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女频言情 > 女配重生,藏起的孕肚瞒不住了温梨牧川 全集

女配重生,藏起的孕肚瞒不住了温梨牧川 全集

十二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他脱口而出的这句软软,是扎在张尽欢心中的刺。似乎在提醒,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偷来的,在谢寅礼那最隐秘的内心深处,他深爱的,永远都是温梨,张尽欢眼中的缱绻一寸寸凉了下去。关于谢寅礼和温梨的过去,她明里暗里的探听了不少。他会帮温梨干所有的家务杂事,温梨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他就认真的学做饭。就连小日子都会给温梨炖红糖水,甚至还会给对方洗衣服和袜子。如果没有那场人为的意外,或许,他们能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可现在的谢寅礼完全不一样,褪去了那层深情的壳,他和普通的大男人没什么不同,自从听过曾寡妇说那种话后,张尽欢甚至隐隐的有点后悔,如果当初选择攻略的是牧川,或许会轻松很多,至少没有温梨这种疯子穷追不舍。哪怕是在谢寅礼变心的情况下,对方都像条狗...

主角:温梨牧川   更新:2025-05-03 19:1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梨牧川的女频言情小说《女配重生,藏起的孕肚瞒不住了温梨牧川 全集》,由网络作家“十二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脱口而出的这句软软,是扎在张尽欢心中的刺。似乎在提醒,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偷来的,在谢寅礼那最隐秘的内心深处,他深爱的,永远都是温梨,张尽欢眼中的缱绻一寸寸凉了下去。关于谢寅礼和温梨的过去,她明里暗里的探听了不少。他会帮温梨干所有的家务杂事,温梨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他就认真的学做饭。就连小日子都会给温梨炖红糖水,甚至还会给对方洗衣服和袜子。如果没有那场人为的意外,或许,他们能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可现在的谢寅礼完全不一样,褪去了那层深情的壳,他和普通的大男人没什么不同,自从听过曾寡妇说那种话后,张尽欢甚至隐隐的有点后悔,如果当初选择攻略的是牧川,或许会轻松很多,至少没有温梨这种疯子穷追不舍。哪怕是在谢寅礼变心的情况下,对方都像条狗...

《女配重生,藏起的孕肚瞒不住了温梨牧川 全集》精彩片段


他脱口而出的这句软软,是扎在张尽欢心中的刺。

似乎在提醒,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偷来的,在谢寅礼那最隐秘的内心深处,他深爱的,永远都是温梨,张尽欢眼中的缱绻一寸寸凉了下去。

关于谢寅礼和温梨的过去,她明里暗里的探听了不少。

他会帮温梨干所有的家务杂事,温梨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他就认真的学做饭。

就连小日子都会给温梨炖红糖水,甚至还会给对方洗衣服和袜子。

如果没有那场人为的意外,或许,他们能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

可现在的谢寅礼完全不一样,褪去了那层深情的壳,他和普通的大男人没什么不同,自从听过曾寡妇说那种话后,张尽欢甚至隐隐的有点后悔,如果当初选择攻略的是牧川,或许会轻松很多,至少没有温梨这种疯子穷追不舍。

哪怕是在谢寅礼变心的情况下,对方都像条狗般扑上来,属实是一块难甩的狗皮膏药,是横在两人中间的阻碍。

好在谢寅礼的生活没有低谷,他会越走越高。

能站在他身边的只能是自己,至于温梨,不过是个短命女配,哪来的底气和她叫嚣?!

