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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不欲攀高枝明姝晏巍全局

云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明姝摇头:“只是出来走走,有些累了。”崔桢也没多疑,毕竟明姝的脸色也像是走累了。崔桢扭捏着,不太好意思:“明妹妹这些日子怎么没去书院?”啊?明姝眨了眨眼:“以后都不去了。”崔桢脱口而出问道:“为何?是不是董莠她们又说你坏话了?”明姝一顿。要说她怎么会认识崔桢,还是因着她那时有三急,于是带着棠梨走林间小路想快些回去,无意中竟听到董莠与几名姑娘再说她是非,她一时气不过便上去理论。谁料董莠矢口否认,非说是她听错了,还威胁她若不道歉就要闹到老师面前去。她可真是差点没被气死。还是崔桢正好在那附近温书,也听到了董莠她们说的话,能为她作证,这才叫董莠她们作罢。可这也与董莠无关,明姝轻轻晃头,发丝随着她一动也是飘摇。“不是。”“那,那你为何.......

主角:明姝晏巍   更新:2025-05-01 11: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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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明姝晏巍的其他类型小说《表妹不欲攀高枝明姝晏巍全局》,由网络作家“云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姝摇头:“只是出来走走,有些累了。”崔桢也没多疑,毕竟明姝的脸色也像是走累了。崔桢扭捏着,不太好意思:“明妹妹这些日子怎么没去书院?”啊?明姝眨了眨眼:“以后都不去了。”崔桢脱口而出问道:“为何?是不是董莠她们又说你坏话了?”明姝一顿。要说她怎么会认识崔桢,还是因着她那时有三急,于是带着棠梨走林间小路想快些回去,无意中竟听到董莠与几名姑娘再说她是非,她一时气不过便上去理论。谁料董莠矢口否认,非说是她听错了,还威胁她若不道歉就要闹到老师面前去。她可真是差点没被气死。还是崔桢正好在那附近温书,也听到了董莠她们说的话,能为她作证,这才叫董莠她们作罢。可这也与董莠无关,明姝轻轻晃头,发丝随着她一动也是飘摇。“不是。”“那,那你为何.......

《表妹不欲攀高枝明姝晏巍全局》精彩片段

明姝摇头:“只是出来走走,有些累了。”
崔桢也没多疑,毕竟明姝的脸色也像是走累了。
崔桢扭捏着,不太好意思:“明妹妹这些日子怎么没去书院?”
啊?
明姝眨了眨眼:“以后都不去了。”
崔桢脱口而出问道:“为何?是不是董莠她们又说你坏话了?”
明姝一顿。
要说她怎么会认识崔桢,还是因着她那时有三急,于是带着棠梨走林间小路想快些回去,无意中竟听到董莠与几名姑娘再说她是非,她一时气不过便上去理论。
谁料董莠矢口否认,非说是她听错了,还威胁她若不道歉就要闹到老师面前去。
她可真是差点没被气死。
还是崔桢正好在那附近温书,也听到了董莠她们说的话,能为她作证,这才叫董莠她们作罢。
可这也与董莠无关,明姝轻轻晃头,发丝随着她一动也是飘摇。
“不是。”
“那,那你为何......”
“崔桢哥哥我要回府了。”明姝不愿同他提起。
崔桢心下怅然。
袖子下的手紧了松,松了又紧,终于他吐出一口气:“明妹妹,我也正想找你呢。”
崔桢脸上泛着柔和的光,嘴角的笑意温柔得能包容一切。
明姝的心跳了跳,不动声色问:“找我?”
“我最近写了一本诗集想叫明妹妹帮我看一下。”
崔桢自袖中取出一本诗集来,封皮无字。
明姝笑着接过:“崔桢哥哥的诗一向是极好的。”
说着就要翻开。
崔桢轻咳一声:“明,明妹妹还是回去看吧。”说完耳朵烫了烫。
明姝一愣,只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了,应下:“好。”
到底是男女有别,崔桢也只与明姝说了几句话就告辞了。
明姝见崔桢的身影不见了,才发现自己有些热,拿着诗集扇了扇风,就见里头掉下了说什么。
棠梨蹲下拾了起来:“姑娘,是朵干了的海棠花。”
明姝总觉得有些奇怪,可在书中拈花也是许多学子爱做的,自然也不稀奇。
只是她没想到是海棠花。
天禄上下无一不以牡丹为百花之首,象征雍容富贵。
她却曾说:“牡丹又如何?我偏就独喜海棠!”
