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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结婚了,前男友知道抢了前文+后续

金三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通讯录里有三条未接来电,来自池凛。温以馥一眼带过,直接点开微信消息。她一边想好措辞,一边编辑文字,用委婉而礼貌的言辞回绝面试公司的人事。尤其是第一家面试的酒店,自己甚至连入职体检都做完了。消息刚发出去,那边人事还没回复,一通来电就拨了进来。温以馥看着来电备注,额角隐隐一阵抽痛。她接起电话,“贺总。”“小温啊,你那边联系的承接单位最后怎么样啦?我一直在等你消息呢。”语气里能听得出,一向稳如泰山的贺总也有点急了,大概率,酒店这个月业绩很受影响。温以馥虽然已经有辞职不干的念头,但到底还得亲自回去办离职手续,少不了还要跟上面这帮人费心周旋。她耐着性子安抚贺总几句,又说:“我这边,家里最近的确是有点事,分不出心来好好处理。这样,我把负责人的联...

主角:温以馥祁宙言   更新:2025-05-04 12: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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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以馥祁宙言的其他类型小说《要结婚了,前男友知道抢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金三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通讯录里有三条未接来电,来自池凛。温以馥一眼带过,直接点开微信消息。她一边想好措辞,一边编辑文字,用委婉而礼貌的言辞回绝面试公司的人事。尤其是第一家面试的酒店,自己甚至连入职体检都做完了。消息刚发出去,那边人事还没回复,一通来电就拨了进来。温以馥看着来电备注,额角隐隐一阵抽痛。她接起电话,“贺总。”“小温啊,你那边联系的承接单位最后怎么样啦?我一直在等你消息呢。”语气里能听得出,一向稳如泰山的贺总也有点急了,大概率,酒店这个月业绩很受影响。温以馥虽然已经有辞职不干的念头,但到底还得亲自回去办离职手续,少不了还要跟上面这帮人费心周旋。她耐着性子安抚贺总几句,又说:“我这边,家里最近的确是有点事,分不出心来好好处理。这样,我把负责人的联...

《要结婚了,前男友知道抢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通讯录里有三条未接来电,来自池凛。

温以馥一眼带过,直接点开微信消息。

她一边想好措辞,一边编辑文字,用委婉而礼貌的言辞回绝面试公司的人事。

尤其是第一家面试的酒店,自己甚至连入职体检都做完了。

消息刚发出去,那边人事还没回复,一通来电就拨了进来。

温以馥看着来电备注,额角隐隐一阵抽痛。

她接起电话,“贺总。”

“小温啊,你那边联系的承接单位最后怎么样啦?我一直在等你消息呢。”

语气里能听得出,一向稳如泰山的贺总也有点急了,大概率,酒店这个月业绩很受影响。

温以馥虽然已经有辞职不干的念头,但到底还得亲自回去办离职手续,少不了还要跟上面这帮人费心周旋。

她耐着性子安抚贺总几句,又说:

“我这边,家里最近的确是有点事,分不出心来好好处理。这样,我把负责人的联系方式都发给您,回头您看看,安排合适的人去当面跟他们洽谈,您看呢?”

贺总坐到这个位子上,当然也是人精,从温以馥这番话里瞬间听出第二层意思。

他愣了愣,语气沉下来,干脆点破:

“小温,你到底什么情况?这样把自己的客户都转接给别人,难道你是不打算干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温以馥也没什么不好说出口的。

她语气故作黯然,“抱歉贺总,我最近真的出了点事,老人身体不好,我得尽孝,也有打算尽快结婚,以后可能不得不留在老家。是我辜负了您对我的栽培,请贺总体谅。”

贺总直接炸了,声调猛地拔高。

“什么体谅?!你你,你别给我搞这些啊!”

像是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他喘了口气,又缓和下语气:

“小温啊,我先前就说过,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提,你在酒店这些年,我什么时候没照顾过你?啊?”

“年年上面评选,我第一个给你提报告,有往上爬的好机会,我是先紧着你啊!”

“你一向坚韧能干,不能因为一点点小挫折就突然打退堂鼓。你在这里五年,爬到总经理的位子,积攒下的人脉,这是不可多得的财富呀!再过三年等我走了,替你操作操作,你完全有胜算接我的班!”

“换了其他单位去,从头再来,再熬多少个五年才能熬上去?难道你就不可惜?!”

温以馥静静听着,不说话。

贺总长叹一声,语气深重:

“我劝你慎重考虑,客户那边,你就先不用管了,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和状态,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总之我告诉你,你辞职,我不批!”

