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盘成优雅的发髻,举手投足间尽是法式风情。
看到我们时,她站起身,犹豫地唤道:“临渊……”季临渊面无表情地点头:“母亲。”
气氛尴尬得令人窒息。
我偷偷握住季临渊的手,发现他掌心冰凉。
“这位就是林小姐吧?”
伊莎贝尔转向我,露出微笑,“我看过视频,你比镜头里更可爱。”
“谢谢您。”
我用法语回答,“您的儿子是个天才。”
她的笑容僵了一下:“是的,他从小就很特别。”
特别这个词用法语说出来,带着微妙的贬义。
咖啡上来后,伊莎贝尔终于切入正题:“临渊,我联系你是因为……我生病了。”
季临渊的手指一颤,咖啡杯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乳腺癌,二期。”
她平静地说,“治疗需要很多钱,我丈夫去年去世了……所以你是来要钱的。”
季临渊的声音冷得像冰。
“不全是。”
她叹气,“看到那个视频后,我……我想起很多事。
我欠你一个道歉。”
阳光透过玻璃窗,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季临渊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应。
“太迟了。”
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二十年前我需要你的道歉,现在不需要了。”
他站起身,从钱包里取出一张支票放在桌上:“这是治疗费。
以后别联系了。”
走出咖啡馆,季临渊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在奔跑。
我追着他来到塞纳河边,看到他扶着栏杆,肩膀剧烈起伏。
“哭出来吧。”
我轻轻抱住他的背,“没关系的。”
他转身埋在我肩头,像个迷路的孩子。
滚烫的泪水浸透了我的衣领,而我只是轻抚他的后背,任由他发泄多年的伤痛。
“她凭什么……”他哽咽着说,“凭什么现在才……”我无言以对,只能紧紧地抱住他。
有时候,爱不是治愈伤口的良药,而是让人终于敢直面伤痛的勇气。
3我们在巴黎多留了三天。
季临渊带我去了他小时候住过的公寓,那栋楼现在已成危房;去了他第一次表演的小音乐厅,现在改成了酒吧;最后去了蒙马特高地,整个巴黎在脚下熠熠生辉……“小时候,我常一个人来这里。”
他望着远处的埃菲尔铁塔,“想象着母亲会不会在某个窗口看着我。”
我握住他的手:“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