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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禁欲少卿每天都想破戒无删减全文

什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傅桃福咬牙,与傅敏酥肖似的狐狸眸瞪得圆圆的。他无法相信,四年不见,她竟变得这样尖锐不可理喻。静珠妹妹说的,都是真的。“前不久,四哥来了,我揍了他一顿。”傅敏酥坦然的语气就像在聊天气,“你是大哥,我不好对你动手,所以,大哥还是莫要试探我的底线。”“你!”傅桃福被气红了脸。“打小,我打架就没输过,不过,大哥是君子,想来是不屑与这样的我为伍的,对吧?”傅敏酥说着,出了屋,站在门口再次做了个送客的手势,“请回吧,以后不要再来了,反正,你们的人生里,有一个妹妹就够了。”傅桃福被堵得心头发慌,怒火上窜,便又无法发出来。“需要我找人请你出去?”傅敏酥气死人不偿命的补了一句。“你可以不跟我回去,与谢家的事,也用不着你应承什么。”傅桃福大步出...

主角:傅敏酥谢彧宣   更新:2025-05-03 19: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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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敏酥谢彧宣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后,禁欲少卿每天都想破戒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什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傅桃福咬牙,与傅敏酥肖似的狐狸眸瞪得圆圆的。他无法相信,四年不见,她竟变得这样尖锐不可理喻。静珠妹妹说的,都是真的。“前不久,四哥来了,我揍了他一顿。”傅敏酥坦然的语气就像在聊天气,“你是大哥,我不好对你动手,所以,大哥还是莫要试探我的底线。”“你!”傅桃福被气红了脸。“打小,我打架就没输过,不过,大哥是君子,想来是不屑与这样的我为伍的,对吧?”傅敏酥说着,出了屋,站在门口再次做了个送客的手势,“请回吧,以后不要再来了,反正,你们的人生里,有一个妹妹就够了。”傅桃福被堵得心头发慌,怒火上窜,便又无法发出来。“需要我找人请你出去?”傅敏酥气死人不偿命的补了一句。“你可以不跟我回去,与谢家的事,也用不着你应承什么。”傅桃福大步出...

《和离后,禁欲少卿每天都想破戒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你!”傅桃福咬牙,与傅敏酥肖似的狐狸眸瞪得圆圆的。

他无法相信,四年不见,她竟变得这样尖锐不可理喻。

静珠妹妹说的,都是真的。

“前不久,四哥来了,我揍了他一顿。”傅敏酥坦然的语气就像在聊天气,“你是大哥,我不好对你动手,所以,大哥还是莫要试探我的底线。”

“你!”傅桃福被气红了脸。

“打小,我打架就没输过,不过,大哥是君子,想来是不屑与这样的我为伍的,对吧?”傅敏酥说着,出了屋,站在门口再次做了个送客的手势,“请回吧,以后不要再来了,反正,你们的人生里,有一个妹妹就够了。”

傅桃福被堵得心头发慌,怒火上窜,便又无法发出来。

“需要我找人请你出去?”傅敏酥气死人不偿命的补了一句。

“你可以不跟我回去,与谢家的事,也用不着你应承什么。”傅桃福大步出了门,站在了傅敏酥面前,指着她的鼻子严肃的说道,“但,你得答应我,不许去考女大夫!”

傅敏酥淡淡回望:“你还是管好自己吧,我的事用不着别人操心。”

傅桃福差点儿被气炸,但,他的风度让他做不出跟人对骂吵架的事,鼓着眼瞪了傅敏酥好一会儿,他气呼呼的甩袖离开。

傅敏酥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傅桃福离开,看着被甩的院门渐渐安静下来,才缓缓的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四十五度角的天,总带着些许的酸涩味道。

风,似乎也变得沉重起来。

“姑娘。”洗好脸的枳香从屋里出来,担忧的看着傅敏酥。

“嗯。”傅敏酥转头看向枳香,已然将多余的情绪清理了出去,“晚上,我想吃饺子,纯肉馅的。”

“好。”枳香连连点头,“姑娘先回屋歇会儿,奴婢这就准备。”

“一起。”傅敏酥摇了摇头,跟着枳香进了厨房,包揽了剁肉馅的任务。

两把菜刀,剁得“嘭嘭”响。

枳香在旁边看得心惊,也很心疼。

这边动静太大,吸引了福宣过来察看:“怎么了这是?”

