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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错花轿嫁对人!前夫追悔莫及萧念窈陆奉行小说》精彩片段
殊不知当初与周家说亲的时候,周家何等挑拣,三句话有两句嫌弃她儿子不好的。
再瞧瞧这新儿媳,哎呀!真是人比人!
萧念窈在前厅说的话自是传去了王氏耳中,也是知道了萧念窈在人前维护陆奉行那番言辞,如今这会儿王氏是打心眼里高兴,没有哪个老娘会嫌弃自己儿子的,她儿子是顽劣了些。
但是对待家人朋友哪个不好?
虽说行事是粗莽了一些,但是她儿子那武艺,整个陆家的男人们加起来也打不过他,何等的厉害啊!
“今日碧云阁里闹的不安生,你去准备一份牛乳羹送去,叫萧大姑娘……不对,如今该是老三媳妇了。”王氏一说又忍不住乐呵,笑眯眯的说道:“叫老三媳妇喝了牛乳好好安睡,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再去把老三给我叫来。”王氏思量片刻又道。
“是。”身边伺候的柴嬷嬷连忙应下。
陆奉行到正院里见到王氏的时候,大抵就知道母亲是为何叫他来了。
王氏端坐在主座上,招手将陆奉行叫到跟前道:“当年老娘怀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个有福气的,瞧瞧,这福气不就来了?”
陆奉行龇牙撇嘴,像是不太在乎的样子,这才哪到哪……
王氏伸手拍了他一下说道:“别不当回事,咱们老陆家能有今日不容易,前头两位哥哥婚事都比不上你,知足吧你!娘看着这位萧大姑娘是个温柔解意的,伯府养出的贵女,又是长公主亲自教导。”
“再没这样好的事儿了。”王氏劝说陆奉行道:“你那些个驴脾气都收着点,休要惹恼了自家媳妇,若告到我这来了,我就让你爹拿大棍子揍你!”
“……”
陆奉行有些气笑了,咬着牙说道:“别人儿媳妇进门,婆母规训的都是儿媳妇,怎的娘反倒训起我来了?”
王氏瞥了眼陆奉行道:“你但凡有你大哥二哥一半懂事,老婆子我还需操这个心?”
陆奉行撇开头哼了一声,显然是听多了这般话语已是不当回事了。
王氏无奈,好言好语说了半天,愣是叫陆奉行捏着鼻子认了她才安心,这小子虽是顽劣却也最是孝顺听话,既是认了就不会闹出多难看的事儿来,左右不能委屈了人家姑娘。
王氏满意放任陆奉行离去之际,却听府门外传来叫喊,不一会儿便见婆子匆匆来报。
“老夫人,宁远侯府世子来了,在外叫门,闹着要见萧大姑娘。”柴嬷嬷脸上神色变了又变,这几家不是都将事儿谈清楚了吗?
深更半夜的,宁远侯府世子这又是来闹的哪一出啊?
王氏扭头看了陆奉行一眼,连忙站起身道:“去报了老爷吗?”
柴嬷嬷连忙点头:“已经去了,只是那宁远侯府的世子定要见萧大姑娘,您看这……”
王氏思量再三才道:“派人去知会一声,仔细与萧大姑娘说,且问过她的意思,若是她愿意见就见,若是不愿就不必出来,便是侯府世子,也没道理敢闯了民宅。”
王氏说着唤了人进来为自己梳妆,又拉着陆奉行道:“这可是你媳妇,去正厅随着你父亲先去瞧瞧,这宁远侯府的世子闹的什么事。”
陆奉行点头应下先一步过去了,他本就是武夫走的也快,他都到了前院了,才见自家老爷子刚出来,父子两对视了一眼谁也没说话,劲直去了府门前,便瞧见了那衣着单薄脸色青白的宁远侯府世子,谢安循。
“我要见念窈。”谢安循发丝显得有些凌乱,身边什么人也没有就一匹马,衣领袖口皆是乱了,如此姿态倒像是追妻来的,难不成这侯府世子与萧家大姑娘还有什么私情不成?
念窈。
陆奉行咀嚼着这两字,脸上神色看不清明。"
“母亲不如安心看看,看看陆家代代为官,可会从您的肚子里当真出一位名震天下的武将来。”
“届时您也可在公爹面前扬眉吐气了。”萧念窈冲着王氏轻轻眨了眨眼,含着笑颇为俏皮。
王氏听了萧念窈这话只觉得浑身都舒畅了,当下哈哈笑了起来,满眼喜爱的看着萧念窈道:“好闺女,我可真是喜欢你啊!”