不等明姝多想,马车就来了。
车夫见到了人松了口气:“表姑娘。”
明姝将诗集给了棠梨,提着裙摆踩在车夫放下的脚蹬上了马车。
而刚才发生的事也落入了一双黑眸之中。
“公子?”老者问。
晏巍收回目光,答道:“冯老说的是。”
冯老摸着长髯,哈哈一笑,须臾才反问:“公子可知老夫适才说的什么?”
晏巍手指拿起茶盏喝了一口:“冯老说我此次必然要去一趟云京。”
冯老笑着摇头:“错了。老夫说公子该成亲了。”
晏巍被呛了下:“冯老说笑了。”
冯老面露难色:“咱们得到的消息,圣上有意让皇室公主下嫁各方镇将,以钳制军权,公子可不能不防。”
晏巍指尖转着茶杯:“我知道了。”
其他的冯老也不多言,公子自幼便是个心有成算的。
冯老以前就是晏府的幕僚,可惜后来晏大将军战死,晏巍做主让他离了府,转为暗中谋事,以保护冯老的安全。
段仓派人暗中将冯老送了回去,为了避嫌,晏巍多坐了一会。
望着窗外,似乎明姝与那白面书生相视而笑的画面还留在眼前。
晏巍手指微屈在桌上敲了两下,又慢慢停下:“段仓,去查查那书生。”
“是。”
明姝回府后将衣裳换了下来,梳洗沐浴后就卧在矮榻上不想动弹。
棠梨取了小盒药膏来:“姑娘,婢子不是故意的......”
明姝的手这会再来看,已然红肿了,在白玉般的肌肤映衬下显得骇人。
明姝有气无力道:“抹上药膏很快就好了。”
虽则差点出事,倒是叫明姝从大汉口中得知了一点消息。
圣上召回各方镇将,那表哥应当也快要回京了吧。
那她呢?
明姝蝶翼般的长睫飞舞着遮下眼底的复杂。
大抵是认命了。
明姝嘟囔着:“罢了,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了,大不了去青玉庵当姑子去。”
可那恼人的情爱她还没尝过滋味呢!
棠梨只见明姝嘴巴动了动却没听清到底在说什么。
“姑娘在说什么?”
明姝抬起一只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抬了抬下巴:“我说赶明儿给你找个俊美的小生把你嫁了。”
棠梨有些圆润的脸扬起笑,到底是一同长大的主仆,喜好都是差不多的。
“那姑娘可得给婢子找个品性好的又俊美的!”
看着那张脸她定然也能多吃一碗饭!
明姝回瞪着她:“你这小妮子害臊不害臊?”
她要去青玉庵当姑子,这小婢女竟想嫁个俊美的儿郎,这不是戳她的心吗!
明姝捂着心口难受:“小棠梨,你伤到你家姑娘的心了......”
棠梨搓了搓手。
张张嘴,许久才听她小声说:“那姑娘也找个不成吗?”
明姝的心被伤得彻底。
“你就不能安慰我说不嫁人吗?”
“那,那不成,婢子还没牵过男子的手呢,听说可暖和了。”棠梨小声道。
明姝倏然偏头。
“你的那些话本子呢?”
“姑娘怎么问这个?”