“福老伯,晚上吃饺子呀。”傅敏酥笑着回道。

“吃饺子好,吃饺子好。”福宣站在门口看了一眼,笑道,“你这架势,不知道还以为拆房呢。”

“哈哈,这样剁馅带劲儿。”傅敏酥笑道。

“是,是。”福宣再次看了一眼傅敏酥,回隔壁回复萧老,“老爷,方才傅家长孙来过了,这会儿,傅姑娘更剁肉馅呢,说是晚上吃饺子。”

“傅家太不像话了,你回头递个话回去,别让他们太闲。”萧老不满的哼了一声,吩咐道。

傅敏酥并不知道,她剁肉太卖力,被福宣误解成她心情不快,更不知萧老私下准备为她出头,吃过了饺子,她就把这些糟心事抛到了脑后。

反正,傅家让她失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次日,傅敏酥安排好了萧老的药膳,正想着出去找个书坊解决一下印刷免责书的事情,杜太医来了。

杜太医今天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着杜楝。

杜楝手里还抱着一撂用牛皮纸包起来的东西,看起来东西挺重,他抱得一脸汗。

“杜太医,杜大人。”傅敏酥忙行礼。

“叫师兄。”杜太医板起脸,不太高兴的纠正。

“师兄。”傅敏酥笑着改口。

杜楝一脸懵,一时,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他实在不知道,他爹收了个女徒弟啊。

“愣着干什么?还不给你师叔见礼?”杜太医侧头,就看到有些傻愣的大儿子,顿时嫌弃的瞪了他一眼。

“啊?”杜楝总算有了反应。


“你们既知东煌还不曾有女大夫,也就是说,你们口中的神医其实是没有行医资格的,这样的,你们还信?”傅敏酥同样谨慎。

“信!”二老齐齐点头,沟壑纵横的脸上全是泪水,“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都不想放弃。”

“哪怕,她也治不好?”傅敏酥又问。

“最好是不好,我们都不怪她,好歹也是试过了。”老妇人连忙说道。

傅敏酥点了点头,绕过谢彧宣走了出去,站在板车前打量着车上的人。

那人静静的躺着,面如金纸,已然出气多进气少,嘴角残留血丝,身上穿的粗布衣上染了大片。

“确定?”谢彧宣也跟了过来,只不过,他看的是傅敏酥。

他没有说确定什么,但是,傅敏酥却听懂了,她点了点头:“总不能见死不救。”

何况,她也需要这样的机会获得更多人的认同。

“人心险恶,好人难当,你们现在说得好听,不论后果都不计较,可谁又能保证,真出了事你们还能如此豁达。”谢彧宣看向那两位老人,语气淡淡,“口说无凭,当立字为据,证明此人是你们的儿子,并,在知晓没有行医资格的情况下,自愿接受治疗,一切后果自负。”

“可……我们家只有我儿会写字。”二老互看一眼,为难的看向板车上的人。

“可让人为你代写,你俩画押按手印也是一样的。”对谢彧宣来说,不会写字又算什么难事。

“行!”二老大喜。

看两人的表情,倒是不像碰瓷作假的。

“枳香,备笔墨。”谢彧宣伸手牵住傅敏酥的手,将她带回了院子里。

枳香去取文房四宝。

院门大敞着,两个老人抬头就能看到屋里。

东西备好,谢彧宣提起了笔。

“谢家小子。”萧老忽然起身过来,喊停了谢彧宣。

傅敏酥疑惑的看向萧老。

谢彧宣也抬起了头。

“你身上还有伤,这字据,我帮傅姑娘写。”萧老说着,到了谢彧宣身边,挤开了他,并拿过了他手中的笔。

“萧老?”谢彧宣愣住。

“我写的,不行?”萧老瞪了谢彧宣一眼。

“谢萧老。”谢彧宣回过神,冲着萧老郑重其事的一揖。

傅敏酥看得一头雾水。

写个免责书而已,又不是让他们画押,谁写不一样?

