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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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乔若梨裴叙白 更新:2025-07-03 06: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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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跪在雪地里、盛夏酷暑关在没有空调的房间、被逼吃下过敏的食物……
她无数次想过去死,可就因为这份五年之约,一次次的将乔若梨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直到三个月前,温璃出现。
她和当年的自己长得像,名字也像,是裴叙白精心挑选的替代品。
他把所有的爱给了这个替身,把所有的折磨发泄在她这个正主身上。
他的折磨方式本就千奇百怪,她早该习惯的。
可看着他们无数次接吻,听他喊她 “璃璃”,目睹着他像当年宠爱自己一样宠爱着她,乔若梨还是疼得喘不过气。
如今,离五年之期只剩最后七天。
一片血泊中,乔若梨摸着藏在衣服里的全家福,血从指缝渗出来,染红了相片。
照片上的三人笑容灿烂,是如今触不可及的梦。
“爸妈……”她轻声呢喃,“我再坚持最后七天……七天后……我就来找你们……”
第二章
乔若梨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
她躺在客房的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缠着洁白的绷带。
她摸了摸心口的全家福照片,想起和父母的五年之约——
还有六天。她要听父母的话,努力找到活下去的希望。
看见日历上那个圈起来的特殊日子,她想起今天是裴叙白的生日。
就最后尝试一次吧。
她强忍着手上的疼痛,在厨房忙活了整整一天,手指被烫出水泡,她就简单包扎一下继续做。蛋糕胚烤焦了两次,她也不厌其烦地重来。
直到傍晚,一个精致的巧克力蛋糕终于完成。
乔若梨又翻出珍藏多年的相册,挑选了几张他们年少时的合影,做成一本手工相册。
最后,她鼓起勇气给裴叙白发了信息:
叙白,我在老地方等你,有话想对你说。
消息发送成功后,乔若梨出了门,去了他们以前常去的那家餐厅。
她提前半小时到了,把蛋糕和礼物摆在桌上,紧张地等待。
裴叙白迟到了一小时。
他推门进来时,西装笔挺,眉眼冷峻,在看到桌上的蛋糕后,脸色瞬间阴沉。
“你忘了我在父母离开后就不过生日了吗?”他冷冷地说,一把打翻了蛋糕。
奶油溅在乔若梨的裙子上,她却没有躲闪:“我知道……但这么多年了,我父母已经偿命离开,我也受了这么多折磨……”"
只是很浅的一道红痕,连血都没出,可裴叙白却像对待易碎品般,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疼不疼?”
温璃顺势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这样就不疼了。”
裴叙白很快反客为主,将这个吻不断加深。
乔若梨躺在一片血泊中,听着他们唇齿交缠的声音,心如刀绞。
“璃璃……”
情动时,裴叙白轻唤着温璃的小名。
璃璃,梨梨,多么相似的名字啊。
一吻结束,裴叙白动了情,打横抱起温璃,头也不回地对保镖说:“处理一下,别让她死了。”
他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她也就这副身子还有点折磨的价值。”
乔若梨看着他抱着温璃离开的背影,心脏像被撕成两半。
物是人非事事休,未语泪先流,那些她和裴叙白相爱的曾经,仿佛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五年前的今天,他们本该是最幸福的新人。
裴叙白会把她抱在怀里,吻着她的额头说:“梨梨,我终于娶到你了”。
可现在,他怀里抱着另一个女人。
他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从幼儿园到大学,一直形影不离。
所有人都知道,裴叙白有多爱乔若梨。
她大半夜随口一句想吃城西的蛋糕,他大雪天开车两小时去买;她痛经时,他整夜不睡给她揉肚子;求婚那天,他跪着给她穿鞋,说要把她一辈子宠成公主。
直到婚礼当天的那场车祸改变了一切。
乔若梨的爸妈酒驾,撞死了裴叙白全家。
那一天,婚礼变葬礼,爱人变仇人。
他没了爸爸,没了妈妈,也没了妹妹,裴家户口本,自此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恨意滔天,直接将乔若梨的爸妈送进了监狱,还特地吩咐让人 “特别关照”他们。
最后一次探监,是她被通知,父母自杀了。
二老在监狱里早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瘦骨嶙峋,这次决绝割腕后更是奄奄一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他们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哽咽的哄着:“梨梨啊,爸爸妈妈做错了事,该下去给老裴他们赔罪,但你没做错什么,你要好好活着……”
“叙白恨你,但他也深深的爱过你……算爸妈求你,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坚持五年,如果五年后,你还找不到活着的希望,你……就……就来陪我们。”
那天,父母死了。
而她,成了继续给裴家赎罪的人。
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她被裴叙白用各种方式折磨。"
乔若梨的声音太轻,裴叙白没有听清。
他蹙眉,俯身靠近她:“你刚刚说什么?”