明姝的脚尖翘了翘:“我想看。”
棠梨高兴起身,就像是有了好东西给人分享的快乐:“姑娘等我一下。”
棠梨去了她住的屋子,拿来了一匣子的话本子,眼睛很亮,声音很小。
“这是婢子珍藏了许久的,姑娘定然没看过。”
自从明姝带了本话本子去书院看,却被老师逮到并痛心疾首批了她一顿后,她就再也没看过了。
这会看到熟悉的封皮,不由得竟有些心痒。
明姝点头,若是她去青玉庵当姑子,那定然要带几箱子话本子去。
明姝翻了翻,拿起其中一本卷边多的,封皮写着:梨花香。
明姝啧了声,还怪文雅的。
可看了个开头,却是个说打仗的,以明姝对棠梨的了解,定然不会是什么正经的书。
果然,不过是多翻了几页,明姝的手一顿。

段仓接了信,悄然离去。
晏巍摩挲着扳指。
想着传来的消息,各方的镇将接连到了云京,而圣上大抵也要出手了。
晏巍唤来了暗卫。
云京渐渐传开了晏大将军与府上表姑娘的流言。
尤其是故意让宫中的人听到。
明姝对这些尚且不知。
闲来无事,在锦兰院的树下搬了张藤椅,享受着微风。
棠梨又恢复了生龙活虎。
搬来凳子坐在明姝的右手:“姑娘这几日怎么都不出府了。”
自从听元容说起千味楼的吃食,棠梨每日都盼着明姝再去。
“棠梨姑娘,你家主子受惊了,需要静养。”
棠梨撑着脸:“那姑娘何时才能好起来。”
元容接道:“当是快好了。”
明姝懒懒散散地说:“并未,我心里的伤还未愈合。”
那林征长得丑,偏还肖想她,明姝只是想想,都觉着难受极了。
元容道:“端午要来了。”
明姝翻了个身:“所以?”
棠梨也看向元容。
元容亮出大白牙:“宫中每年都会举办端午宴。”
明姝手中的话本子顿时不香了。
门口小婢女轻呼,而后是请安声:“将军安。”
明姝反应很快,自藤椅上跳了下来,但是鞋袜是来不及穿了。
棠梨贴心,挡在了明姝前面。
脚底踩在地面,正好有粒碎石子,明姝眉心狠狠一跳。
可院门已开。
明姝只好从容地行礼:“表哥。”
“不必多礼。”
碎石子不仅硌脚,还有些尖锐。
明姝轻轻动了动脚。
“既然表妹无事,那便随我走吧。”
“去,去哪?”
“带你去看一出好戏。”
这个好戏指的应该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明姝搓着脚,妄图将碎石子搓掉。
晏巍早就发现明姝不对劲了,目光往下,明姝被挡住的脚上。
闭了闭眼:“我先去外面等你。”
明姝咬着唇。
见晏巍出去了,棠梨捡起明姝的鞋袜就要套上:“姑娘快穿上。”
明姝坐下,抬脚,那粒石子在脚底嵌了个形。
穿戴好了,棠梨绕着转了一圈,并未发现不妥之处。
于是净了手随意擦了擦跟了出去。
晏巍不喜人伺候,马车里依旧只有明姝与他二人。
马车一路往城中去。
明姝猜不到晏巍口中的好戏,晏巍也没有开口的打算。
明姝扣着车壁,犹豫着。
到底还是问了出来:“表哥可看到信了?”
晏巍清冷的嗓音响起:“看到了。”
“那,我......”
“我知,表妹不必特意同我道歉。”
明姝小心地看了一眼晏巍的手指。
骨节分明,修长有力,还有青筋萦绕,唯独不见那枚扳指。
晏巍像是知道她所想那般:“贵重了些,闲暇时再戴。”
“哦。”明姝的语气有失落。
晏巍的眼离开了密信:“两日后与我同去宫宴,打扮低调些。”
倒是他多言了,每回明姝的打扮都并不隆重,可那张脸和周身的气度怎么也掩藏不住。
他只是不想让明姝再被人盯上。
纵是他能解决麻烦,可那些人如同阴沟里的老鼠藏头露尾的,谁也保证不了万无一失。
“我知晓了。”
明姝的礼仪也是受人教导过的,应付宫宴不会出错。
马车缓缓停下。
明姝正要起身,余光发现晏巍已然起了,她只好停住。
待晏巍下了马车,明姝出来却发现晏巍伸着手。
“下来。”
明姝镇定自若地将手虚搭在上面,下了马车。
可落在有心人的眼中就不一样了。
“那就是晏大将军?”
“是他。”
“那女子是谁?”
另一人挤眉弄眼:“还能是谁?定然是那童养媳了。”
“童养媳?”
