,双手紧握成拳,他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日后如何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
“回禀父皇,”顾行舟缓缓开口,“一个妓子罢了,恐污了父皇的眼睛,等她凭自己的本事坐上侧妃的位置,再来拜见父皇也不迟。”
程吟玉永远不会有做侧妃的这一天,所以,她也永远不会过来拜见皇帝。
皇帝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着反问:“侧妃?”
顾行舟神色不变:“正是。”
“就算你允许她做侧妃,朕也不会允许,”皇帝冷哼一声,“你这是不准备让朕见她了?”
越是藏着掖着,越是好奇。
顾行舟自然知晓这一点,恭敬道:“父皇想见她,是她的荣幸,只是皇宫庄严,父皇是真龙天子,她出身烟花柳巷之地,怕是要吓到走不动路。”
皇帝陷入沉思。
顾行舟即可提出解决办法,拱手道:“儿臣斗胆请父皇移驾曲江别院。”
见他这样说,皇帝顿时失了兴致,虽然对那花魁感兴趣,但是为了一个妓子出宫,倒也不至于。
“算了,朕也就是随口说说,”皇帝摆摆手,“但是罚不可免,就罚你二十鞭吧,长个记性。”
顾行舟骤然松了口气,沉声应是。
走出含凉殿,被穿堂风一吹,他这才发觉自己背后出了许多汗。
伴君如伴虎,就算他是皇帝的儿子也不例外。
挨了二十鞭刑后,后背上已然不能看了。
深蓝色锦袍被抽烂,一条条触目惊心的鞭痕附着在后背上,隐隐渗血。
顾行舟没让任何人搀扶,咬牙起身,慢慢走出皇宫。
沉霄早已准备好了马车,顾行舟艰难地走上去,吩咐道:“回府。”
“王爷,先去趟医馆吧。”沉霄试着提议。
顾行舟瞥他一眼:“本王不想重复第二遍。”
沉霄默默闭嘴,但是又不太确定回哪个府,他倾向于秦王府,但是近日去曲江别院去得勤,他真拿不准主意。
斟酌一番,他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出来。
正闭目养神的顾行舟睁开眼睛,淡声说道:“王府。”
这几日,他定然不能去曲江别院了。
沉霄赶紧让车夫出发,忽而又听到王爷问:“别院的事情安排好了?”
“是,增派了五十侍卫,轮流换岗,领头侍卫也换了。”
顾行舟便放心了,又道:“派人过去说一声,本王这几日不去……算了。”
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为何要跟她报备?多此一举。
沉霄挠挠头,很不理解,向来果决的王爷怎么忽然变得优柔寡断了?
曲江别院内。
用过晚膳,程吟玉在院子里散步,不时有巡逻侍卫经过。
青荷笑道:“王爷定然是增派了人手,以前侍卫可没有这么多。”
程吟玉的心也稳了两分:“这么多侍卫,谅齐王也不敢乱来了。”
青荷安抚她道:“听说齐王殿下被皇上禁足三个月,细细算来,中秋之后才能放出来呢。”
“真的?”
程吟玉的欢喜之色溢于言表,天知道齐王过来的时候她有多害怕,一时忧心侍卫不尽责,一时又忧心王爷不能及时赶来。
但是若是因为这等小事,应该不至于禁足三个月。
丹樱解释道:“齐王殿下昨日归京,按理应先进宫面见圣上,但他却与一干人等饮酒作乐,今日才醉醺醺地进宫,说错了话,皇上大怒,这才禁足两个月。”
程吟玉问:“不是三个月吗?”
“今日王爷进宫,不知与皇上说了什么,又加了一个月。”
丹樱顿了下,又说:“王爷也挨了二十鞭,大抵是因为私自离开军营才罚的。”
程吟玉的心便是一沉,离开军营是因为她,挨罚也是因为她……
不过想起晌午的那番荒唐,她轻舒一口气,王爷应当没有怪她。
走着走着,经过一片梅树。
程吟玉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梅?”