如果能把她弄死就最好了。

张尽欢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眸底的阴狠蔓延。

……

三分钟的热情总是消散得快,

温梨回到家吃完饭后就恹恹的躺在了床上。

这一睡,直接错过了晚饭。

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推开了她的房门,温梨耷拉着眼皮,嗓音颠颠道:“一根蜡烛,要红色的,加糖。”

察觉到氛围不对,她睁开了眼。

一双崭新的白色手套摆在床头,十分惹眼,在这牧家,有能力购买手套的人用脚趾头猜都知道是谁,温梨皱着鼻子看那手套,漂亮的小脸上满是严肃,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她推开门,冲还在劈柴的某人道:“手套多少钱,我给你。”

牧川锋利的眉微微抬起,他的眼神仿佛带着某种力量:“不值钱,不用给。”

傍晚的阳光照在地上,暖得人心都发烫。

温梨三两步凑近,躲在了牧川的阴影里,仰着脸,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牧川,这样真的没意思,关于你的事情,我不会拿出去乱说的,你啊,没什么缺点,也就是眼睛瞎点……”

“……”牧川漆黑的眸子疑惑的望向她,喉结滚了滚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不用解释,你的感情问题不是我能管的,但有一句话我得提醒你,谢寅礼可不是吃素的,他疯起来谁都拦不住,你别想和他抢女人,那是自找死路,天下的女人千千万,听我一句劝,换……”

牧川用那双漆黑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半阖着眼皮问。

“如果我非要强求呢?”

肤白胜雪的温梨鄙夷的瞪了他两眼,左眼下的一颗泪痣风情万种,晃眼,她摇了摇头,不耐烦的吐槽:“哦,那就做好挨打的准备,就你这体格,估计能捡回半条命,犟种!吃什么不好,非要吃感情的苦……”

她心中燥意横生,说不出的气闷。

干脆转身回了房间。

丝毫没注意到牧川的眸色暗了暗,带着明显的失落。

……

穿书女就是穿书女,自带山寨系统不提,还拥有红颜祸水的属性,明明都把谢寅礼抢走了,还勾得大傻子牧川默默付出,心甘情愿的当个备胎,可真真气死人不偿命。

亏她还以为牧川有什么不同,

结果,一句话都听不进去,是纯正的舔狗无疑!

温梨狠狠一拳捶打在枕头上,再次对生活充满无力感。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

不不不!

能怪别人的,就不要怪自己!

张尽欢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她还得细细观察,才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直到把对方摁在地上摩擦出火花。

【梨梨,你别多想,或许,牧川对张尽欢不一定是喜欢。】

温梨翻了个白眼:不喜欢?还能为了她抛弃一切跟去帝都,哪怕家破人亡都不在乎,你当他是真傻?

系统沉默了一秒,半响才说出原因。

【或许是,张尽欢对他有救命的恩情。】

关于这本书的剧情,大部分都是系统告知她的,可系统有某种牵制,导致很多事情说不明白,但只要能给张尽欢添堵的,那必然是好事。

温梨耐着性子循循善诱,

引导萌娃系统把那件至关重要的事情说了出来。

【大概是在秋收后半个月,牧川外出干活,家里的牧老爹突发疾病,差点濒临死亡,幸而来隔壁串门的张尽欢采用急救知识替他争取到一线生机,才免除了牧家的丧事,这对于牧川来说,是救命之恩。】

系统顿了一秒,忽然语气轻快【意外发生时,是因为牧家没有其他人,但现在不同了,你住在牧家,完全可以赶在张尽欢前面把人救下,这样,牧川就欠你恩情,感情嘛,都是这样处出来的,一来二往,你们……】

系统欢快的话语在温梨那双没有温度的眸子里渐渐慢了下来。

果然,对方没有一丝犹豫,翻脸无情的吐槽。

“我为什么要和喜欢张尽欢的人处感情,那不纯纯浪费时间?得学会尊重他人命运,反正人都是要死的……”


“我光脚不怕穿鞋的,呵!”温梨懒得搭理对方,可当她瞥见牧家那简陋的灶房时,蓦地转移了话题:“也不是不行,明日去趟供销社,如果没记错的话,我花在你身上的钱不少,咱们最好两清。”

温梨微眯起无辜的小鹿眼。

把钱货两驿的事情说得坦然,一副吃尽了人间疾苦的模样。

“好,明早我来接你。”