“怎么,你还不知道?听说那是晏府对外宣称的表姑娘,实际上是自幼养在身边的媳妇,也难怪,这般藏着当真是个绝色,外面的女子能有几个比她美的。”
“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话可不是你这么说的,那是美人配英雄,绝配!”
晏巍是习武之人,这样的议论声瞒不过他的耳。
沉静地进了茶楼。
暗卫早已包好了雅间。
“客官里面请。”
晏巍只说:“送一壶云雾茶,再送些点心。”
“好嘞。”
而明姝也是注意到了,不远处一座府邸写着林府。
明姝攥紧绢帕,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林府吧。
雅间之上,正好能将林府的情形收入眼中。
晏巍寻了个位置坐下。
“不急,还有一会。”
明姝也跟着落座。
小二送来了茶和点心。
明姝这会没有心思吃东西,只一小口地喝着上好的茶汤。
林府外突然一阵喧哗。
明姝望去几乎都是羽林军。
“表哥,这是......”
“林府犯事,圣怒。”
至于犯了什么事,却是不能说的。
一个祸乱宫闱的秘闻,除了极少数人能猜到。
而圣上给林府定下的罪,是贪污。
可笑,贪污是事实,却成了遮掩丑闻的遮羞布。
晏巍漫不经心地转着茶杯。
透过窗户将林府上下的痛哭流涕尽收眼中。
也包括那林征,瘫倒在地,失魂落魄的狼狈模样。
明姝心中升起一股快感。
这林府上下的手上就没有干净的。
明姝纤细的脖子往外伸,不知为何,那林征似有所觉般望了过来。
阴狠凶恶的眼紧紧摄住明姝。
明姝心中一慌,连连后退,踩在了晏巍的脚背上。
“表哥,对不起。”
晏巍观她面色不好,越过她朝外看去。
林征还死死地盯着这个地方。
许是见到了晏巍,认出了人,刹那间熄了火,收起了不善。
晏巍嗤道:“不过是欺软怕恶之人。”
“表妹该知道的,林府上下受牵连,无一活口。”
明姝的长睫颤了颤。
“表哥......我害怕。”
屋中只有他们二人,明姝无端觉得有些冷,如同被阴冷的蛇缠住了一般。
她不住地想,若当日在山玉观被那人抓住,若她没有遇到表哥,又该是怎么一副情形。
光是想一想,便让人不寒而栗。
晏巍不懂怎么安慰人,只能皱紧眉“莫非表妹想亲自了结他?”
这样大抵才会安心。
明姝惊恐地摇头:“不,不成。”

刚至半夜,树梢不规律地晃动着,屋顶人影耸动,黑影如鬼魅般带刀冲了进来。
厮杀声刹那间响起。
刀剑相碰,绽开了血色的花。
好在晏巍此行带的人多,黑衣人不敌尽数被杀。
大公公从黑暗中出来,仍心有余悸,阴着脸对着侍卫道:“查!”
“禀公公,来人已无一活口。”
大公公捂着怦怦直跳的心脏,转头之际看到了晏巍,于是上前:“来了一群宵小,不知将军可有大碍?”
晏巍背光而站,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听到他说:“无碍。”
大公公放心之际,却又在下一瞬提起了心。
段仓提着一柄剑走了过来:“将军,这剑有问题。”
大公公不语。
晏巍接过段仓手中的剑,在剑身处轻弹,嗡鸣声阵阵。
再细看剑的通体,与天禄锻造的剑不同,剑身宽大而短,一侧开刃,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更像是刀。
大公公有心询问:“将军可看出什么来了?”
晏巍敛眉:“这柄剑恐怕不是天禄的。”
剑不是,人自然也不是。
大公公骇了一跳,想起如今身处何地:“莫非是高淮国来的?”
段仓开口道:“大公公有所不知,高淮人痛恨将军,几次派人想要刺杀将军不成,如今恐怕更是。”
大公公面上松了一口气:“有段大人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心底已经想着该如何给圣上回禀了。
就在这时,晏巍听到屋子里传来的细微动静。
棠梨小声问:“姑娘这是要去哪?”