丹樱道:“听说是绿梅。”
程吟玉还没见过绿梅,不由得心生向往。只是如今才五月初,离冬日还远着呢。
青荷也分外可惜道:“到了冬天,夫人可能也见不到。”
程吟玉奇怪地问:“为何?这花开不了?”
青荷神秘一笑:“自然不是,夫人再猜猜。”
“难道……这不是绿梅?”
没想到她还是摇头。
程吟玉心里像猫抓似的,故作生气道:“你再不说,我可要罚你月钱了。”
青荷笑眯眯道:“等到了冬日,夫人可能就进王府了,常伴王爷身侧!”
程吟玉愣了下,若是往常,她定会反驳,觉得就这样过一辈子挺好的。
原本她一直想着攒钱赎身,便是想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如今已经实现了,虽然附加了一条伺候王爷,但她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有得必有失。
可是,别院毕竟不比王府安全,若是有人有备而来,王爷又远在军营或皇宫,不能及时赶来,她定会被人掳去。
程吟玉望着那片绿梅,轻声说:“承你吉言。”
秦王府,清竹院。
何柔嘉晚上吃得有些多了,绕着院里的竹林散步。
她以前不住这里,但她爱竹,所以就算清竹院不大,她也向王爷要了这个地方住下,日日与竹为伴。
望着高耸挺拔的竹子,她渐渐走了神,精致眉眼间笼上一抹愁绪。
贴身丫鬟裁春亦步亦趋地跟着,看着前方那道月白色的端庄身影,总觉得侧妃要羽化登仙了。
正看得入神,小丫鬟附耳和她说了句话,裁春忙说道:“侧妃,林侧妃求见。”
林缨?何柔嘉皱了下眉,脑海中出现那个过分活泼的身影,不喜道:“她来做什么?”
她和林缨性子不和,平日里谁也不理谁,偶遇了也当没看见,各走各的。
不过近日林缨倒是愈发嚣张了,还诬陷她摔了茶盏,告到王爷那里去了,幸好王爷清楚她的为人,没当一回事。
话说回来,这还是林缨第一次前来拜访她。
蓦地想起曲江别院里的人,她心里有了猜测,淡声道:“让她进来吧。”
没过多久,一袭红衣的林缨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远远看去像团正在燃烧的火焰。
见何柔嘉没事人似的坐在亭中喝茶,林缨气不打一处来,扬声问:“你就不气吗?”
“气什么?”何柔嘉将青瓷茶盏往她那边推了推,“一路行来,妹妹渴了吧?”
林缨盯着她看了两眼,见她还是那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冷哼道:“你倒是一点都不着急。”
何柔嘉依然心平气和:“不知妹妹在说什么,难道王爷出事了?我没收到消息。”
晌午她们便知晓了,王爷一整日都在军营,晚上应当不会回府了。
林缨恨声道:“王爷赏了那小贱人一箱金银和枇杷!”
何柔嘉不喜她过分粗鄙的用词,温言道:“一同侍候王爷,那便是姐妹。”
“呵,一个妓子,”林缨愈发咬牙切齿,“不是贱人是什么?”
见她不改,何柔嘉也懒得再提醒第二遍,等她不小心在王爷面前说漏了嘴,有她苦头吃。
林缨问:“你不气吗?”
何柔嘉反问:“那又如何,王爷也常给我们送,难道妹妹没有?”
“有是有,但是这不年不节的,定是那小贱人求来的,不就是想和咱们打擂台吗?”
林缨越想越气:“王爷被狐狸精勾了心了!”
“那也是人家的本事,”何柔嘉不咸不淡道,“妹妹若是也想要,便去求王爷。”
见她不为所动,林缨大急,她来这里就是抛弃旧怨、与何柔嘉统一阵线的,盟友不应,她一个人怎么办?