谢寅礼的语气很淡,态度疏离,说完就转身离开,似乎待在这里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折磨。

从头到尾,两人的事情牧川都没有多嘴,直到谢寅礼离开后,温梨才瞧见对方默默把剩下的猪大肠都清洗了,连带着猪肺等都处理完毕。

牧川单手端着的搪瓷盆,被温梨一把抢了过去。

后者纤长睫毛微微扑簌:“谢寅礼就喜欢找我不痛快,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心上。”

牧川面色冷得像添了雪,“张知青没有你想象中纯善,她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你不该和谢寅礼牵扯。”

“雁过拔毛,是他先欠我的,要不你明天陪我去。”

对视两秒,牧川只觉得心跳加速,他低低的‘嗯’了一声,态度明显缓和。

温梨朝着牧川倾身,露出个狡黠的笑,她啊,最喜欢给张尽欢添堵了。

……

温梨刚来槐花村时曾在队长家吃过一次酱猪蹄,那咸香的卤水好吃得回味无穷。

她让牧小花拿了五毛钱。

去队长家买点老卤。

天将将要黑时,牧小花果然拿着一个小玻璃瓶归来,她低着脑袋,把东西塞给温梨就跑了,连烧火的工作都是牧川帮忙做的。

温梨没空多想,她把猪大肠等焯水,然后把姜蒜头拍碎,放进锅里炒香,倒入适量的干辣椒,再把卤水放进去熬煮,加上一勺珍贵的白糖后,用筷子使劲的搅拌,香味渐渐蔓延……

等锅里变成红彤彤的一片后,温梨才把猪大肠和猪肺给浸了进去,霸道的香辣味儿扑鼻。

十分钟后,卤制完成的猪大肠浸泡在汤里,温梨捡起猪肺等切成薄片,装进盆里让牧川端了出来,配合着锅边贴的饼子,几筷子就被兄妹俩搛没了,瞥见牧小花那馋嘴样,温梨明知故问:“好吃吗?”

牧小花激动道:“辣辣的,好吃。”

牧大智虽没有上桌,可却靠在屋檐下的躺椅上,笑呵呵的瞧着院里少见的热闹,吃了一会后,牧川主动收拾碗筷进了灶房,贪嘴的牧小花还在用饼子拼命的裹着汤水,就差唆手指。

温梨眨了眨眼,进灶房放个东西的功夫,她装作不经意的询问牧川:“小花左脸有青紫的痕迹,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牧川顺手接过她手中的簸箕,眉头微皱,下意识的摇头。

入夜后,

牧川借着驱蚊子的借口去了妹妹的房间,吃得太饱的牧小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哼唧,难受得不行。

冷不丁的一片阴影落在她面前,有冰凉的物体被轻轻擦在她脸颊刺痛的位置,还伴随着刻意压低的温柔男声:“今天出去,被欺负了?”

牧小花像小狗般瘫着,笑嘻嘻地回答:“和铁柱他们玩游戏,没被欺负,他们没有骂爸爸。”

刚满十四岁的牧小花心智还停留在三四岁,丝毫不知什么叫做欺负,她那单纯的笑容刺得牧川心口发疼,替妹妹关好门窗后他就回了房间。

漆黑的夜色中,牧川从简陋的橱柜中摸出烟,怔了片刻后,却把东西狠狠砸进了橱柜里。


从日常生活他们都能看出来,谢寅礼的家世不差,能让那种父母点头喜欢的女孩,是真爱无疑,一想起他们做过的那些糊涂事,王宏斌竟狠狠地打了个激灵。

只盼望两人断个彻底才好。

刘凯艺撇了撇嘴,恨恨道:“当然是没得到的那个。”

王宏斌脑子一根筋,很多事情他不懂,不代表刘凯艺看不明白,张尽欢这次明显被狠狠伤害了,现在的她急需关心,一想到这里,刘凯艺的内心就变得火热。

寻了个借口搪塞王宏斌后,他匆匆奔了出去,果然在距离知青处不远的小路上堵到了张尽欢。

对方垂着脑袋,眼睛肿得像兔子,瞧见追来的人是刘凯艺,她眸中闪过失望,自暴自弃的问:“是不是很好笑?”