“有什么话,等你回单位来,在当面跟我谈!”

这个结果在温以馥的意料之内,她面无波澜,迟疑开口:

“是,贺总,那我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您看这休假,能不能先延长几.....”

贺总听都没听完,直接‘啪’地挂了电话。

‘嘟嘟嘟’

温以馥:“......”

算了,延不延长都无所谓,反正她回不去。

*

当天吃过晚饭,金卉如来帮温以馥收拾行李。

第二天一大早,趁着小区里没什么人,老两口将女儿送下楼,在小区门口打了辆车。

司机帮忙把行李箱搬进后备箱。

温时信隔着后车窗叮嘱温以馥,“好好吃饭,别想太多,万事有爸爸妈妈呢,啊。”

温以馥动容,眼眶酸涩勾了勾唇。

“嗯。”

金卉如:“以馥,你以后就别自己开车了,车修好了,我让爸爸从4S店开回来,等这边安排好,我们开车去接你。”

“好。”温以馥伸手握住爸爸的手,“爸爸按时喝药,不用担心我,我好好的。”

“好,好。”

温时信眼睛也红了,轻轻握了握她手,就从车边退开。

“司机师傅,麻烦您开慢点儿,我女儿是孕妇,你多担待,谢谢啊。”

司机大叔也很和蔼可亲,忙笑着应下。

“放心吧。”

温以馥跟老两口告别。

出租车开出去老远,她收回视线,将车窗升上去,就听司机笑呵呵闲聊似的问了句。

“这是回婆家吧?”

温以馥浅浅一笑嗯了声,也没解释。

司机自顾感慨,“都说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你看看,亲生爸妈到底还是亲生爸妈,遇事还是得指望自己父母。”

“不是我多嘴,丫头你瞧着条件也不错,爸妈也是体体面面的,都是城市人了,干嘛还往郊区嫁?不说别的,这来回车程算上也得两个小时的距离。”

“嘿,指定是当初被爱情蒙蔽了双眼,没考虑那么多,是不是?”

温以馥听着,这话挑挑拣拣的,倒也有一部分贴切。

她笑了笑,“嗯,只怪当时太年轻了。”

“啧。”

司机顿时更来劲儿了,叹气说:

“你们现在这些年轻小姑娘啊,多数都在蜜罐儿里长大的,用那句话说,各个儿恋爱脑,就是思想太单纯。”

“这结婚,对方不止要长得差不多,家庭条件得好,那是最起码的呀!远嫁,那更是婚姻绝对不可轻易突破的底线.....”

温以馥没接话。

许是反应过来,自己对个孕妇说这些,也不太恰当。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又讪讪笑了笑,改口往回圆。

“当然,这爱情当然也很重要,过日子,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儿。这两年咱们这儿发展旅游,郊区也不错,我看你婆家这块儿,这不都划到景区里了吗?条件那肯定也是不错的,是吧?”

温以馥依然笑笑,嗯了声。

似乎看出她不爱聊天儿,司机哼哼哈哈自己说了几句,也就安静了下来。

他大概不甘寂寞,接着打开车载电台,开始听音乐。

温以馥靠着车窗边,静静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绿意,听着电台里播放的流行音乐,心境逐渐安静放松。

*

这边,温以馥在老家民宿里住下来,每天闲着没事睡到自然醒,吃过饭就在山间竹林里随意溜达溜达,晚上再跟老两口视个频通个话。

日子也过得又在惬意。

转眼到了三月底。

这天,金老师在视频里跟她聊婚宴计划的进度。

“...该通知的呢,我们都通知到了,婚宴那边日子也不好订的太紧,回头再被人猜疑说闲话,毕竟做戏,就要做全套嘛。”

“对了,今天池凛又找上门来,我们家要办婚宴的事情,他也知道...”

温时信挤进视频画面,一脸严肃问温以馥:

“那小子是不是又骚扰你?”

温以馥眨了眨眼,“我把他电话拉黑了,是有再打过来,不过现在看陌生号码我都不接。”

温时信脸色好转,很快语气温和叮嘱她。

“我跟你妈妈商量过,做戏做全套。”

“对外人是说,女婿工作性质特殊,常年在国外,老家这边就简单办个婚宴,请大家吃顿饭,随礼也免了,到日子来串场的演员我们也都订好了。”

“唯一怕的是,池凛那小子来捣乱!”


“他?谁?”