萧念窈并未一味的劝说,反而说出了这样一番‘胜负’的言辞来。
还能看出王氏与首辅大人夫妻之间较的那股子暗劲,说出‘扬眉吐气’这话语来,像是将自己与王氏放在了统一阵线,同时也从侧边表明了自己对陆奉行的看好之意。
王氏眉开眼笑的让柴嬷嬷拿来了一盒名贵的茶,偷偷摸摸的塞给了萧念窈。
对着喜爱的小辈,就是忍不住想给她点啥!
萧念窈回到碧云阁的时候,发现今日陆奉行回来的早,正瞧见小双和小锦站在廊下偷看。
“做什么呢?”银钏上前问话。
“姑娘。”小双和小锦连忙回过身来俯身见礼。
“姑爷叫了小青和小绿送水去,说是今日要与姑娘一同用膳。”小双连忙回答道。
那小青和小绿就是陆府送来的两个二等丫头,大多数时间都是伺候陆奉行的,帮着提水收拾偏屋的,小双和小锦是萧念窈从伯府带来的,没有姑娘的吩咐才不会去伺候姑爷呢。
不过这陆奉行倒是规矩,每次都不与丫鬟们独处,叫提水来最后也是永才给拎进去的。
而收拾屋子,也是陆奉行出门之后,才叫丫鬟入内收拾。
如此避开了独处,也免得落人口舌,说他宠幸丫头什么的鬼话……
萧念窈听了小双的话轻轻点头,随后让他们去准备,抬脚就进了屋内,看着那窗户上贴着的喜字尚未揭下,这心底无端的生出了几分怪异的感觉,一时有些出神了。
自大婚之日至今过去多日,与陆奉行的相处始终恰到好处,他也并未做出什么逾越之举。
但是……
他到底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夫君,回门见了爹娘,这陆府上下待她更是亲和,难不成还真能就这么让陆奉行永远住偏屋里?
当下没人说什么,都紧着她,体贴她,觉着委屈了她。
萧念窈垂眼起身,走去桌边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听到屋外动静,陆奉行似是对银钏说了什么,而后就出去了,一会儿银钏入内低声道:“姑娘,姑爷说去库房一趟。”
“嗯。”萧念窈没抬头低声应了一声,翻动书页继续看书。
等到膳食送到的时候,陆奉行也正好回来了,手里还抱着个小盒子。
陆奉行进到屋内,就把那盒子放在了萧念窈面前。
萧念窈看了一眼扬眉询问道:“什么东西?”
“打开看看。”陆奉行眉梢含着几分得意,催促萧念窈打开盒子。
萧念窈略显疑惑,却还是顺从的伸手将那盒子打开了,盒子里放着的不是什么稀世珍宝,就是一对很普通的陶土所做而成的娃娃,做工甚至说不上精致。
萧念窈抬眼看向陆奉行,就看他唇角弯弯说道:“这是我做的。”
“三爷巧手。”萧念窈不知如何夸赞,最后默默说道。
“我不是要你夸我,你没看出来这是一对?”陆奉行有些着急了,瞪眼看着萧念窈说道:“我当初做的时候都想好了,日后这一对娃娃便是我与妻子的缩影。”
英国公当年的勇武之名在整个大安国也是举世闻名的,可惜的是英国公如今这一代不如一代,那高大宏伟的国公府像是一个巨大的圈养之处,将英国公的后代都养成了软脚虾。
沉迷于那纸醉金迷的皇城内,只会在口中歌颂着前辈的荣光,以此来滋养自己的血肉。
即便是如此日渐腐败的英国公府,靠着祖辈攒下的军功也足以享受几世,师展轩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酒囊饭袋,不足为惧。”萧念窈听之神色寡淡,甚至未曾有半点起伏。
陆宁乐诧异的看向萧念窈,许是没想到萧念窈会这样评价师展轩。
毕竟在这上京,英国公府可不是能轻视的,便是那师展轩也曾在某一次的围猎之上得到了皇上的夸赞,人人都赞誉师展轩是英国公府下一代的荣光。
萧念窈目光轻抬,听到了四下的喧嚣吵闹,听到了那台上宣读的声音,原来正是这位英国公府的世子爷上台了。
那身形高大走上台的男人,约莫已有三十岁,故作姿态的捶打着手臂以展现出自己精壮的身姿,面容刚毅眉眼含着几分狠厉,如此看去倒真觉得很是唬人。
可只有萧念窈知道,就是这样一位备受推崇,将军之后,却是个十足的胆小鬼。
三年之后,大安边境异国侵犯,皇帝点兵出战,凡将门之子哪一位不是义薄云天请命出战?