刘凯艺紧张的咽口水,他把藏在裤兜里的鸟蛋递给她:“上午在沟渠那边摸的,给你吃。”

张尽欢内心没有一点波澜,配角永远不在她的攻略范围,但所谓的喜欢,是可以利用的,她歪了歪头望向对方:“你觉得温梨好看还是我好看?”

“你!”

“呵呵,胡说,你们男人都喜欢狐媚子,温梨多有手段啊,以退为进,回回勾得谢寅礼上当受骗,他明明是我对象,但永远牵挂着另一个女人,可笑吗?

有什么我甚至会想,如果没有和他交往就好了,或许我能平平淡淡的过生活,可我什么都给他了,没有回头路……”张尽欢的眼泪淌下来,流进了刘凯艺的心里。

他有一瞬的嫉妒,片刻后咬着后槽牙辩驳:“你真傻!为什么要和温梨争,能对你好的不止他谢寅礼一个……”

“是她先欺负我的。”张尽欢故作倔强的擦去眼泪,笑着道:“没事,我习惯了,反正你们都不会信。”

“他不信我信!我知道温梨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放心,我迟早给她教训……”

刘凯艺热血上涌,在张尽欢崇拜的眼神中,拍着胸膛赌咒发誓,一定让温梨那臭婊子付出代价。

……

拎回来的野兔抹上粗盐,被牧小花吊在房梁上,做成了熏肉。

橱柜旁的木桶里搁置着一副散发着腥味的猪下水,有猪大肠、猪心、猪肺和猪肝,牧小花嘴角咧到耳朵根,夸张的比划着:“嘿嘿,是一个很壮的胖叔叔送来的。”

躺在里屋的牧大智咳嗽了两声,连忙补充:“是龙井庙的老刘,说让你得空就去屠宰场帮忙,眼下这情况,恐怕还得歇半月。”

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怕牧川体质强悍,也不能马虎。

牧川瞧见温梨和牧小花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似乎对猪下水格外嫌弃,他连忙走上前把猪大肠单独拎了出来,点头道:“都听爸的。”

屋子里的牧大智沉默了。

儿子的表现被他看在眼里,以前哪怕是摔断了腿,牧川都不可能闲在家的,这很反常。

牧川心里高兴,眉眼带笑的望向温梨,“猪下水味道重,今晚我来弄,你先回屋歇歇。”

他手臂上的纱布醒目,时刻提醒着温梨当时的凶险,牧川连以命换命都能做到,她洗个臭臭的猪下水怎么了?!

作为一名优秀厨师,必须有赴汤蹈火的勇气,温梨抬手扇了扇,轻飘飘扫他一眼:“不准和我抢,这是拿手菜。”

“……”

牧川疑惑的盯着她,只见温梨从兜里摸出五毛钱,附耳到牧小花身边,让她去队长家换点东西。

顺便还给了对方一枚快要融化的大白兔奶糖,那是温梨为数不多的存货。


欲念在某一刻攀至顶峰,浑身血液沸腾,牧川立马就有了不该有的反应,在迎上温梨那无悲无喜的双眸时,他浑身的热血仿佛刹那冻结,理智瞬间回颅。

他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动作克制的把温梨给放在了床榻上,嗓音带着丝郁气:“多干活,就行。”

温梨敷衍的‘哦’了一声,见对方站在床边没动弹,她立马翻了脸:“谢谢你抱我进来,出去吧,记得把门带上。”

牧川很难形容此刻的心情,明明说保持距离的是温梨,可若有似无在撩拨的同样是她,他就像牵线木偶,所有的掌控权都在对方手上,他嗓音变得嘶哑,竟有些反常的询问:“温梨,你把我当什么。”

