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入目便是东升红日、似锦云霞。
如此良辰美景,叫我看了真是辜负。
我闭了眼,只觉得北风吹得脸都僵了,连眉梢的伤口好像都冻住了,不再流血了。
五、倾诉接连几日,我没再去清宁宫,并非自作多情地以为影三看了我眉上的伤口会担心,而是不愿再叫他看见我的狼狈。
听大公公李福全说,太后遣了些宫女过去照顾影三起居。
今早,太后宫里的浣梅又送了糕点来,站在桌边絮语,说太后有心为我寻些朝臣家中的适龄公子充盈后宫,现下住在清宁宫的那位实在上不得台面。
我敷衍地应着。
其实自打影三住进去,我就安排了几个暗卫常驻照拂,免得他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悄无声息死了。
过了晌午,我便去了清宁宫。
影三身着白衣斜坐廊下,正闭眼小憩。
我见惯了他着黑色衣衫,还从未见他穿过白衣,清俊淡雅,像极了世家公子。
即使与朝臣家中的公子相比,他又怎会落得下风呢?
这次没等我走近,他就睁开了眼睛。
我讶异于他的恢复速度,上前调侃道:“天寒地冻,在这里做什么?
难不成是在等我?”
我想他大概会起身离开,或是干脆不搭理我,却不成想他看了看我,又抬眉看向正屋的方向。
我也看过去,屋门大开,几个模样标致的宫女进进出出,正拿进新的器具,换出旧的来。
“妻妾成群,你这是要坐享齐人之福了?”
我继续调侃。
“陛下玩笑了,奴才哪里敢。
听闻太后有意为陛下充盈后宫,坐享齐人之福的另有其人才是。”
我挑眉。
一向寡言的影三还能说出这样阴阳怪气、夹枪带棒的话来,有趣。
“我要选郎君进宫,你不开心?”
“奴才不敢。”
“一口一个奴才,是心有不满。”
“陛下与奴才是云泥之别,不可失了规矩,先前是奴才放肆。”
我抬起他的下巴,俯身直视他的眼睛:“你今日才是真放肆。
不要自称奴才了。”
大好的阳光照在他脸上,将他本就苍白的皮肤照得几近透明。
碎光闪烁的眸子这样看起来几近金色,美得叫人心痒。
“太后懿旨,我违抗不得。”
我叹了一口气,在他的眉骨落下一个吻。
不知为什么,我看着他时总是想要叹息。
“难不成你也愿意招人进宫?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