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开场白后，对方问她以前念书时，物理成绩如何。
顾杳不明所以，如实答道：“一般般吧，高三参加市里物理竞赛，没拿冠军。”
说漏半句。
当年距离第一名，只差两分。
因为考试中途突然来例假，分神导致状态不佳，错失奖杯。
在徐默看来，邛海市理科状元及京大高材生，仅凭这两点，就已足够。
他道明此通电话的目的，说：“周书记家中小辈放暑假，会在邛海暂住些时日，急需一名物理补习老师，小顾如果有意向，可以跟我谈谈薪资。”
给领导家的孩子上课？
顾杳默住。
外面大把专业补习班，随随便便挑一家，约莫都比她强。
重点是，万一没教好，岂不是误人子弟。
思索几秒，正待开口婉拒，又听徐默笑着补充：“别拒绝太快，稍后我将日薪与课程安排发给你，不妨看完再做决定。”
听对方如此一讲，顾杳倒真有点心动。
高干家庭极为注重子女教育，不难猜测，酬劳肯定可观。
加之塘县烂尾楼的事，若非周书记出面，可能业主们至今都无法顺利维权。
罢了，权当替家乡老百姓报恩吧。
反正是短期，最多不超过两个月。
想通后，点开微信准备答复徐秘书，恰巧对方发来薪酬数字。
反复看完一遍又一遍，顾杳以为自己眼花。
多少？
严重怀疑，徐秘书是不是故意给领导挖坑，多写了一个零。
呼出口气。
第一次因自己太贵，而感到压力山大。
犹豫几秒，试图讲价。
顾杳问：薪酬方面，没得商量吗。
手机那头，徐默不由挑眉。
嫌少？
他轻笑：你可以说出期望薪资，我去跟周书记谈。
的确，这种事出钱的人才有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