萧老摆摆手,让福宣去问明了几人的名姓、家址,便沾了墨,一蹴而就的写好免责书,让福宣拿去给那两个老人看。

老人不识字,福宣直接从注意到这边动静过来看热闹的人群里找了个识字的,让人读了一遍,才让两个老人画押按手印。

完成后,傅敏酥才让人把板车拉进来,开始治疗。

老头姓何,叫何老卤,老妇人叫何李氏,他们年过三十五才生了一个儿子,取名何金苗,何金苗今年十九岁,在京中某个酒楼当账房学徒,他生得还算清秀,人也机灵,颇受账房先生的赏识。

只是,半月之前,何金苗忽然一身血的回来,问他怎么回事,他只说是自己赶路不小心摔进了沟里,自那之后,就一直咳嗽不止,人也一天比一天瘦,三天前,就突然晕倒,人事不知,今早更是吐了很多的血。

何老卤与何李氏就这么一个儿子,惊慌之下,带着家里所有的银钱出来寻医,哪知,频频受挫,今天走投无路,才在街上听到相觉寺女神医住在长青巷,他们就找过来了。

“他这是有内伤,伤到了肺部。”傅敏酥检查过,淡淡的说道,“需要取出血淤,只是,我这儿条件有限,做不了手术,他的情况也不允许做手术,只能试试保守治疗,只是效果如何,我不能保证。”


“敏姐姐。”傅静珠顿时眼中盈泪,一副“我委屈我忍”的表情。

“静珠姐姐,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她自己找死,你何必管她。”薛倩兰见状,在后面气愤的说道,言语间对傅敏酥也充满了敌意。

谢彧宣可是她们心中最好的如意郎君,她们背地里没少祈祷傅静珠黄了亲事,让她们有机会争一争,哪知道,最后竟让这个乡下来的灾星给抢了!

“一笔写不出两个傅,我既遇上了,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傅静珠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你就是心太善了。”薛倩兰说道。

就在这时,地上的老者竟四肢抽搐,打起了摆子。

“姑娘,请救救我家老爷,不论结果,我们都会念你援手之恩。”老仆吓得脸色大变,急急对傅敏酥说道。

“老伯,丑话说在前头,免得事后小人。”傅敏酥严肃的看着老仆说道,“你给我写一份免责书,说明情况,免得我救了人,回头就被人举报无证行医,被抓去吃牢饭。”

民不举,官不究,有了病患家属的手书授权,她才不会被追责,这也是她敢站出来的原因。

“我写,我这就写。”老仆连连点头,只是,他身上没有纸笔,眼见情况危急,他一咬牙,低头撩起衣摆撕下一大片,咬破手指写了起来。

“!!!”傅敏酥被惊了一下。

傅静珠等人也看得目瞪口呆。

“老人家,我这儿有纸笔。”站在最后面的一位姑娘开口说道,一边示意身边的丫鬟送上东西。

“不必了,就这么写吧。”老仆拒绝了那姑娘的好意,血色的免责书费了些劲儿才写完,最后,落款是“福宣”,并且,他还讲究的按上了指印。

“敏姐姐,你明明不会医术,为什么要这么骗一个老人家?你良心不会痛吗?”傅静珠用失望的眼神看着傅敏酥,声音哀戚,“让他早些去找太医救命不好吗?”

“滚!”傅敏酥看也不看傅静珠,凉凉的回了一个字,收好免责的血书,挽起袖子准备开工。

“你这人怎么这样?!静珠姐姐是在救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薛倩兰气愤的指着傅敏酥骂道。

“你好人心,你怎么不快去请太医,就知道在这儿瞎哔哔?”傅敏酥抬眸看向薛倩兰。

她认识这人,以前信王府办宴,这位就来过,是户部主事薛大人的嫡女,谢彧宣的小迷妹之一,苏子娴的塑料姐妹。

“你!”薛倩兰没想到傅敏酥居然直接怼她,微怔之后,顿时怒目圆瞪。

“敏姐姐,三思啊。”傅静珠伸手拦下薛倩兰,心里却要乐疯了。

这个灾星,不会医术还强出头,且看她如何收场!

“静珠姐姐,你莫再拦她,让她治。”薛倩兰高昂着头,大声说道,“等得不好,我们就去举报她草芥人命,哼,让她牢底坐穿!”

