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请命。
而他会轻轻将我扶起,再挂着极其温柔的笑安慰我说,“我既身为太子,这些便是我该做的。”
“何况我的性命,于这天下百姓,是最无谓之物。”
“倒是你,虽从小练武,出门时也得注意安危。”
对了,他在我的面前,一直自称我。
玉佩在车帐中泛着冷光,我却只觉得这块玉让人遍体生寒,好像怎么也捂不热似的。
天下万民爱戴于他是枷锁,万人敬仰皇太子之身份于他是禁锢。
利之所在,虽千仞之山无所不上,深渊之下,无所不入焉。
玉佩通体依旧冷得刺骨,而我手中茶杯的温度却越来越烫。
我思索片刻,沉声道——“鸿影,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办。”
“你去找个郎中查明这次时疫要用的药材,不要声张。”
“将最主要的几味药都买下,对外只说顾家采买,若有人不信,将这块令牌给他看。”
“不仅沧州剩下的要买,各个州的都要买,若是存货不够,便让掌柜去调货。”
“这件事要快,最好在今日之内办完。”
“至于京城的,避免打草惊蛇,我会让黎叔想办法。”
“我将全部身家给你,若是不够,这些田产商铺皆可以变卖。”
“在沧州内不要与任何人接触,戴上面罩。”
我将太子留给我的票据悉数交给他,身上只留一些散银傍身。
“时疫?”
“姑娘你究竟要做什么?”
他似乎握着厚厚的一叠纸似乎握着烫手山芋。
“时疫非同小可,若是求稳,那便除去沧州将其他周边省份的药材买下。”
“只是一定要在这时疫爆发之前办好。”
“我知你做过一段时日的账房,也练过几日武。”
“这件事情于你应是不难,有难处可传信于我。”
“此事办好,你便是最大功臣,你所求之事,我皆会想办法替你办到。”
说完,我顿了顿。
“事毕来京城林府找我,我已经托人将你母亲与妹妹接来。”
鸿影为人虽然可信,却也不得不防。
他所求不过一家平安,我早已托黎叔将她们在京郊一处偏宅安置。
他闻言有些激动,没再问下去,领命走了。
半威逼,半利诱,此为殿下言传身教御下之术。
顾家是京城首富,而我与他家小公子三年前有些交情。
那令牌,也是他交给我的,虽说有些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