明姝惊醒,在确定外面没了厮杀的动静,且隐隐约约听到了晏巍的声音后,便想看一看。
棠梨小脸还有些发白,这会儿攥着明姝的袖摆:“姑娘,咱们还是再等等吧。”
明姝拍拍她的手,顺手披了件氅衣:“那你在此等我,我只去门口瞧一瞧。”
“姑娘,还是我去吧。”
明姝到底还是同她一道去的。
一打开门就见一抹人影在微光中走动,看那方向分明是朝她们过来的。
明姝一时分不清敌我,就要快手将门合上。
晏巍轻咳了一声。
明姝辨别出了来人,仰头,轻声唤道:“表哥。”
晏巍走进,段仓在后打着灯。
这会可算是亮堂些了。
晏巍问:“表妹可是吓到了?”
明姝咬了咬唇,若说没吓到是不可能的。
可她却不能在这么人面前失了脸面,强装镇定:“倒是不曾,我相信表哥。”
晏巍一顿,安慰的话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夜里应当无事了了,表妹安心歇下,不过,”
晏巍想了想还是道:“表妹身边应当缺个有身手的。”
转头道:“段仓,去将元容唤来。”
明姝不解,等晏巍解释。
可晏巍偏偏只叮嘱道:“表妹往后便将元容带在身侧,元容武功不差。”
明姝乖巧应下。
“多谢表哥为我周全。”
待看到女子身的侍卫元容时,明姝紧了紧手,这下,当真是周全了。
明姝眼巴巴地望着那道飒爽的身姿。
元容先朝明姝行了一礼:“表姑娘。”
面上带着笑,瞧着与寻常女子无二,若非晏巍亲口说的元容有身手,明姝是定然不信的。
明姝只感叹元容是有本事的。
“元容......”
“在。”元容眉目坚定,这一刻又与常人不一样。
晏巍也不再多待,吩咐元容:“贴身保护表姑娘的安危。”
“是。”
明姝转身回屋。
棠梨主动让出自己的地铺:“元容姑娘睡这,我去隔间。”
隔间只有一张矮榻,手脚难以施展开。
元容笑着道:“你我二人今夜便将就一晚罢。”
地铺睡两人也睡得下的。
棠梨看向明姝。
明姝的眼角浸出困顿的泪花,摆摆手:“就这样吧。”
翌日。
“姑娘,该起了。”棠梨有些急,毕竟晏巍发了话的要早些离开。
可偏偏念在明姝昨儿夜里受惊,棠梨也不敢轻易搅了明姝的觉。
“姑娘,将军他们都已在楼下等着了......”
明姝听到这话才动了动眼皮,哑着嗓子问:“几时了?”
“辰时......一刻。”
比在晏府起得还要迟。
明姝倏然坐起身来:“怎不早些叫我?”
棠梨一嘴的苦涩,她叫了,但没用。
元容取来了洗漱的热水:“姑娘可要在屋里用早膳?”
“不必了,为我妆发吧。”
到底不好耽误了出发的时辰。
下了楼,明姝就见桌边一身黑袍锦缎,白玉发冠将黑发束起的晏巍。
一旁段仓似乎在说着什么事。
明姝绕开,就要去另一桌用早膳。
哪知被段仓发现并唤住:“表姑娘,是这里。”
明姝就见晏巍淡淡的眼望过来。
只得上前。
“表哥。”
“可歇好了?”眉眼之间不乏温和。
明姝轻轻嗯了声,垂下了眼眸:“是我耽误了时辰。”
“坐下用膳吧。”
明姝心有忐忑,不安极了。
晏巍却没再多言。
一直等到明姝用了膳后,才上了马车。
此后几月,一路北上,过水路,通峡谷,安然无恙到了云京。
大公公见到巍峨耸立的高墙,终于不再绷紧心中的弦,也算是完成了圣上的交代。
大公公与晏巍道:“将军稍作歇息,小的这就回宫禀明圣上。”
晏巍点头:“公公请。”
晏家在云京东城有一处三进的宅子,地段算不得繁华,但也胜在清静。
明姝掀开了车帘的一角往外看去。
这便是传闻中物阜民丰、八街九陌的云京么?

山长来此也只是过问明姝的事,见晏巍脸色透着苍白,闲谈了几句就告辞了。
明姝也待跟上,突听身后一声轻咳:“表妹留步。”
明姝脚步一顿,再看山长已然快步离去。
葱白似的指尖掐了掐,才转身面露不解:“表哥有事吩咐?”