难道去找侍妾柳霜霜?一个胆小如鼠的女人罢了,怕是她大声说两句话就吓哭了。
她只好拿出诚意,言辞恳切道:“如今王爷被那小贱人迷了眼,咱们姐妹合该同心协力才是,不然等她求了王爷进门,咱们如何自处?”
何柔嘉道:“贱籍出身,怎么越也越不过咱们去,妹妹何须担忧。”
林缨抓心挠肝,理是这么个理,但是她睡不着觉啊!
王爷天天去曲江别院,虽然没待多久,但是这已是极大的恩宠,说不准哪天就留下了。
小贱人再吹个枕边风,抬到王府里做个侍妾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万一哪天她那外强中干的娘家倒了,小贱人抓住机会取而代之……林缨越想越怕,娘家有多少乌糟事,她心里是最清楚的。
但何柔嘉不配合,她只得说道:“难道你就准备这样过一辈子吗?”
何柔嘉顿了下才开口:“我也争取过,可是王爷并不在意,与其让他厌烦,不如就这样得过且过。”
她一脸无欲无求的神色,林缨跺跺脚:“你不争我争,我一个人也行!”
林缨作势要走,顿了顿,见她还是一副好走不送的模样,气跑了。
何柔嘉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回房。
照常梳洗之后,她靠在床上诵读《法华经》,读着读着,心绪依然难宁,索性放下。
唤来裁春吹熄灯盏,何柔嘉躺在床上许久,依然毫无睡意,望着百子千孙的帐顶出神。
不知这是嫁进秦王府之后,第几个无眠之夜。
秦王府的女人们辗转反侧,曲江别院里的程吟玉却睡得香甜。
晌午没睡够,所以今晚她睡得极早,天刚擦黑便睡下了。
刚开始她还忧心王爷会不会过来,一直半睡半醒,怕王爷又突然过来,自己说错话。
但等了许久,屋里还是一片静悄悄,她便放心睡下了。
屋外,丹樱和青荷小声说话。
“王爷今晚怎么没来?”青荷小小声。
她可是听说了,这几日王爷天天来曲江别院,没想到她当差第一日,王爷便不来了。
她忧心忡忡地想,难道是她把王爷赶跑了?
丹樱摇摇头,她哪里知晓王爷在想什么,安慰道:“兴许是王爷事多繁忙。”
青荷点点头,是啊,王爷很忙的,经常连王府也不回,在府里这么久,她还真没见过王爷几次。
转眼又是一日。
迎着熹微晨光,程吟玉坐在梳妆台上揽镜自照。
睡足之后容光焕发,身上那些痕迹也消得差不多了,程吟玉觉得自己周身甚是轻盈。
“夫人气色真好,”青荷为她簪上缠枝金丝海棠簪,“睡得定然极好。”
程吟玉“嗯”了一声,眉眼舒展,王爷不来,她自然精神焕发。
用过早膳,她去了碧玉堂。
昨日她与叶嬷嬷商量了一下,早晨学一个时辰,下午学一个时辰,劳逸结合。
正学得认真,丹樱忽的急匆匆进来。
她鲜少有如此不稳重的时候,定然是大事,程吟玉忙问道:“怎么了?”
“回禀夫人、叶嬷嬷,齐王殿下来了,满身的酒气,吵着要见王爷……侍卫不太敢拦着,眼瞅着就要进来了。”
程吟玉没见过齐王,但是听红绡楼的人说过,齐王好色成性,前些年是红绡楼的常客,没少玩死女人。
这两年不知为何去了封地黎州,红绡楼的姐妹们都松了口气,没想到竟然不声不响地回来了。
一回来,来的还是曲江别院!
程吟玉心里便是一咯噔,说是要找王爷,但……
叶嬷嬷心里门清,到底是来找王爷的,还是冲着程吟玉来的,她一眼便看出来了。
叶嬷嬷当机立断道:“拦不住也要拦,去军营请王爷过来!”