金卉如手里擦着盘子,偏头盯她一眼,压低声嗔斥,“叫阿凛哥,没大没小。”

温以馥撇了撇嘴,从水果盘里叉了颗葡萄塞嘴里。

果然,很快等到了解释:

“阿凛现在可了不得,听说他在国外跟人合伙开什么软件游戏公司,应该是效益不错,现在回来要在国内开分公司了,想请你爸爸挂个法律顾问,可能也有一些事情吧,需要动动老温的人脉。”

温以馥心想‘果然如此’,不由低哂摇头。

“无事不登三宝殿...”

“怎么说话呢?”

金卉如不爱听了,啧地瞪她一眼。

“那是你阿凛哥,我跟你爸爸的半个儿子!你忘了人家上学那会儿天天熬夜给你补课了?逢年过节什么时候没来咱们家走动过?帮一点小忙而已,还不是应该的?”

温以馥拧了拧眉,垂着眼摆水果盘,不吱声了。

金卉如看着她,不禁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阿凛有能力留在外面,但他还是选择回来发展,这是好事,我跟老温都很高兴看到这个结果,他很早就没有家人了,这些年几乎成了咱们家的儿子,这孩子心里跟我们亲。”

又说,“妈妈跟你说,人老了,都喜欢儿孙绕膝儿女守在身边,要是你也能回来,别说能有什么大出息,我跟老温就是养着你一辈子,都舍不得逼你嫁人。可你一个人留在燕市.....”

听着话题马上就要不对劲,温以馥连忙端起水果盘,适时打断她。

“行行行,我弄好了,我先给他们端过去啊。”

说完不等金卉如开口,端起水果盘快步走出厨房。

看着女儿逃避的背影,金卉如长长叹了口气,面上掩不住忧虑。

*

水果端到阳台,两个男人正聊到正事。

池凛说到一半儿的话停了停,偏头看她一眼,温笑点头。

“谢谢。”

温以馥扯动嘴角回以敷衍笑容,很有眼色的转身走开。

她没再回厨房,而是径直回了房间。

关上门,趴到床上拿出手机,点开未读消息,是部门领班和下司主管的关怀,顺便问了点业务上的事。

花了点时间跟两人做好交接,放下手机刚打算睡一觉,就听‘嗡嗡’一声,又有消息进来。

她点开消息,主管冯茜语态关切:

温总,那您先照顾家里的事,工作上有什么安排随时交代我,我尽量不打扰您休假咯~

不过您什么时候回来?温总不在,咱们客务部都没有主心骨,您确定了返程日期提前说一声,我好帮您订机票。

冯茜是个机灵人,她比温以馥大三岁,甚至已经有一个三岁的儿子。

温以馥年纪轻轻就早早爬到很多人头上,当然多的是人嫉妒不满,还总在背地里阴阳怪气议论她是非。

但没奈何,温以馥就是有资源,人家每个季度都超额完成业绩,酒店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温总是顶梁柱?

客务部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每年年终奖是其他部门的三倍,私底下每季度部门内部发的竞技奖就更别提了,简直令人望尘莫及嫉妒生恨。

但别人不服,客务部上上下下却都敬服,都要养家糊口,谁跟钱过不去呢?

平日里,所有人最怕的是温以馥休假或出差。

老大一不在,酒店内部的牛鬼蛇神全支棱起来,什么事到客务部这边就要拖一拖,反正是得拿捏一把。

问就是‘得找领导签字,别急’,偏你还挑不出错。

冯茜这个主管得事事亲力亲为,来回跑断腿,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温总要是在酒店,那就像定海神针,天下太平,大家日子都好过。

然而,差事难办倒不是最要紧的,反正没人真敢惹恼客务部,早晚得都给她签字盖章,不敢耽误正事。

最要紧的是,除了客务部,其他部门人人背地里都盼着温以馥跳槽,有点风吹草动,就觉得温以馥这次真要另谋高就了。

这刚过完年,才三月份儿,又迫不及待休年假,这太反常了,猜什么的都有。

私底下的议论纷纷,令客务部人心惶惶。

冯茜这才忍不住,话里话外的试探了一句。

这一试探,看到温以馥的回复,冯茜顿时心底一咯噔。

还不确定

你们忙,机票我自己订,先这样。

短短两句话,言简意赅,意思模糊,冷淡疏离。

莫名地,冯茜有种不好的预感...

*

温以馥下午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得沉,醒来后天都快黑了。

她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伸了个懒腰,就见金卉如和温时信正在餐厅和厨房忙碌。

“醒了?”温时信忙端起桌上的菜,“爸爸给你热菜啊,饿了吧?坐这儿等会儿,马上就好。”

温以馥眨了眨眼,看了眼墙上挂钟,又走到厨房前往里看。

“才六点,饭吃这么早?”

