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纹绣的眉毛，突然想起对方曾在茶水间对其他同事说 “新人嘛，多干点杂活才知道天高地厚”。
而此刻这双眼睛里，只剩讨好与算计，像极了橱窗里精心包装的奢侈品，华丽却冰冷。
“林经理，久仰大名！”
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挤到跟前，胸前的工牌显示他是市场部的主管，“我们部门最近在做直播带货的项目，特别需要您这样的技术大拿指导！”
他递来的名片边缘还带着温热，显然是刚从烫金机上取下不久。
周围不断有人涌来，有捧着笔记本请她签名的实习生，有拿着方案想 “请教” 的老员工，还有其他部门的总监举着酒杯遥遥示意，仿佛她身上突然长出了能吸附资源的磁石。
“林夏，来一下。”
总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夏跟着他走到露台，夏夜的晚风卷起她的发丝，远处陆家嘴的霓虹在江面上碎成粼粼波光。
总监掏出雪茄点燃，火光映亮他眼角的皱纹：“小林，干得不错。”
他吐出的烟圈在空中盘旋，“公司决定成立元宇宙项目组，你担任负责人，团队由你组建。
记住，这是公司对你的信任，也是挑战。”
林夏的心跳漏了一拍，江风裹着湿润的水汽扑在发烫的脸上。
她想起初入公司时蜷缩在角落整理报表的自己，想起被赵婷刁难时偷偷抹眼泪的夜晚，此刻那些委屈都化作胸腔里翻涌的热浪。
“谢谢总监！
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她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破茧成蝶的坚定。
消息像长了翅膀般传遍整个公司。
第二天清晨，林夏的工位被鲜花和果篮堆满，甚至有人贴心地放了瓶眼药水 —— 大概是注意到她熬红的双眼。
赵婷端着现磨咖啡过来，粉色的兔子马克杯与她曾经的办公桌摆件如出一辙：“夏夏，我帮你整理了这季度的行业报告，都按你的习惯分类好了。”
王浩则在部门会议上公开表扬：“小林同志的创新精神，值得我们每个人学习！”
他说这话时，特意将 “同志” 二字咬得很重，仿佛这样就能抹去曾经的打压。
就连技术部公认的 “冷面神” 张然都罕见地主动敲门。
他抱着一摞资料，黑框眼镜下的眼神难得柔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