“大胆!”福宣大喝一声,目光锐利如鹰隼般扫向薛倩兰。

薛倩兰吓了一大跳,小脸微白。

“大爷,我们是好意。”傅静珠伸手将薛倩兰拦到了身后,温婉的对福宣解释道,“这位姑娘也姓傅,她打小在乡下长大,从不曾学过医,她怎么可能会救人呢?你可莫要拿你家主人的命开玩笑,还是快些背着你家主人找太医诊治吧。”

“呵,我在乡下,你在京中,你自知我没学过医?”傅敏酥嘲讽的撇了撇嘴,总算正眼看向傅静珠。

“敏姐姐,我拦你,是看在我们同为傅家女的份上,你莫要一意孤行,毁了傅家名誉。”傅静珠哀伤的说道,语气也冷硬了些许。

“我若是救活他,你当如何?”傅敏酥挑眉问道。

“那便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我向你赔罪道歉。”傅静珠立即说道。

“你若是没救活他,你就得给静珠姐姐磕三个响头道歉!”薛倩兰紧跟着掺了一脚,小下巴扬得高高的,“并且,你得大声喊三十遍你是自不量力的灾星扫把星。”

“好。”废话一堆,终于绕出了正题,傅敏酥淡淡的扫视了众人一眼,勾唇一笑,“我若救活了人,你俩一起磕头赔罪,我也不用你们喊三十遍,只要喊十遍你们是猪便行。”

“你!”薛倩兰再次被气得跳脚。

“怎么?不敢?”傅敏酥挑衅的挑了挑眉。

“谁不敢!就这么办!”薛倩兰经不得激,立即答应。

“你呢?”傅敏酥看向傅静珠。

傅静珠有些犹豫。

这灾星说得这么肯定,难不成,真的懂医术?

“静珠姐姐,应了她,不应她的话,好像我们怕她似的。”薛倩兰撺掇道。

“说你是猪,你还不信。”傅敏酥笑了起来,对薛倩兰说道,“人家搭台,你唱戏,啧啧。”

薛倩兰疑惑的看向傅静珠。

其他姑娘们的视线也齐齐投向了傅静珠。

傅静珠心里一紧,知道不表态不行了,只好咬牙点头:“我只是担心敏姐姐骑虎难下,既然敏姐姐执意如此,依你便是。”

“应就应,说得这般冠冕堂皇,又当又立么?”傅敏酥呵了一声,不再理会她们,拿出自己的针包蹲回了老者身边。

虽说这些人哔哔了许久,其实也不过是片刻功夫,老者的病情并没有多大变化,她也早就想好了落针的穴位次序,护心脉,引气血,祛痰淤……银扎有条不紊的扎下。

最后一针落下,老者猛的一颤,张口吐出一口血痰,痰中隐隐透着黑紫,吐完后,便没了动静。

福宣大惊:“老爷!”

傅静珠看在眼里,暗喜在心。

这老头死了才好,死了,这个灾星也完了!

“啊!死人了!”薛倩兰尖叫出声,引起一阵共呜。

这些贵女们纷纷在丫鬟的护持下退后几大步。

傅敏酥所在的位置顿时出现了真空,只剩下她和傅静珠、福宣以及一动不动的病患。

就在这时,路口响起了纷沓的脚步声。

“太医来了!”有人喊道。

“杜太医快来,有人扎死人了!”薛倩兰大叫着看向后面。

傅静珠扫了傅敏酥一眼,眼中闪过得意和惊喜。

果然,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呀~傅敏酥要完了!


有傅敏酥在上面干扰配合,谢彧宣很快就各个击杀了剩下的狼,回到了小平台上。

“坐。”傅敏酥立即把人按到旁边的石头上,伸手就去拉谢彧宣的衣服。

谢彧宣抬手扣住了傅敏酥的手,抬眸看她:“无碍。”

“脱不脱?”傅敏酥冷着脸望着谢彧宣。

要不是看在他今晚救她两回的份上,他以为她愿意理他?