唯有这位英国公府世子当了那缩头乌龟,竟是称病闭门不出,以此躲开了出征之日。
萧念窈虽为女子,却也知家仇国恨。
她打心眼里看不起师展轩这样,既享受了家国带给他的荣华富贵,却又在家国危难之际做出如此背弃之举的窝囊废,她如何能有好脸色?
萧念窈甚至在想,若陆奉行连这样一个酒囊饭袋都打不过,那可真是丢了她的脸。
“嘶!那师展轩下手可真重,都快把人打死了。”比武台上,与师展轩对战之人应也是那位武将之后,虽有些拳脚但是实在年轻了些,防守薄弱几下就被师展轩掀翻在地。
“怎么回事?那人可是认输了?”
“怎还下重手?”
“……”
场上应战的男子被打的吐了血,刚要抬起手来认输叫停。
谁知那师展轩却并不想停手,似乎要以这样虐打碾压之举来展现自己的英姿。
明眼人都看出了不对,但是却无人出面制止,不为别的,只因为那施暴之人乃是英国公府世子,权利和身份的双重施加之下,足以蒙蔽所有人的眼睛。
陆宁乐唇瓣紧抿,正欲站出去,就见暗处飞来一块碎石,击打在了师展轩的手腕上。
“谁!?”师展轩正宣泄的兴奋不已,猛地被人打断当即转头看去。
“校场比武,点到为止。”旁边等候着的陆奉行便是在此时站了出来:“师世子下如此重手,未免有些失了风度。”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师展轩拧眉打量着陆奉行。
陆奉行抬手对着师展轩拱手道:“在下陆奉行,应战之人,想向师世子讨教讨教。”
师展轩听着顿时笑了,也不管那满脸是血躺在比武台上被抬下去的人,而是将目光放在了陆奉行的身上。
别看这是都督府校场比武,实则那人选早就已经内定了师展轩,办这一场比武不过就是走个过场罢了,要知道英国公府可是走了不少门路才定下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师展轩才会这样肆无忌惮。
倒是陆奉行劲头十足,还在好奇的东瞧瞧西看看,第一次踏足女子的闺房,竟是觉得什么都新奇。
萧念窈捏了捏发酸的小腿,看向陆奉行道:“三爷瞧什么呢?”
陆奉行回头看向她微微皱眉。
怎么又不叫夫君了!
“看看你闺房陈设,待回去了,照着这样子给你打一个一样的。”陆奉行回答的倒是认真。
“你祖母院里那规格我是给不起,但是这院里还是可以。”陆奉行冲着萧念窈扬唇笑道。
“周二姑娘您不能进去……”屋内萧念窈正与陆奉行说话,忽而听到院子里传来吵嚷声。
“怎么回事?”萧念窈眉头轻皱,隐约有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念念不愿见我?”院内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周妙漪。
当年萧念窈与周妙漪来往亲密,特意在这院墙后开了个角门,正对着周家,也方便了两位姑娘私下往来,从小到大十来年的相处她们二人亲密无间,守着角门的嬷嬷只一看到周妙漪便会将人领进来。
今日也不例外。
但是……
“不得放肆,如今这位可不是周二姑娘,该改口叫世子夫人了。”萧念窈闻声走出,见着被阻拦的周妙漪弯唇笑了笑,语调冷淡开口说道。
“大姑娘,奴婢不知内情,放了周……世子夫人入内。”那看守角门的嬷嬷还以为又能讨个赏钱呢。
没想到领到了房门口就被金钏银钏给拦下了,当下便明白是坏了事。
萧念窈温和摇头,轻飘飘的看了周妙漪一眼,笑着说道:“不碍事,喜欢钻洞的老鼠那么多,怎么堵的住。”
她自石阶走下,对着金钏说道:“该明日叫人将那洞堵了,免得惹人心烦。”
“世子夫人这边坐。”萧念窈巧笑嫣然的看向周妙漪道:“我夫君在屋内休息,不便请夫人入内招待,夫人不会介意吧?”