金卉如正往消毒柜里放餐盘,听言回头看她,“早什么?阿凛刚走,他开车回公司那边,路上堵车要四十多分钟的。”

温以馥斜靠着门框抱臂撇嘴,“哦,我得吃剩饭...”

“专门给你留出来的!”金卉如无奈地瞪她,“真是小祖宗,我养你这么大,给你吃过一口剩饭吗?”

温以馥扑哧笑出来,朝妈妈比心。

“亲生的妈妈,爱你哟~”

金卉如也被逗笑,“赶紧去洗手!”

温以馥乖乖去洗手,回来饭菜已经盛好,她不太饿,但看着色香味俱全的糖醋排骨,顿时嘴馋。

一屁股坐下开吃,然而吃着吃着,后知后觉气氛不太对。

吐出嘴里的骨头,她试探着抬眼。

餐桌对面,金老师和温律师并肩端坐,两双眼睛齐齐盯着她。

温以馥头皮一麻,心说,坏了,要来......

“以馥啊。”温时信斟酌着率先开口,“这会儿没别人,你跟爸爸妈妈说实话,是不是遇到难题了?”

温以馥捏着筷子垂下眼,“我先吃完饭,行不行?”

“好,你吃。”金卉如在桌子下扯了下丈夫,笑意温柔哄道,“你先吃,不急,吃完我们再聊。”

温时信心底叹了口气,也没再追问。

温以馥垂着眼安静吃饭,然而被四只眼睛这么直勾勾盯着,她喉咙里仿佛堵了块骨头似的,吞咽艰难。

再吃下去,她怕自己会噎住。

于是很快放下碗筷,背靠餐椅坐好,长吸了口气,语气平静说道。

“爸,妈。”

金卉如和温时信齐齐看着她,眼睛微睁,不自觉呼吸一屏。

......


在一起五年,温以馥从没有主动打听过祁宙言的家世,他的家庭和亲人。

她觉得这些事,在彼此相处中,会自然而然聊开。

对方越不提,她反倒就越没兴趣知道。

但现在不一样了,尽管不再想跟他结婚,她反倒就更有兴趣想知道他的一切。

从心底里来说,温以馥一时也辨不清,自己到底是放不下,还是想给他个机会。

“不先吃饭?”

祁宙言没料到她一醒来,就要单刀直入这个话题。

不过转念一想,这不是代表,她还是在意,还是有点不甘心?他不由唇角勾起抹笑。

温以馥托着腮摇头,懒懒垂下眼:“刚睡醒,没胃口。”

祁宙言下颚微点,绕到她身边坐下,开口说出斟酌一下午的第一句话。

“本来这些事情,还不该让你知道。”

温以馥眼皮还有点酸倦,听他一副想要长篇大论的语气,干脆改成双手托腮,闭目养神。

“...京里祁家三代政客,到这辈四个堂兄弟,两个从军,两个从政,我是第五个。”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别扭?

四个堂兄弟,他是第五个??

温以馥睁开眼,扭脸看向他。

祁宙言唇角淡勾,“十二岁那年,父母离婚,我跟着我妈回到祁家,改姓祁,其实是老爷子的外孙。”

温以馥心头了悟,是这样。

“离婚后她为情所伤,经常发疯,摔打东西,打骂人,还几次自杀,最严重的一次,想带我一起死。”

“祁家人为了不让她出事,就把她送到精神病院,派人严加看管起来。”

“没过两年,她死了。”

这种经历,正常人听起来都未免心惊肉跳。

温以馥瞬间醒神,她看祁宙言,却见他神色平静,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

“寄人篱下,我要看很多人眼色行事,想捱到成年,就搬出祁家。”

“但事与愿违,那年祁家老二带队执行任务,死在了以色列。”

“老四贪污受贿,被安排逃到外面,这辈子都回不来。”

“老大一边忙着跟老四撇清关系,忙着稳固政途,还要背地里替他擦屁股,替他遮掩行踪,一着不甚可能也得搭进去。”

“现在就剩个老三还在部队艰难往上爬,老爷子和两个舅舅不放我走,他们等着我替祁家撑门面。”

“树大根深,却残枝断叶,必须有人顶上去,搀扶祁家老大一把,不然等祁家摇摇欲坠,先被舍下去垫脚的,只会是我。”

他苦笑,“这么说,能听明白?”