“人。”温梨撇了下唇角,睫毛颤动,语气明显变得不耐烦。

【梨梨,你现在的模样像个渣男,我可怜的……】系统话说了一半,就被温梨的骚操作给惊呆。

只见她从枕头下摸出了几张毛票,递给牧川的模样带着施舍:“我说到做到,不占你便宜。”

回应她的,是被狠狠摔上的房门。

……

隔壁的饭菜香味馋得曾寡妇睡不着,连带着她三岁大的儿子都在院子里嗷嗷叫,闹着想吃肉。

刚把房间收拾好的张尽欢瞥了眼牧家的方向,笑意不达眼底道:“谁家炖肉吃啊,这不年不节的……”

“牧家呗!”曾寡妇撇了撇唇角。

张尽欢不解的问:“不都说牧家是村里最穷困的吗?他家能吃上肉?”

哪怕是知道牧川将来会发达,可眼下正是他最苦难的时刻,绝对不会过得很轻松,同甘易,共苦难,这也是她为什么会选择攻略谢寅礼的原因,如今两人被迫分开,少了唾手可得的气运,她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隔壁的牧川身上。

曾寡妇抛了个媚眼,神神秘秘道:“别看牧家就牧川一个人顶着,隔三岔五的却能闻见肉香味,足以说明他是个顶顶能干的,至少比那些满嘴荤话的汉子强,再过两年如果没那黄花闺女肯嫁给他,或许,姐还是能攀上他的……”

“……”

张尽欢的表情变得一言难尽,眸底暗藏鄙夷。

曾寡妇倒是丝毫不在意:“你肯定在心里笑我浪荡,但世上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太过在意礼义廉耻,只会把自己逼死。

你我都是性情中人,我就说句老实话,牧川那小子肯定比你家谢知青强百倍!”

“为什么?”张尽欢觉得自己魔怔了,居然会和一个寡妇讨论这种问题。

曾寡妇挑了挑眉,意犹未尽道:“因为他鼻子生得挺直,我猜这种男人肯定天赋异禀,那活儿……”

“……”没想到是这方面的事情,张尽欢的脸直接红到脖子根,近乎狼狈的朝屋内躲,结果脚下一个不留神,竟摔了个狗吃屎。

曾寡妇在原地乐得哈哈大笑,

把张尽欢的心都笑乱了。

……

翌日清晨。

刚升起的太阳像蒙了层毛玻璃,影影绰绰。

温梨到达山脚的时候,女知青们正交头接耳,诉说昨晚借宿的奇葩事,等到陈队长来安排工作时,刘燕的抱怨都还没停止,去往大豆田的路上,长长的芦苇拂来清爽的风,温梨美丽的心情在瞧见同在大豆田里的张尽欢和牧川时,戛然而止。

张尽欢没穿书前是个社畜,从小就在农村生活,动手能力还算强。

针对牧川这种苦水里泡大的,她自然知道如何攻略:“牧川同志,曾嫂子家的水井阀门坏掉了,等下工后,你能过来帮忙修理不?家里还有点野韭,我给你们烙蔬菜饼吃。”

牧川干活拿的都是满工分,极其认真,在其他人懒散做工时,他早就遥遥领先,汗水顺着英挺的轮廓往下滴,张尽欢看傻了眼。

她第一次发觉,牧川眼若灿烂寒星,鼻梁挺直,麦色的肌肤流淌着一股野性蓬勃的俊,是和谢寅礼截然不同的类型。

“知道了。”牧川的话打破了张尽欢的遐想,他扭头就朝着旁边的田陇走去,对待她的态度比往常还要冷漠。

张尽欢面色讪讪。

不远处的温梨自然不知牧川态度的变化,她只瞧见张尽欢左右逢源,令人作呕,连带着对牧川都没了好态度,她三两步靠近,语气带着鄙夷:“张知青,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嘴大到吃四方了吗?”