“还是说世子夫人也想见见我的夫君,好好比对一下孰好孰坏?”萧念窈温柔的看着她如此说道。
“不……”周妙漪被萧念窈这一番言辞,明里暗里的讽刺的面红耳赤,双眼涌上了一片水雾,泪眼朦胧的看着萧念窈道:“念念,你果然还是在怪我的对不对?”
“真的……真的对不起。”周妙漪哽咽的看向萧念窈道:“你出身本就尊贵,又是伯府嫡女,既有祖母撑腰又有母亲依靠。”
“我,我真的没办法,此事已尘埃落定,你我难道就不能回到当初,还做姐妹吗?”周妙漪望着萧念窈,满眼都是哀求之色。
“世子夫人说笑了,您贵为侯门新妇,日后可是要做高门主母,与我这等白身之妇可没什么好来往的。”萧念窈对周妙漪的哭诉哀求无动于衷,只眸色浅淡望着她道。
“你已如愿以偿,又何必苦求破镜重圆。”萧念窈摆弄着石桌上的茶碗,声调亦是万分平和。
周妙漪看着萧念窈这姿态,有些难堪的咬了咬唇瓣,暗暗吸了一口气道:“念念,我不想与你走到这一步,更不想看你我姐妹反目成仇,你不知道,世子爷他……”
周妙漪抬眼深深的看着萧念窈道:“世子爷他一心想娶你,即便如今到了这等地步,还是对你念念不忘。”
萧念窈眉眼舒展,像是突然就笑了起来,有些认真的打量着周妙漪,像是突然就明白了她此来的目的。
“世子爷对你情意绵绵,我只是想着……”周妙漪抬眼看向萧念窈道:“你我如今都已换了亲事,这该斩断的情意也还是早早断了好,以免惹得旁人非议,念念你说是不是?”
“都说子肖父,陆首辅你这个儿子可是不简单。”崇景帝很高兴,大安如今上下尚武者实在是太少了,他都找不出个武状元来。
“既是陆首辅之子,那就简单多了。”崇景帝摆了摆手说道:“那都督府缺个新都尉,就叫他补上缺漏吧!”
“皇上这如何使得?犬子尚且年幼,尚无功绩怎敢担此重任?”陆鸿卓连忙俯身道。
“朕可不是看在你面子上给的,今日比武本就是为都督府择选能臣,他既凭借自己的本事赢了自当受任。”崇景帝看了陆鸿卓一眼,又看了陆奉行一眼笑道:“前些日子朕听闻首辅家中闹出了个错娶之事?”
陆鸿卓心下咯噔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崇景帝忽而提到此事是为何。
崇景帝眯了眯眼说道:“好歹娶的也是长公主孙女,与朕也算半个亲戚。”
“都尉之职不过就是个门槛罢了。”崇景帝呵呵一笑说道:“若你能替朕好好治理卫所,朕自有封赏。”
“微臣必定不负皇上所托!”陆奉行声调高昂,直接叩首应下了。
陆鸿卓还想推拒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瞪眼看着那热情高涨应下的陆奉行,只暗暗咬牙垂下眼不再多言了。
崇景帝看着他们父子二人这模样实在乐坏了,他什么时候见过首辅大人露出这种表情啊?
平日里在他跟前,那都是一副老学究严肃的模样,这也不让他干,那个行策也不同意,与朝中大臣们争论起来也都是占上风的,这还是第一次见着陆首辅奈何不得自己儿子的落败模样。
有趣,实在是有趣!
崇景帝面上不显,心底都已经笑开花了,若不是逗留不得,他真想多看看热闹。
不过既然陆奉行如今做了都督府都尉,日后也免不了入宫,想来有的是时间看热闹。
如此一想,崇景帝也就没再多留了,与那些个官员说了两句话就又走了。
“恭喜都尉大人!”崇景帝一走,校场瞬间就热闹起来了,那上头的几位官员纷纷下场对陆奉行道喜而来,这几人都是都督府任职的,还有兵部尚书。
这兵部与都督府素来是关系密切,今日比武兵部尚书也是评审之一。
如今陆奉行得了圣上钦点的都尉,那自然是忙不迭来搞好关系。
而另一边英国公府却因为崇景帝的一句彻查而彻底坐不住了,端看如此喧闹场,萧念窈拉着陆宁乐往后退了退低声道:“我们回去吧。”
“啊?”陆宁乐脸上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扭头看向萧念窈道:“嫂嫂都来了,怎么不亲去给三哥道喜?”
