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那侍卫和萧绝禀报些无关痛痒的“府务”。
苏清欢悄悄拉了拉萧绝的袖子。
“阿绝,小心这个人。”
她压低声音。
“那天晚上,就是他带人要杀你的!”
谁知萧绝听完,不但没半点警惕,反而转过身,一把将苏清欢搂进怀里,脑袋还在她颈窝蹭了蹭:“娘子,你说是谁要杀我?
是你要杀我吗?
要用你的温柔杀死我对不对?”
似的,扭着腰晃过来了。
这人往日里最是笑模样儿,见了谁都和气,可今天,那脸上却挂着一副比吃了苍蝇还恶心的讥讽。
“哟,这不是咱们未来的‘王妃娘娘’吗?”
李妈妈把“王妃娘娘”几个字咬得死死的,阴阳怪气地拉长了调子,那眼神儿恨不得把苏清欢戳出几个窟窿。
“怎么着?
今儿个又想着去王爷跟前儿献殷勤呐?”
她一叉腰,嗓门儿突然拔高了几度。
“我劝您还是省省力气吧!”
“王爷是什么身份?
天潢贵胄!
您又算个什么东西?!”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配不配得上那尊位!”
这话又尖酸又刻薄,像刀子似的直往苏清欢脸上招呼。
院子里其他干活儿的下人们耳朵都竖起来了,眼神儿偷偷往这边瞟,有幸灾乐祸的,有事不关己的,也有吓得赶紧低下头假装听不到的。
苏清欢脸色腾地沉了下来:”李妈妈,你……”她刚一开口,只听“唰!”
的一声,从耳边飞过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直直砸在李妈的脸上。
李妈妈捂着下巴应声倒地,脸上身上黑漆漆得一团,一个砚台直直地砸到了她的脸上,直接把她的打巴打得脱了舀,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一直安安静静、乖乖巧巧待在她身后写字的萧绝抬起头来,眼神儿骤然变得冰冷!
锐利!
像两把淬了冰的刀子!
而他手边的砚台不见了。
萧绝突然出手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快!
准!
狠!
那动作干净利落得不像话,哪里还有半分失忆病人的迟钝和懵懂?!
周围的下人瞬间吓得魂飞魄散,扶起李妈掉头就跑。
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偏在此时萧绝眼底那能冻死人的冰冷和锐利,哗啦一下,像是潮水般退了个干干净净。
他又变回了那个懵懵懂懂,看着人畜无害的样子。
“娘子?”
他轻轻叫了一声,嗓音软软糯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