祁宙言言辞多少有点隐晦,但温以馥听懂了他的处境。

她眼帘轻眨,不答反问:

“既然这样,为什么来招惹我?”

明明知道自己身不由己,当初就不该招惹她。

祁宙言黑眸微暗,蹙了下眉,半晌才说:

“没有为什么,太孤独,太寂寞,你对我嘘寒问暖,我需要你。”

温以馥觉得这理由很可笑,五年的感情到他嘴里,换来一句‘我太寂寞’。

她笑出声,“只是因为寂寞,需要找个人排解。”

祁宙言拧眉,又声线温柔解释:

“你在我这儿,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一切。”

他就像是孤独的天狗,在黑夜里遇到一轮皎白圣洁的圆月,于是蠢蠢欲动贪恋舔舐着,想要将圣洁月亮吞噬掉。

想拥有她,满足自己的欲望,想让她陪自己一起沉沦在夜幕里,做彼此的伴侣。

“美好?只对你嘘寒问暖就是美好了?”

温以馥轻声失笑,“祁宙言,你是多缺爱呢?”

“我缺爱,所有人敬我而远之,只有你义无反顾拥上来。”

“祁家那么需要你,你身边还会少得了名门千金?恐怕早就给你寻觅好了合适的政治联姻对象。”

祁宙言神色晦暗,长臂搭在她身后椅背上,一手握住她手。

“没有,小咪。”

温以馥冷眼,明显不信。

他眼眸里暗色闪烁,语声艰涩解释:“有一段不好的经历,我在京圈那些人眼里,不太正常,所以没有女人敢靠近,不会有联姻。”

温以馥拧眉打量他,“什么经历?”

祁宙言眼帘低垂,喉结轻滚,哑着嗓子说:

“你知道,会嫌弃我。”

看他这难以启齿的反应,温以馥眉头皱的更紧,甚至心底已经无端萌生出许多种无厘头的猜测。

“...那年我曾被祁家老四恶整,私底下,传一些丑闻,有些恶心事我不便同你细讲,只要你知道,那件丑闻在京圈上层不是什么秘密,绝不会有政治联姻。”

被人恶整?丑闻?

温以馥面无表情,脑子里的念头更飘的没边际了。

祁宙言顺势搂住她,脸埋进她颈窝,像只被扒开肚皮无地自容的大狗,语声也发闷。

“很恶心,不想提,不问了好不好?”

温以馥脖子被蹭的很痒,忍不住皱眉推他。

没推开。

“松开。”

祁宙言不撒手,还顺势撇开话题:

“暂时留在老家也好,那边我正要着手一些急事,准备调回京里,这段时间有人会盯得很紧。”

他顿了顿,又低下声:

“不提分手了,好不好?”

“不好。”

温以馥无动于衷,“当初我不知道你是白是黑,五年,你连最起码的坦诚都做不到。”

“你故意引诱我,哄骗我,害我识人不清。”

“现在我清醒了,明白么?”

祁宙言眸色幽黯,一时竟无法反驳。

*

这晚两人分房睡。

约莫凌晨四点左右,客厅里传来摩摩挲挲地动静。

温以馥睡醒,天已经亮透。

她打了个哈欠,擦掉眼尾挤出的生理性泪水,摸索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九点多钟,屏幕上还有两条未读短信提示。

卡放餐桌上,记得吃早餐

两周后,等我陪你产检

温以馥没回,直到洗漱完走出房间,在餐桌上看到一张工商银行卡,这才反应过来。

这卡里大概是先前那‘五百万’。

她捡起卡看了看,还挺新鲜地挑了下眉。

这还是祁宙言第一次不拿现金,而是给卡。

桌上有早餐,温以馥端到微波炉热了热。

简单吃过饭,她直接下楼打车,回家。

温家这边,温时信和金卉如是一夜没睡踏实,早早的就起来了。

温以馥推门进家,就见温时信立马从客厅里露头。

“以馥?”

“诶。”

温律师立马开叱:“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儿你?你怎么还能跟他回去过一夜!那断就得断干净知不知道?!”


‘双胞胎’彻底转移了温律师的心思。

他没空再追究温以馥为什么这么晚回来,而是转头跟金老师嘀嘀咕咕。

老两口一边做饭一边商量。

直到开饭,温以馥帮着摆好碗筷,端菜上桌。

一家三口坐在饭桌前,先展开家庭会议。

温时信表情严肃地开口,“双胞胎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律所前两年,就有个女律师,因为怀双胞胎早产,生的时候不顺利呀,子宫都给切了!不止大人掉半条命,小孩子在保温箱里待了二十多天!”