“回家再道喜也是一样的。”萧念窈温声说道。
“那可不行,嫂嫂白站这么久了?自是要让三哥知道才好心疼你的。”陆宁乐撇嘴,当下扯开嗓子就呼喊道:“三哥!三哥!”
“……”
萧念窈根本毫无办法,就这么看着陆宁乐呼喊之下,引得众人纷纷侧目望来,那受旁人围着的陆奉行也终于朝着她们这边看了过来,前头挡着的人群退开了不少。
“小妹?”陆奉行见到陆宁乐显然是愣了愣,当下对着旁边官员们拱了拱手致歉,这才朝着陆宁乐走了过来。
“三哥三哥!快看谁来了!”陆宁乐脸上洋溢着笑容,挥舞着手臂的同时,还不忘伸手拉着萧念窈。
陆奉行自然是注意到了那戴着纱帽的萧念窈,哪怕被纱幔遮去了身形,可那站在人群之中的萧念窈却还是这样叫他觉得惹眼,好像只需要从那被风吹开的些许缝隙,就能窥见她万分之一的容貌。
“今日姑娘醒得早,卯时还未到呢。”金钏应着,伸手扶着萧念窈起了身,端上了茶来说道:“姑娘可是睡的不安稳?”
萧念窈摇了摇头没说话,小口小口润了润嗓子,想着时辰还早便尚未梳妆,抬步走出了房外,见着清晨之际那云层泄出的亮光,眉峰不自觉舒展几分,前世种种好似浮白一梦。
明明那样真切的存在过,却又离了那么远……
萧念窈正盯着云层出神,忽而得见一身劲装的陆奉行大步走了进来,他穿着武夫的练功短衫,许是刚刚练武额头还有几分汗渍,身上肌肉蓬勃鼓胀,剑眉虎目端的威风堂堂。
她从未与这样的人接触过,自陆奉行踏入的那一瞬间,就像是将这四周气息撕开了个口子,任谁也忽视不了他去。
话在口中转了个圈,萧念窈垂眸低头唤道:“三爷。”
陆奉行:“……”
他盯着萧念窈瞧了又瞧,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着,想了想并未走上前去,转头去了偏房里洗漱,换了身绛红色锦衣,腰系黑色盘扣,收拢了一头乱发束冠簪玉。
那昂首挺胸走过来的样子,莫说是萧念窈了,便是金钏和银钏都看直了眼。
两个小姑娘红着脸低头,有些暗暗嘀咕,咱这新姑爷怎打扮的如此妖艳!
不得不说,这陆奉行倒是生了一副不俗的好样貌,乍一看那也是俊朗万分,虽没有文雅在身,却有男儿英武气势,赏心悦目。
“去摆膳。”萧念窈从某位‘花孔雀’身上收回眼,对着银钏吩咐一句,转身进了内室梳洗。
陆奉行目光一路追随萧念窈进去,那眸色幽深晦暗,不知在想着什么。
银钏总觉得自家姑娘这眼神如狼似虎的,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退下了。
陆奉行坐在桌边沉思。
不应该啊……
昨夜分明还亲热的叫他夫君,怎么今日就叫了三爷?
他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锦袍,她哪儿不满意?
萧念窈梳好妆出来的时候,膳食正好摆了上来,她才刚在桌边端坐,就见陆奉行自顾自拿起碗筷,风卷云残似的吃上饭了,萧念窈霎时僵在原地,眼眸睁圆带着几分愕然盯着陆奉行看。
“在我这没那么多规矩,想怎么吃就怎么吃。”陆奉行大抵是看出萧念窈之意,满不在乎说道。
“……”
然后萧念窈就这么僵着身子端坐在一旁,从始至终一口饭都没吃。
脸上的神色带着几分隐忍,见陆奉行放下碗筷才道:“三爷,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庖厨如此精细烹制美味,若不享之岂非无礼。”
陆奉行笑了,轻轻扬眉看着萧念窈道:“你不必跟我说这些话,在下一介武夫不识字。”
“若见不得我这样吃饭,日后你我分席而食便是。”陆奉行拿起帕子擦了擦嘴,端着茶漱了口站起身道:“免得你吃不下饭。”
“多谢三爷。”萧念窈垂眼,从善如流低眉谢过。
陆奉行抿唇黑着脸转身就走了。
金钏和银钏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瞧着这一桌子吃的乱七八糟的饭菜脸上有些气愤,愈发替自家小姐委屈了。
连忙走上前来道:“姑娘别气,这陆家好歹也是首辅门第,怎姑爷养出这般礼教!”
