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是我不懂事,看不起农村人,对不起…”赵晓玲声音颤抖。
第二天,全厂广播里放着她的忏悔录音,赵晓玲站在车间中央,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临行前夕,县领导为我举办隆重的送别宴会,各界人士纷纷到场。
陈建军挤进宴会厅,西装是借来的,手里捧着一束鲜花,刚要上前,两名保安架住他的胳膊。
“这里不欢迎你,请出去!”
保安粗暴地将他推出门外。
陈建军挣扎着,正好撞见被人推着轮椅进来的公婆,他父亲目光复杂地看着他,而我头也不回地走向主桌。
花束跌落在地,如同他心中最后一点奢望。
7香港《东方商报》头版刊登着我的照片,标题赫然写着:“从农村走出的时装奇才——"农家女"品牌创始人秦芳专访”。
杂志被邮寄回县城,一时间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照片上的我站在繁华的中环,身着自己设计的中西合璧时装,笑容自信而从容。
陈建军在报摊前驻足许久,最终咬牙买下这份报纸,回到破旧的出租屋彻夜未眠。
“我必须跟她说清楚,我后悔了...”他熬了一整晚,写了一封长信,托县里去香港做生意的王老板带给我。
一周后,信封完好无损地回到他手中,上面盖着“拒收”的红色印章,还附着一张我助理的便条:“秦总无暇阅读私人信件”。
“怎么办?
信都送不到她手上...”陈建军跌坐在床边,头埋在双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