温以馥抿抿唇,无奈地看着他。

“爸爸,你别吓我好不好?”

“谁吓你?”金卉如接话,“爸爸说的都是身边的例子!前面那栋楼,以前跟我们经常早上散步遇到的吴奶奶,她儿媳妇儿去年才生的龙凤胎,也是早产!”

金卉如捂着胸口,说起来都一脸的后怕:

“诶哟,听说那两个宝宝在保温箱里也是待了二十多天呐!儿媳妇儿月子里就天天哭,后面也没奶喂宝宝,身体都没养好,到现在还病恹恹的。”

温以馥左看一眼温时信,右看一眼金卉如,心情被老两口搞得无比复杂。

温时信语气严肃地宣布:“总之,你后面什么都不要做,有我跟你妈妈轮流陪着你,不准再一个人乱走动。”

“等月份大了,干脆门都不要出!”

“我们家往医院去,少说二十分钟的路,算算堵车停车,那么久,有点意外根本赶不及。”

“我跟你妈妈商量后决定,到时候再看,如果有必要,以防万一,咱们就早点办住院,住院待产,心里也踏实。”

金卉如点点头,“爸爸说的对,你没经验,就听我们的。”

温以馥心情既复杂又动容。

遇事,还得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比起祁宙言几句担心的话,实则却什么都替不了她,至少爸爸妈妈能全心全意陪伴她,为她和宝宝的安全着想,在第一时间迅速做好周密的安排。

温以馥庆幸自己当初选择回家来,选择跟爸爸妈妈坦白一切。

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像爸妈一样对她掏心掏肺。

“好,我听话,听你们的。”

*

第二天,祁宙言飞燕市。

登机前看了眼手机,温以馥从昨晚到现在一直不回他消息,心头顿时心浮气躁。

落地后,他第一时间通电话,温以馥依然没接。

祁宙言靠坐在车门边,长腿微屈敞开,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心情已经悔不当初。

——后悔昨天不该那样对她,现在是大意失荆州,前功尽弃了。

一连十天半月,温以馥不给他半点回应。

微信消息和通话都形同虚设,她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临到五一假期,祁宙言原本想直飞蜀城,头天晚上却被老爷子一个电话叫回京。

半夜落地,回到京里的住处凑合一晚。

第二天一早,他自己开车回祁家老宅。

“...没什么大事,他们都没空,正好喊你回来,聊聊上调回京的事。”

后花园石亭下,祁宙言陪祁老爷子下棋,听言脸上没什么波澜,捏了枚白子落盘。

“文件已经到我手里,最近抽空,我会跟上面一一走动,您不用费心。”

他长腿屈分,闲适坐姿下背脊依然端直,神色沉稳声腔清淡,语气举止透着十拿九稳地松弛感。

祁老爷子看他一眼,眼尾皱纹似夹出两分笑意,慢吞吞落下黑子。

“还那么忙?这个节骨眼儿,一有空你就该回来。”

祁宙言探入棋钵里的指尖顿了下,淡笑解释:

“也不能表现太心急,总得把交接工作安排好,免得后面横生枝节。”

老爷子挑了下眉,微微点头。

“你谨慎,比你大哥强的多,他就是白长了岁数。”

话题转到祁家老大身上,祁宙言心头一松,不动声色接着话问。

“出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祁老爷子眉毛斑白,似扫了兴致般皱了下眉,随手丢下攥在手里的几枚黑子。

他也不说话,垂着眼端起手边茶碗,神色不明的拨弄杯盖,低头喝茶。

祁宙言视线在老爷子脸上落了落,心情渐渐松弛,转目看向立在老爷子身后的中年男人。

对方穿深灰色中山装,胸前别着党徽,更像是在行政大楼里办公的常务,在祁家,却常年充当管家的角色。

两人视线对上,对方点头微笑的表情无懈可击,用汇报工作的语气不疾不徐告诉他。

“税务那边一年正忙,等六月份收尾,副局上面那位也要调岗,祁副局有点私事没处理干净,纪检组有人先跟老爷子通了气,恐怕这机会,又要便宜了江家。”

祁老爷子因此,心气不顺。

祁宙言眸光微动,淡笑问:“什么私事?”