晏巍这才仔细瞧了两眼,女子清冷白面,明眸皓齿,眉上细柳叶戴青,纤腰楚楚,素衣更衬得她眉眼多了几分柔弱。
看起来就像是容易被人欺负的。
晏巍皱了皱眉:“为何不去书院?”
他想,长兄如父,他总该为表妹做些什么的,若真是在书院被人欺负了,他定会为表妹做主。
明姝的头垂得更低了,轻轻说了几个字:“不想去......”
蚊蝇般的声音却敏锐被晏巍听到,他反问:“为何不想?”
晏巍却见明姝那双好看的眸子里多了些水色,想要追问的话就这么打住。
“你若不愿说便罢了,回西院去吧。”
他叫人暗中去查就是。
晏巍的脸色更淡了。
明姝瞥了一眼,心尖抖了抖,有些害怕,小声回话:“不过是有几个讨厌的人,再说......”
明姝凝了半晌。
晏巍不明所以,等着她的下文。
“再说我如今也可以不用去书院了。”
晏巍拧眉思索,未得解。
而那隔他有几余步的姑娘莫名红了脸,晏巍嘴角抿紧,不语。
许久,明姝见他不说话,自个站着也尴尬,鼓起勇气道:“表哥无事我就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望表哥。”
也不等他说,提着裙摆越过门槛,拉上在门外等着的棠梨回了西院。
晏巍的眼还落在那慌乱离去的背影上,心下多了几分猜测,于是让段仓将大管事叫来。
明姝回到西院,趴在矮榻上,思考着山长与晏巍的对话。
突然起身,将为她按肩的棠梨吓了一跳:“姑,姑娘?”
“棠梨,你去打听打听,这些日子从云京来的人。”
既然山长知道,表哥也知道,那这件事就不是秘密,或许云京来人能知道些什么。
棠梨疑惑:“姑娘打听这个做什么?”
“小棠梨,你家姑娘怎么能做一个不问外事的聋子,快些去。”明姝摆手催促到。
可作为内院之中的婢女想要探听到外面的消息也只有托前院的小厮帮忙打听。
棠梨散了几个银裸子给小厮,只叫他快些找几个云京来的人,小厮忙应下了。
而晏巍听了大管事的话才知晓明姝为何那样说了。
若是及笄就意味着快要定亲了,若是长辈在,许是会更早。
大管事细细数着日子:“再过十日就是表姑娘及笄的日子了,这府上该要如何准备?”
纵使晏巍没回府,大管事也是要去信问的,如今晏巍回来了,倒是能更清楚着安排。
晏巍不懂这些,却也知道及笄对女子来说的重要性:“比照着知州府来就是。”
大管事一愣:“可,会不会叫知州府不满?”
明姝只是晏府的表姑娘,自然比不过知州府的千金去,若是叫知州府的人知晓,怕是会心存不满。
晏巍阖眼,嗓音淡淡:“将军府不至于怕这点事。”
知州府有再大的气如今也只能憋着,他也不至于护不住一个小丫头。
大管事只道是,便下去安排人手了。
因着晏巍回府,西院倒是拘谨了起来。
明姝叫人将原先折下来的花枝全埋了,连青花瓷瓶之中的花一应未留。
棠梨不解:“姑娘不是最喜这桃枝吗?作何要埋了?”
明姝撩起额前被桃枝勾下的碎发别在耳后。
“若是不知表哥受了伤那便罢了,如今知晓了,倒是受人诟病。”
哪有表哥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她还有心情赏花的,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表姑娘该做的。
她就该表现得担忧表哥的伤担忧得日渐消瘦,如此传到表哥耳中定会感动几分。
瞧,她多善解人意啊。
棠梨似懂非懂点头。
明姝唇瓣微扬:“今儿夜里的饭食叫大厨房送一碗白粥来便行了。”
棠梨惊:“只喝白粥?”
明姝点头:“快去。”
棠梨磨磨蹭蹭的,问:“那婢子呢?”
