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于是坐到他身边。
狸花猫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蹭过我的脚踝,在李锦扬腿边趴下了。
影片播放到一半时,屏幕上是成片的花海,斑斓的光打在李锦扬和他的猫身上,李锦扬专注地看着电视,修长的手指一遍遍抚过狸花猫的脑袋,猫的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我捧着水杯,侧身看着李锦扬和他的猫,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充实与平静。
满足到忍不住想要叹息。
“姐姐,你怎么了?”
李锦扬偏头问我。
“什么?”
“叹气是胃不舒服吗?”
他单膝跪在垫子上,向我凑过来。
他的手在快要碰到我的肚子时,猛地顿住了,电影镜头切换到光线强烈的画面,我看到他的脸红透了。
“我该回去了。”
我干咳几声掩饰自己的慌乱,匆忙起身,走了两步脚趾就撞到了红木椅子。
疼得龇牙咧嘴。
李锦扬几乎是弹了起来,跑去开了灯。
他在我面前蹲下,不带半点嫌弃地蹲下去看我的脚趾。
我尴尬极了,只好缩起脚趾,把他的头往后推。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还是低着头:“别动,好像出血了。”
下一瞬,我就被他一把抱了起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卧室的床边。
“搽点药。”
他提来一只药箱,摘了我脚上的凉拖,拿蘸了药水的棉签擦我脚趾上的血渍。
血出的不多,而且当下我已经不觉得痛了,只觉得又羞又囧。
只能一个劲说没事,别擦了。
“对不起,”他忽然说,语气里是掩不住的低落,“我不该关灯的。”
我一直在推他的手停在了半空,因为他的声音听起来太难过,简直就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后的忏悔。
“不要紧啊,只是很小的伤。
你怎么了?”
我忍不住摸到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
他的眼眶红得像要滴血,鼻头也红红的,如果现在是冬天,我可能都会怀疑他被冻坏了。
他哭了,因为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喂,李锦扬,我又不会像你一样讹人,你哭什么?”
我故作玩笑。
他固执地偏过头,吸吸鼻子:“不严重,明天就会好的。”
“那你哭什么?”
我顿时不觉得窘迫了,反而觉得现在的李锦扬很好逗,“明天就会好啊。”
李锦扬不再说话,给我的脚趾缠上了一只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