她张了张嘴,刚要重复,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护士急匆匆走进来:“裴总,温小姐该去做检查了,但她找不到您,不肯配合……”
裴叙白眉头一拧,转身就走,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留给乔若梨。
……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乔若梨拔掉了输液针。
她忍着剧痛,无视医生的劝阻,办理了出院手续。
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既然已经决定去死了,那一些身后事,也该提前处理了。
她苦涩一笑,裴叙白,是……不会帮她收尸的。
她去了照相馆,拍了遗照。
又去买了墓地,选了一个小小的骨灰盒。
回到别墅时,客厅里传来 “哒哒哒” 的脚步声。
一只金毛犬欢快地扑过来,尾巴摇得像螺旋桨,湿漉漉的鼻子蹭着她的腿。
乔若梨眼眶一热,蹲下身抱住它:“阿金……”
这是她和裴叙白十八岁那年一起养的狗。
那时候,他们刚同居,他抱着这只小狗,笑着说:“梨梨,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三口了,我们要一起携手白头。”
可现在,家没了,爱没了,白头,也成了奢望。
“汪!” 阿金叼来玩具球,期待地看着她。
乔若梨摸了摸它的头:“乖,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她强撑着给阿金煮了肉粥,看着它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涩。
三天后她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阿金年纪大了,得给它找个好人家。
找了一整天,乔若梨终于筛选到一个合适的领养人。
一对退休的老教师,家里有院子,养过金毛,经验丰富。
她收拾好阿金的玩具和狗粮,刚准备带阿金出门时,别墅的门突然被推开。
温璃踩着高跟鞋走进来,目光落在阿金身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乔若梨,叙白恨你,把你珍视的东西都毁得差不多了,现在……应该就只剩下这条狗了吧?”
乔若梨浑身一僵,下意识将阿金护在身后:“你想干什么?”
“裴叙白都没发话,你没资格动它!” 她声音发抖,“这是我们养了十年的狗,他也很在意它,不会让你伤害它的!”
温璃嗤笑一声:“你太天真了,他恨你,恨和你有关的一切!”
她拍了拍手,两个保镖立刻冲进来,粗暴地拽住阿金的项圈!
“不要!” 乔若梨扑上去阻拦,却被一把推开,额头撞在茶几上,鲜血瞬间流下来。
阿金受惊,疯狂挣扎着要保护主人,却被电击棒击中,哀嚎着倒地。
“阿金!” 乔若梨撕心裂肺地喊,拼命推开保镖去抱狗,却不小心撞到了温璃。
“啊!”
温璃从楼梯上滚下去,地上瞬间积了一滩血泊。
“你们在干什么?!”
裴叙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看到眼前这一幕,他立马大步冲过来,一把抱起温璃,眼神冰冷地看向乔若梨:“你推她?她才刚换完肾,你是想要她的命吗?!”
乔若梨满脸是血,颤抖着指向奄奄一息的阿金:“是她先打死阿金!它什么都没做错!”
裴叙白愣了一下,目光落在阿金的尸体上,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但很快,他冷声道:“打死了也好。”
“任何代表着我们相爱的证明,都不该留下来。”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乔若梨。
乔若梨痛苦地看着他,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是啊……不该存在了。
毕竟,连他这个人都不爱她了。
"
“叙白……” 温璃虚弱地靠在他怀里,“我的腿好疼……”
裴叙白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忍一忍,我马上带你去医院,去之前,你好好想想怎么罚她?”
温璃靠在他怀里,虚弱道:“要不……把她关在地下室饿一天吧?让她好好反省。”
“好。” 裴叙白抱起温璃,头也不回地离开,“把她关进去。”
乔若梨被关进了地下室。黑暗、潮湿、冰冷。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
温璃端着一个小坛子走进来,笑容甜美:“饿了吧?你不是舍不得那条狗吗?”
她掀开盖子,里面是一堆灰白色的粉末——
“来,我送你们团聚。”
乔若梨瞳孔骤缩,还没来得及反应,温璃就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将骨灰往她嘴里塞!
“唔……不要……不……”
她拼命挣扎,却因为虚弱无力反抗,被迫咽下好几口。
“好吃吗?” 温璃笑得狰狞,“这可是你心爱的‘阿金’啊!”
直到坛子见底,温璃才满意地拍拍手,清理干净现场后离开。
“阿金……阿金……”
乔若梨痛不欲生,崩溃地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她蜷缩在地上,眼泪流干,意识渐渐模糊。
高烧烧得她浑身滚烫,伤口也开始发炎。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轻轻抱起她,用湿毛巾擦拭她脸上的污渍,又小心地给她额头的伤口上药。
“梨梨……”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她许久未闻的心疼。
是梦吗?
乔若梨努力想睁开眼,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裴叙白正红着眼眶,动作轻柔地给她喂药。
她颤抖着眼睫毛,不敢完全睁开眼睛,只怕下一秒,他就会立马离开。
原来,他们终究做不到百分百恨对方。
可爱,也做不到了。
裴叙白的手机突然响起,打断了房间里压抑的沉默。
他松开扶着乔若梨的手,走到一旁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温璃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雀跃:“叙白,我……我一个多月没来月经了,特意来医院检查,你说……我们是不是要有孩子了?”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我已经想好名字了,如果是男孩,就叫裴念白,如果是女孩,就叫裴念璃,好不好……”
裴叙白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
裴念白。
裴念梨。
这两个名字像一把钝刀,狠狠刺进他的心脏。
他恍惚想起五年前,乔若梨靠在他怀里,眼睛亮晶晶地说:“叙白,以后我们生两个孩子好不好?男孩叫念白,女孩叫念梨,这样就算我们老了,也能一直记得现在相爱的样子……”
那时的她笑得那么甜,仿佛他们的未来会永远幸福下去。
“叙白?你在听吗?” 温璃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裴叙白喉结滚动,下意识应了一句:“好,就叫这个名字。”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我现在就来医院。”
挂断电话,裴叙白回头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乔若梨。
她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安静地看着他,目光死寂得像一潭枯水。
裴叙白心头莫名一刺,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转身离开。
门关上的瞬间,乔若梨缓缓闭上眼睛。
真好啊,他有新的希望了……
而她,也可以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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