明姝红唇一张,说出的话叫棠梨捶胸顿足:“自然也一样。”
“姑娘!”
“嗯?”
棠梨垂头丧气地去了大厨房。
大厨房的人提着鸡正要杀了,却闻棠梨的话就将鸡放下了:“这样啊,那我多煮些就成了。”
正巧了将军那边也只让煮白粥。
表姑娘就是心善,定然是看过将军的伤势了,这会连饭也吃不香了。
棠梨看了那只鸡一眼,心头直叹气,若是没有猜错,这鸡本该会落入她的腹中,可这会只能与它对了对眼。
没错,你这只公鸡还能再多活几日。
明姝说了明日前来看望那必定是会去的。
也是巧了,明姝才得晏巍让进去,后脚段仓就拿着一封信过来,想着明姝待不久,也只好等着。
晏巍换了身衣袍正坐在圆桌前喝粥,还有几叠清淡的小菜。
明姝微屈膝行礼:“表哥安。”
晏巍点头:“表妹有心了。”
今日的晏巍温和有礼,倒是叫明姝的胆子大了起来:“表哥的伤瞧着是好些了。”
“是好些了。”
明姝抿唇,指尖扣了扣:“那就不打扰表哥用膳了。”
晏巍瞧了她一眼,问:“可用过膳了?”
明姝哽了哽。
“还,还未。”
她本是想来看望过了表哥再回去用膳的,这会听他一问,倒是不好说谎了。
晏巍皱眉,以为是府上的人苛待于她,放下瓷勺,冷声吩咐道:“叫厨房的管事过来。”
明姝不知所措:“表哥?”
“你先坐。”
厨房的管事听到说将军有找,来的很快。
进了门先有些意外明姝竟是在,而后行了礼,喘着气道:“将军找我?”
“西院的膳食可有缺的?”
厨房管事不明所以,摇头:“没缺。”
晏巍问:“今日的早膳可送去了?”
厨房管事想了想,如实回到:“表姑娘平日里得辰时才用膳,这会兴许还未送去。”

“阿姝自幼在陵合府长大,自然与咱们不一样。”顾映真道。
管婉轻嗤:“你倒是护得紧。”
“难得找到一个比你美的妹妹,我不护她难道护你吗?”
顾映真抬了抬下巴。
管婉冷哼一声,不欲与顾映真争辩,反倒问起了明姝:“听闻陵合府山高水阔,可是真的?”
“确然如此,比不得云京一望平川。”
管婉温声:“那我倒是想要去看看了。”
云京这地虽好,可她却是厌倦了。
明姝颔首:“总会有机会的。”
可她们闺阁女子如何能去往那么远的地方,明姝这话听来更像是在安慰人。
管婉微微勾了勾唇:“但愿吧。”
明姝第一次见云京的世家姑娘,本以为都是眼高于顶之人,却发现相处起来比陵合府的姑娘不知好了多少。
是了,都是大家里出来的姑娘,怎会轻易丢了家族的脸面,哪怕是做戏也不会轻易得罪人。
期间,怡月郡主也自去接待前来的客人,留明姝三人在亭中闲谈。
不多时,管婉便从开始的明姑娘改口叫了阿姝。
管婉素手盈盈,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阿姝这性子倒是与我契合,往后可多来我府上陪我说说话。”
顾映真气笑了:“你这是同我抢人?管府姑娘可不少,你还能缺个说话的人?”
管婉不疾不徐道:“阿真也是知道的,那些人我何曾放到眼里过?”
也是,管婉这脾性,连管夫人都没辙,合她眼的那是千好万好,不合眼的凑她跟前来都得哭着回去。
顾映真拉着明姝:“你来找我就成,她可是会骂人的!咱们还是小心着些。”
明姝挽唇一笑。
管婉放下茶盏,幅度有些大,里面的水漾了出来。
“阿真说我什么呢?”
分明是听到了。
顾映真心里嘀咕。
“那可没说什么,我与阿姝说些私密的事,哦,你不能听。”
管婉似笑非笑,那张美人面上透露出一丝嘲讽:“那刑部侍郎府上的姑娘与姓纪的......”
忽而被一双手摁住嘴:“啊啊啊!你不许说!”