“你忙自己的,不用管他。”

祁老爷子冷哼一声,将茶盏重重蹲在石桌上,“各管好各,别再让他反过来拖你后腿。”

祁宙言听罢,也不再多问。

话听一半,事却要做满。

既然专程叫他回来,又聊了这话题,就不可能真是闲话。

陪老爷子用过午膳,祁宙言找了借口离开。

车一开出老宅,就给程集礼拨了通电话。

“替我准备几份东西,下午两点要。”

“哦,好,我一会儿给您送过去。”

“晚上安排一桌,跟税务牛局见个面,我联系人,你定好位发给他秘书跟司机。”

“诶!收到,祁局。”

*

整个五月份,祁宙言行程安排到满。

京里燕市两地飞。

他没时间再烦温以馥。

温以馥的小日子也舒快自在。

蜀城入夏,五月初老家民宿的生意忙的不得了,景区里客源稠密,房间每晚都供不应求。

温家一家三口回来一住就是大半月,忙碌的日子一天天过得飞快。

月底前客流稀疏下来,闲来无事,温以馥吃完晚饭上称一踩。

好家伙,天塌了!

胖了六斤!

她惊愕一秒,先下意识伸手摸肚子,看形状没什么变化,手感还真软乎了,一捏一层肉。

连忙走到镜子前照了照,捏着两腮软肉,温以馥一脸地惆怅。

脑子里几乎一瞬间浮现樊雪的模样。

该不会等她生完孩子,也会变成脱发腰圆臂大腿粗的样子吧?

温以馥一向对自己的身材管理严格,心头萌生几分危机感,她转头就捡起手机,开始搜索市内的孕妇瑜伽班。

正坐在柜台后对着手机埋头研究,就听头顶软糯糯的一声:

“姐姐,我们定好房间了~”

温以馥一抬头,就见一对父女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正站在柜台前等着办入住。

院子里似乎开始下雨,小姑娘抱着爸爸的脖子,细软的娃娃头和花裙子上都溅湿了。

温以馥连忙起身招待。

“哦,不好意思,先生您请出示证件。”

“这儿,谢谢。”

男人将早就拿出来的身份证递给她,又随意打量一眼四周,笑着问了句:

“以前来过一次,我没记错,这家老板是姓温吧?”


一路无言。

温以馥心情有点烦。

烦躁地情绪归根究底是因为两人在餐厅的争执,还有一点,是因为肚子里怀的是双胞胎。

她总预感,祁宙言这人看重自己的血脉,双胞胎会引起他双倍看重。

他说不定真的会出尔反尔,等孩子生下来后,看到小豆丁们太可爱,奶乎乎喊他‘爸爸’,他就要不择手段把她们抢走了。

这样想着,温以馥原本还很宽容的心态发生转变。

这个男人掌控欲太强,她得提防他了。

*

黑色红旗车驶入小区车库,在车位上停好。

两人先后下车,一起走进电梯厅。

电梯门打开,一对夫妻带着几岁的小朋友从里面出来,爸爸背着行李包抱着小男孩儿,妈妈跟在一旁手里拎了水壶和遮阳帽,一副要出门郊游的样子。

一家三口脸上洋溢着笑容,说说笑笑的从两人身前走过。

温以馥收回视线,便见祁宙言伸手挡着电梯门,朝她偏了下头示意。

她先走进去,男人紧随其后,摁下楼层。

电梯门关上,中途一层未停,直达15楼。

温以馥刻意放慢脚步,等祁宙言去开门,然后跟在他后面进去。

祁宙言将门带上,站姿闲散一手搭在门把手上,淡淡含笑看她换拖鞋。

温以馥换好鞋,放下包,自己朝里走。

客厅里的窗户半开的通风,屋子里也打扫的很干净,看得出刚擦过不久,的确是昨晚连夜打扫过的样子。

“家具已经在运来的路上,过几天就能换上。”

祁宙言跟进来,两手撑在胯骨上,立到她身侧,触目笑睨她一眼。

“新家具可能味道也大,你在那边多住一阵儿也好,我已经跟物业交代过,回头他们会负责过来,帮忙开窗通风。”

温以馥扭过脸看他一眼,毫无情绪‘嗯’了声,然后走到沙发前,轻捋裙摆坐下。

“不是要看流水吗?就在这儿看吧。”

一副‘赶快看,看完我还要走’的语气。

祁宙言无奈勾唇,摇了下头,转身走进餐厅去给她倒水。

“去书房,用电脑。”顿了一秒,又问了句,“给你买的防辐射衣服穿了?”