谢彧宣按下了傅敏酥的手,耳根后出现一片红,他垂下眸,轻轻拉开了自己的衣结,脱下了上衣。

左肩上,原本还缠着白布,只是这会儿,白布已被血染透,肩头上留下几个深可见骨的牙洞,血淋淋的,除此,他身上还有不少交错纵横、深深浅浅的旧疤伤,看着很是狰狞可怖。

傅敏酥一下子皱紧了眉头:“大理寺很危险吗?”

在她的认知里,他一直是个清贵公子的形象,可,他身上交错的伤痕,说他是纵横沙场的老将都不为过。

“还好。”谢彧宣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痕,说得云淡风轻,“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

傅敏酥瞭了谢彧宣一眼,撇了撇嘴:“你身上都带了什么药?”

她随身的只有银针包,今天还用过了,除此就只带了些驱虫粉和防叮咬的紫草膏之类的小药瓶。

“有一些。”谢彧宣摸向腰间,拿出两个小瓷瓶,将其中的小白瓶递给了傅敏酥。

傅敏酥接过,拔开闻了闻,确定是上好的金创药,只是,这儿没有水,也没有消毒的东西,让她很是为难:“被狼咬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得狂犬病。”

“狂犬病是何病?”谢彧宣不解的问。

“疯狗病,就是被狗咬了之后,变得狂躁、恐水、恐声、怕风、咽肌痉挛等症,一旦发病,必死,而且,会传染。”傅敏酥说着, 细看了看谢彧宣的脸,“可惜了。”

谢彧宣:“……”

他总觉得,她只是在可惜他的这张脸。

“你先按着,我出去找找有没有水。”傅敏酥起身就要走。

谢彧宣伸手抓住了傅敏酥的手腕:“不用找了,外面不知还有没有狼,危险。”

“那也不能就这样包扎呀, 若是感染……化脓就麻烦了。”傅敏酥皱眉。

“不急在这一时,先简单处理一下,明早回去了再重新处理便是。”谢彧宣担心针对她的人还有后招,很坚持的说道,“无碍的,我身体好得很,扛得住。”

傅敏酥挣不开谢彧宣的手,无奈,只好先处理伤口,也不好再争下去,他明显因为失血,唇色都淡了,没有办法做清创消毒,她只能尽力的清理他伤口,细细的撒上金创药,再仔细包扎好。

谢彧宣靠着墙,垂眸望着傅敏酥,眸光深深。

“有力气走吗?”傅敏酥包扎完,一抬头,就撞进了谢彧宣深邃如泓的目光中,心头猛的一悸,但,她很快就恢复了清醒,淡淡的解释道,“我还是觉得,你的伤拖不得,你不是有令牌吗?你的令牌叫不开城门?”

“令牌给平肆了。”谢彧宣应道。

“那你为何不跟他一起回?”傅敏酥纳闷的问。

既然谢泗平可以回城,那当时他们一起跟上不也可以吗?

“一时没想起来。”谢彧宣说得漫不经心。

“呵呵。”傅敏酥呵了一声,把小白瓶塞回谢彧宣手里,起身看向山洞,“既然不能下山,也没地方可去,那也只能将就一晚了,这山洞真的能待人吗?”

“嗯,过往的猎人、跑山人偶尔会在此歇脚,里面有他们留的柴禾和吃食。”谢彧宣单手拉起衣衫,看向山洞说道,只是,左肩受伤,他的行动很不便,动作笨拙得很。

傅敏酥看不过眼,伸手帮了一把。

谢彧宣微勾了勾唇角,将公服收起来掩在胳膊上,伸手握住了傅敏酥的手腕,一起进了山洞。

山洞并不算大,角落堆了几小捆柴禾,柴禾堆里还藏着一些山薯、山珍等。

这些都是跑山人和猎人们不成文的规矩,在这儿歇脚的,可以随意取用,用过之后再添上一些,方便下一个人。

谢彧宣再次把他的公服当毯子垫到了一边,让傅敏酥坐着歇脚,自己则去取了柴禾过来生了堆火,又挑了四个小山薯放在火里烤。

傅敏酥想帮忙,却被谢彧宣拦下:“当心你的脚。”

“我这点伤算什么。”傅敏酥看向谢彧宣的肩膀,好在,他的药非常有效,他这动来动去的,也没见怎么渗血。

“姑娘家总是娇贵些。”谢彧宣笑了笑,坐到了傅敏酥的身边。

傅敏酥听得直撇嘴:“真是难得。”

“以前,是我不对。”谢彧宣歉意的开口。

“什么声音?”傅敏酥忽然看向山洞口,外面,似乎有什么悉悉索索的声音,她一下子紧张起来,伸手捉住谢彧宣的袖子,小声问,“谢彧宣,不会又有狼来了吧?”