背对着她们的牧川微微皱眉,下一秒,背上蓦地被砸了一块小泥粒,还伴随着温梨‘善良’的劝告:“你再和张知青多说两句话,小心谢寅礼把你吊起来打哦,他脑壳不正常的,占有欲很强……”

张尽欢:“……”

说什么来什么,小路尽头赫然就是谢寅礼的身影,他穿着白衬衫、黑裤子,在遥遥山水间,五官漂亮得像一副工笔画,等到走近了,才瞧见那张漂亮的脸上满是怒意。

一开口就轻车熟路的和温梨杠上了:“温梨,你又发什么神经,真的是有病,又开始了是吗?不欺负尽欢你就没法生活了?能不能不要闹……”

温梨唇角的笑意渐渐淡去,她心底憋了一处暗火,冷嗤出声道:“我瞅你头上有点绿,有空别管我,管好你对象,大清早的出来丢人现眼,见着个男人就往上扒,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把她喂饱,真可怜咧……”

这话一落,谢寅礼整个人都怔住了。

温梨拉着刘燕,趁机钻进了大豆田里,唯有张尽欢手忙脚乱的爬上来拼命解释:“寅礼,你别听她胡说……”

地里的牧川沉默了一下,迟疑的问道:“张知青,说好的蔬菜饼,那我还去吃吗?”

因为幼年经历,谢寅礼最讨厌的实则是身边人的背叛,他阴鸷的眸光落在张尽欢身上,眼神冷冽得仿佛能杀人。

吓得她狠狠发抖。

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被主角碾压的恐惧……


月上中天,夜色融融。

对于槐花村的村民来说,盛夏最好的纳凉方式就是三三两两的窝在树下,石板上,摇着蒲扇,侃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

如果再有块甜瓜,就更美了。

一声尖叫划破了夜的宁静,伴随着村东头窜起的熹微火光,煽得村民们就像打了鸡血般,朝着那处狂奔。

这年头的稻草是好东西,能编帘子、蓑衣,还能当床垫,待瞧见那稻草垛熊熊燃烧时,奔在前面的汉子急得眼睛都红了。

井水近在咫尺,可没有提水的工具,混乱中不知是谁学了白日里谢寅礼那套,‘砰’的一声就踹开了木屋的大门,等到瞧见那抱在一起的男女时,四周仿佛被摁下了暂停键。

谢寅礼早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他本想出来看看,谁知道张尽欢就像疯了般拼命扒拉他的衣裳。

他微微喘息,赤裸着的胸膛被啜出不少红痕,暧昧横生,瞧见外面乌压压的人头时,谢寅礼瞳孔骤缩,近乎本能的把张尽欢往身后藏。

可早已失去理智的女人根本不是他能控制的,素来端庄的张尽欢脸颊泛起薄红,喝醉了般朝着谢寅礼怀里倒去,她意识混沌,血液里的滚烫烈焰像是要把人烤熟了,她哼哼唧唧的蹭着:“寅礼,你亲亲我……”

人群中不知是谁‘咕咚’咽了咽口水,盯着张尽欢的眼神简直震惊。

谢寅礼心中窜起燥意,他强作镇定的把张尽欢打横抱起,准备离开,偏有人就不放过他,温梨钻进来,弯腰把墙角处的木桶递给冲在最前面的那个汉子,抬手挽鬓发的瞬间,她歪头冷笑着问:“谢寅礼,抱着舒服吗?”