温以馥并未回答,站起身自己朝书房走去。

祁宙言瞥着她背影消失在走廊,无言的摇了摇头,端着两杯水不紧不慢跟上去。

书房里配备的电脑也是新的,大概也是为了方便祁宙言在这里办公。

温以馥坐在办公椅上,看他低腰立在书桌前,修长十指在键盘上敲击,简单操作几下,就登陆了邮箱、博客、股市、和一些不知名的网页账户密码。

画面一个接一个弹出来,七八个窗口叠加,她已经看的眼花缭乱。

祁宙言站直身,手搭上办公椅扶手,连椅带人拉到电脑前。

他修长手臂撑在办公桌上,指节叩了叩,挑眉笑问:

“需不需要给你讲解?”

温以馥抬头看他一眼,自己挪动鼠标,先看能看懂的。

她点来点去,看了一个地方,最后停在股市页面。

六只股票,总额过七百万,日盈亏合计六位数。

温以馥眼皮跳了下,又看向用户名,立刻皱眉抬起头。

“这不是你的账户。”

祁宙言淡笑,“怎么能用我的账户?等着被查?”

温以馥:“......”

有病吧?这么多钱...

她忍住没把话说出来,又点开其他几个第一次浏览的网页,总算看一页类似流水支出的账单。

温以馥是经贸大学商学院毕业生,看懂账单还是十拿九稳的。

这家名为‘SAWAL’的生物科技上市公司,以前上学的时候她就略有耳闻,总公司在新加坡,旗下许多子公司分布全球各地。

上市公司的实力,可想而知。

祁宙言或许会用别人的身份来操控这间公司,做幕后的大BOSS,人为了巨大利益,可以做一切筹谋。

但他还不至于捏造一个假身份来骗她。

以他的性格,也不屑于那样做。

“真不用我给你讲解?”

祁宙言低下身,几乎将她半圈在办公椅和办公桌前,温醇音腔带着淡淡笑意贴在她颊侧。

“不用。”

温以馥缩小窗口,松开鼠标,面不改色跟他道歉:

“对不起,是我小人之心了,祁总。”

她站起身要走,祁宙言单手撑在办公桌上,站姿不动,将去路挡的严严实实。

温以馥皱眉,脚步往旁边错,想要绕过他,又被男人抬起另一条手臂拦住。

他握住她手臂,将她拉回身前,圈臂搂住,黑眸暗不见底直视她的眼睛。

“这就放心了?用不用再签个协议?”

温以馥眉心揪紧,头颈往后仰,摇了摇头。

“不用。”

“真不用?”

祁宙言眼尾噙笑,一手扯过办公椅,牵制着她坐到椅子上,牢牢箍着她腰身不让她动。

“要不还是签一个?譬如,写明我给你花的每一分钱都来路清白,绝没用不善之财给予你分毫利益,法律上你我又不存在共同利益关系,这样,就算我出了事,也追究不到你身上?”

温以馥听得脑子里打结,抬手制止他:

“算了,你要真有心,麻烦你管好自己,以后除却抚养费,不要再跟我有任何利益上的往来。”

“那怎么行?”祁宙言挑眉,“你在我这儿得不到想要的,岂不是更不理人了?”

他指腹捏住温以馥圆润饱满的耳珠,搓了搓,语调宠溺:

“又跟我耍心机,是学坏了,还是原本就没那么乖?”

温以馥推开他手,想起身又起不来,他周身淡冽的柏香气息将她萦绕包裹,气氛暧昧到令她耳面发麻。

“你松手!”

祁宙言揽的更紧,脸贴进她肩窝里,嗅着她身上体香,音腔微哑像磨了沙砾。

“不松。”

一个半月,他看到她,身体就疼。

“祁宙言!”温以馥语气微凛。

“只抱一会儿,小咪,想你了。”

温以馥呼吸不稳,恼意上头,手兀地伸到腿侧,一下压在他西裤拉链处。

纤细五指刚要用力,就被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攥住。

祁宙言气笑,攥着她手从自己裤裆间拿开,磨了磨牙:

“这么狠?”

温以馥瞪着微红眼眶,狠狠盯他。

两人用眼神对峙,下一秒,男人攥着她手,重新覆到皮带上,牢牢按住。

他厚着脸皮,软下声:

“掐坏了,以后不用了?嗯?”

温以馥冷笑,“外面男人还少吗?”

攥着她手的力道倏然收紧,捏的温以馥手指骨节生疼。

祁宙言眉眼蒙霜,嘴角轻扯了下,一字一句咬着:

“这根你磨熟了,用着更舒坦,外面的能比?谁知道是不是早被别人用烂的。”

“......”

温以馥耳根子发热,脸都燥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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