“不是。”谢彧宣侧耳,耳朵动了动,脸色忽变,拿着刀便站了起来,“待在火堆边,别出来。”

“真来狼了?”傅敏酥也跟着起身。

“不是狼。”谢彧宣已经到了洞口,手中的刀挥舞了起来。

傅敏酥定睛细看,没发现狼的影子,但下一秒,她也变了脸色,她看到,被谢彧宣砍成两截落在地上的蛇。

这相觉寺的山,不会克她吧?

杀完了狼,又来了蛇,今天这一趟,就没消停过!

“别出来,有蛇进去就拿火把烧。”谢彧宣将刀舞得密不透风,但,他有伤在身,刀舞得再好,难免有所疏漏,他忙叮嘱道。

“我知道。”傅敏酥定了定神,从火堆里拿出一根粗树枝拿着防身,一边掏出驱虫粉撒了出去。

这药很管用,刚刚涌进洞口的蛇立即退了出去。

谢彧宣见状,也退了回来。

这一番折腾,他的脸更白了,脚步也有些虚浮。

“真是怪了,这天子脚下的山这么邪乎的?又是狼又是蛇。”傅敏酥将身上带的驱虫粉全拿出来,以火堆为中心,洒了个防护圈。

“或许,是我连累了你。”谢彧宣听到这话,脚步顿了顿。

“有人要你的命?”傅敏酥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所以,这是人为的?!


傅枣福被这一声笑激得更加生气,声音吼得更大:“你知不知道?今早珠妹妹回来,眼睛都是肿的!现在,她还绝食了!”

“我为何笑不出来?”傅敏酥边说,边慢吞吞的卷着袖子,纤指如笋,皓腕如玉,阳光落下,泛起一层光莹,柔弱如风中垂柳,“又不是我让她绝食的。”

傅枣福定定的多看了两眼,随即便挪开了目光,盯着傅敏酥的脸气呼呼的说道:“你还有没有同情心?珠妹妹也是你妹妹。”

“四哥,我入相府,已有四年,四年,不是四天,更不是四个时辰,傅静珠今日才发现我冒名替嫁吗?”傅敏酥抬眸迎视傅枣福,尝试和他说理。

从小到大,她最盼望的,就是能有个可以护着她的哥哥,能不让她被人欺负时孤军作战,所以,虽说傅枣福这些年也没怎么亲近她,可她心里始终记得他给予的善意。

“你还有脸说!”哪知道,傅枣福一听这句,直接跳了起来,劈头盖脸的骂道,“要不是你顶了她入了相府,她何至于拖到如今还寻不到人家?如今你自己做的事败了行迹,连累了她的名声,你还不知悔改!”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傅敏酥望着傅枣福的眸光渐渐冷寂下来。

“跟我回去,去给珠妹妹赔罪,把相府大少奶奶的位置还给珠妹妹……”傅枣福说着,伸手来抓傅敏酥的手腕,冷硬的说道,话没说完,小拇指就被傅敏酥抓住,她也不知哪来的力道,掰得他惨叫出声,“啊!”

“四哥方才说什么?我最近耳朵不太好使,麻烦四哥再说一遍。”傅敏酥捏着傅枣福的小拇指,笑盈盈的问。

“你跟我回去赔罪……啊!”