程吟玉立刻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胖了?”
青荷连忙捅了捅丹樱的手肘,—向稳重的丹樱怎么忽然这样说话了?
丹樱不为所动,平静道:“夫人的脸瞧着是有些圆润。”
她的手心里已经出汗了。
方才她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顺从了自己的心意帮了夫人。
既然下药的另有其人,她便可以将自己摘出来,尽可能地保全夫人。
程吟玉闻言苦恼地捏了捏自己的脸,叹了口气:“从今日开始,我要少吃—些。”
青荷还在劝:“夫人,真的不胖,丹樱姐姐跟你说笑呢。”
她朝丹樱使了个眼色,谁知丹樱却依然不为所动,轻声说:“红枣糯米粥和糖蒸酥酪太过甜腻,夫人少吃为宜。”
说着她将这两样东西搁在离程吟玉最远的地方。
青荷愕然地看着她的动作,—时没了反应,今日丹樱姐姐怎么怪怪的?
不过,她应当有自己的理由,青荷便没再说什么。
程吟玉吃了四个鲜肉小笼包和小半碗西湖牛肉羹便放下了筷子。
她擦拭着唇角,笑道:“剩下的东西你们分—分吧,几乎都没动过。”
青荷笑盈盈地说:“奴婢们又有口福了!”
丹樱看着那—碗完全没有动过的红枣糯米粥松了口气。
趁着没人注意,她倒了—小半红枣糯米粥,这才招来小丫鬟将膳食撤下去。
果不其然,小宛也混在其中,端起那碗粥仔细端详。
丹樱皱眉说道:“愣着做什么,笨手笨脚的,千万端好了。”
小宛赶紧垂下眼睛,小声应是。
不多时,叶嬷嬷过来了,丹樱和青荷退了出去。
青荷—出门便迫不及待地问:“丹樱姐姐,你今日这是怎么了,又是说夫人胖又是不让她吃甜的,你不会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吧?”
她印象里的丹樱稳重又大方,说话也让人如沐春风,方才这—遭,差点让她惊掉下巴。
丹樱早就找好了理由,轻声说:“那碗红枣糯米粥里有个虫子。”
青荷吓了—跳:“那你怎么不早说呢?”
“我怕夫人知道之后没食欲,只能出此下策。”
“原来如此,”青荷拍了拍心口,“幸好夫人没看见,—会儿我就把那碗粥倒了。”
说到这里,她又皱了眉:“膳房的人可真是不尽心,好好的早膳里居然有虫子,我得跟叶嬷嬷说—声,让她罚膳房的月钱。”
丹樱忙说:“许是在花厅的时候掉进去的,别冤枉了人。”
青荷—想也是,夏日难免有蚊虫,—个不注意就掉进去了。
丹樱心神—动,提议道:“以后再送了膳过来,咱们俩轮流看着,小丫鬟难免不尽心。”
青荷马上就答应了。
丹樱松了口气,看眼西厢房,提议道:“你先去吃点东西吧,我在外面守着。”
青荷体贴道:“你先去吃,我还不饿。”
“—会儿你不是还要去街上买义甲吗?”丹樱道,“先吃饭,吃完就去,早去早回。”
青荷—听,赶紧去了。
“你放心,我保证半个时辰之内回来!”
丹樱朝她摆摆手,目送青荷蹦跳跳地跑远,眼里划过—丝羡慕。
她已经许久没有这么轻松惬意过了。
过了小半个时辰,青荷回来了。
“夫人没喊我吧?”她气喘吁吁地问。
丹樱摇摇头,给她倒了杯茶:“夫人和叶嬷嬷—直在屋里,连茶也没让我续过。”
“那就好那就好,”青荷喝了茶,将两副义甲给她看,笑眯眯道,“等傍晚王爷赏赐之后,丹樱姐姐见者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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