管婉眼眸微眯,憋着坏招。
顾映真委屈:“你住嘴!”
还没人敢叫管家嫡长女住嘴的。
管婉点头,示意顾映真松手。
顾映真委屈地坐了回去,靠在明姝的肩上:“我好惨啊。”
就知道逮着她一个人欺负。
管婉慢条斯理地整理了弄乱的衣裙。
拂了拂莫须有的灰尘。
“以你那迟钝的眼睛,怕是不知林夫人早就中意那姓纪的了吧?不过瞧你这反应,应当是知晓了,莫非......你看到了?”
若真如此,那纪晖可真该死啊。
管婉眼中冷意横波,连空气都仿若凝结了一瞬。
顾映真紧紧抱住明姝的手臂不说话。
管婉柳眉一蹙:“说话。”
语气温柔,却带着杀气,明姝坐直,拍了拍顾映真的手。
顾映真闷闷的声音传出:“看到了又如何?他说他已解释了他有心悦之人。”
说完这话,顾映真的耳尖莫名红了。
管婉这才收回了适才的杀意:“那他可有说何时提亲?”
顾映真悒悒不乐。
“没说?”
“他说要提亲的,可是我还没和我娘说。”
以顾家的家风,顾映真是不敢私相授受的。
管婉给了顾映真一个眼神:“今儿回去就说罢,你也不小了,再不定下,伯母该担心了。”
顾映真长叹一口气,拉过明姝的袖子:“阿姝,你说成亲有什么好的?女子为何不能独当一面呢?”
明姝眼中凝起微光:“世道如此。不过在陵合府也是有寡妇自立门户的。”
那些女子已是再勇敢不过的人了。
管婉转着茶杯,世道如此......
远处走来几名镶金戴玉的男子。
一男子着湖蓝色长袍,看见亭中的女子,“啪”一声合上折扇。
“赵兄,那名女子是哪个府上的?”
那唤作赵兄的,乃是驸马的表侄,与公主府来往甚密,今日也来参加宴会了。
“那,好似是怡月亲自下的帖子,倒是不曾听说是哪家的姑娘。”
另一位男子也随之望过去:“竟是比管姑娘还美上一分。”
众所周知,管婉是云京第一美人,这位不知姓名的姑娘竟能比管婉还美。
那可了不得。
众人都想一睹芳容。
“你们在此作何?”就在他们摩拳擦掌想办法过去时,身后传来一声不悦的询问。
几人见了来人,连连行礼:“见过五皇子。”
这就是怡月郡主先前会的贵客。
一侧还跟着本不欲前来的晏巍,一身墨色衣袍,衬得身量修长且匀称。
五皇子见几人的心虚,自是发现不远处的几名女子,还不待细看。
便斥声道:“有女眷在此,你们三人为何不避嫌离去?”
那湖蓝色的男子陪着笑:“正是要离去。”
“是,我们一时看风景看入迷了,没能第一时离去,我们这就走。”
五皇子没再抓着不放,就放他们三人溜了。
而亭中的明姝也发现了那边聚集的众多男子,于是示意顾映真与管婉。
管婉一愣,语气莫名:“那是五皇子,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显然不想与他们碰上面。
这里面只有明姝不认得人,可她却在第一眼就看见了那鹤立鸡群的男子,她那名义上的表哥也来了。
五皇子,如今正是圣上年老之时,储君未立,诸位皇子皆有一争之力。
这时避开显然是不想牵扯上。
明姝跟着两人离开。
走得远了,才见管婉凝眉:“五皇子怎么会来?”
顾映真也不得其解。
公主府与几位成年皇子的关系算不得好,今日只是怡月郡主设宴,五皇子却是来了,不得不让人多想。
身为世家女,朝堂之上的事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而不该出现在公主府的五皇子在这时来了,不是个好事。
顾映真笑了笑:“先不管了。”
明姝好似是猜到了什么。
因着三人见到了五皇子,好好的赏景已是没了兴致。
好在要宴会要开始了。
顾映真找了个小婢女带她们去前院宴客的地方。
等她们到时,怡月郡主正要派人去找她们:“适才派人去叫你们,却道你们早就过来了,可算算时辰,也早该到了,害我担心你们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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