傅枣福咬牙重复,只是这一次,他才开个头,傅敏酥突然就冷下了脸,抬起膝盖就朝傅枣福的肚子上重重一击,紧接着,她的拳头如雨般,不客气的落在他身上。

每一拳,都带着愤怒。

哪弱打哪。

她突然发作,傅枣福一时没反应过来,结结实实的挨了六七下,疼得他半天直不起腰,竟毫无反抗的机会。

枳香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菜叶掉地上了都没发觉。

“长得不如何,想得还挺美。”傅敏酥甩了甩被反震得有些疼的手,冷哼一声。

“你疯了!”傅枣福缓过劲,抬头看向傅敏酥,眼神如同要吃人的饿狼。

傅敏酥抬手又是一拳,直接砸在傅枣福的左眼眶上,冷笑道:“再哔哔,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疯了。”

“傅敏酥!你别逼我!”傅枣福被这一拳砸得直冒金星,他气极,抬手就扬起了拳头,俊脸涨红,额角青筋都暴了起来。

他不打女人,可,今天的傅敏酥,真的惹到他了!

傅敏酥扬起脸,瞥了一眼傅枣福的那只拳头,不躲不避:“你可以试试。”

“再问你一遍,跟不跟我回去?”傅枣福瞪了好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沉声问。

“滚。”傅敏酥淡淡回望。

在他扬起拳头的那一刻,她仅存的那丝期待也没了,他那丁点儿的善意,也是有前提的,涉及傅静珠,她这个亲妹妹就屁都不是。

“很好!你很好!”傅枣福快气炸了,他恨不能把傅敏酥暴揍一顿,可是,看到她纤细的身形,他最终只是狠狠的挥了一下拳头,指着她咬牙切齿的一句,甩袖离开。

“姑娘。”枳香这时才回神,跑到门口瞧了一眼,迅速的关上了大门,转头担忧的看向傅敏酥,“四少爷都这样,那……那……”

那傅府其他人呢?

“不管他。”傅敏酥看了一眼手背,抬手吹了吹。

刚才那一通揍,打得她指节都红了,还有一处还破了皮。

“姑娘,手破了!”枳香凑过来一看,顿时惊叫起来,“奴婢去拿药。”

傅敏酥也没阻止,等着枳香取了她的小药箱出来,处理好伤口,两人一起回了厨房,做了百来个菘菜肉馅饺子,一个下了十来个当早餐,多余的就排在扁篓里晾着,中饭晚饭算是有了着落。

吃过饭,略做收拾,傅敏酥就带着枳香出了门。

长青巷外不远,有个车马行。

傅敏酥租了一辆马车:“去南山相觉寺。”

“姑娘,去相觉寺做什么?”枳香疑惑的看向傅敏酥问。

“找人。”傅敏酥笑笑,拉着枳香上了马车。

在东煌,行医、开药店都需要资格,想获得这个资格,须有大医推荐或万民伞举荐,并通过官府的医考核,然,东煌男尊女卑,只有贱籍医女,没有女大夫,女子想要拿到这个资格,注定荆棘重重,但,傅敏酥还是想试一试。

相觉寺高僧明觉大师便是东煌四大大医之一。

马车出了南城门才提速,到达南山脚下,已然过午。

明觉寺受皇家供奉,香火鼎盛,善男信女们为表虔诚,硬是将上山的路修成了九百九十九级台阶,直直蜿蜒至山顶明觉寺山门前。

山脚划出一片区域设了小摊,出售香烛、贡品等,热闹得犹如某普陀风景区,山路上,还有许多三跪九叩的人。

傅敏酥付了车钱,让枳香买了些香烛带着,步行上山。

觉明寺前,守了不少的军士,拦住了主殿,来上香的善男信女们只能去旁边的偏殿。

傅敏酥听了两耳朵,知晓主殿有贵人在做道场,她也没在意,顺着人潮去偏殿上了香,才找了个小沙弥递上名帖求见明觉大师。

“阿弥陀佛,施主来得不巧,明觉大师昨晚出门云游去了。”小沙弥没接名帖,歉意的告知。

“小师傅可知,大师何时能归来?”傅敏酥有些失望,四位大医,唯有明觉大师是最有希望给她推举的,没想到晚来了一步。

“短则三五月,长则三五年,归期不定。”小沙弥摇了摇头。

这日期,留名帖也没用,傅敏酥只好收起名帖,原本,明觉寺后山的紫竹林是一名景,寺中素斋也极好,可今日不知来了什么贵人,霸占了正殿,也封了后山,寻常人不能靠近。

无奈,傅敏酥也只能选择离开。

然而,她今天的运气实在是不怎么样,才出偏殿,旁边晃过来一位老者,也不曾碰到,他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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