萧念窈警告似的看了银钏一眼道:“放肆,岂可妄议主子,再有下次自己掌嘴。”
银钏面上一白,连忙低头赔罪。
金钏瞪了银钏一眼,这才上前宽慰萧念窈道:“姑爷是武夫,平日里许是随性惯了,姑娘也不必就此与姑爷分席,日后相处亲和了,再提一提总归家中用膳不似军中,细嚼慢咽方知美味呀。”
“你不必害怕,这日子总是慢慢过的,切莫委屈了自己。”
王氏这短短几句话却是让萧念窈心头狠狠一震,甚至都有些恍惚了。
遥想前世,她被吕氏叫到跟前规训,那句句话语都是拿侯府规矩压她,言语之中满是叫她早日为宁远侯府开枝散叶,以巩固谢安循世子爷的地位,又要叫她温柔懂事,要懂得讨夫君的欢心……
那字字句句的话语几乎是压的萧念窈喘不过气来,可曾得到半句怜惜啊?
而今时今日,婆母明知她与陆奉行尚未行夫妻之礼,也不曾有半分怨怪,反而安慰她夫妻相处总有个时间,或早或晚都没关系。
如此通情达理的婆母,上辈子周妙漪是瞎了眼吗?
这般府门她都不愿意待着?
“唉哟,这是怎么了?”王氏见萧念窈低垂着头半天不说话,仔细一瞧看着她那微红的眼圈顿时惊了。
“母亲可是说重了什么话?叫你伤心了?还是老三欺负你了?”王氏急忙询问道。
“是儿媳太高兴了,能嫁进陆家,能遇到您这样好的婆母。”萧念窈轻轻抬手压下眼角泪意,展露笑颜望着王氏,眼中满是欢喜之色,不为别的,就算为了陆家公婆,她都愿意好好与陆奉行做夫妻。
王氏闻言大松一口气,很是好笑的轻抚萧念窈手背说道:“我这算什么好的,可别掉眼泪了,多笑笑,你瞧瞧这笑起来多好看。”
旁边伺候的柴嬷嬷也跟着笑了,连声夸赞道:“咱三夫人就像是上京那园里最娇艳的牡丹花,明艳又漂亮,叫人瞧了一眼就忘不掉。”
这番夸赞夸的萧念窈都脸红了,好在膳食端了上来。
王氏吃的简单,也不似侯府高门里那样的铺张浪费,就三四样小菜配着清粥罢了,如同那寻常百姓家。
“我吃惯了这些东西,你若是吃不惯,回头让厨房给你重新做一份。”王氏笑着看向萧念窈说道。
“多谢母亲,我吃得惯。”萧念窈含笑点头。
在那侯府之中,时常被吕氏罚着去佛堂,吃的都是些清粥素菜,起初她也是吃不惯的,后来去的多了,倒是真习惯了,若遇上刁难的奴仆,送上的都是些冷菜冷饭也是常有的。
王氏叫着上了笼包子,更叫这饭食添了几分农趣的味道。
“我以前做的包子味道极好,等过几日闲下来,做给你们尝尝,说来也是惫懒了,多年不曾下厨了。”王氏用膳也是随意,与萧念窈对比起来甚是鲜明。
不过却也不会叫人看着粗鲁,许是上了年纪吃的也不多,细嚼慢咽的看起来二人用饭用的很和谐。
用完膳之后,王氏便与萧念窈谈及回门事宜,正说着大嫂庄氏带着两个孩子也过来了,萧念窈也终于见到了陆家的几个小辈,大朗陆宏春今年八岁,二姑娘陆竹月今年六岁。
陆府设有私塾,请了上京最好的教书先生为郎君和姑娘们启蒙。
学堂所设就在北院里,因着陆首辅贤名在外,偶尔得闲亦会亲去授课,故而学堂里除了陆家孩子,还有各家闻名送来的学子。
故而北院与陆家主院单独隔开了,只通了一处角门,供孩子们上下学。
庄氏这是正要送孩子们去学堂,听闻萧念窈在母亲这里,就顺势带着孩子们来萧念窈面前过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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