不知为何,迎上温梨那并不友好的视线,他心中竟隐隐的钝痛和羞愧。

谢寅礼身上的气味对于张尽欢来说,像上瘾的毒药,她盯着近在咫尺,滚动着汗水的下颌,忽然舔唇,似乎是骨子里的占有欲作祟,张尽欢顺势抱住男人胸膛,心中燥热滚动,她恍惚间把唇贴了上去,喃喃道:“别理她,我害怕……”

怕黄粱梦碎,

怕困在梦境中的男人终会醒悟。

温梨真诚发问:“你害怕什么?谢寅礼是不是对你耍流氓?大家都在这里,不用怕的,有事我们给你撑腰。”

“咚!”的一声,是重物落地的声响,提着木桶的汉子震惊的盯着谢寅礼,后者脸色黑得简直能掉煤渣。

指骨像铁钳一样捏得张尽欢的腿都要碎了,他桃花眼眸里涌动着复杂难辨的情绪,张口嗓音就是哑的:“温梨,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这年头的流氓罪一旦落实,吃花生米都行,她是因爱生恨,想要人死。

张尽欢那放肆的一吻,让陈队长想粉饰太平都不可能,他皱了皱眉头,倒是有点同情温梨了,就连说出口的话都带着凉意:“谢知青,你们大城市来的,多少注意点影响,你和张知青,如果真的……”

“我们在搞对象。”谢寅礼不可能承认耍流氓,即便他是被迫赶鸭子上架的那个,但为了维护两人的名声,只能公布关系,他冷着脸道:“关于我们的私事,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众目睽睽下,张尽欢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把脸都贴在了谢寅礼胸膛处,还不够,整个人都缠了上去,把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完全不顾男人僵硬的身躯。

刘燕不知何时赶了过来,瞧见这幕简直心梗,她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见温梨倏然抬眸,露出那张让人美得心颤的脸,泫然欲泣的哭诉,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早上退婚,晚上你俩就抱上了,谢寅礼,你是懂负责的。”温梨红了眼眶,卖力表演:“好好好,我算是知道张知青比我强在什么地方了!呵!做不到,我温梨永远做不到她这个程度!”

她似乎被气得不轻,扭头就跑了。

明里暗里的指责让众人秒懂,一想到温梨那窈窕身材投怀送抱,在场的男人都心中火热,原来老一辈说的,女追男隔层纱指的是这层纱,一时间,看向张尽欢的眼神多多少少带了点污秽。

哪怕是正常处对象,闹出这样的丑事,都算给知青处抹黑。

……

陈队长勒令两人写份检讨,同时接受一个月的劳动处罚,至于白日里两人攀扯温梨那件事,像极了无中生有,在这段感情中,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谢寅礼变了心。

一时间,温梨竟收到不少人的同情,明里暗里的,就连生活都被改善。

这大半个月来,张尽欢在槐花村的生活则从天堂落回人间,她干的都是最苦最累的活,傍晚从山脚处归来的时候,还不知被谁给推了一把,摔进了粪坑中,带着满身的屎尿味归来。

正在帮忙煮饭的谢寅礼刚凑过去就拧紧了眉头。

从穿书以来,张尽欢就没栽过这样的大跟头,那晚她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村里的长舌妇人暗地里都骂她是荡妇,说她全靠床上功夫才把谢寅礼给勾得头昏脑涨。

可实际上,两人根本就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很多亲密的事情都是张尽欢主动的,她太需要谢寅礼的气运了,如果可以的话,恨不得时时刻刻挂在对方身上,此刻瞥见谢寅礼的表情,她精神崩溃地问:“你是不是嫌弃我?”

她裤脚处还有可疑的黄色痕迹,谢寅礼被熏得头晕,他用手去揽张尽欢,笑容差点绷不住:“别想些有的没的,你不臭……你……呕……”

谢寅礼直接被臭吐了。

旁边的刘燕笑得差点断气,就连黄丽娟等人都背过身去,肩膀一耸一耸的,仿佛全在看热闹。

张尽欢心中的弦‘噌’的一声就断了,满腔的怒意迸发,她根本顾不上其他的,抬脚就朝着女宿舍里冲。

待瞧见躺在床上懒洋洋地、美得仿佛一幅画的温梨时,内心的自卑和怒气增长、扭曲、沸腾,张尽欢咬着后槽牙讽刺。

“闹够了吗?温梨,变了心的爱人就像没记性的狗,谁乐意谁牵走,是他选的我!自己没本事,怪谁都没用!”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